3 正义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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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这些事情已经是晚上八点,刘流问许叔是回吴总家,还是先去吃饭?许叔说想念孙子,想趁早还有时间去和孙子一起玩玩。
刘流就开着车把他送过去,把车停在沿江风光带独自一人默默的抽着烟,想着心事。
自从上次和刘艳贵一夜风流以后,她的电话就一直拨不通,回想起她说过即将嫁人的话语,怎么也想不到他选择的是瞎子,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苏荃爱憎分明,她和勇于献身的刘艳贵不同,不知道在她的心中我刘流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一扯上感情,刘流就像长着一个木头脑壳样的变得稀里糊涂。
一对对的男女从他的车旁经过,不知道他们是恋人或者是情人?如果是情人,男方想分手而女方不同意分手,长沙男人谓之“粘锅”。
曾经有一个专门在外面找情人的“专业人士”设计出来一套办法来对付粘锅的女人:每次甩不掉旧情人的时候他就请人打电话给女方:用几乎是严厉的口气称自己是检察院的,你男朋友由于行贿受贿被我们立案调查,请你来院里一趟协助调查并且最近不准离开长沙市。每次女方都被吓得不轻,再不敢和他联系,电话号码都立即更换,唯恐不能立即消失。就算是遇见他本人,也是像遇见了鬼一样躲开。
这“专业人士”人士屡试不爽,得意之时就吹开了,久而久之,他的“绝技”竟然流传到了社会上,某些人士争相效仿,可谓无耻之极,都可以上那邪恶的“葵花宝典”啦!
前面的台阶旁,一群少年还在玩着脚下的滑板,尽管屡次摔在地上令人心痛,可他们还是顽强的继续战斗。高所长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开口就问:“你在哪里?”
刘流心里充满感激之情,对着电话说:“我在长沙,下午到的。”
高所长哈哈笑了两声:“你在长沙就好办,赶快过来请客!省得电话里啰嗦!”
刘流有意和他开玩笑:“我女朋友还在等我,要是她生气,要和我散伙,你负责啊?”
高所长又笑了,明目张胆的“诬陷”刘流:“你**女性还算一把手,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纯情啦?对于她来说散伙是最好的结果,免得你又伤天害理!”
刘流笑着说:“没有办法,在你的防区受你欺负,我到了长沙你还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我就再赴汤蹈火一次?”
高所长有些生气:“少啰**嗦,赶快!”
刘流找了好久,才找到高所长喝茶的地方,他推开包房的们进去,高所长正在和两个精明强干的中年男子交谈,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同行。
高所长介绍胖一点的是省公安厅涉黑支队的王副大队长,瘦一点的是警察专科学校的孙老师,两个人都是他在警校的同学。
刘流和他们一一握手,又叫服务员进来要了几支啤酒和几碟小菜,摆好杯子给他们三个倒上酒,刘流问高所长:“你怎么不待在城市里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奋斗?你完全可以要求这样啊,很喜欢农村吗?”
孙老师就笑:“还不是被你们梨江美女拖下去的,他老婆可是出了名的美人!”
于是高所长就“史无前例”脸红了一次,吸了口烟,他的羞涩很快消失,显得一本正经,灯影下他黝黑的脸庞像个包公。
他说:“你上次给我的东西,内容我已经向王支队长汇报了,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材料,王支队长很重视,想了解那天晚上的详细情形。”
刘流本想添油加醋的把那晚的情形大大的渲染一番,又想到自己的这条小命还是高所长救下来的就不敢造次,说出来高所长不但不会相信,还会像刚才一样无情的打击他。再说了,警察想要办案重视的是客观事实,胡乱的一通乱说只会带给他们错误的导向。

高所长已经是不能容忍瞎子那伙人的胡作非为,要出手收拾他们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当初没有请人帮忙来个黑吃黑的策略无疑是非常正确的。
因此刘流就一五一十的把那天晚上的情形详细的说了,王支队长一边听,一边做着笔录。
刘流说完,等着高所长的进一步指示。高所长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说:“前天在电站,如果我不是发现了你的车,才找到你们见面的地方,只怕你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的变成残废了!你估计瞎子还会找你吗?如果再找你,一定要通知我。”
刘流忙点头应允,高所长把他当成了派出所的手下之一,不同的是这个手下是编外和免费的。有高所长这样的干部保驾护航,百姓们可以真正的实现安居乐业。
这次的事情不是像上次暗中打听赌博犯的藏身之所那样简单,复杂和危险程度不好估计,瞎子的行踪飘忽不定,在当地是无人敢惹,更不用说给公安部门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曾给他发过信息的神秘电话号码,那个人肯定不是警方安排的卧底,要不瞎子早就无处可逃。
刘流犹豫着是否也把这回事告诉高所长,思考了一刻还是觉得不告诉他为好,万一神秘人再次与他联系,再告诉高所长不迟。
啤酒喝完了,刘流又起身叫服务员加酒,高所长和两位同学有段日子没有见面,开心的聊着往事和那些昔日的朋友,再也不提案子的事情。
刘流听着他们说的往事,觉得有朋友在一起热闹真是不错,可以暂且忘掉现实带来的痛苦。
高所长每次和朋友干杯都要刘流作陪,喝来喝去就数刘流喝得最多,厕所上了三回,又叫服务员,那服务员烦了,就说我去给你们扛一箱来吧?
高所长调侃长相颇佳的服务员:“这里有个能喝5斤白酒的国家级陪酒员,你扛两箱来都是小意思!”那服务员伸了伸舌头,推门出去扛酒去了。
刘流插不上话,坐着无聊,悄悄的拿出手机试着给那个神秘电话发了个短信:如果方便,不妨见个面,还没有谢你!
发完了,他又试着拨过去,还是一样的无法接通,刘流只好作罢。
刘流有种冲动,想问问高所长为什么要收拾瞎子?他又实在没有胆量问,问题虽然简单,可牵涉到很多方面:不管是在城市和农村,每个地方都有不劳而获的地痞流氓,通过各种手段巧取豪夺,不相同的地方是各自不同的方式,城市的手法隐蔽不易发觉,农村的手法要直接得多,有一点是相同的,都必须找到保护伞才能生存。
厦门最大的走私犯赖昌星的保护伞就是当海关关长和公安局长的铁哥们,他这层关系不光是用钱来开路的,在海关关长和公安局长还是小干部的时候,赖胖子就和他们称兄道弟,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深厚的友谊,这种友谊和金钱无关。等到他们扶摇直上,赖胖要他们帮点忙他们怎能袖手旁观!
高所长敢于向瞎子开战,不知会面临多大的压力?刘流不禁为他担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帮他提供些有用的线索,否则高所长“打不着豺狼,也丢了孩子”,在当地肯定混不下去,何况他现在还不是瞎子所在辖区的派出所长。
虽然他对刘流说话的态度恶劣,但刘流从内心尊重他。现在刘流可以做到的不难,招待他们吃好喝好就行,两箱啤酒干完了,刘流问是不是换个地方继续喝,或者去卡拉OK“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一下,兴致勃勃的高所长对他说:“你再拿一箱啤酒来,买单滚蛋,去找你的女朋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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