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晓哥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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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流百无聊赖的走出了房门,沿着屋前的简易公路漫无目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水库尾子上,右边不远的半山腰上就是晓哥家,他背着手,往晓哥家走去,好久没有去晓哥家了,正好去喝擂茶。
晓哥的屋前种了一棵李子树和两颗橘子树,果实早就被摘光了,其中也有尹重的功劳,刘流走到了屋子前面的坎底下喊着:“支书在家吗?”晓哥就在屋里答应着,拿着旱烟枪走出来招呼刘流进屋。
进得屋里,晓哥和花主任的男人一起正在修理村里的高音喇叭,晓哥是村里的支书兼村长,村里的广播的播音室就设在他家里,有事找个人什么的他不用打电话,在喇叭里喊一下全村都可以听到。
罗丹就曾和晓哥开玩笑:“支书你在屋里打麻将或者会见女同志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忘记关上广播的扩音器,要不消息散发出去,全村的人都知道你是如此的日理万机了。”
晓哥就表示:“那没有关系,村里和镇上的干部无天天干这些事,都见怪不怪了,妇女们的思想工作就是不好做嘛。”
晓哥的老伴搬出了擂茶用的钵子,又在忙着炒花生,炒好后放在钵子里倒上芝麻、黄豆加上一点白开水用一根茶树制成的擂茶棍研磨起来。
一年之前刘流、罗丹、尹重曾在晓哥家里住过两个月,刘流走进了侧屋当时他们用过的厨房,里面黑咕隆咚的,地上有很多鸡屎,碗柜上赫然立着一个巨大的玻璃酒缸,可以装30斤米酒,刘流记得他们总共喝完了不下4缸。
厨房里的柴火--干的竹子,依然东倒西歪的散落在地下,火塘上的吊钩上挂着一只铁锅,刘流依稀的看到自己坐在灶台后面不停的劈断竹子枝条丢进灶膛烧火,尹重和罗丹站在灶前炒菜,满屋的烟火呛得三人不住的咳嗽,不小心手摸到脸上,粘上了锅灰的脸就像是京剧脸谱里的大花脸,几个人是你望着我笑,你望着我笑,他一不留神把晓哥落下的旱烟枪丢到灶膛里当柴烧了。

晓哥在屋外喊他喝茶,他才返身离开,晓哥给刘流冲好了擂茶,自己坐在矮凳子上就着一只火捻点着手里的旱烟枪,真佩服晓哥的肺,能忍受呛人的旱烟的熏陶还能活到现在而且身体健康。
刘流坐下,发现晓哥穿的裤子好像是自己早就不见了的那条草绿色的休闲裤,他姐姐给他买的名牌货,看穿在晓哥身上还蛮合体,他心想:完了,和晓哥穿一条裤子了!
喝了一口擂茶后又想刚才的想法有误:他和晓哥不是共穿一条裤子,只是先后穿过同一条裤子而已。他没有提起裤子的事,倒是晓哥提起一件事:矿上的松树一直是他侄儿去其他村民的山上砍来卖给矿上的,最近辉子也在临近的几个村收买松树,他侄儿已经买不到木材了。
刘流想起了去洞庭的路上曾问过尹重辉子最近的动向,看来这小子在打矿山木材的主意了。
回到矿上刘流照例来到了井口,恰好尹重也在,他把晓哥说的话对尹重说了,尹重所有所思的考虑着。矿上用的木材有两种,一种是铺在铁轨下面的枕木,一种是井下支护用的整根的松树,要求直径在10厘米以上,长度2米。木材的价格今年一路上涨,从每立方500多一直涨到了720,村民们看到利润空间增大了,争先恐后的想卖掉自留山上的松树。
刘流问过尹重了是不是按木材材积表的计算有问题,尹重肯定的说材积表是今年新买的,计算没有任何问题,肯定是辉子这王八蛋想从支书侄子的手上抢生意,拉拢许叔,又不停的煽风点火说你大权独揽,没有他的话事权,挑起许叔和我们的矛盾。
刘流和尹重一起盘点了矿上现存的木材,剩下的木材还可以用一个月的,只是有些被虫蛀空了,得播撒些杀虫的农药了。做完这些,他们休息的时候达成了一致:买完这批木材以后,买木材的事交给许叔,他们一概不管,按照老盛下的材料单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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