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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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流在长沙出生,在农村长大,8岁随母亲和姐姐迁移到父亲身边,他的整个学生时代都是在长沙度过,他的初恋是在长沙,多年以后他一直这样认为,尽管后来知道是单相思,那个女同学对他根本就没有建立异性之间亲密关系的意思,只是感情受伤临时找个替身。
他的第一笔生意是读书的时候和罗东尹重一起做成的,尽管那是碰上了好运,对得起他们的一番折腾。
他第一次喝白酒也是在长沙,告诉自己他已长大**。
对面的一对男女挤在一起说着光明正大或者见不得人的悄悄话,那女的时不时的漂上刘流一眼,好像在嘲笑他:都什么年头了,还一个人卖弄高深!给苏荃打电话吧,这年头在外面混,身边没有个女人让人觉得一事无成。
电话通了,苏荃问刘流现在哪里,刘流说在新闻大厦的咖啡厅里,苏荃说她马上过来,现正在黄兴路步行街瞎逛。刘流问要不要去接她啊,她说不用,这边经常塞车,也没有地方停车,等你到了都快吃晚饭了。
刘流起身去吧台拿了《长沙晚报》和《潇湘晨报》胡乱的翻着,有一则报道吸引了他,说是长沙市清水塘古玩一条街的“鬼市”(就是摆地摊的市场,因天不亮就开市交易,隐隐约约的不见人影只听见声音,贩子和买主的交易似乎鬼鬼祟祟而谓之鬼市)一文物贩子拿着景德镇高仿的青花瓷器诈骗了本市某人的2万元钱,现已报案,警方正介入此事调查,记者提醒广大市民提高警惕等等。
正看着,苏荃匆匆的进来了,她刚做了头发,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手里提着一只印有华斯度标志的购物袋。
刘流说:“你去步行街买华斯度啊,怕是假的吧。”
苏荃说:“哪能呢,我在周红公司楼底下的专卖店买的,错不了吧。”
“买的什么?是送给我的吗?我还没有做好接受你礼物的心里准备啊”刘流和她开玩笑。
苏荃笑了:“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我也没有做好要送你礼物的心理准备!这是给周红爸爸的生日礼物,周姐说趁着过生日给老人家冲冲喜。你有空吗?周姐想和你谈谈,了解矿山方面的一些事情。”
刘流不以为然的说:“是不是周总对矿山也有兴趣啊,那她可干不了,整天在农村呆着,很快变成一标准的村姑,如果想养颜和保持身材,倒不失为一个好地方,资江河水好啊,那水女人喝了就皮肤变得白皙,男人喝了皮肤黑不溜秋的,就像我一样,梨花江的美女就是喝那资江水才天下闻名的。”
苏荃问:“那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资江水喝多了变得神志不清胡说八道啊?”
刘流喝了一口茶,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有科学道理的,在我国湖南省的北部,地下矿产资源丰富,水里含有多种矿物质,特别是铁离子的含量偏高,所以女人喝了补血,那皮肤就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苏荃招手叫过服务员要了一杯奶茶又说:“照你的说法,女人就没有天生丽质的,非要靠水、化妆品才能活下去?做化妆品生意的要感谢你的免费宣传了。”她的意思是你刘流的眼睛有问题,眼前的美女你不奉承,却要去赞美梨江美女!
“你感觉皮肤是不是比以前要光滑些了”刘流问,苏荃疑惑的说:“你怎么知道啊?是不是那天晚上....你这坏蛋!我怎么就引狼入室了!嘿嘿,看你也是一头喝醉了的狼,想要图谋不轨而有心无力了”
刘流知道她上当了,有些得意的告诉她那是经常游泳的缘故,毛细血管得到了充分的舒展,促进了血液循环,皮肤自然的比以前光滑些。
他又说:“那天晚上我怎么了你,嘿嘿,我怀着无比坚定的信念,抵制住极度的诱惑圆满完成了任务至少说明你的眼光不错,能将身体交付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不知怎么就相信了你,周姐说过我好多次了,换了是其他人可能是另外一种结果,以前的朋友、同学、英语角的老外最多送我到楼下,对于异性,我不是很感兴趣,总觉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事。”苏荃小声的说,摸样有些可怜。
刘流不想谈这么严肃的问题,他自己以前犯的错直到现在才搞明白,他高中的数学老师说过,单相思从恋爱的成功率来说,已经有50%的希望了,只是这50%是单方面的,而另外一半还在别人手里,他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不能再次手握着50%的希望去守候她的那50%,包括苏荃。
刘流想说当你的生理需要战胜你的理智时,就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了,话到嘴边却变成:“可能你的潜意识里对某样事物感兴趣而自己意识不到,就像是地震,自然爆发以后就恢复平静了,一般来说,你有点不正常!孔子就说过‘食色性也’。”

苏荃对着刘流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笑容,然后不说话了,慢慢的喝着茶,想她自己的心事去了。
午饭就在咖啡厅里吃的,都饿了,两个人吃得很快,吃完后,苏荃提议不能在这傻坐着,不如去游泳吧?刘流马上表示同意,他的游泳设备放在汽车里半年没用了。
苏荃说:“我特别喜欢你教我的四肢张开趴在水里,让水把我轻轻的托起,四周一片听不到一点杂音,就那样静静的飘浮着,感觉是在漂在半空中很放松,有飞一般的感觉,那就是一种失重状态吧?怪不得太空人都在水里面训练。”
他们先去苏荃家里拿泳衣和游泳镜,刘流把车停在楼下乖乖的等她,苏荃也没有请他上去的意思,等她下楼后他们直奔东塘的恒力游泳馆,刘流前年买了那的年卡,冬天湘江河的水脏得不能下去,他就一个人来这里游。
刘流刚一下水,就看到了坐在游泳池边的老同事老孟,老孟是当年外贸公司的专职打单员,外贸科班出身,英语水平一流。他坐在池边双脚惬意的泡在水里和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孩说笑着,刘流游过去抓着池边和老孟打着招呼。
老孟很吃惊说:“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你啊,好多年没有见了,还好吧?”
刘流也感慨的说:“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都老咯!”老孟忙不迭的想阻止刘流在说下去,旁边的女孩却好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老孟。
老孟指着刘流对那女孩说:“这是我的老同事,就是爱开玩笑,我有你这么大的孩子吗?”却使劲的对着刘流使眼色。
刘流知道说错了话,破坏了老孟的好事,心里有愧,也没有和老孟打招呼,钻到水里自己游开了找苏荃去了,心里想:老孟这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啊!
苏荃没有意识到自己拥有如此的魔鬼身材,她穿着泳衣,戴着泳帽从更衣室出来,坐在池边休息的色狼们目标一致的向她看齐,戴上游泳镜下到水里,湛蓝的水下可以看得很远,一切一览无余,在她的后面,一群色狼跟着她慢慢的游着,几个胆大、水平又高的甚至从她的身体底下钻过去,游到她的前面。
每次都吓得苏荃停下来,手脚乱舞,每当这时候,刘流都快速游过去拉住她帮她抓住旁边的水线,然后纠正她蛙泳的动作,并给她做着示范,她游得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远,一双长腿循环收拢又向后蹬,那一连串舒展的动作带着强烈的磁性吸引着男男女女的目光,使人觉得在锻炼身体之余还能欣赏这动态的美体,而不免心旷神怡了。
老孟这会又到了浅水区,托着那女孩的头教她游仰泳,女孩高耸的**漂浮在水面,老孟常常是盯着这个地方眼睛发直,而忘了随着女孩向前移动,害得那可怜的女孩不时的呛水,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的大笑。
老孟当年在单位可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年年受到总公司的表扬,奖状发了一大堆。刘流多次邀请他去唱卡拉OK他都不去,要知道那个年代的卡拉OK是个新奇事物,唱一场贵的惊人啊。是不是时势造人啊,不苟言笑的老孟今天似乎看开了,变得刘流想也不敢想的陌生了。
游了很久,他们靠在浅水的一段休息,除了身上的泳衣,他们几乎赤身相对了,刘流自己也奇怪,他看苏荃的眼神为什么如此毫无邪念,当初的念头荡然无存,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苏荃趴在水里飘浮着,换气才探出头来,往水里看,她鼻子往外吐出一串串水泡,像是一条在水里说话的美人鱼。刘流也潜下水去,对着她做猪八戒,她伸出手要来抓他的脸,刘流转身逃到池底,又在远处对她比划,往往是苏荃憋不住乐,从水里站起来,冲他抚水。
刘流忽然想起了什么,游过去对她说:“下次和我一起出来不准穿高跟鞋!你的海拔已经超出了我高傲的头颅。”苏荃说:“那好办啊,你一个人出去就不会烦恼啊。”刘流说:“我的一半已经上来你的船,你可不能把我丢下水见死不救啊!我算不算是买了船票啊!”苏荃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向前潜水,跑开了。
两个人精疲力竭的游泳馆出来,身上却出着汗,虽然很累但浑身上下很轻松,坐到车里,刘流点燃一支烟问苏荃:“去哪里,才四点多钟,吃饭还早,如果饿了车上有牛奶。”苏荃说:“去周姐哪里吧,她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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