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婚礼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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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松星球的萨尔国国王拉多二世的第三次婚礼在王宫内隆重举行。新娘,也就是萨尔国的新王后是来自米国的一位公主。米国是多松星球最强大的帝国,它的公主屈尊嫁到萨尔国,虽然贵为王后,萨尔国举国上下还是感到了莫大的荣誉和惶恐。由此,婚礼的隆重程度可想而知。婚礼是国王的,也是萨尔国整个国家的。
国王的伴郎竟然是他的两个儿子,拉多简和拉多里王子。挺拔耸立的鼻梁证明他们来自于拉多二世的骨血,而一红一黑的头发则说明他们的母亲分属不同的种族。
新王后索伦的伴娘则是四个,米国带来的两位和萨尔国的两位公主。拉多二世的这两个女儿大的叫拉多菲,年方十四,少的叫拉多芬,年仅十岁。她们虽然也不是一母同胞,但却有着同一发色:棕红色。
新王后驾临,势必要让老王后退位,对此,大王子拉多简虽然心有不满,但考虑到整个萨尔国的利益,还是与母亲一起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萨尔国现有的安宁是来自于米国的庇护,萨尔国的未来也是他拉多简的未来。他是大王子,顺理成章地将成为拉多三世,主宰这个小而富足的萨尔帝国。
礼乐声中,这位来自于异国的新王后在四位美丽的少女簇拥下隆重登场了。拽地长裙竟拖出有十米远,她款款而行,如小船儿微荡湖面,轻波浅漾,飘逸中带着份肃穆。
拉多二世在两位王子的陪伴下,缓缓迎到了王宫的正中央。
拉多二世五十多岁,脸膛红润,逢了喜事,精气神格外旺盛,胸脯挺得笔直。
拉多二世吻过索伦那套着丝网手套的玉手后,把它交给了两位王子。两位王子是第一次见识索伦的面貌,十八岁的拉多简和十六岁的拉多里同时目瞪口呆,痴痴地望着他们的新母后,竟然忘记了施礼。
索伦金发碧眼,肤色堪比白乳,琼鼻樱口,光洁饱满的脑门更显示出了她是一位智慧的女性。
“两位帅气的王子,见到你们的新母后难道不用施礼吗?”索伦向两位王子眨巴了一下她那玛瑙石一般晶莹的蓝眼睛。
拉多简急忙吻过新王后的手,道:“诚心祝愿母后在萨尔国找到您的幸福。”
拉多里手托索伦的玉手却迟迟不肯吻下,眼神固定在索伦的脸上,好久才道:“此等尤物,只应天上才有,萨尔国怕是以后就不是萨尔国了。”
索伦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准备发怒的雌猫,瞄向了拉多里。
拉多二世脸色微怔,他担心的事情难道会在今天发生?拉多里的性格自小怪异,按御医的说法是患有一种妄想型的癔症。不过他平时除了记忆力惊人外,就是功课优异,远远超过他的哥哥和妹妹,拉多二世虽然为他担心,也为他骄傲,并不把他的一些古怪行为和御医的忠告放在心上。
拉多简的脸上却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拉多里的表现让他欣慰。不管这位弟弟的功课多么优异,那古怪的性情也会让他在自己面前一败涂地的。没有人能接受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王子来统治这个国家的。他的怪更衬托了自己的绅士,祝愿他把今天的婚礼搅乱才好。
“二王子,你现在要做的是,低下头,吻过你新母后的手,然后退回到你父王的身边。”索伦的声音很轻,但语调冰冷,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索伦公主,我更愿意吻向你的胸脯,那里高耸而起的是傲慢与诱惑,我的一吻能够征服它们吗?”
尽管拉多里自小怪异,尽管眼前的索伦公主在他眼里疑是天外来人,让他暂时失去了自我,但这两句大逆不道的回答,他至死也不会相信是由自己的口中说出的。
………………
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押着一辆铁皮马车匆匆驶离王宫,向着萨尔国最偏远,最冷寒的乌尔拉进发。
乌尔拉是个酷寒之地,一年之中,只有夏季短暂的一个多月的好天气,大多数时间内是冰封飘雪的日子。因气候的特殊性,萨尔国的重要犯人大多流放到此地,即使看守不是很严密,一个犯人要想独自逃离集中地,也是难上加难,方圆上千公里范围内都是皑皑白雪,不见一丝生灵,饥饿和寒冷会随时夺去所有想要逾越它的人的性命。
铁皮车车厢里,拉多里被铁链子拴住双手,系在铁梁上。那身紫袍被换成了黑袍,头发散乱。尽管身子可以坐在车板上,但双手被吊了起来,时间一长,二王子双臂麻木,筋骨尽散。一路颠簸到乌尔拉时,拉多里已如一滩稀泥,只有出气几乎没有了进气。
对于拉多里的处罚,众阁老头一次这么心齐,若不是看在他是王子的份上,大家会上书国王,直接把他送上断头台的。如此重要的国级大典上,他疯言疯语地侮辱新王后,不但是违逆天伦,以下犯上,而最重要的是当着米国特使的面对新王后不恭,既丢了萨尔国的脸面,也让米国从此会对萨尔国心存芥蒂的,萨尔国还值得信任吗?一位王子都这么没教养,那它的国民岂不是更让人不放心?
庄严隆重的婚礼被拉多里的一句话演变成了一场悲剧。索伦哆嗦着嘴唇没有说出一句话,扭身回到了内室;拉多二世血压急剧上升,被护卫架回到了床上,在他清醒的最后一刻,咬牙切齿地吩咐道:“把那疯子立刻给我处死!”
拉多里是王子,没有人会立即执行国王的命令,但惩罚是一定要有的。
……车队翻越一座高高的山峰后,漫天冰雪的乌尔拉就在不远处向他们招手了,用的是酷寒的白毛风。
一滩稀泥的拉多里在近一个月的路途中,每日只能得到一小片牛肉干和一碗冷水。在乌尔拉下车后,几名禁卫军只好像抬死人一样把他交给了这儿的典狱长。
还好,王子的身份让这位执政偏远的典狱长肃然起敬,单独给他安排了一间狱室。房间内有火炉,与外面冰冷的世界隔绝开来。
拉多里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月,每日不出一点声响,典狱长几次来看他都胆战心惊地要伸手到他的面前探探鼻息。这虽然是位疯掉的、过气的王子,但王子就是王子,要是在他这里断了气,一旦国王心意回转,问罪起来,他这小小的典狱长可就要用脑袋来回复了。
拉多里终于可以起床后,也绝少开口讲话,更不出狱室门一步,看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确实是疯掉了。
典狱长心放下后,吩咐狱卒好吃好喝的伺候,只要不生病,能安安稳稳地疯活下来就成。
既然是疯子,典狱长也不再来打扰他,拉多里从此深陷牢笼,却也过得自由自在。
一年后,乌尔拉忽然来了一队豪华车马,看那押车的禁卫军,典狱长立刻明白来人的身份了,这是一支国王的亲军卫队。
国王并没有亲自来,他派出了自己的亲军和自己的座驾,要接拉多里到南方的皇家园林疗养。
这个决定的起因是拉多二世做了一个梦,梦中拉多里向他诉苦,说是乌尔拉太过寒冷,他在这里日夜忍受煎熬。
拉多二世醒来后,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对自己说道:“他可是我的儿子,他虽然玷污了拉多家族的名声,但他是个疯子。为人父者,总不能因为疯儿子的一句话就让他此生在那不毛之地度过吧?”
拉多里幸运地踏上了南去的旅程。父皇的座驾宽大而温暖,里面有各种点心和水果,更有香气四溢的红葡萄酒。
南方皇家园林占地近千亩,内有仿宫廷的建筑群,更多的是亭台楼设点缀其间的湖光山水。萨尔国的南方几乎是恒温气候,一年四季温暖宜人。早年有人提出要把国都设在这里,因为一些历史的原因,此提议被否决,但建立一座供皇室休闲度假的行宫没有人再提出异议。
负责管辖这座皇室园林的是莉莉波尔女士,莉莉波尔身材修长,一头栗色的卷发让她显得严肃有余而温柔不足。不过,对于一个号令几百号人的女主管来讲,严肃是必须的,这能有效地树立起她的威信。

对于拉多里的忽然到来,莉莉波尔没有感到意外,她已经事先得到了皇宫的通知。看着这位脸色苍白,神情抑郁的王子,莉莉波尔眼里飘过一丝鄙夷之色,但立刻消失殆尽,换上了一脸的严肃,公事公办地吩咐手下,接收王子的入住。
既然这位王子很可能在此养老送终,莉莉波尔把他安排到了一个单独设立的院落里。贴身伺候他的男仆四人,女仆四人。
男仆主要负责王子外出需要的车辆与马匹,内里的生活起居由四名女仆负责。
开始几日,几个丫头还能尽职尽责地伺候拉多里,但见他除了知道吃喝外,见天没有一句话,向他请示什么,他一脸的茫然和漠然后,几个丫头互相挤眉弄眼,道:“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啊!”
从此后,王子的衣服脏了,没人给他换洗;房间和床铺凌乱不堪,不再有人给他收拾;该是王子吃的山珍海味都到了几个丫头的嘴里;最后,连马桶都由几个丫头逼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下水沟旁自己倒掉。
有一位年龄较少的女仆叫多多米,看见王子被几个姐姐如此欺辱,与心不忍,偷偷地藏下些好吃的东西送给王子。她的举动后来被另几个女仆发现后,大家一起嘲笑她道:“多多米,你是不是看上王子了?可惜他是位疯子,要不然,发现你这么个心地善良的灰姑娘,一定会迎娶进宫做王妃的,哈哈哈。”
多多米被羞辱得满脸羞红,因年纪最少,打骂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只好收敛了对王子关心的举动,虽然还时常帮助王子,但做得更隐秘,也更小心了。
南方皇家园林今年迎来了第二批入住此行宫的皇室成员,拉多简王子。对拉多简王子的接待,莉莉波尔毕恭毕敬,诚惶诚恐。这位可是萨尔国未来的国王。
拉多简此次是代表父王来看望弟弟拉多里的,任务是他自己向父王提出来的。本来以为拉多里将老死或困死乌尔拉,却没想到父王竟然派人用御驾亲自将他接送到了南方的行宫。那里好山好水的滋养,可别让这位傻弟弟再来个回心转意,重新回到皇宫。即使他对自己够不成致命的威胁,但没有危险,总比多一份危险要好,何况拉多里已经如此不堪,收拾起来易如反掌,干嘛让他生出一丝机会呢?
拉多简刚刚入住行宫,就在莉莉波尔的陪同下来看望他的弟弟拉多里。离拉多里住的房间还有几米远的距离,拉多简王子就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窒息住了呼吸。
莉莉波尔也伸手掩住了鼻息,同时蹙紧了眉头。她有一个月没来这里了,想不到这些仆人做得如此差劲。她厉声喊来了几个女仆,正要严厉训斥几句时,拉多简王子摆摆手,道:“拉多里王子自己疯了,怪不得别人,谁能拦住他不往床上拉尿?伺候他的人受苦了。”
莉莉波尔眨动了一下她那过分灵敏的眼珠子,一丝笑意袭上眉梢。她道:“我们没有照顾好拉多里王子,还望殿下谅解,回头我吩咐她们要用心照顾二王子。”
“嗯。”拉多简已经转回了身子,“一定要照顾好拉多里,要用心,明白吗?他可是我的弟弟。”
莉莉波尔诚恳地点头,心里道:“真关心你的弟弟,会走到门口又转回去的吗?”
“尊敬的王子殿下,您的叮嘱,我们会记下的。拉多里王子忽然驾到,而且是常驻不走,我们行宫里今年没有这项预算,您看……”莉莉波尔一脸的谦恭。
拉多简斜睨了莉莉波尔一眼,道:“父王已经将皇宫的内部财权交给了我,只要你用心照顾好拉多里,费用不必考虑,回头我会拨付过来的。”
“感谢殿下的理解,您的叮嘱,我牢牢地记住了。”
拉多简王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皇家园林,他的弟弟拉多里从此却真正跌入到了深渊之中。
拉多简王子来后,不但莉莉波尔没有训斥几个女仆的不作为,连王子看她们的眼神都带着一丝赞赏,这让几个丫头得到了一个答案:对拉多里这个疯王子越苛刻,越会得到莉莉波尔的欣赏,甚至会得到未来国王的嘉奖。
哪个丫头不顺心了,也会从拉多里身上找回来,指着他破口大骂,完后再用脚在他身上踢几下,来个完全彻底地发泄。人对自己豢养的狗也会有怜悯之心的,可惜,拉多里在几个女仆身上连狗的待遇也得不到。
多多米私下里难过地哭过多次,她为王子而悲哀,更恨这些狠心的姐姐。如果没有她偷偷塞给拉多里的食物,这位疯王子怕是早已饿死在皇家园林里了。
拉多里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他这时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要一本书。几个女仆对此全当又是一句疯言疯语,根本不加理会。多多米有心去找莉莉波尔给王子要一本书,但一想到莉莉波尔惩罚起仆人的残忍手段就不寒而栗,鼓了几次勇气,最后都被恐惧战胜了。
拉多里认识莉莉波尔,知道她是这里的总管,他决定自己去找她。这天傍晚,几个女仆正在逗弄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嘻嘻哈哈,谁也没注意到偷偷溜走的王子。
晚饭后,莉莉波尔立在自己房间内的窗前,右手执一杯深红色的葡萄酒,一边轻轻地用小口品着,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窗外。皇家园林的守卫队队长,高大的西欧尼甩着手里的一条马鞭,悠悠荡荡地查哨来了。莉莉波尔这里是最后一道岗哨。
看着悠荡过来的西欧尼,莉莉波尔脸上荡起了一股淫亵的笑意,一扫平日里的严肃面孔。
她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转身走到了门后。
房门刚刚开启,莉莉波尔一把就将西欧尼拉到了门后,同时用脚踢上了房门。西欧尼身子用力一顶,将莉莉波尔挤到了门边的墙上。莉莉波尔发出了一声低吟,双手环住西欧尼的身子,并快速地移到他的身前,解开他的腰带,将手探向了那**之地。
“宝贝,还是那么急?”西欧尼用厚唇吻了一下她那颀长的颈项。
莉莉波尔眼神已经迷乱,欺身而上……
几分钟过去后,她音调**地道:“好了,你来,今晚吃肉了吗?”
西欧尼用行动来回答她,冲击的力道令墙体都发出了咚咚的回声……
西欧尼一波汹涌之后,身子软软地趴伏到了莉莉波尔的身上。
莉莉波尔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宝贝,到床上去,我给你倒杯葡萄酒。”
西欧尼知道余下的节目该怎样进行,刚才只不过是见面礼,真正的大戏只有到床上去才能展开,那将是缠绵一夜的细致活。
莉莉波尔从睡袍的兜里掏出一卷卫生纸,把手中抓握的横起包裹住,略一停顿后就塞到了自己的下面。
突然,房间的门把被从外面拧动,莉莉波尔一把将西欧尼拽到门后,她自己则紧了一下睡袍迎了出去。
谁这么大胆?不敲门就敢进入她的房间?若没有皇室成员入住此地,她是这里的最高首脑,不可能,也绝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从来就没有插门的习惯。当然,西欧尼是个例外。
屋内已经一片漆黑,但莉莉波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拉多里王子。嗯,我说谁会跑来找不痛快,原是这个疯子。
“拉多里王子,你知道你来到了哪里吗?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莉莉波尔恢复了他严肃的声调。
“你是莉莉波尔?我认识你,我来找你拿本书。”拉多里听出了她那独特的声调。
“拿本书?!什么书?”
“什么书都可以,我要看书。”
莉莉波尔忽然感到一股愤怒,你个疯子还要看书?老娘刚刚正处在兴奋的**,被你这疯子惊得现在除了胸口狂跳,其它的感觉都跑得无影无踪,真是个该死的疯子。
“你要看书吗?给!拿去吧!”莉莉波尔从股间将那卷粘满**副产品的卫生纸掏出来,用力塞向拉多里王子,因天黑,或是她故意的,卫生纸竟然贴到了拉多里王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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