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野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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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老实人发怒吗?让彼墎里希表演给你们看。
“混蛋!一群蠢×!……”下面的拉多里就听不明白了,好像用的是萨尔国的一些骂人的方言。彼墎里希神情激愤,脸红脖子粗,一窜窜令女人们脸红心跳的词语铿锵出炉。
拉多里很为彼墎里希担心,他虽然听不明白他骂的是什么,但从企鹅们的脸上能感觉到彼墎里希除了诅咒了她们一十八代母系家族外,她们自身的下三路也被他问候了个彻底。群企鹅的脸红了、白了、紫了……会不会恼怒之下乱枪刺死嘴角已咆哮出白沫的彼墎里希?!
“殿……大人手中的枪你们见识过了吧?就冲你们几个蠢×能杀了他?连凶狠的魔犬兽都不是大人的对手。大人若是那什么狗屁巴噜的奸细,早就开枪送你们到姥姥家了,一群蠢×。”彼墎里希总算是用一句拉多里能听明白的直白话结束了他的一番慷慨大咒骂。
还好,拉多里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尽管这群企鹅被彼墎里希骂得脸色发紫,身体乱颤,手里的竹枪却始终没有刺向彼墎里希。毕竟这些武器是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实则是个流氓恶棍的仆人刚刚为她们制作的。
乌兰的上牙已经将下嘴唇咬出了鲜血,她不知道该不该再发出一道命令,那样,面前这两个仅存的异族男性会立刻流血身亡。
“那你们能回答我来此的目的吗?”乌兰艰难地又逼着自己重新提出了问题。
彼墎里希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回答出来的问题,一摆头,将回答问题的任务推给了拉多里。他心里还一直纳闷呢,王子殿下到底是为何而来?很可能没有答案,只是这个疯王子的一时入迷,犯病了,来此一游罢了。
“开始没有理由,只是好奇。现在勉强可以归纳出两条理由:一是被一个美丽的异族少女吸引到了这里;再是想为这个少女的族人出点力,仅此而已。”拉多里摊开了双手,“但我现在又犹豫了,真实面对这个异族少女时,她的美丽和她的窈窕都被她表现出来的冷酷和血腥遮挡住了,我失去了为之……那个奋斗的**。”
乌兰听糊涂了,“你说清楚,是哪个少女把你吸引到这里的?这个少女是巴噜族人还是我们申克族人?”
“真是个蠢×啊!”彼墎里希兀自小声嘟囔了一句。他心道:连我都忽然明白了殿下是为何而来,你是当事人还听不明白?彼墎里希这次跟随王子出来,那压抑已久的粗口得以彻底释放,他感到身心俱爽。
“啪!”“嘭!”“咚!”彼墎里希先挨了一巴掌,接着是一脚,他一直蹲着的身子摔倒于地。“你这个可恶的仆人再敢用你那肮脏的话语侮辱我们女人,我立刻刺死你。”
拉多里哈哈笑了起来,若不是怕暴露了目标,他很想开怀大笑。
“你再笑?!”乌兰转身向拉多里奔来,擎起的小巴掌却没有落下来,“你,你回答我。”
拉多里那白皙的脸庞真不是一个少女能忍心掌掴的,王子殿下那盛气凌人的神态也拒巴掌于千里之外,不是可以随意掌掴的。
“我的仆人已经回答你了。”拉多里盯着乌兰的眼睛回答道,“但我不会随意骂一个美丽的少女,你打他打得对,他侮辱了我心中的圣洁。”
乌兰在一瞬间红了脸,她不是没想到拉多里嘴里的美丽少女就是指她自己,只是她不敢确信会有这样的奇迹发生,一个统共见过两次面的萨尔国的一个贵族青年,怎能会为了自己来到这可怕的战场上呢?要说提前也有一丝症候,他在密河边拉过自己的手,还送自己那么多的金币。只是,只是这太荒唐了,让人怎么能相信这是真的?
“巧言善变,这是做奸细的基本要领吧?”乌兰不管对方说的是否真假,她不能当面接受这个事实,她的脸已经烧成了清晨的芒神。申克族的女人哪有机会如此与人谈情说爱?传出去她的脸还不丢光丢尽了?!大主教与父亲不在身边,否则,拉多里与她都要受到惩罚,甚至是乱刀砍死!
拉多里从她的窘境中读出了她的尴尬,心道:我是从哪来的?我的开放与她的保守岂止是相隔千年?尤其申克又是一个宗教统治的国家。这是在战争状态下,要不然,我们两个大男人不可能与一群申克族女人呆得这样近。不过,从刚才这群企鹅不忍心对彼墎里希下手的态度里能看出来,这群企鹅对男人的渴望和不舍。当然,如果面前的男人是巴噜族人,这群企鹅会当宰野兽一样,毫不留情地刺穿他们的身体。
想想还是萨尔国好啊,莉莉波尔竟然能演绎出那么风骚的场景,比现代版的还现代,真是难得!可是,这是不是身在皇家园林里的极特殊的例子呢?有可能!也只有在皇家之地,自古以来才不受那么多地民俗束缚,极淫极侈之事多出于皇家。
莉莉波尔,找不见我,你急了吗?也好,心里有事就不至于再每天与西欧尼这头棕熊上演那黄上黄的**大片了。我嫉妒了吗?有点,这个骚极入骨的女人对男人,还是,还是有点杀伤力的。

她一定是急疯了,那几个女仆这会儿可能正在无奈地接受她的掌掴。希望她不要碰多多米,否则,我该真正出手教训她一回了,即使她风情万种,即使她骚媚入骨,我的巴掌也会毫不犹豫地掌掴到她的脸上。因为,多多米就是我的生命,是她将我接生到这个叫多松的星球上的,谁也不允许触碰与伤害。
“喂,你在想什么?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乌兰见拉多里的神情仿佛游离到了一个令人向往的国度里,在那自娱自乐,不由得打断了他。
拉多里向指向他的众企鹅摆手道:“把我给你们发明的武器拿开吧,总指着我,我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众企鹅看向乌兰。
“还有什么怀疑的?你回头想想,若不是我们家大人救你,你可能在山那面就被巴噜族人的乱刀砍死了,有这么舍命救敌人的奸细吗?”彼墎里希不该当仆人,很适合做个萨尔国外交官什么的,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要害。
“难说,可能有更大的阴谋。”乌兰撇撇嘴。
确实是有更大的阴谋,那就是将来把你弄上床。这是拉多里的现代版恶语。实际但不好听;现实却不美好;真理但不容人接受。
更大的阴谋就是我家的主人看上了你,将来也许会把你接进萨尔国的皇家园林的。这是彼墎里希的回答。真是个傻……。我不能再骂她了,若是殿下真的看上了她,她以后也是我的主人了。
乌兰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她,主仆两人的神态都是那么地诡秘。
“我且信了你们的胡言乱语,老实点,否则我随时会要了你们的命。”乌兰向众企鹅摆了摆手,众企鹅得到“盼望已久”的特赦令,忙一起收枪,并呼出了一口闷气。
这是美丽纤巧的小人儿该说的话吗?“需要你出手要命的是他们!”拉多里回身指向城堡,“那里有准备灭亡你们申克族的敌人,醒醒你的小脑袋吧。”拉多里很想伸手弹蹦一下她露出一半的额头。
乌兰不再回嘴了,拉多里把她拉回到了严酷的现实面前。
克里堡在建造时只想到了被敌人攻城时的安全,城墙厚实高大,只在正前方留一城门,有两个装饰性的偏门早已被堵死了,这给困城的巴噜人带来了便利,只要封住前门,城内的申克人就插翅难逃。所以,巴噜人此时不慌不忙地在克里堡城外安营扎寨。
芒神跑过了中空,向下落去。远望筒里,巴噜人已经开始埋锅做饭。这是这个决战的日子里的头一顿饭。
条件反射,拉多里的肚子咕噜起来。他放下钢枪,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块半生不熟的野猪肉。这块野猪肉一直在挎包里与子弹作伴,不然,也许在逃亡中早已被丢弃。
“饿了吗?”拉多里将手中黑乎乎的野猪肉递给乌兰,“吃点吧。”
乌兰急忙用手捂住了鼻子,“拿开,这讨厌的东西。”
拉多里不知道信教的人不食肉,还以为她嫌脏,“它黑是被烟火熏的,很香的。”
“喔!”乌兰夸张地做出了欲吐的症状。
她的举动吓了拉多里一跳,“不至于吧?那你只好饿着了,姐妹们,大家每人一块,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吧?”
令拉多里遗憾的是,众企鹅一齐摇头,只有彼墎里希眼里射出了贪欲。
“都不饿吗?那好,彼墎里希,用你的刀子一分两半,我们俩米西了它吧。”
尽管彼墎里希听不懂米西是什么意思,但已然明白了王子要与他分食这块野猪肉。眼里露出喜色的同时,一步跨到王子身边,伸手接过了这块外表焦黑的野猪肉。这可是现在唯一的一点食物了。
彼墎里希的肚子再饿,也能把握住主仆之间的分寸,他给自己留下了三分之一。
拉多里看着彼墎里希递到他手里的三分之二,伸手从彼墎里希手里拿过刀子,将手里的肉割成两块,其中的一块重新扔进了挎包里。
主仆二人开始当着众企鹅的面,大口咀嚼带着血丝的野猪肉。
众企鹅的肚子、视觉、信仰一起接受着他们的挑战,不肖一刻钟,众企鹅与主仆二人已经拉开了几米远的距离,且都背转了身子。
拉多里心里生出了几分的难受,同时,一股恶作剧的念头也鼓荡着他起身向乌兰走去。
“好香啊!”天神作证,拉多里平时吃东西并不吧唧嘴,而此时的他竟然在乌兰的耳边发出了这腻人的声响。
乌兰的身子扭成了S状,怎奈,那讨厌的吧唧声依然尾随在她的耳边。
“可恶的萨尔国鬼佬,离我远点。”乌兰暴怒,回头用喷火的眼睛瞪视拉多里。
正在努力吧唧嘴的拉多里身子一抖,手中的野猪肉就落向了坐在地上的乌兰,一个要躲,一个要拾起,这块野猪肉竟然奇迹般地被拉多里的大手按在了乌兰的嘴边。
“唔唔。”乌兰发出了惊恐的声调,野猪肉把她的嘴堵得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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