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黑白明善恶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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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山风尘仆仆来到电视台大楼时,美妮早已心烦意乱地等在那里,林山简单扼要问了问情况两人就打车去了医院。在病房里面,周梅花正躺在床上打着吊针,看见美妮和林山两人进来后周梅花没有马上认出他们吓得惊惶失措,虽然医院里加强了保安措施,周梅花仍旧担心有人劫持她。
当美妮把一束鲜花献给周梅花的时候,这个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漂亮女人激动地从病床上爬起来搂住美妮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而且还流下了宝贵的热泪。亲近了半天,这才想起旁边的林山,美妮扶持周梅花往前走了两步,蓦地发现周梅花手上还扎着吊针,林山慌忙上前问候发现周梅花的头上有伤口便请周梅花躺下说话,这时林山才想询问发生车祸的来龙去脉。
周梅花起初不愿意说,可是沉静了一会儿后,她终于被林山所感动全说了。
周梅花说,自从温经理被捕后她日夜提心吊胆,害怕有一天公安局的人找上门来把她也带走,于是她暗中做了准备伺机把珠宝移到国外。周梅花以为自己做这一切是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她早被人盯上了,而且有人在悄悄地打着她的主意,这个人就是瘦猴。原来瘦猴劫持秦丽失败后他又卷土重来,准备伺机对周梅花下毒手,如果阴谋得逞他们可以乘机夺取周梅花全部珠宝和家产。
其实在瘦猴的后面还有孙子乐,是孙子乐在遥控瘦猴,而孙子乐后面还有更大的人物,他们已经把魔爪伸到了荷花宅阴谋夺取周梅花的珠宝和财产。
连续几天,瘦猴不断派人四下打听关于周梅花的消息,而且在周梅花的家中安置了暗哨,打探周梅花的底细。经过几天的打探终于知道了周梅花珠宝的下落,而且还知道了周梅花想出国,瘦猴感到机会来临吩咐手下人埋伏在荷花宅周围。连日忙碌,周梅花有些疲倦,吃罢晚饭她想到浴室里冲个澡,当她刚走进浴室时就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警铃声,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凭感觉好像是有人撬保险柜,周梅花穿好衣服跑了出来。恰巧此时她看见一高一矮两个人闪到树后朝她悄悄扑来,周梅花担心自己手无寸铁被歹徒暗算便悄悄躲藏到了地下室给黑鱼小姐打电话让她买一张飞机票。
直到天亮时分,周梅花觉得没事了这才坐车去报案,不料途中发生了车祸,当周梅花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时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瘦猴干的,气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撕毁瘦猴这个狗杂种。原来瘦猴以前勒索过周梅花,如果不是孙子乐当面调节摆平了这件事,周梅花早就派人把瘦猴给做了,没想到这小子贼心不死居心叵测暗害自己,周梅花能不恨他们吗?
听了周梅花的叙述,林山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都怪他事先没有安排妥当,如果不是美妮打电话告诉他们现在他还蒙在鼓里呢。此刻,周梅花躺在床上和美妮亲密交谈,美妮一边剥着香蕉皮一边对周梅花说:“你讲的故事片太精彩了,如果写出来一定十分感动人,有可能成为畅销书,现在我根据你们的经历写部小说书名就叫《金塔珠失踪之谜》,你看这名字怎么样?有没有畅销书的味道?”
周梅花高兴地说:“如果你愿意写你就写我成天给你讲故事,出书经费我负责,说实话在我们的珠宝界有许多传奇故事和人物,你若是想写他们这在界也是一种偏得,我猜肯定会成为轰动世界的畅销书,顺便再把你的白马王子写进去让人知道你们的爱情故事,这也是千古美谈。”
周梅花说到这里时居然开起了美妮的玩笑,两个女人笑得非常开心。
也许是情绪好,周梅花一身轻松,她非常愉快地给美妮讲着珠宝界发生的故事片断,也讲她自己的亲身经历。美妮如同一个小学生认真地往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她不懂此刻周梅花的心情,但周梅花每向她讲述一个故事片断都会把她带入往事的悲壮之中,每涉及一个人都会让她这颗饱经风雨的心遭受一次巨大的重创。此时此刻,美妮只是为故事片断感慨着,听到伤心处她会陪同周梅花流眼泪,都是女人都有同情心,也都有无法言说而又是十分痛苦的伤感。时间在缓缓的消失,病房内出现了暂时的安宁,林山和美妮都被故事感染了,唯独他们的心里在翻江倒海。
稍稍休息一会儿后,林山对周梅花说:“请你不要太难过害你的人我们一定会抓住的,另外让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丈夫李广东他没有死,他现在已经改了名字他叫贺今!”
周梅花听了忽然从病床上弹起来,急剧地问林山:“你说的是真的吗?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不要骗我。”
林山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美妮,又望了望周梅花,这才小声地对周梅花叙述着:“其实你当年抛弃潘福与李广东结婚的目的是想方设法掩盖他们的杀人真相,贺今是潘福的战友他到白城区看望你丈夫,结果你让他们在家里杀了人,而这件事又使李广东被贺今的妻子所控制。令人不能理解的是,李广东既然杀了她丈夫就应当取代她丈夫的位置,可是他不但没有这样做还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杀伤许多人,甚至连以前留下的情书都是假的,这是一个阴谋也是天大的圈套,居心叵测地让我们警察也钻入了这个圈套,可以说用心良苦啊!”
林山说完观察周梅花脸上的变化,希望在她的脸上再找出他们需要的东西,可是周梅花表情冷静,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发火斥责,而且和颜悦色地说:“实际情况是我压根不知道我丈夫他还活着,因为我已经三十多年没有看见他了,他留下的那封情书是他在失踪前一个月时写出的,如果他现在还住在这座城区里我说什么也要找到他,其实你把贺今带来让我认一下不就知道他到底是谁了吗?有些事是神机妙算,有些事是神经过敏,而有些事是一目了然,你选择哪个呢?”
周梅花的话让林山大吃一惊,他想不到一个女人居然对案情分析得如此有条有理,一下子就抓紧了要害,林山决定找个机会让周梅花认一认贺今,因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案就被这一个小小的细节攻克了,这简直是人类历史潮流中的奇迹。有了周梅花的顺利配合林山当然高兴,他告诉周梅花:“其实你也是无辜的,金塔珠是在贺今的住处找到的,他现在不仅使用电脑和手机还有出国护照,他在互联网上寻求买主企图偷偷卖给外国人,如果不是被发现他早就逃走了。是他劫持了美妮,他才是这案情的第一罪魁祸首!”
周梅花一听兴高采烈地夸奖林山说:“你真能耐,难怪在如此短时间内破获了四十多年积压的悬案,这跟你的聪明才智有关跟你的头脑思维敏捷学识渊博分不开,美妮找到你也是她的幸福。”
周梅花对林山和美妮来看自己表示了感激,他们又说了许多知心话,美妮也劝周梅花好好养病过几天他们还来看她。在这一刹那,林山突然想到了他又忽视了潘茹这个老太太,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林山刚刚放下的心马上又悬了起来,他担心周梅花的经历在潘茹身上重演。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林山一直在思索潘茹的问题,他觉得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再忽视潘茹这个老太太了,别看她年龄大可能是走私集团内的头面人物。当林山提出看看潘茹时,没想到美妮极其爽快地答应了,美妮揣好笔记本像一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林山后面走马观花,一路上与林山有说有笑倒也开心。忽然,美妮提出一个让林山感到吃惊又觉得有些奇怪的问题,美妮说:“我总感觉潘福不是李广东父亲的私生子,而是秦彪和潘茹所生,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他们之间会保守秘密吗?”
林山实在是不相信,他不敢相信,甚至说美妮是狗戴嚼子胡勒,可是美妮却不这样认为,她说她敢与林山打赌。林山没有把美妮的赌博放在心上,因为这一路上他感到有美妮在他心里始终很愉快,有时他们两人简直就是合为一体。
美妮一面指点江山说这里像茶馆那里应当建成商业区,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引得林山冷嘲热讽地说她是未来的女市长环境保护的设计师,美妮也不跟林山争执依然是指挥一切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朝前走,经过路口处有一座现代公园,那里林深枝密很适合青年人谈情说爱,林山拉着美妮的手闯进了这片林子。在僻静处,林山和美妮不约而同相互站住了,此刻没有其他干扰,只有眼中喷射的热火和情深意浓。林山和美妮想起了这几天他们在惊心动魄的经历中得到了友爱,得到了知音,现在他们的感情得到了升华,同时也得到了燃烧得到了释放,两人终于控制不住地靠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林山略一犹豫猛地抱住了美妮柔软的腰,她也不挣扎顺势躺在林山宽大的怀里。林山把美妮放在草地上,迫不及待脱下她的衣服,两个青年人就在这片浓密的树林里愉快地完成了他们人生最美丽的启蒙。天高云淡,林子里无人经过,一点动静也没有。
美妮咯咯笑着尽情享受着林山给予她的男性温存,两人的体内都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此时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林山喜欢美妮的笑声,更喜欢那一声声痛快的呻吟,也许他们早就进入了忘我境界,忘记了这是在公共场所是在公园里面。其实在他们看来有没有人看见都无所谓,关键是他们两人是不是合为一体,直到一切平静下来后林山这才想起来他们是要去看望潘茹这个老太太的最后命运,是想在抓捕她时给她最后一个机会,毕竟她的年龄太大了,面对这样的犯罪嫌疑人林山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美妮在路上讽刺林山说平时看你挺严肃的那么一本正经,想不到没有人的时候也不过如此,看来人和人的确不一样,你的骨头里就有这种物质文明。
林山被美妮冷嘲热讽有些受不了,他后悔地说我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真正的需求是在现实生活中有一个严峻的态度和一种负责精神,林山告诉美妮他对他刚才的行为会负责到底的。美妮心里就笑,如果你不是一个警察就好了我还需要与你发生关系的,对于这些行为不用你负责一切行为我都心甘情愿,既然有了第一次也就会还有第二次,希望我们保持这种关系吧。
其实美妮凭着女人的敏感她似乎感受到了林山有意在回避自己,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怅然若失,她知道男人们似乎都是这个样式,当他们渴望得到女人的温柔时渴望得到女人的爱慕时,他们往往会不顾一切随时随地有求于女人,而当他们一旦得到了女人得到了爱慕,尤其是当女人很轻易地就把她们的贞操奉献出去的时候,这些所向披靡的男人开始变卦了,极其随便地就把它们抛弃或丢失了,这就是女人的悲哀。也许林山不是这种男人,但愿如此吧,美妮心有余悸仍旧相信林山对自己的诚心诚意。
林山和美妮仍旧有说有笑一路谈论着,当他们赶到了区街胡同一打听邻居时,潘茹已经在早上突然离开了,桌子上除了一部手机外,还给房东老大爷留下了一大笔钱。
林山将手机拿过来看看上面的来电显示,这才发现所有的来电显示都被删除了,林山感到这个人城府极深,看来她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林山把手机揣入怀里把钱送给房东老大爷询问他那个老太太哪里去了时,房东老大爷收了钱看了看林山,望了望美妮,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她可能去了公安局。”
房东老大爷似乎看出了林山的来历,所以他如实地劝告林山:“如果你们有不可告人的事也可以去公安局去自首,那里有许多人都是我的朋友们,他们可以照顾你。”
“她去公安局干什么?是不是自首?如果这样你们的案情就算破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美妮从小胡同走出来后就不停地问林山,而且直截了当一点也没有避开的意思,林山站在路边仰望着空中的朵朵白云,美妮看着林山和天空,美好的思绪一下子就跟随白云飘走了。
在美妮看来,潘茹不可能去公安局去自首,潘茹的个性美妮非常了解,这是一个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老太太,她一生没对任何人服过软,所以她现在更不可能到公安局来自首有可能她会选择自杀,美妮毫无保守地把自己的想法对林山讲了,希望他听自己的劝告,可是林山不仅不听她的劝告反而嘲笑美妮胡思乱想。
然而,林山的脑海里始终不渝在思索着,不知过了多久,林山忽然叫喊起来:“不好,要发生什么事。”
说完,林山不顾一切地拽着美妮就跑,两人来到跳边打了一辆车竟直赶到公安局。这时庆功会尚未结束,丁江值班时忽然见到林山和美妮慌慌张张地跑来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站起来迎接。
林山看见丁江第一句话就是:“潘茹来过吗?”
丁江两眼盯着林山反问:“你找她干什么?她走了一个多小时了,现在恐怕追赶不上了。”
林山问第二句话是:“潘茹她知道多少案情?她跟你说过吗?”
丁江手一抬不屑地说:“别提了我和她谈崩了,当我和她谈她的私生子的事时她生气了,于是我就一针见血指出我匀对李广东和那具尸骨化验分析提出疑问,当我提到了她参与国际文物走私组织黑社会时她更加恼怒,不过我也是没客气把她臭个够呛,斥责她年纪最大罪恶滔天,别以为年纪大了犯了罪就没有人敢处理你了,包庇罪恶走私珠宝都是情法难容的事,我说得理直气壮,我这张破嘴对她一点也不留情面。”
林山又提出第三句问话:“她临走时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丁江这时似乎挺得意自己的举一反三的行为,他憨直地说:“没有啊,我看她神经有些不对劲让我轰出去了,这老太太满嘴胡喷。”
“糟糕,潘茹可能要出事!”林山说出第四句话后撒腿就朝外面跑去,美妮紧紧跟随其后,当他们绕着长街跑了两个来回时仍旧没有见到潘茹的踪影。
林山有些焦虑潘茹能够到哪里呢?眼下,几乎所有的案情都跟这个老太太有牵连,从她那饱经沧桑的年龄上来说她也是一部完整的人生大书。可是眼下这部人生的大书就要被毁灭了,有些人尚未读完就有人急于想把它毁灭,林山能不着急吗?
此刻,阳光明媚,整座城区被阳光温暖得越发得体,远远望去亭台楼阁依然耀人眼力。林山抬头朝上搜索,当他的目光掠过高空掠过长街掠过一幢又是一幢的高楼大厦时,林山突然发现在云端处有一座摩天大楼的平台上站着一个老太太,林山细细一看此人正是潘茹。
林山马上给丁江拔了电话请求派人来增援,他独自朝楼台攀登。
此刻,老太太潘茹站立在云端之上,她板起她那美丽迷人的面孔用多情的眼睛往下瞧,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次最后一眼观看这座城区了,这里有她的财产,有她的名誉,也有她的风光。可是现在这些对她来说似乎都不是很重要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她留在世上的忠实语辞。
现在,潘茹的表情出现了愤怒和恐慌,还有因为忧虑而哀叹的心灵,当林山三步并作两不冲上楼台时,他见潘茹纹丝不动站在那里他没敢叫喊,他担心自己的举棋不定会让潘茹孤注一掷跳下去后果堪设想。危急中,林山凭着他的聪明才智急中生智思索着,他想趁机悄悄地从潘茹的旁边绕过去,这是一段潘茹看不见的角落,等到潘茹看够了想往下跳时,林山早已悄悄闪在她身后出其不意把她拦腰抱住用力把她拖回平台,然后才喘着粗气问潘茹:“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是何必呢?”
潘茹不再说话,她使劲挣脱林山的手还想往下跳,林山死死地拖住她不让她动弹,同时用好言好语相劝:“你以为你这样死就一死百了了吗?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想与政府对抗吗?你以为用这种愚民式样的方法就能洗刷自己吗?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什么?你利用你儿子的死换来了那些房地产和财富,还有大量的珠宝和享受,这一辈子你应当知足了。现在你挥金如土挥霍够了就想死吗?你错了,你这样死没有人会同情你,也许还会憎恨你。如果你真心悔过就应当把真实情况讲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许这样才安慰那些无辜而死的灵魂!”
“唉,都是珠宝害了我呀,是钱毁灭了我的一生啊!”潘茹哭了,这个一生与钱财和珠宝打交道的老太太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放声哭泣,也许她受到了林山的触动使她更加触景生情,不顾劝告依旧坐在平台上伤心地哭泣。
这时美妮和几个警察上来了,美妮又说了许多好听的话开导潘茹,其他警察知道她的处境他们齐心协力把这个美丽的老太太扶走了。楼台上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林山站在那里思索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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