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轩妍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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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的艺范建成后,我便让三人把附近的小乞丐都抓了来。由于多半人都挺怕干戈的,行事效率便特别高,一时辰不到,我面前便站满了男男女女三十多个小乞丐。把他们洗净喂饱收好人心,选好后院房间搬进去后,开业之前,我先按计划创立了为期三个月的关门集训。
我首先花一个星期对他们进行21世纪的思想洗脑教育,顺带地跟他们混了个熟透,便将自己的身份隐瞒,根据他们各自的理想才能和偏好,请来了一大堆师傅。在他们全都“毕业”后,我又开设了一个月的强化班——女孩子跟着我学歌,并在我的指点下编舞;男孩子们则跟着洛东学医学武。开这种女孩子多多的店最需要的就是打手了。按照安洛东的话,我还没开业就是个职业老鸨了,只不过我不仅折磨女孩子,男孩子也难逃魔抓。我只管把他的手臂掐肿。怎么掐最肿最痛?三个字——快、准、狠!
许是因为年龄小,思想还未扎根,在我的特意灌输和熏陶之下,他们思想的转变比我预期的还好,倒是安洛东常被我的许多观念搅得一惊一乍的。很快我便如愿建立了一个小小范围的具有现代化先进思想的民主圈子。毕竟是在人脚底下打滚来的,即使还是孩子,他们察言阅色、洞悉心思与适应环境的能力也是极强的,一个个倒都显出一定的世故,机灵得很。
也正因吃了太多的苦头吧,这些乞丐孩子都听话的紧,学习也是又勤奋又快,接受与巩固知识的速度快得惊人,吃苦耐劳也是高人一筹,因而可以说这几个月里,他们是跨时空地飞越成长着。仅仅几个月,年龄大一些的早已稚气全无,显得老成又干练;年龄小些的虽然还有些稚气,却是极讨人爱的。其中干戈与洱文的成长尤为出众,干戈骁勇善武,炼得一身铜筋铁骨,霸气冲天,谈吐之间已然一派佳将之风;洱文正好相反,他出落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且识文断字,爱书如命,是个儒雅秀才。只不过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们两在不知不觉间成为少男少女的中心骨干,却总是瞅对方不顺,争端频频发生。洱雅也越发得卓约多姿,有着小家碧玉的恬适。
之后我又花了几千两银子打好各路官家门路,做尽宣传工作,我的艺范便正式开业啦。培训教育他们差不多花光了我的银两,肉痛啊。于是开张之前我特意把他们聚齐起来,道:“今天开始,你们便是我公司的职员了,姑娘们一个月底薪十两银子加抽成。客官给的小费自己收着;男儿们月薪十五两银子,允许挣外快。”
给他们解释好其中含以后,我又道,“养你们加给你们补课,这几个月来每人所花的钱我可都记帐呢。你们谁想跳槽可以,还清债我绝不强留人。不然就乖乖跟我混!本小姐可不做亏本生意。还有,今后我没特别吩咐你们,生意与应酬上就听洱文的,谁闹事就找干戈,知道没?”

“知道啦。”下面有气无力地回答,张张脸对我很无语的样子。郁闷,平时就是对他们太和颜悦色了。
“再回答遍,不齐、不响、不好听,只要有一个令我不爽,要么你们回答一上午,要么每人这个月各扣五两银子,自己选!”
“……”
接着我人手一份地发了我的“公司”制度,宣布了工作时间以及打烊后他们的任务,再强迫他们上我个人开设的“夜校”,宣传教育我的现代化知识……套用干戈的话:“这日子比当乞丐时还没法过了……”
我一脚把干戈踹出门。
在开业当天,由于宣传力度强大,我又使尽会员卡等现代的商业技巧,艺范果然吸引满座宾客。
我轻纱掩面,衣着淡紫,端坐在珠帘之后,两面摆满了自做的简易扩音器,前面是新做的一架钢琴。一个响指,我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转起来。台上的洱雅怀抱琵琶熟练地弹奏,跟上钢琴旋律,轻轻嗓子,唱道:
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原本熙攘的老爷们渐渐安静,品茶的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纷纷凝视着台上柔雅秀丽的洱雅。透过珠帘扫视贵宾的我满意一笑,且听洱雅继续唱着: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曲毕,台中的洱雅恭敬地鞠了个躬。我满意地将听众惊叹和痴愣的表情打包收起,便退出帘子。果是不久,如雷贯耳的掌声与孜孜不倦的赞叹声一时齐发,群响毕至。我甜甜一笑,我的艺范,今后注定红满衔阳——乃至天下。
我骄傲地漫步走下后台,隔着轻纱承受着百来人的瞩目,缓缓走至大门前,墨砚早已备好。我微笑着大笔一挥,亲自在已备好的金匾上龙飞凤舞地提笔写上:
“轩妍阁”。
凌锦轩的“轩”,苏妍的“妍”。我精心创办的,轩妍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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