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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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氤氲,映的美人朱红如玉,当然如果排除一旁的傻瓜的话——
“哈哈哈哈”爬在木桶里的傻子兀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竹,那些人的表情真是精彩啊!想起来就忍不住——哈哈哈哈”言默抱住肚子,呜,抽筋了。
竹只是淡淡的笑着,温柔的服侍言默沐浴,听到这人失踪的消息的时候,自己以为——还好他没事,看着笑到抽筋的人,竹的笑意更深了,真好,真的真好……
想到竹给自己擦嘴时,许珲把酒灌进鼻子里情景,言默又是一串大小,不行了,他不行了,喘不上气来了,看来今天那些将军们是睡不着了,那一个个怪异的表情,言默想他一辈子大概也忘不掉,哈哈哈哈哈哈……
“笑够了?”竹拍着言默我背,为他顺气。不过想起今天那些人扭曲各异的脸庞,竹自己也忍不住,扑哧一声。
“笑一笑十年少,竹就应该笑”不是那种面具似的优雅笑容,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他听的懂的!
“现在是不是请太子殿下好好的解释一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竹哼了一声,开始为自己解惑。
“啊!那个不知道从那里说起……”
“从头说起”简洁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明了
……默…………
看着竹认真的眼眸,言默投降“我说还不行吗”无奈耸肩……
“你应该知道我失踪的事吧?”
“恩”竹点头“虽然你父王下令遮掩这件事,但是还没有什么可以满过弥岛”
“原来消息被隐匿了?怪不得我半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言默怪不得的点头。
“只怕只要是有心人都瞒不过”竹意有所指的说。“是你自己出来的吗?”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在山上碰到迷路的出逃人士的事。
“那可能啊!当日我不小心掉……”于是言默把当日自己落水的事和以后的后继娓娓道来,当然自动略去关于异人的部分。
“你……”听完,竹不知到自己还能说什么“吃了不少苦吧?”抚着磨出苍茧的手心,想这个太子锦衣玉食的,又想刚才见他时的那副样子……竟然有一丝心痛……
“没什么,我自找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
“你一直都时人上人”
“啊?”
“好了,先出来再说吧,虽然是夏天,但是水凉了还是不好”
“哦”言默乖乖的任竹为自己擦干身体,想起以前自己拒绝后遇到的情况,还是不要拒绝人家的服务了——
竹取过侍从手中的单衣为言默披上,低头仔细的系上衣袋。
看着为自己顺发的竹,言默没话找话说却被竹抢了先
“你的头发怎么回事?”竹挑出一缕明显与他处不同的发丝,皱眉道,怎么少了一节?
“咳,那个,不小心割掉的”言默尴尬,他能说是被某个不良人物,拿去寄情了吗?何况人家拿他的头发干什么还有待考证呢!
啊!说起头发,他那块玉还在马房里呢!没办法,财不外露,才最安全。明天去取来吧,竹的玉符也在那呢!
“在想什么?”
“啊,你怎么会帮那个什么北将军?”竹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
“我母亲是崔家养女,在她去世时,我曾许诺崔家一个要求”淡淡的不含起伏。
原来是欠人情啊!言默点头,算是知道了。
“可是,竹啊,这退兵可不是说着玩的,就这几日来看,幽还好说,就怕有人趁火打劫啊”有点担心竹啊,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万一伤到怎么办?
“你放心崔涂才不会提这种要求,他只是要我败幽军一场,守住这潼芸关”还是淡淡的口气,忘了竹竹也不笨,不可能的事他不会答应的,看来北荠也知道退兵是很难办到的啊,应该是争取时间与北昌、景、西顺等国交涉吧。
“对不起,我忘了你是北荠太子了”良久,突然听见竹说到“如果……我会帮你的,毕竟主人已经把我给你……”红晕爬上焦急的脸上。
“没事没事,我也不是太在乎,这次出来我就没有打算再回去”言默赶紧打断加安慰,怎么又是那一岔事啊!抹把汗。
说实在的,别说竹会忘了他身体的身份,连他自己也一直感觉自己是局外人。
“可你毕竟是北荠太子”焦虑的神色,言默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毕竟可是国破家亡的事啊!
“上次中毒姬宫衍就已经死了”言默知道在竹耳中会是另一种含义,但是他解释。
看着竹摇拽的烟波,言默认真的说“我早说过,统一是必然的,这场战争迟早都会打,我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也不想改变什么”

竹看着认真起来的言默,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如果他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过去,那么他还可以说什么家、国、天下,但在知道之后,北荠还有什么可以留住眼前这人呢?
唉!只怪他身边的人不知珍惜——
紧紧握住言默的手,感觉那便的粗糙的手,上次他的手光滑的就像女子……
“你自己决定吧,毕竟是你的家、你的国”笑。
言默没有解释什么,竹错了,这只是姬宫衍的家、姬宫衍的国,即使现在血液里留这北荠王族血脉的是自己又怎么样?他还是言默,还是自己,没有必要去背那愚蠢的责任,受那无名的束缚。
啊啊!不是还有姬宫涅吗?自己走掉,没了内忧,他大概更轻松吧!
“啊”打个哈欠,吃饱了(宴席上毫无形象的大块朵颐,没形象啊!!!)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剩下的当然是————
“已经二更了,早点休息”竹看了看帐外的天色,回首温柔的说道。
“哦”言默看着那万分柔软舒适的床,眼皮真是沉重啊——合上——呜~睡~~~~~~~
看着一头栽到床上人,竹无奈的笑笑。
温柔的把人放正,揽进怀里,盖好薄毯,弹指,灯灭…………
这一觉,言默睡到大天亮,醒来时竹已经不在了,有侍从进来服侍言默洗漱更衣,十分恭敬,看来有过交代。
“公子,许将军来访,是否请他进来?”写月恭敬的请示眼前这个言公子,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竟然可以让竹苑的主人亲事更衣沐浴,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人绝对不是什么男宠,而竹君早就认识这人。
不过不该自己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所以,只要服从主子的命令就是了——这样活的才长久————
“噢?请他进来”言默放下手中的糕点,端起茶,继续他的早点,一日之计在于晨(拜托,你先出去看看外面的太阳,作者为默默无比汗颜!!!)————————
“咦?洗干净了还像模像样的啊!”许珲一进来,就发表言论。
果然不能指望狗嘴里吐出象牙来。言默压下眼角青筋,把茶杯放下。
“你怎么来了?”
“呦?攀上竹君就不理旧人了?”
吸气,再吸气,很好,修养又提高一层。
撇了一大早就跑来抽风的许大将军一眼,言默拿起一片桂花糕。
“现在才起来吃早膳?”看言默不理自己,许珲更是来气,“看来昨晚体力欠乏啊”真不知道自己担心一晚上是为谁。
“我说,你一大早发什么羊颠风”言默终于看着刻薄的某人了。
“我——”许珲看着发髻整齐,衣衫华贵的言默,虽然只是清秀之姿,但是却别有一种风情。
“呶,给你”塞了一个青色指大的小瓷瓶给言默。
“这是什么?”言默看着手里的小瓶,问。
“金疮药”拿过一块松子糖搁到嘴里
“呃?”金疮药?给他干吗?
“祖传秘方,效果奇佳,而且性温,不会刺激皮肤”
“唔,那倒是好药”还是不太明白,大概让自己有备无患吧,毕竟战场不长眼——
“可以消肿,润滑——”自己真是太高估他了,言默青筋暴起。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许珲,你他吗的就不能正常点吗?你*¥#%……#……!”言默劈里啪啦,劈头盖脸的上演河东狮吼。
可怜的小珲珲啊!被言默吓成了小白兔————
“你、你,我也是关心你。”委屈
看着许珲眼下的一圈青影,言默闭嘴,这个人是真的担心自己,也是自己昨天可是被竹拉来“侍寝”的——
“我没事”给他倒杯茶安慰小白兔。
“也是,竹君一看就是一个温柔的人,不会——”自以为是的言论,被重重的放壶声打断。
这人还真是有让人暴走的才能——吸气呼气——吸气——
“他妈的我都说了我没事,你他妈的听不懂啊~~”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去——————声震九霄————
许珲现在相信言默没事了,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可他自己好像——不太妙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某炽,好心提点某只触到导火线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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