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解蛊?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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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个蛊怎么会跑到她身上?”少年问。
“主人,月老二的情蛊,是用她自身的精血养成,解蛊的方法只有两个,一是与她,与她,”金面人顿了顿,似在考虑着下面的措词,“艳好……艳好之时,那蛊自会回到她体内。另外一种,便是那蛊毒发作之时的一柱香时间内,找到一名尚为处子之身的女子,那情蛊最喜处子之血,因而会在两人好合的那一刹行到那女子身体里。”
“那也就是说,中了月弄影的情蛊,只要找到一名尚为处子之身的女子,便可解了?”
“是的,主人,但那情蛊未发做前,无人能查觉出已被月弄影下了蛊,而蛊毒发作时,又哪里来得及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找到一名那样的女子?”金面人道。
“如果在蛊毒发作时找不到合适的女子又当如何?”少年问。
“那情蛊便会在中蛊者体内吞食其血液,直至将那人血液吸干,化为一具僵尸。”
少年战神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少女,喃喃的道:“看来,是她无意中救了我一命了。”
“那么,这毒蛊在她身内又将如何?”少年抬首向金面人问道。
“食之血液,直至血枯人亡。”金面人的面容遮掩在面具下,看不出其表情。
“鬼面,你可有办法能解?”少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焦急。
“这个,我倒知道一法,但需要您……”
“需要我什么,你快讲。”少年看着怀中的女孩愈发苍白的面色、紧皱的眉头,向金面人催促道。
“需要您的血……因为,那蛊虫在您身内寄养过一段时间,而这位姑娘现已非处子之身,目前,您的血对它来讲更熟悉也更具诱惑,因而您的血或许能将它引出来……”金面人迟迟疑疑的道。
“那还等什么?”少年一回首,从床头的墙壁上摘下一把宝剑,四处看了看,指了指前方矮几上的一只茶碗,“把那个拿过来。”
将宝剑的剑峰对准自己的手腕,少年战神向金面人问道:“要多少?”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多些效果会更大吧。”
宝剑一滑,剑峰过处,鲜血沿着少年的腕,淋漓而下,一滴滴,滴入放置在婉儿身边的茶碗里。
金面人的身形一抖,目光复杂的向少年的脸上望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专注的看向床上的少女。
滴~~滴~~室内静寂得只听得到血滴在碗内的声音。
良久,金面人轻声道:“动了!”
只见床上的少女脖项处,肌肤一阵蠕动,慢慢的,那蠕动向距盛着血液的茶碗最近的右腕处行去,一点一点,缓缓的,移动。
行到手肘处,那蠕动却忽然停止了,少年与金面人静静的等候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那蛊虫却再不肯移动半分。
黑衣少年皱了皱眉,举起宝剑,快速的向自己手腕处连挥三剑,殷红的血液喷薄而出。
手肘处的蛊虫仿佛再也经受不住血液的诱惑,欢快而迅速的向前蠕动着。
当那蠕动行至少女手腕之时,金面人抽出一把匕首,向少女腕上划去。
一条白色的蛊虫伴着血液从少女腕间的伤口处涌出,金面人一伸手,将那蛊虫收入掌内,放置于一只小小的瓷瓶,纳入怀中。
黑衣少年皱了皱眉:“那东西还不毁了!留着何用?”
“主人,这蛊儿对你我是没有用处,但用来对付那月二娘却是最好不过。这蛊儿三个月不食人血,便会反噬其主。等我捉了月弄影回来,就用这个整治她。这蛊儿对她来说,可是比任何酷刑都要让她难以消受。”那金面人的声音中**了一抹顽皮的轻快。
“好,三个月之内,一定要抓到那个月二娘。”少年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声音也略显无力,少了几分霸气。

“是,主人。请允许鬼面为您包扎处理伤口。”金面人从床前移开,躬身向少年道。
“我没事,多少年的争战,这点小伤算什么,鬼面你先看看她的伤势。”少年指指床上的婉月。
“是,主人。”
无尽的黑暗中终于透出一丝光亮,婉月努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朦胧中,她看到一个人的下颌。
拼尽力气抬起头,向上看去,是如雕塑般俊朗英武的面容、浓墨般的深眉、黑色琉璃般邪惑的眼。
威仪而冷傲的大将军,此刻竟躺在她的身边,婉儿的头,正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
这是一张很大的床,床上的锦被柔而软,黑色的锦缎,点缀着黄色的花纹。
显然,这里是大将军的卧房,而他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并且伸出一双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紧紧的拥在怀里。
婉儿有一刻的茫然,她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几日的晕睡,已使那一夜少年战神对她所作的那一切变得遥远而模糊。因而在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婉儿很迷茫,她不知身处何地、她不知为何自己会睡在大将军的床上、她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这样贴近她拥着她。
本能的伸出手,推向身边的人,触手处,是一片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伸尖传过来,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纤柔白细的手指,正触在少年那深胴色的**的胸前。
婉月的脸上升起一片羞涩的红,那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的躯体,让她忆起了那天近黎明时分的疯狂、掠夺与疼痛。
婉儿觉得心头五味陈杂,有羞有怨有恐惧也有忿怒,她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于是,婉儿转过身子,背对着那少年。
半晌,背后伸过一只手臂,轻轻的拥住婉月的肩膀,另一只手缓缓的抚摸着婉儿的秀发,而后她感到男人温热的呼吸,那呼吸停在她的耳畔,在她肩颈处印下深深的一吻。
“醒了,还痛吗?”关心的语气,在战神将军讲来,还略点着一点点的生涩。
婉月的肩膀一颤,虽然她的身体传来少年的温度,但是此前那战神的威仪、那穿透四肢百骸的疼楚,却还是使婉儿对这少年有种深深的惧意。
“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少年收回环住婉儿的手臂,站起身子,披上一件黑色的睡袍。
回转身低下头,伸出双手将婉儿的身子扶起,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婉儿能听到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却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婉月能感觉到他是善意的、爱护并且关心着自己。可是,那是代表着黑暗与血腥的战神啊、那是在将军殿上对柳姐姐动用武力的大将军啊、那是对自己施暴掠夺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自己带来巨大的伤害的一个男人啊。
他是想弥补吗?他想得到自己的谅解,在他做了那令人无法原谅的一切之后?不,婉月在心里坚定的道,无论如何,不能,不能原谅。
可是,婉儿却不愿也不敢去开罪这个男人,他的冷酷、他的霸道、他的凶残,不只是耳闻自己也曾亲眼目睹。只能暂时委曲求全、谋定后动,慢慢的再找机会,逃离这危险的境地,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一个黑衣侍女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低着头,将一个餐盘放在床头的矮几上,里面盛着一碗米粥几碟小菜:“您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御医吩咐最好先进些流食。”
看着面前的吃食,婉儿还真觉得饥肠辘辘,喝了一碗米粥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等恢复下,我再让她们送来。”少年看向婉儿的目光中带着三分溺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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