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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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言真人出了云林寺,抱起莫言,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大雪山,他就住在大雪山中的一个小山谷中,一路上他都用真气给莫言按摩,为了不让他的关节坏死。但是莫言跪的时间太长了,而且恐怕也没有进水和食物,所以要醒来恐怕还要一段时间。
淡言真人功力深厚,全力驭剑飞行只是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从云林飞到了极北之地的大雪山。而所谓的物极必反,谁会想到在这常年冰天雪地,四季寒冻,终年大雪封山的山中居然会有这么一片世外桃源呢,曼延着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翠绿,中间点缀着些些的红花,许多外面也不常见的小鸟四处飞翔,唧唧喳喳的闹个不停,看见了人来也不害怕。而谷中间有一座小茅屋。
淡言真人走进茅屋,把莫言放在屋中间的小床上,轻轻的搭上脉,突然之间脸上出现惊容,“这孩子福缘不浅啊,是谁居然把这等名贵的丹丸给个孩子服用。但是又不教他武功?”
淡言真人走出茅屋,背负双手,目视东南,“呵呵,又是前世罪孽深重,前世罪孽深重,师兄啊,多年不见了,不知是否还记得我这个小师弟啊?”
淡言真人这一站就是一天,天色渐渐暗了,漫天是一颗颗明亮的繁星,在而这时漫天的星空中有几颗星特别亮,每个方向上都有,尤其是极北方的一颗更是亮的似乎要照亮整个星空,这些星都是原来并不出色的。而此时各个地方在夜观星空的人都在感叹,九洲难道又要再起波澜?
淡言真人收回自己的思绪,那个孩子差不多也该醒了吧,跪了那么久要不是因为那颗丹丸恐怕腿会废掉吧,那么久没有吃东西。于是他又他又走进茅屋,熬了点小米粥,然后又离开了。
没过多久莫言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他动了动手脚,觉得脚麻木的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他轻轻的揉了揉,坐了起来。
自己睡在一张小床上,屋里也就自己一个人,窗边的小桌子上有碗小米粥,“应该是给我的吧?”莫言心想。
“有人吗?”莫言高声呼唤,他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只记得自己是晕到了,然后现在是被救进了云林寺还是怎么了,想到这莫言一阵心喜,如果是被救进了寺里,那自己晕倒就有价值了。
“有人吗?”可是依旧没人回答,莫言心里有点失望,如果这是云林的话不会还没人来看看的。
那么这是哪啊,莫言朝四周看看,这户人家过的应该比较清贫,屋子里就一个桌子,一把椅子,一个炉灶,他家中刚遭大变,又曾为找云林寺走了很多路,尝尽苦暖,心志已经锻炼的极为坚强,而桌上的小米粥似乎是放着给他吃的,看着以及麻木的脚,这一碗小米粥让他心里似乎很温暖。
莫言端起小米粥小口的喝起来,心里想着事,他明白应该是这家人把他从云林寺带到这来的。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莫言放下手中已经喝完的碗,应该是这家的主人来了。
莫言第一眼看到进来的道人就觉得似乎很是熟悉,啊,这不是自己在云林昏倒的时候看见的道人吗,自己到这里应该就是他救了自己吧。想到这莫言也不再为没能进云林而沮丧,至少自己还活着,那就还有希望。
淡言真人看着眼前的孩子,眼中无助但又带着一股倔强,他应该是经历过什么,能让他在云林寺门口跪三天,晕倒也不离开,维持他这股决心的应该是大事,但也说明了这个孩子的毅力。
“你好点了吗?”淡言真人慈祥温暖的话语让莫言感到亲切,那么久了都没有人关心自己,眼泪就流了下来,心中的委屈瞬间就爆发出来。
淡言真人明白这孩子肯定是吃了很多苦,他抱住莫言,轻声道:“没事了,睡一觉就没事。”莫言虽然起来喝了一碗小米粥,但是身体依然还是十分虚弱,在淡言真人的安慰声中慢慢的又睡着了。
第二天莫言醒来的时候天已放亮了,他从床上下来,慢慢的站起来,还好,虽然腿依旧还有点麻木,但是慢慢的走已经不是问题了,他扶着墙走到了屋外。
好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啊。遍地都是美丽的鲜花,娇艳欲滴,高大的树木青翠,各种小鸟在树枝间飞行,动物在林中奔跑嬉戏,看见了莫言这个陌生人也不惊慌,小眼睛张的大大的瞪着他。咦,周围似乎是雪山,但自己却不觉得寒冷,这是什么地方,有这样的美景。

“你醒了啊,有什么有感觉什么不舒服?”
一个声音响起,莫言听出是昨天那个道人的声音,忙转身看下声音发出的地方。只见一个穿着一身旧但却干净,满脸慈祥的老道士看着自己,而刚才的话正是他问的,虽然莫言看见他不过是第三次,前两次甚至没怎么看清楚,但是却觉得异常亲切。忙恭声回答道:
“晚辈现在很好,没什么不舒服,多谢真人救命之恩。”
“你叫什么名字?”淡言真人看着眼前的孩子问道。
“我叫莫言,莫非的莫,语言的言。”莫言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眼前道骨仙风的老人。
“你去云林,在那跪了那么久为什么?”虽然是在问,但是老人给莫言的感觉就象他什么都知道。
“我要学艺。”
“为什么要学艺?”
“我要报仇。月牙村十三户四十三人的血海深仇。”
“哦。”淡言真人不再言语。
莫言知道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他跪下,“请师傅收我为徒。”
淡言真人看了一眼面前的孩子,道:“男儿膝下有黄金,难道你看见谁都跪吗?”
莫言抬头坚定的看着淡言真人道:“请师傅收下弟子,弟子从此以后只跪师傅,不再跪任何人,即使是天地神魔。”
“哦,天地神魔也不跪是为什么啊?”
“我们月牙村的人个个信佛,可是依旧都死于非命,然而没有一个神佛来帮助大家脱险。既然神魔佛都不可信,那我为什么要去相信,为什么要去跪。”莫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你起来,自己去搭个小茅屋,以后就是你住的地方。”淡言真人没有回答,只是吩咐。
“是。”莫言站起身来,他知道,只要自己没走,就还有机会,所以并没有追问,只是去找材料,准备搭个屋子。
等莫言走远了,淡言真人放声大笑:“好,好,好一个不跪天地,不跪神魔。好个前世罪孽深重。”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淡言真人依旧没有收徒的意思。莫言也不急,每天做着淡言真人交代的任务,劈柴,打水。(貌似基本上这样就已经是被收为徒弟了啊,呵呵)天天跑步锻炼,一晃5年了,而莫言已经十八岁了,叠翠谷(莫言自己取的名字)依旧没有变化。
这天,淡言真人叫来了莫言:“莫言,你来我这已经5年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没收你为徒吗。”
“还望真人指示。”莫言低下头。
“你为什么学艺?”依旧还是五年前的那个问题
莫言没有马上回答,这五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自己学艺难道仅仅是为了报仇吗,那报了仇之后自己又该做什么呢
淡言真人也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孩子,这孩子是学艺的好材料,要是收了他自己也算是后继有人。
莫言抬起头看了看淡言真人,远处小鸟在林中快乐的跳跃,花草树木都自由的生长,突然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对了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自由的,不受拘束的生活吗
“我要报仇,报仇后我要自由的不受拘束的生活,而武艺是我的生活目的的保障。”莫言抬起头直视淡言真人,语气中带着轻快,而有带着解脱的感觉。
淡言真人轻轻的点点头说:“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淡言的徒弟,记得你的话,不跪天地神魔,不要枉做杀孽。”
莫言一楞,没想到五年的期盼一朝成真,猛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来,为师现在就教你武艺。”
“谢师傅。”
“学艺首先要学的是气,但是徒儿你小时侯吃过丹药,所以现在你已经有一甲子的功力,而且因为你服用的时候应该还是婴孩,那是体内先天最为浓厚和纯洁的时候,而被丹药的功效保存了下来,所以你学艺应该会事半功倍。”
“那气就是我平时累的时候出现的暖洋洋的气流吗?”
“是的。”
“现在我就教你我的功法,我的武艺叫做《逍遥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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