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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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把话一说,就有两个大汉从人群里挤出拦在苏莫面前。
魅狐见应了苏莫的话,到也不在吵闹,只悠闲的让苏莫抱着。可苏莫见她老实下来,就立刻把她放了下来,这一下,反让她觉的空荡荡的,失落不矣。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苏莫向那庄家辩解,但两个大汉已把他推到赌桌前。
“赌!输赢有道!赢钱了的,趁着手气而归,自然就是赢,但有几个人会这样的,都只想赢的更多,心生贪意,一赌再赌,哪能不输的!”那庄家短短粗须,模样儿蛮横,可说话却有意要弄的文质绉绉,非要说出十分再理的话——可惜他天生不是说文弄理的人,因而话语糙糙的,到是打击了周边赌徒的赌意,让那些人默默而不多言语。可不想,这庄家见周围的人都静下来了,只以为自己说的在理,更是得意的道:“十赌九输便是赌桌上历来的话语,但切不要误会了这话,并非是十盘赌有九盘输,而是十个赌的有九个输的,这就是赌而不节制,看看,在场的有输有赢吧,请问赢了的大爷们是不是要走了?不赌了?”
各赌徒见庄家发威了,早就不说话了,但庄家说的在理,又多少说破了实情,又让他们有些羞愧,更是无话。
“这就是了!”庄家见无人应话,越发得意着。而苏莫却哼了一声,很不以为什么,那庄家听得哼,猛的板起了脸道:“小子,你真是捣乱的吧!”
“不是,我是来赌钱的!”苏莫道。
“既来赌钱,那就赌啊,下注!”庄家虽然有火,可苏莫也没有过分的话语,到也无法当众犯怒。
“可是,我怕你做千啊,一赌就输,哪敢赌了。”苏莫仍就道。
“你。。。。。。”庄家怒上眉稍,那眼睛瞪起往苏莫边上那两大汉身上扫了一眼,就要他们动作,可这是有一个人却拍在他肩头上道:“阿豹,不得急躁。”
“是。。。。。。大哥,可这小子着实捣蛋啊。”庄家无奈点头,又申诉道。
苏莫见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约莫四十左右,面颊干净无须,纤纤瘦瘦的,语气平和,到像是个做学问的学士,苏莫但觉这人该在某个府院里与众人谈天说地,谈文论理,而不至到这等粗俗之地等。
“这位兄弟,刚听你的话,似乎间说来你想来赌,但怕我们这做赌家做了手脚,不公平?”那被称为大哥的人道。
“是啊,呵,终于来个明理的,一话中要的!”苏莫笑道。
“那你认为要如何公平——如何公平才能赌了?”那大哥人士道。
“也简单啊,随便叫个看赌的摇骰子就成了。”苏莫简简单单的道。可身边的魅狐就听的只是摇头了,她小声对苏莫道:“他要再叫一个自己人咱办。”
“不就这么一点银子吗!”苏莫小声回道:“他们要这样做,也没辙,反正也亏不得什么。”
“嗯。。。。。。也是!”魅狐道。
那大哥见苏莫低头与魅狐说话,自不免看了魅狐一眼,那一看,到是一愣,他不想有如此精致的有如女人的男子!只由暗叹,想这白面男子要是个女子,那当是个绝世美女了,他虽然暗叹,但人却明快,也不多去想,而立刻转向苏莫并点头道:“我就依你的办——可你带了多少赌钱了?”
“呶!”苏莫把手中的一点儿散银拿出,到把众人看的唏吁不矣,就那大哥中年人也看的眉毛皱起,只以为是挑衅。那阿豹见大哥皱眉,早拢起袖子,往苏莫处挤来,摁不住的吼道:“今个儿不打你一顿,还真就不行了!”
“怎能这样了!”苏莫到是镇静的道:“你们赌局不是说了吗,大小赌不限,有钱就行吗?再说,只要不是你们赌局的人做庄,我赌十盘,就能赢十盘,钱嘛,哪不是由小生大,由大变巨的了。”
“赌十盘赢十盘——此话当真?”那中年人压了阿豹一眼,不准他浮躁,而后转头面向苏莫道。
“当然当真——怕了吧!嘿嘿!”苏莫憨憨笑起。
“怕?你就算能把我的赌庄都赢了,我也不会怕!”中年人也是笑起,并往人群中指道:“你随便挑个人来做庄,他摇骰,你赌大小!”
“那我要赢了钱,那赢的钱不会让摇骰的人出吧,他们能有几个钱。”苏莫挑剔道,仿佛间自己真必赢一样。
“当然不会!”中年人皱眉道:“由我们钱庄出!”
“好,一言为定!”苏莫大声道,一边又向魅狐道:“呆会你要脱衣服了!”
“为什么?”魅狐道,面上有些怒意,只以为苏莫在轻浮自己。
“钱太多了,你用什么带走,脱衣服打包呗!”苏莫轻趣道。
“不废话——你指定人吧。”中年人扫了魅狐一眼,越觉的这等男子像女子,不免想这种男子不能多看,倒怕自己会有那喜欢男子的怪好,因而便沉静下面色道。那阿豹见大哥如此说,又记起手中的事未完,忙向中年人道:“大哥,这一把还没开了。。。。。。总不能因为一个人坏了赌局吧。”
“不管输赢,全赔他们。”中年人道,眼睛正色看着苏莫,斜斜的角底里,魅狐清秀的样子又总怪怪的扰着他。
“。。。。。。是!”阿豹极不情愿的应道,然后放了赌钱在桌上,让赌众们按赌资各各拿了。在众人拿钱时,苏莫顺手指了其中一位道:“就他吧!”
“哦。。。。。。不了,不了,我是来赌、赌钱的,不做庄,不做庄!”那人见苏莫点了自己,早推着手,惊慌不矣。可是中年人却道:“又不输你钱,你慌什么,难道我请你摇下骰,还会脏了你的手?”
那人听的这话,手脚都哆嗦了,而骰盅已被塞到他手里了,他拿着骰盅在手上,像捧着个宝贝一样,不敢有一点动弹,只怕摔坏了。那阿豹到忍不住向他喊道:“摇啊,这么难嘛?”
“哦。。。。。。哦!”那人应声,果真摇了好几下,然后放下嗫嗫呶呶声的道:“开。。。。。。开赌。。。。。。哦,不,不,下注,下注!”

“赌大赌小?”苏莫问魅狐道,立刻把魅狐问的瞪起大眼。
“哦,眼睛瞪这么大,那是赌大了。”苏莫若有所悟的说,然后把钱往大处压去道:“大手笔,赌全部财产。”他的话一出,那些赌徒们就有人在窃笑不止了。
“开。。。。。。开吗?”现在做庄的可怜家伙问。
“开!”中年人道。
“3,4,5大。。。。。。。”
“哈,赢了!”苏莫看着原庄家把钱赔在上面后,又道:“小狐狸,收钱!”
“你!”魅狐狠狠瞪着苏莫,并不收钱。
“怎么了?”苏莫奇怪着,小声的问。
“别叫我小狐狸!”魅狐小声道,一边眼睛滴溜溜的扫视众人,看他们的眼睛里对自己是否有异样,好在众人眼里只看着骰点和桌上的银子,而对一个小白脸到感不起兴趣。
“哦。。。。。。小家伙收钱!”苏莫改口道,他已看出魅狐很是渴望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所以她才会不承认自己的狐狸身份,最有意思的是魅狐正不管好坏的学习人类的东西,一切让她好奇的东西她都在学,包括赌博、脏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小人得志哦。”魅狐小声而快意的凑在苏莫耳边道了一句,然后迅速把钱抓回。
“赢钱就赢钱了,谁看到收钱还君子的,那才不像样。”苏莫回道,又见中年人命那赌钱的人摇骰,骰摇定后,苏莫又压了大,一开,果又是大。
如此下赌,一直下注了十来次,苏莫皆是买大,结果皆是赢钱,那些赌徒们的眼睛也随着苏莫面前的银子越来越多而越来越惊诧。
赌庄的中年人面色却不那么好看了,显然他在预料着后面的事情,既然已连输了十来次,那么连输二十来次、三十来次怎么办,且苏莫次次都是不记后果的,赢了多少,就统押多少,那份银钱简值就是在翻滚趟儿,只怕赌下去,别说赌庄,就是一个钱庄也不够取钱的。
那阿豹见次次都输,那眼睛都瞪圆了,每每看中年人的眼色,中年人又镇静着,并不表态,他也没办法,只得一次一次的往里房去拿钱。
魅狐不曾见过这么多银子,那银子越来越多,她就越是兴奋,每每赢了过来,就想捧过来,拥在怀里,就像个贪的无厌的孩子般。但她到底是个妖,凡事都是乐个新鲜,那兴趣来的快,也散的快,不多时,就觉的这生硬的、白花花的东西也不过如此,跟那林中的树叶,春天的花一样,河面的石头,并无二样,不过是景色中的东西。
苏莫的神色到是一直自得,不过,这般赢着多次,眼前的银钱堆的碍眼,他又不免担心起来,要知道,赌钱没有度的大把赢钱终不是好事,一是惹人妒,二是惹人疑,三是破钱庄财源,断其门路,都是该忌的事情。他思考着时,忽然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静心而听,是夜蝙蝠的声音,显然夜蝙蝠就在附近,只是那声音有些杂气,似乎有别样事端般。
苏莫静心听罢夜蝙蝠的话后,不由斜斜盯了魅狐一眼,魅狐查觉到苏莫的神色有些不对,便把手中把玩的几锭大银子仍回银堆上道:“怎么了,是不是也差不多了?”
“嗯!”苏莫点头,然后昂声道:“嘿嘿,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能赢嘛,我也不隐瞒,因为今天是我的福相儿!前些日一个算命的给我看命,说我今天的运道将是百里最旺!无论是财气、还是人气、还是艳气,那算命的说,我要去赌,可以连赢二十盘;要去青楼房的话,就会有20位姑娘跟着我走;要去皇宫转一下的话,至少有20个朝庭要员要保我有官做!我在想啊,这个做官要本事啊,没本事不是去祸害老百姓嘛,不成!而那个姑娘了?嘿,没钱,我怎么养这20位姑娘,难道还真继续开青楼,让20姑娘来养我?不对头啊!嘿,就这银子实惠!有了银子,我可以买官做,我可以装饰门楣,经营运商,显贵显福,那个时候,妻妾成群,也不过是个眼前事而矣,哈哈!不过那算命的也对我说了,什么东西都有忌讳的,否则那就成神仙啦!他说啊,要去那宫里就要把眉毛剔了,上那青楼就要把。。。。。。毛发净了,来这赌场就不得让赌场的人做那庄家。我想来,赌场最是简单了,就来赌场碰这运气——本来就是一算命的瞎话揪的,我也不抱太多希望,就来试下,呵!还真是这样啊,哈哈!不过,再此,我也得谢谢庄主了,要不是庄主这等气量,应了我的要求,我也得不了这么多钱。。。。。。对了,我现在赌了多少盘了?”
“十八盘!”有人琢磨了半天后道。
“十九盘吧。”又有掐指而数的人道。
“是吗,我数数?”苏莫则搔头而数,魅狐见苏莫谎话一堆,亦觉的怪怪的,又见苏莫算着数,也掐着指头算,然后低声向苏莫道:“刚好二十盘了啊。”
“都没一个人说二十盘的,就你说是,难道你一只狐狸比这一大群人还数的清楚。”苏莫责怪道,他的心哪会不知了,这些人看的热闹,就想看那第二十一盘是否准着的话,自然不会说是二十盘了。苏莫把指头掐完后也道:“似乎是十九盘。。。。。。悬乎啊,赌?”苏莫看着大众,那些人早嚷起话道:“赌,多一倍的钱。”
“一倍。。。。。。钱庄还有钱吗?”苏莫先是忧虑了一会,然后明朗而问。
“但赌无妨!摇骰!”那中年男子低着头肯定的道,丝毫不见有什么底气不足,这分镇定就连苏莫也吃了一惊。
摇骰的人都要哭了,他让钱庄连连输钱,似乎间他与赌钱的人是一伙的,有意诈骗钱庄,这要追究起责任来,自己肯定脱不了关系。
“摇骰!”中年男子又道,那声音也大了几分,仿佛间有些焦躁。众赌徒们本来在议论纷纷,但这下闻的庄主发威,也不得不把声音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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