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芙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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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夜雨默认了姐姐的话时,黎元任和秦云也上到山顶来了!于是间,众人的眼光均集向了黎元任,那黎元任环扫了众人一眼,便盯向那火山口处的黑石头道:“呵,还好,最可怕的眼睛却是闭着的!”
“夜蝙蝠!镜月的信使!”秦云笑了一下,他指着夜蝙蝠向黎元任介绍。黎元任也甚爽朗,立刻向夜蝙蝠微笑道:“黎元任!”
“将军威名,怎么能不认识!”夜蝙蝠道。
鲁昭听到那句“最可怕的眼睛却是闭着的”的话,就已经站起来了,只以为是说自己,不过夜雨很快向他做了解释。
“别担心我的恶意。”黎元任留意到众人审看自己的异样眼光,便道:“起码一点,我是一个人上来的。”
秦云也笑了,他对夜蝙蝠道:“我带上来的人,不至于如此不堪吧——为何不给将军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夜蝙蝠点头,一边从鲁昭一一介绍道:“鲁昭,一个冲动而又幸福的瞎子!他身边的——夜雨,这边的夜云,两人姐妹,这位,苏莫。”
“苏莫?”黎元任和秦云也是一愣,仿佛这个名字很是怪异般。苏莫苦笑,而不愿多话。
黎元任又道:“大家都是坦荡之人,我便也直说问题,现在曾国鲁国开战,事端来的紧迫却外因蹊跷,而曾国内部又巧巧的发生多端奇怪之事,我不得不查,不得不管。。。。。。鲁昭与公主到我国来,明是和谈,但所谈之语,并非求和,反倒是故意挑拨战事。艾公主失踪,陛下受刺,鲁昭闯宫,太子受揖,这等等事情,远非巧合那般简单”
“曾鲁两国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其间存在有人挑拨。。。。。。”夜蝙蝠。
“我觉的鲁昭更适合解答这个问题,我需要鲁昭的回答。”黎元任打断夜蝙蝠的话道。
“你要问什么,我自为答给你,他伤势未好,便不能激他,你的话,就像审犯人般,听的着实难受。”夜雨嘀咕着,可黎元任却也不理会,只是向鲁昭问道:“这场曾鲁两国的战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阴谋存在——或者有人从中作梗?”
秦云走到中间,双手相束,弄出块干净的青石地面,然后向众人道:“坐过来谈吧,完美的话题需要一个完美的气氛。”
因为秦云之邀,夜蝙蝠和黎元任立刻坐过,鲁昭为事发者,又听了夜蝙蝠的召呼,自然要坐过,那夜雨见鲁昭站起,勉强不得,扶了鲁昭,也是坐过。
苏莫盯着夜云,只担心她中途要走开,但夜云看着妹妹坐过,也跟着坐了过去,苏莫不在疑虑,也走到青石处,坐了过去。
“我需要明白几个件事,简单的事情——如果大家不想事情莫名其妙的僵持或者冲突下去,我希望得到解答。”黎元任道。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显,关于曾国鲁国的战争完全是存在第三方的挑拨,并非是两国的本意,而是一场完全可以避免的战争。”夜蝙蝠道。
“万事都很明显,不存在一个没有理由的事情!”黎元任把夜蝙蝠当成镜月的人,而认为他的身份并不该介于两国之间,所以道:“我想这件事情并不涉及到镜月的范畴,我需要的是鲁昭的回答——在这里,我代表曾国,而能代表鲁国的只有他,”
“不!我并不能代表鲁国。。。。。。假若要做划分的话,我只能说我属于挑拨方,至少可以说是参与了挑拨事件——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私自而为。”鲁昭说话,他虽然看不见东西,可是能辩的出方向,他说罢话,那头又转向夜蝙蝠位道:“我做为不光彩的人,并不能代表鲁国,能代表鲁国的只有他——他来这里,目的也是来制止我。”
“连自己的身份都不坦白出来,我如何能他谈。”黎元任以抑定的语气道。
“对不起!”夜蝙蝠道,他拉下自己的面罩,便见的一张英气勃发的脸,这是夜蝙蝠在众人面前第一次脱下面具,大家都没想到面具和行事均诡异无常的蝙蝠人竟拥有如此开朗明净面孔的年轻人。夜蝙蝠道:“数年前做的决定,已经让我失去了在鲁国的权力和地位,我无法代表鲁国的决定。”
“你还在推脱责任!”鲁昭冷话道:“你的推脱和你弟弟的愚蠢迟早会把整个鲁国毁掉!”
“弟弟并不愚蠢——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什么会如此的偏激而不肯给他机会!”夜蝙蝠道。
“是吗——他不愚蠢,那就是我们太愚蠢!那是一个国家,不是一盘棋局,可以让就可让的!二王子!”鲁昭有些愤而的道:“”
“住口!”夜蝙蝠喝了一声,但那刻间,他的身份已经明白无遗。
“住口——以一个朋友身份吗?”鲁昭冷笑一声道:“你放心好了,我绝不是因为朋友的身份来指责你的决定,而是从一个国家,一个鲁国臣民的角度。。。。。。”
“你做的乱还不够吗,难道你认为你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鲁国臣民应当做的吗。。。。。。够了!难道非要到谁也收拾不了才可以吗!”夜蝙蝠喝道。
“谁也收拾不了——你有没有打算收拾过?有吗!”鲁昭声音不弱,也顶起话道。
“够了!你们之间的争吵这里不需要!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便要解决,没人想听你们这种幼稚的争吵。。。。。。另外得说一下,对于这件事情,我是站在黎将军一边的。”秦云说话了,他打断两人的话道:“虽然夜蝙蝠——鲁国二太子跟我同是镜月人士,但这件事是涉与到国与国之间的事,是不该以镜月的身份参与进来。。。。。。从曾国的角度来说,鲁昭造成的大量士兵死亡和对皇宫的,已经是不可宽恕的罪!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让黎将军说话了?”
“现在抓我,正是大好机会。”鲁昭顿下话道。
“再强的人,如果孤立起来了,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怪物!我又何必担心一只怪物——这比起精心算计的诡恶人类来,根本就是危不足道的。”黎元任道,他的神情很是和悦,仿佛有意脱去了将军的气势。苏莫听到这话,也不由点头,也正要说明所谓的算计之事,可是黎元任很快又道:“既然大家都不快,那我们也尽快结束我们的对话——我想问几个问题,不知道鲁将军能否给我答案?”

“只要不是讥讽般的话语,为何不可。”鲁昭道。
“好!”黎元任道:“为什么要杀我皇?”
“那是老头子。。。。。。夜天的的命令好不好!”不待鲁昭回答,夜雨却一边叫起来了,她一叫到老头子,就想起自己之前向姐姐允诺过的原谅,马上压下话来,可是那心怎么也放不去,便只能勉强的转为夜天。黎元任额眉一怒,就要斥责夜雨的插话,可鲁昭也点了头道:“是夜天的命令!他要我用那把宝剑杀三个人。”
“哪三个人?”
“曾皇和太子尚可以说的清。”黎元任终于有些醒眼起来,他抚着自己那稀疏而胡须看着鲁昭道:“可为什么要杀芙柳公主?”
“我不知道。”苏莫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甘要受夜天的指使了?一国之将,那浩瀚之猛不当让你屈服于你的气节。”黎元任又问。而夜雨听了,又嘀咕起来道:“这问题还真是烦了,老。。。。。。夜天不认他女儿,给我下了毒,用我的安危来威胁昭哥哥。。。。。。”
“你不觉的你该保持一点儿矜持——把问题留给你昭哥哥回答了。”秦云见黎元任脸色甚是不好看,便打断夜雨的话道,夜雨听到矜持两字,依然嘀咕了两句,但鲁昭拉了她的手,一时间,她脸红了下去,便不在说话。
“夜天用雨儿的安危来威胁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宝剑对我的诱惑。”

“英雄之剑的传说难免让年轻气盛的人起一分凯黜之心。”黎元任点头,而后又问:“那盗剑的人可是你?”
“不是——宝剑是夜天交给我的。”鲁昭道。
“你还真够糊涂的。”黎元任语气竟有些责备,但却温和,仿佛是长辈对晚辈的语气,随后又问道:“那剑了,现在在哪里!”
“在我的身体里!”鲁昭道:“已经溶在我的身体里了。”
“英雄之剑会溶到人的身体里?”秦云惊了一下,立刻伸出手去把鲁昭的手腕。夜雨不免露出了一丝担心,只抓着鲁昭的肩膀。
“当我的血溅到宝剑上时,它便溶化了,进入到我的身体,仿佛我的血有一半是属于它的一样。”鲁昭道。
“英雄之剑,当配以英雄。。。。。。”黎元任默然道。
“剑寻其主,剑得其主。”秦云收转手亦道,也确定了鲁昭身体的古怪。
夜蝙蝠听到武器,又把扇子把在手中,暗想自己何时能悟出它的春之形态。苏莫见夜蝙蝠把着扇子,担心又生异样而伤到边上的夜云,因而他靠近夜云,斜过半身面着夜蝙蝠。夜云见苏莫拦过,先是一愣,而后轻咬着嘴唇,低下头去,并不说话。夜蝙蝠哪会不明白苏莫的担心,只好把扇子收转。此刻间,黎元任又言语道:“夜天挑拨曾鲁两国战争总该有个目的吧!是什么?”
“夜天想扩展他的河域——他计划在鲁国开辟几道漕运之河,只有这样,他的夜河水方能进到京城!”鲁昭道:“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找到可以扶持和听信于他的人,然后通过这个人来掌控鲁国。”
“这个人便是你了——你没有同意?然后他进而用夜雨要胁你!”黎元任问。
“不——我同意了。”鲁昭伸出手去拨头上的蒙巾,可又被夜雨拉住了,鲁昭无奈的收转手道:“但我并不稀罕掌什么权,那太麻烦,我提出了我的要求——我想让二王子上位,夜天答应了,不过他似乎害怕我不听他的话,立刻会用雨儿来要胁我。”
“好吧,这是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一些事情的是非因果也较明显了,我现在就想通过你来回答一个问题。”黎元任似乎并不想浪费时间,也不去管夜蝙蝠惊愕的表情,他只道:“你在曾国,闯皇宫,杀死杀伤数百名曾国兵,如果把你换做我,你会怎么处理?”
“杀!”鲁昭丝毫也不曾含糊的道:“以净民心,以平士怨。”他的话一出,夜雨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仿佛间以为鲁昭疯了般。黎元任听了,点了点头道:“你也算是明白我苦衷的人,这事情并是单方面的。。。。。。我还是比较奇怪,夜天做为夜河守护,背弃水的优势上到鲁国,尚有情理可讲,毕竟那里近处夜河,但来曾国,这种相当愚蠢的举动,总有些说不过去了。”
“是海界的原因。”夜云道了话说:“爸爸死前说的很明白了,他不过是一个工具。。。。。。他。。。。。。”
“海界之大,龙鱼混杂,这事情还不能枉下断言!”苏莫握住夜云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夜云先是一怔,而后把手从苏莫手中抽出,只是揉捏,仿佛被握痛了般。
“海界!”秦云却惊起来道:“海陆相争?”
“海陆相争,那是一种更遥远和飘浮性的东西。”苏莫断开海陆相争的话题道:“曾鲁两国的交战,并不是黎将军的担心!做为一个将军,不该为战争而害怕,也不会因为害怕而拒绝战争,黎将军真正担心的是曾国内部潜藏性的问题。曾皇要捉拿太子,这种不可名状的事情尚未得到解说,曾皇又被人行刺——仿佛间存在某种凑巧。倘若解释夜天是为剑而来,那么他也早拿到剑了,可他为什么要把剑给鲁昭?如果他单是为了降伏鲁昭,他又何必拿一个国家来动干戈了。。。。。。。我可以解答黎将军的疑问,不过,关于鲁昭的惩罚,需要一笔钩消——一个国家的安危换一个人的生命,还算是值得的。”
“听了你的话,我不免好奇你的身份,也更想明白你的来历包括你的动机——并不是所有的无理的要求我都能答应!”黎元任道。
“无名之人,无意卷入。。。。。。”苏莫道。但是他看到夜云脸上露出的淡淡失望,竟说不下去了。更没想到的是,夜云却报复苏莫般的把话接了下去道:“是芙柳公主!爸死前说了,宝剑是芙柳公主盗出来给他的,我爸跟她之间有一些协意!其中包括杀掉曾皇和太子。。。。。。不过,爸爸并不相信芙柳公主。。。。。。”夜云说到这里,忽然间打了苏莫一耳光,便气呼呼的也不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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