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父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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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父亲,夹于斗争中,显的很分明!他是曾姓,又被封为王,是地道的皇室,他为曾国招揽天下才士,安抚四方疆土,又仗里来仗里去的,不免得高望重、广得人心。商品建等人对他不得不有避及。一是动了父亲怕引来天下人的议论,二是权高位重的忌讳之因。这方面又跟那曾用有关,曾用原有个仆人叫马小普,那马小普原是曾用管家,在曾用未曾得势前就随了他,这个人有些怪,为人又狠又毒,喜欢霸权弄势,不过也怪,他虽然喜欢用余光看人,可是识人辩物却明明清清。商品建、费翊、洪子产也亏他向曾用提权,不过也因为他待人态度一直没有过变化,反为三人所恶,只是在他的檐头下,也不敢多言。但三人一得势后,就立刻将他挤兑了出去。马小普在离开曾用时,也有些后悔,他提醒曾用一定要留意这三人。他说这三人若无共同的敌人,久而久之,要么内斗大伤朝庭风气,要么会联合起来谋他曾用!曾用虽然口头不应,但心里面明明白白的防备还是有的,因为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他曾用想要的。
另一方面,父亲也是谋在心头,他让人善播着谣言,说他(宁王)将会被三犬撕咬而死,而三犬的主人又会被愤怒的人群围迫,不得不将三犬屠宰!那三犬歇三权,也就三权臣。于是商品建、费翊、洪子产等人也有所担心,反怕父亲死去,被人借谚语说事,又或者正顺了谚语所说,只怕终到头来,会寻做替罪羊。也就这样,父亲奇怪而巧合性质的保着自己的命。”
苏莫听那马小普,想这人原经了这遭风浪,也难怪性子圆通了不少,一番话下来,也会揣摩意思,遇方则方,遇圆则圆。
苏莫又想那商品建等人变化也是甚快,原来为宁王的对头,现在又为宁王臣子,到是转变的可笑。不过,宁王能宽容他们,倒也不失心胸宽广。因而他越发为太子扮傻的原因感觉蹊跷了,他欲问,可太子双手则叉过并不曾停起来道:“暗地里,父亲一直没有停止过计划,他一直在想办法拢络着一切可拢络的人,包括戚冉,这个极少数还忠于皇室的人——父亲没能收拢他,戚冉这个人并非是个可以收买的人。”
太子说到戚冉,目光里流露出一种献慕,已非是口头中的简单。
“当时,曾用已经代表了整个朝庭,明着斗,是不可能斗的过,所以他选择了暗着来,曾派过杀手去刺杀曾用,但依然失败了,因为曾用身边有一个叫索尚的人,那人武功之高,另人匪夷所思。”
“索尚,李国人。”苏莫本能的道。
“是的,据说曾用很久就识破他了,但曾用是个胆量之人,仍然带他在身边。”太子道,并不避讳他对曾用过人胆识的赞。随后他又道:“明暗都不成,所以父亲只好忍和隐,他只能等待时机!慢慢的,时机来了,曾用离开了京城,去了草木城!”
苏莫的神色忽的变的有些烦躁,太子盯了苏莫一眼,很奇怪苏莫的表情,那表情也影响到了他,只到他低下头去方才接着道:“在那一段时间里,父亲筹划了很多事,而且许多的事情也变的顺心。他以扶持曾皇为理由,笼络了戚冉;他挑拨了商礼全和商品建的父子关系,让商礼全控制父亲以发事。那个间与曾清和曾用两人间的女人凌小雨也同意帮助他,魏海也也成功的接近了曾用!就连得朝中范太尉也为他出谋划策!一切只待计划,当索尚离开曾用时,魏海便会杀死曾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瞬间变动,父亲思考的很周全。。。。。。”
一张网真重重般扣了下来,连得苏莫也本能的伸手要去拨东西,拨了个空才发现空荡荡的。太子站起,打开了窗,又坐回道:“可是父亲还是失败了,他设了张网,却落到了另一张网里面。那个范太尉竟然就是方远阁,曾用以前的好友,他以前离开宫去,却是调查曾用的前事以及郁秋之死去了,他在为父亲出谋划策,另一端却与洪子产、费翊等人周密计划,欲把父亲一网打尽。另一端的魏海没能杀掉曾用,反被曾用杀死。而凌小雨从来就是曾用的人,虽然有一颗恨的心,但她始终是站在曾用那边,可笑的是这个女人还一度把父亲当成了玩物。一切都乱了起来。。。。。可那场动乱已不是简单的动乱,夹杂了太多的事。”
太子说的惶然,一些惨烈的现状现在他的眼前,他略显的惊谎道:“在一些家奴的帮助下,我们开始逃亡。。。。。。整个京城都很乱,因为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大量的奇怪的不知道何名的怪物开始攻击城池,京城进入了全线防备!
黎将军守护城池,带领官兵与那些怪物奋血浴战,但那些怪物也不知道有多少,有庞然大物,有空中飞物,甚至还有大量的从地底下钻入到京城。
二哥因为脚的伤,在逃亡中,不幸于乱中死去。。。。。。
父亲的人做乱了牢房,里面的人跑了出来,一些无名之辈也涌了出来,但都没人管!根本管不了,一切都是乱的,整个京城都是乱的。这群乱的人,在不知底的情况下,一股暴徒闯入了宫中,放肆的杀与抢。。。。。。皇帝死在了宫里,戚冉为了救简花,也就在那里,被砍成了重伤。方远阁最先管理这件事情,他去各府上强拉了家丁,平息了几股内乱,可是他很不幸,却被地底下钻出来的巨蚯怪物喷了一身毒惨然死去。
父亲被矮脚虎救走,而我则变成猫,躲在房屋顶上!我没有溜走,我去了城边,我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怪物,天上有飞着的,地上有爬着的,茫茫然然、凄凄瑟瑟,仿佛除了这个城池外的整个世界,都是它们了,都是。。。。。。也不知道这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从哪里出来的。”太子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猫的视觉,他的眼睛有猫的惊恐。。。。。。
“那场战争进行的无比的残酷,是我生平未见过的残酷。那城外漫天盖地的黑中,有一种爬行的、带着灰尘,舞着三五米长青藤触手的软件怪。这种怪灵巧无比,只派到半壁的墙头,就能把人从城墙上卷到墙下,瞬间撕成碎片。还有一种浑身是铁的寒铁怪,硬实无比,弓箭等物都伤不了他们。。。。。。天上飞的是一种巨大的蝇,他们的翅膀如刀削,俯削下来,也能削翻一片人。。。。。。也许你这一刻还能探头在那里,下一刻,你的头脑便在另一个地方看到了你的身体!”
怪物形象也入到苏莫眼里来,那场事故他未能亲眼所见,但却是一五一时了解着过程的。让他记忆尤新的是——黄骏也是因为此事与风禹产生分歧,离开了镜月。
“弓与箭,枪与矛这些士兵们平日里用的交战武器都变的毫无用途,真正起作用的,是火油,是石灰!”太子继续道:“曾国的士兵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展现了前所未有的英勇,他们在黎元任的带领下,勇猛无惧的对抗着这些怪物,抵挡着一**的攻击!禁卫队、预备军通通被调到了城头!京城居民也组织起来,提供着一切可提供的东西,并帮与运输石灰、火油。不得不说,虽然这场战争造成了大量的死亡,制造了可怕的混乱,可我也看到了曾国人团结起来那伟大的可怕的力量!

怪物的进攻持续着,像是有预谋般,巨蚯从地底下钻到城里,在城里进行着一种属于它们的毁灭!但人们纷纷团结起来,他们万众一心,不惧死亡,他们用把桐木、柴火生生把怪物推回洞窟,并将一个个洞窟堵住,再用油火烧燃!
城外的怪物打不下城池,便来了一种山一般大的巨岩怪,那种巨岩怪行动异常缓慢,但却力大无比,它能搬动城墙,人的攻击对于它没有任何效果!要知道,战争能守抗到现在,正是因为城池的作用,可是这种怪物若把城墙给毁了,那所整个城池也就彻底完了,所有的抗争都将变的苍白!我当时也这般认为,可是这些守城士兵再次守住了城池!他们齐心协力把神木匠云盖制造的攻城良械推改成了守城器械,撬动了正在搬城的怪物,让怪物重心失衡,摔倒在城池下,这种怪物身体笨重,一旦摔倒,几乎不可能再爬起来。”
太子说到这,把话打住了,有些东西他不得不承认,人始终是人,他会有疲累,会有死亡!如果没有外援,没有转机,这场战争也不过是一场死亡。他并不情愿说后面的事情,因为那已经是曾国之外的东西了。
“但这些怪像有智商一般,寒铁怪与地下的巨蚯开始钻击地面,让地面产生凹坑,然后数个怪物齐用力,把那巨岩怪扶持了起来!守城的官兵虽然没有放弃抵抗,但心里面都明白,死亡就在眼前了!
不过,有时候还真得相信奇迹,只要不放弃,奇迹就有可能出现了!几个神奇人物利用纸鸯从天而降,帮助城池的人对付那巨岩怪,而那城池外面又来了一只强悍的军队,他们拥有大量的弯刀兽兵和骓骑兵。灵巧的弯刀兵把绿藤怪的藤索根根削断,骓骑兵用笨重的锤骓锁链将寒笨怪捆绑打倒。。。。。。”
“这是一场魔法怪物之战,镜月责无旁贷,是镜月救了你们曾国,至于军队,是依依桃的草原军!也是镜月的人以交情请之而来。”苏莫道,那一场战争,他是一个远观者。
“你知道!”太子一愕。
“如此轰动的战争,又有几人不晓!”苏莫道,却不多解释。
太子想想也是,也不多问,又继续道:“曾可在那场战斗中失踪了,有人说他抱着凌小雨的尸体出去后就不见回来,就连追寻而去的索尚也再无动静。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整个京城仍然一片混乱与狼籍,一些战争破坏后的生存问题出现了,这些问题让人们瞬间隔离,又滋生了种种的矛盾和冲突,之前的团结荡然无存。商品建、费翊、洪子产与黎元任等人对京城进行了重建和新的维序,他们谁也没有提立主的事,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替罪羊,而被群体分之!久久一段时间后,曾用没有出现,朝政之事渐陷入一种无主之荒。曾用的二弟曾清想取而代之,可是谁服他了,三权臣不服,连那向不议事的黎元任也是不服!”
“等等!”苏莫打断了太子的话道:“这些事情跟我问的事有什么关系吗——我似乎并不想听,或者知道这些东西。”
“一个傻瓜眼里的东西——可不是你相知道的东西吗!”太子并不客气道。
“若换个时间,也许会。但现在太晚了,我更想关键一点。”苏莫皱眉,他没想到太子扮傻太久,一被识破,尽会毫保留的絮叨着。苏莫想到了沈渝,当沈渝由蝴蝶转**时,也是一样。
“关键的事情总有关键的原因!”太子道,仿佛在叙说某种悲哀,他道:“你知道吗,在这个时候,父亲却悄悄潜回曾国,他要赌一把,不劳而获赌一把!他散播谣言,说他要回来重建曾国,他将赫免一切的人——以往的事情他都将既往不咎!
这个谣言让整个僵持的气氛变的怪异,曾国已经是个无头的主了,谁又能服谁,谁又能信谁?父亲的话虽然诱人,但谁来保证这话的真实了!父亲也深明这个道理,所以他想到了黎元任,黎元任这个德高望重,又手握重兵的人只要能支持他,那么一切便大事靠成。黎元任这人虽然不吃软不吃硬,但这并不表示他不明白事理,一个事关曾国存与亡的道理。一番思考后,黎元任终公开表示支持父亲,并且将为父亲说过的话进行保证!
最后的结果谁都知道了,曾清跑了,我父亲当了皇帝。而我便成了太子!做太子。。。。。。是多美的事情!可是美在哪里,那忽然其来的东西,那通过恶心的手段以及隐藏了兄长们的血过来的太子位,除了让我害怕,让我心生余悸,我并不能产生任何的快感!”
“看的出来。”苏莫道,似乎是一种应承。
“好像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似的。”太子听的苏莫的话,不由问了一下。苏莫微微一笑道:“太子这位置,前条提件便是要有一个做皇帝的父亲,没有的话,那就只能做做梦了。”
太子轻笑了两声,他点了点头而后又道:“父皇上位后,诚惶诚恐,他与群臣的关系保持的很好,用君臣和睦来形容并不为过。不过,为了避免曾用的事情重蹈覆辙,他在朝事上设了两臣两将的方式,将可干预朝中之事做间评,臣可为将之事谋策划,文武相钩相绊,到也有他一分心血。。。。。。那一段时间,他对我也很好!他总是抚着我,甜密的想着母亲,说着各哥哥的往事,说到他们各自的缺点,各自的优点!他说着,带着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这种感觉感受到我,竟让我有些心软,我差一点就想告诉他了——我不是傻子,我是装的。可这时,二姐出事了,二姐跟一个仆人跑了!父亲发火了,他那高贵不可羞辱的尊严被污辱了!他的原形毕露了,那丑陋的、苍白的毫无人色的面孔。。。。。。他颁了杀无赫的命令下去!。。。。。。你是不是很不可理解!”太子忽然间转向苏莫,向苏莫这样问着,苏莫原本沉默,可是那冷嗖嗖的感觉却让他不愿多想。
“有那么一点。”苏莫道。
“不可理解就对了!”太子冷笑了道:“这种人是种极度自私的人,他是没有亲情的,亲情不过是一幌子!只要沾及到了他的利益事情,他可以让所有的亲情、亲人都见鬼去吧!那冰冷的心,有如石头硬一般的心,可以让他亲手把他的孩子杀掉,就算流了满地的血,他也会无动于衷,甚至还能从容的把他孩子的皮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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