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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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尧贵——有鬼!”苏莫又开始分析起这个人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分析,都得不出个合适解释。一个整体已经露水而来了,但一把尧贵加进去,那水已漫了上来。于是,他又好奇起脚下的木板来,也许真如鲁艾说的,揭开地板,她的话的真实度也便出来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鲁艾盯着苏莫,竟是一种打量的神色。
“尧贵是你的侍参,你杀了他,那说明什么。”苏莫琢磨着道:“他去捉我,也多是奉了你的命令。而且他有我捉我的能力,我认定他本事不俗——你杀他的可能性太小。除非,他是那些大臣们的眼线?”
“这个——我觉的我根本没有必要给你解释,你连基本的事都不相信我……”鲁艾奇怪的叹了口气,而后又笑了起来道:“他抓了你,把你装在袋子里,然后,把你提到我车篷里来,又莫名其妙的把丫环赶了出去!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吗?”鲁艾说到这里,眼角微微翘起,留意着苏莫的表情,但苏莫面色镇静,并没有表示想法的样子。鲁艾对苏莫的不屑哼了一声继续道:“男人和女人,能有什么——他要脱我的衣服,跟我睡觉,可他不过是一太监,嘿嘿,在那方面不过是一个废物!”鲁艾说着这话,丝毫不觉臊意,反似乎有几分得意,她道:“不过是想折腾了我后,杀了我,然后把现场的事情驾祸到袋子中的你的身上!这样就可以让昭哥哥失了职!哈哈!这人还真怪,虽然已经是一个废物了,可身体居然还会有很强烈的反应。可是,就他那丑样子,他配吗!他要迷到我,但色迷心窍的失了脑子,反被我迷倒——你说,这种人不该杀吗!没种的臭男人,办件事情都不忘沾那腥味。”
“腥味。”苏莫皱了一下眉,他对这么成熟、愤恨的话很感兴趣。
“你又不信!”鲁艾没想到苏莫仍在怀疑,她咬了咬嘴,磨着唇道:“要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俘虏啊!”
“俘虏!”苏莫笑了,他笑道:“原来你一直在考验我的见识,如你所愿!我已经找到原因了——你根本就不是公主,你根本就不是鲁艾!”
“哈哈!”鲁艾笑了,笑的花肢招展,虽然她的身体被绑着,可是那笑声让她的身体像液体一样摆动,她对现出惊讶的苏莫轻蔑的道:“公主为什么一定要享受公主的生活,公主为什么要定要按公主方式活着了,我不想终生困在宫殿里,我不想活在那庸俗的荣华与富贵中。所以我爱做梦,在我的梦里,我根本不是公主,而是一条蛇,一条让人害怕的蛇,于是我的身体就像蛇一样!我很幸运,我碰到一个人,她教了我蛇般的能力,教我蛇的柔与软,也教我蛇一的狠与毒!她对我说,这个世界需要被咬伤的人太多,哈哈!”
“那你和那群蝼蚁又有什么区别。”苏莫叹了口气。他把脚下木板重重一踩,那木板微抖起来时,恰好勾在他的脚上,他一绊,木板起了来,那下面果然有一个大大的空间,但空间里出并没有尧贵,只有一件衣服,一条裤子,与一双靴。鲁艾侧过头相看,看到底下空空的,竟也不惊奇。
“死亡后,**便消失了。”苏莫暗暗道,一边抓起衣服辩认,他已确定就是尧贵的衣服。衣服在摊开的时候,又掉出了一顶帽子似的东西,苏莫伸手拾起,不想,竟是一个人皮面具,他看着那面具的眉毛处,淡淡的,似乎有脱落,又正合了尧贵眉毛很淡的理。
“反正空空的了,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了,我任栽就是了。”鲁艾道,这一次的话让苏莫觉的她既幼稚又认真。于是间,他觉的自己误会这位公主。她大胆,大胆的有些肆意;她任性,任性的有些出格;她狂野,狂野的有些狠毒。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诚实,她可爱,同时还兼剧智慧……不过她自己却要粉碎她美好的一面,也许真如她说的,她根本就是一条蛇,她要咬人。
“我已经相信了。”苏莫道:“虽说这足够离奇。”
“真的?”鲁艾问。
“真的。”苏莫道,他翻着那面具道:“面具,已经是最好的证明,尧贵本身也不是本人,你看出来了,杀了他也未曾不对。”
“哈,你真这样认为——那就解开我的绳子。”鲁艾道:“我以我一如既往的诚实向你保证,我被解开绳子后——至少在这车篷里,不会为难你!”
“为难我?”苏莫笑了道:“说句求人的话,还这么气高——解开你,我不会有什么好处,而不解开,我可绝对没有坏处。”
“可是,丫环总该会进来的。”鲁艾道。
“你若不让丫环进来,她又如何敢进来。”苏莫道,他捏着面具,面色相当凝重。
“你没算时间嘛,就要到中午用饭的时候了啊,你难道打算一直磨在里面吗?”鲁艾道。
“这个人皮面具可真够精致!”苏莫紧锁了眉道:“竟然毫无破绽……就算是从人的面上拨下来的,也不够如此完整无痕。”
“你有听我说话没?”鲁艾又问。
“有啊!”苏莫松开了眉道。
“要到中午用饭时间啦了——难道你不饿?”鲁艾嚷道:“就算不让丫环进来,饭菜总要进来吧,那时怎么办!”
“有这个面具,我就是尧贵。”苏莫道:“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鲁艾白闷着脸道:“那我吃饭怎么办,你喂我啊。”
“你为什么老岔过话去说了。”苏莫笑道:“我可没打算吃你那公主饭,我戴上面具就可以离开,不是嘛。”
苏莫说着,便把人皮面具绷在脸上,并轻柔的按摩,那面具仿佛天生有一种优良的粘合能力。揉着揉着,苏莫便觉面部如水,那手浸在水里,光光滑滑的,仿佛间,他真的就在水里,他眼开眼,发现视觉模糊,就如同自己潜在水里看河岸上的东西一样。
“怎么样啊?真不打算吃饭吗?”鲁艾忽然从床上坐起,她解开身上的绳索向苏莫道。苏莫大惊,只以为是视觉太模糊,发生的假像。
可是,一切都是真的,他的面部已经如水了,那个人皮面具溶化了他的面部,根本无法再分开出来。
“这面具!”苏莫恐惧着,眼睛越来越不清楚,他甩摆着液体一般的头,想甩脱那个面具,但一切都无济于事,而鲁艾那尖利而得意的笑声已响到他的耳边,苏莫第一次感觉到了这女人笑声的可怕。

“没想到啊,你自己戴上去了,我正考虑该如何让你戴上去了,不想你自己戴上去了。哈哈,有时候以为轻巧的事情又那么麻烦,有时候麻烦的事情又那么的轻巧。”鲁艾伸出手在那苏莫那液体一样的面上点了点,并摇着头道:“真痛苦啊!”
“你……你赢了!快,快还回我的脸!”苏莫面部的脆弱影响到了整个头部,同样也使得的他整个人脆弱,他的声音也变的恐惧而粗大。
“这是求人的语气吗?”鲁艾笑道:“还这么气高!你看不见我,对我不会有什么好处,而你能看到了,对我可绝对没好处啊。”鲁艾已把原话还给了苏莫。
“这面具……这面具是什么东西!”苏莫手抖的就像风中的树叶。
“以你的见识你应该知道啊。”鲁艾道:“你都猜出我不是鲁艾,为什么就不能再自信一点了——你不可能猜不出这面具是什么!”
“人皮……面具!”模糊似水的苏莫也终想明白了这一传说中的东西。
“我就说你知道嘛……哈哈!”鲁艾道:“其实也没什么担心的,一会儿就好了,这不过是一个溶合过程而矣。”
“溶合……”苏莫的手仍止不了颤抖,他感觉那根本不是溶合那般简单,既然传说中的东西是真的,那么那传说中的可怕也该是真的。
“是的,溶合,你不用害怕,像你这样的人,我舍不得的……是不是很痛?哈哈,要我帮你吗?”鲁艾说着,已伸出双手搂住了苏莫的脖子,而后,她把脸贴在苏莫水一般的脸上面,几经碾磨,苏莫的痛疼果然轻了不少。鲁艾的动作也更为疯狂了,她轻巧的把舌头塞到苏莫的嘴里,并含糊而小声的向苏莫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解药在我的唾沫里……”
苏莫被已存在的恐惧吓住,竟变的有几分痴与呆,他一听到解药两个字,早顾不得任何理智,只疯狂的吸着鲁艾的唾沫。
“哇!呼呼!”鲁艾仍在笑,那笑声在一个人的嘴里面,竟由哈哈变成了呼呼。
在那呼呼的笑声下,苏莫的呼吸渐而显明了,他的脸面也渐的凝固,他推开了鲁艾,摸着脸,却有几分粗糙,他知道,这副面孔已经定型成为了尧贵。
“哈哈!”鲁艾对苏莫的惊谎很是得意,她发狂一样笑着,然后把床榻边的铜镜取下横在苏莫的面前道:“新的面孔,一定会让你永生难忘”
“奴仆的面孔!”苏莫苦笑。
“不用太过担心。”鲁艾贴过来,依旧楼着苏莫的脖子,她轻轻的喘息道:“你这么聪明,我可舍不得让你成为一个没有脑子的奴仆——你的思想永远是自由,你可以反对我,当然,那需要一定的代价、需要一定的勇气……如果你不介意自己头部化成又柔又软,然后逐渐融遍全身,最后,像一滩水一样自由自在的消失……”
“我不想成为一滩水。”苏莫想到刚才那触目惊心的变化,仍然有些发寒,他知道此刻自己摆脱不了仆人的地位,但他多少有些不甘心,他道:“可我也不想成为尧贵……这个要求能够得到满足吗?”
“那是当然!”鲁艾妩媚的眨了一下眼,她的红唇从苏莫的唇边轻轻贴过,那微微的如风铃般的声音道:“但是,现在不行,你必须是他,外面的人知道这车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尧贵——那个被腌割过的奴仆。”
“腌割……”苏莫打了个冷颤,他可不想自己变的与尧贵一模一样。鲁艾立刻察觉到了他那细小的冷颤,她的舌头舔过苏莫的下颔,那湿润而温存的气息紧紧的箍固着苏莫。
“当然,你不是尧贵……你是一个完整的奴仆,完整的。”鲁艾的舌头又钻到了苏莫的嘴里,苏莫僵硬的吞咬着,但摆脱不了惊谎,他感觉那舌头太过灵活,太过诡异,仿佛随时间就会钻到自己的肚子里去……他这般想着,那舌头竟真往自己喉下钻去,他仓皇着,可是他的脖子已紧紧被箍住,根本挣脱不得……
舌头到底没有钻下去,鲁艾对苏莫的惊谎相当的满意,她缩回舌头,用一种既兴奋又轻蔑的眼神看着苏莫道:“我讨厌你的斯文!”
“我只是一个凡人,普通的凡人。”苏莫摸着喉咙,大口的喘着气道,他想起了尧贵的话,便也如此道。
“你是一凡人,但不普通,普通的凡人那叫俗人,那根本不值得我去收拢,根本不值得享受我的挑逗。”鲁艾道,一边把苏莫推倒,她的舌头慢慢在苏莫的面上慢慢滑动,不一会儿竟然滑到了苏莫的胸上,她拉开苏莫的衣服,贪婪的吻着。
可是苏莫只觉的这是一条蛇,一条温暖而湿润的蛇,他纵然心动,却始终忘记不了这条蛇有可能会把自己吃掉,于是他冷冷的像夜里那岸头上的沙。
“难道你只是个棉花套子,难道只是个外强中干的人……没有**的人,是个废物……唔,是我吓到你了吗,还是我不够温柔?”鲁艾对苏莫的反应有些失望了,她亦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对浑圆的**,她胸贴着苏莫,轻轻的碾磨着,仿佛不勾起苏莫的**便不会罢休……
鲁艾的身体越来越热,仿佛就是一个升起火来的煤炉,她的手摸到了苏莫的两腿之间,却把量着苏莫的情绪与感觉……
“小姐!”丫环敲门了。
“什么事!”鲁艾问,一边娇喘着,并不曾停下任何的动作。
“用餐时间……到了。”丫环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吞吐了。
“又是那些花糖干粮,难吃死了!”鲁艾道,她发现苏莫正紧张的推开自己,于是她在苏莫两腿间那物处狠狠抓了一把,只让苏莫痛的差点叫出声来。鲁艾却笑的拍胸了,她拍着胸,又不忘往外补话,那话仍然是那么的严肃和不悦:“就不能寻间客栈或者马亭停下来,做餐热腾腾的饭啊!”
“可是,这……”那丫环为难了。
但鲁昭的声音却在外面响起了,刹那时,鲁艾的脸色大变,她一把推开苏莫,拉齐着衣服,一边向苏莫道:“快,快,把尧贵的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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