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极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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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刚还热闹无比的房间就在这时空了下来,只有孤零零的太子一个人了,房间里的对话重复起来,灌满着太子的脑袋,太子哪受的住这等水灌,他的腿早早的酥软了,已酣坐在地上。
“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又会做什么了?”太子默默的自问着,他极少有这般的自问,在他的脑子里有的只是害怕、是逃避、是躲藏。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太子开始尝试起新的变化——那是师父在临走时交他的。。。。。
“我知道不能太勉强你,可是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比如你师父,我也不例外!”顾万诚对着太子道:“我从小的梦想便是统率群雄,说白了吧,名义上是统率,实际上就是把群雄踩在脚下,让他们心悦诚服于我。魅狐说的对,我的确很自私,我不会,也不愿意去顾及他人的感受。。。。。。很真很直很刺耳的话,她的话总是如此,没有丝毫顾虑,可是她又是那么的天真,就像一个没有一点儿用心的孩子指着我的鼻头在说一样。我的敌人,纵然曾经赢了我的玲珑指,对我也不乏尊重和敬佩,他甚至说我是一个英雄;我的下人们,一个个的折服于我,根本不曾敢说我半分,或许后面有吧,但也多是说我的决定的对与错;我的徒弟们吧,哪一个不是想从这里混一手两手的,那种有所求的用心也使得他们谄媚无比,这种人又哪敢说我什么了——最有意思的是,这些人大部分还都是想不劳而获的泼皮无赖。
你和魅儿是个例外,我遇见你们时,你们俩都是在一种求生的状态中。
魅儿跟小动物一样,处在动物的追与逃之中,可虽然如此,她却与别的弱小者有着不同之处,那就是她那一直都是欢快的心情。无论事态多么的凶险,她只要从危险中活下来,她便永远的快乐。。。。。。你了,我一见到你就见你在扮疯,你在装傻,你的眼睛里全是怯弱和无助,按理来说,像你这样的人,一旦给你权力,反而会有着极大的报复之心,可是你不同,你只有一心的逃避!
你们两人的事情一度让我不得不去想很多的事情,比如我在想一个人就算拥有强大的能力又如何,事情的本质能改变吗?我当年败给了玲珑指,就算我现在赢了他,又能够否定我当年败给了他的事情吗?不能!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怎么削,怎么抹都去不掉了——这些年我的这些不倦的努力,我那波动不已的情绪,我做的种种离奇事情,统统都是因为当年那场输赢,而且统统的已经发生。
我渴盼与玲珑指再有一战,可是我也害怕那一战的到来,因为无论输赢,我做的所有的到在一切都会归为零!努力啊,改变啊,都在一场胜负之中——是不是很可笑,师父也会害怕了!”顾万诚注视着太子,让太子惶然而无语。太子知道师父在对自己说着心理的话,那就像一种剖心的感觉。
“刚在众人面前,师父指责了你,如此的严厉,其实那指责又何尝不是在指责自己。”顾万诚又接着道:“不过,师父比你更惨、更虚伪而矣!你可以承认你的胆小,承认你的怯弱。师父却不能,这么一比,反到是你比我更勇敢,更有胆量,毕竟你敢承认和面对自己,而师父才是真正的懦弱,真正的胆小。”
“与玲珑指约战,是师父的心事,可是此刻师父的心放宽了,那就不战是了。”太子这般道,那语气虽然嗫嚅,可是竟有一种安慰人的语声在那里面。
“傻孩子!”顾万诚笑道:“假若不战,师父这么多年的所做的事情,包括童年的梦想和那引以为傲的魔法。。。。。。这一切都是不就是为了那一战吗,又怎么可能放弃了。”
“可是师父为什么不从另一个角度来想事了。”太子一本正经的道:“也正因为这些事情,师父您开创了变化之术,你融会了自己的能力,你不是一个模仿者,你是一个先行者。你已经成为了一代大师啊!”
“哈哈!“顾万诚又是笑起道:“你能如此说师父,为师到是高兴不矣啊,不过这件事情,师父必须去办!也许这一去会是个错,可是若不去的话,则已肯定是个错和遗罕,一辈子放不开的遗罕。。。。。。输赢,我已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赴约。”
“那师父你一定要能赢!”太子也听懂了些什么,不在劝顾万诚。
“或许输了更好。。。。。。万事都会得到解脱。”顾万诚道:“不过,我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和魅狐。魅狐的心情是好的,只要她的命还在,她每一天都会是开心的。可你不同,你太懦弱了。来!为师在走之前,再传你一种变化之术——极地狼!这种变化会有些痛苦,因为极地狼是最凶猛的狼种,这种狼凶猛残忍的原因,在于它们的思维是混乱的,尤其是在月照之下,月影之下!师父初次悟透这种变化之术时,也险些为那种混乱的思维而左右。不过这狼的凶猛和血性到正是你欠缺的,或许能够中和你的软弱。。。。。。看好了!”
。。。。。。
久久的沉默,天色竟在不知不觉中晚了下来。太子松了口气,尝试起变化,于是间那身体慢慢中变形,那种变化的感觉与猫和狗的变化是完全不同的,这是一种紧绷的,拉扯着的,仿佛间要把骨头戳出来了。
“啊!”太子难受的厉害,血脉喷张外扩,筋脉仿佛间全部弯曲,但把身体收拢趴下。他的吼叫声也因为声带拉扯而变的低沉,那正是狼嚎之声。他难受的厉害,那牙齿也蓦的长出,他迫不得,早裂着嘴,那嘴中却是尖牙利齿。。。。。。太子的眼光也变的混混乱乱,起初还是挣扎之意,不待一会儿就是,人性的感觉彻底泯去,完完全全的只有凶狠之色,绿光喷射,到有一种要吸人骨的感觉。
“哇!”那房梁上忽的传来魅狐的声音。她本找着苏莫计较那日的事情,可却听的苏莫说师父走了,哪里相信,便与苏莫闹了一气,可苏莫根本不会被她气到。说来说去,魅狐赖不住,挣了两句口角便宜,便一溜烟的跑了,到要找太子证实事情。她看着晚下来的天色去书房找太子,可是太子根本不曾在书房。她在书房呆着,翻了几本书,懒洋洋的等着太子,可是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太子,自己拿着书又不识几个字,就有些烦躁起来,那心里一琢磨一寻思,到想难道太子被师父骂伤了心,想不开了。。。。。。

“哇!”魅狐大惊小怪着,早化成狐狸,从房梁上蹿去。这一找便找到了会议房子里,可是不曾见的太子,到见到一只凶狠咧嘴的狼,她攀在高处,想起小时被狼追的事,不由有几分害怕,但片刻后想自己在房梁上,怎么会怕一只地上的狼了,不由又乐起来,反而好奇不矣:这狼是哪来的。
“喂!坏家伙。”魅狐变**形,坐在房梁上,从手中摘下两个银环,一边对着这只恶狼喊道:“老实说,你从哪来的?”
“嗝。。。。。。呼!”太子脑袋里一片混乱,只见到有人拿着明晃晃的东西,像是兵器一样,且正向自己砍来,他想后退,可是心中不知为何又有一种想要食肉的感觉,哪怕是自己的肉!他亦不怕这个人,只要寻的机会,就要将这个人咬伤咬死,以吃她的肉;又或者被这人砍伤,然后吃自己的肉,舔自己的血,总有一番的顺意。但是那个人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仿佛有意挑衅或者在消耗他的耐心一样,这只让他更加的烦躁和更加的恶气,可是脑子腾腾着一种肉香味,又让他的舌头溜出了口水。
“啊。。。。。。忘了你跟我不同的!好吧,你不会说话,那是谁带你进来的?”魅狐一边明白这狼不会说话,一边到又问她的话道:“你要不说,我可不客气了,我最讨厌这种不礼貌又喜欢对人嚎的家伙。”
“滋。。。。。。嘶!”太子红着眼,向空跳了一下,仿佛间要扑落魅狐一样,可是他的弹跳有限,只跃了两米来高,就摔落在地了。魅狐见这只狼野性与恶性不改,也火了起来,只是道:“不给你点客气,你还真不明白天高地厚了。”她说着,两个银环一碰,银铃声响出,一传到太子耳朵里,就成了骨头裂开的声音。太子不由得哆嗦起来,无论他如何的凶狠,他始终是血与肉的身体。
“知道厉害了吧!”魅狐见狼打哆嗦了,便笑起把银环收起,可一收起,那只狼立刻又对自己嚎起来,那凶猛之色比之前更猛,仿佛还嫉恨之前的事情一样。
魅狐愣了一下,那狼的可怖之性始终在她脑里形成了一道阴影,让她摆脱不得,她的脚有些发抖了,似乎只要一不小心,她就会掉下去,然后立刻被那只狼撕成碎片。而那只狼两只眼睛里,分明透着一种嗜血的基调。
魅狐越想越害怕,只觉的皮肤都有些发冷,于是间她的脚步也有些颤颤的了。在狼的又一声嚎叫中,她竟然跳起,翻梁一溜烟的跑了,就像在森林里逃命一样,一幕幕恐怖的场面出现在她的面前,只让她慌不择路了,几次从房子上跳到另一个房子时,都差点因为脚步发软而摔落。。。。。。
当魅狐的心跳跳到几乎要从心里蹦出来的时候,她便再也跑不动了,那刻间,她既是不能跑,也是不想跑了,太累了。她索性一头趴倒在房顶,等着厄运的来临,而她则仰头看着那漆黑的还没有冒出月亮的天,无边的黑暗笼着她,让她越发的不晓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挂出了星星,星星一眨一眨的,鲜亮不矣,而那月亮,则灰灰的,光线反而不明不了。
魅狐又想起那只狼,越想越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怕它了?”魅狐想不通了。
“到底是哪里来的狼——为什么会在议会厅里?谁派来的探子,偷听的?嘿,搞笑,谁会变成一只恶狼来偷听了。狼不会翻墙,只会跑,虽然又凶又恶,可凶猛却不灵巧,只怕还没进攻就被侍卫们打成狼肉沫了。”魅狐越想越不对劲,她忽的想起那狼的皮毛色,是紫色的!虽然当时光线有些暗,色彩也不能辩的很清楚,但魅狐的眼睛对颜色有着过人的分辩力!这时她想到了太子的衣服,也是紫色的。
“啊!”魅狐终于想明白了,她再次往议会厅跑去,可是之前逃命逃的太过激烈,那脚跑起来居然有些困乏困乏的。她只有小跑加跳,尽量限制着不平稳,不多时刻,她回到议会厅,却已见不到狼了,只见那地面躺着一个人。魅狐还有害怕的阴影,不敢冒然下去,而是垂着身体把议会厅的灯点了起来。火光一亮起,那人便亮在了眼前,果真是太子!于是魅狐立刻翻在地下,对着太子又拉又扯,又推又搡的,并且喊道:“喂,喂小家伙,醒醒。”
“唔。。。。。。”太子唔了一声,弓了弓身体,又翻下了。
“怎么跟个死人一样啊!”魅狐见太子软软的,起不了身,便把太子扶了起来,让他坐着,可是太子根本未曾醒转,她一松手,太子就又往边上倒下去了。
“不会饿着了?饿晕了的人是这样哦。”魅狐按太子的样子猜测,可是这般猜测还是按树林中的猜想来的,简单而单纯,所以她立刻摇头否认道:“要么就是病了,要么就是伤着子。。。。。。唉约,我瞎嘀咕什么,明明是他刚变了狼,不习惯那种凶狠,反伤到自己了。。。。。。自食其果啊!想凶我,哈哈!”魅狐想到这里,竟有些得意,不过她却仍是叫唤着太子,并又把太子扶了起来。
太子迷迷糊糊的翻了几次,脑子就如被电击过一样,朦朦的,哪里管的了事。隐约间他听的有人叫唤自己,那声音轻轻脆脆,很是开心一般,他不觉有些晃晃的,就像一个人在船里一样,那船晃的厉害,把他晕着了。可是湖面上的气息又很是清新,他挣扎着睁开眼,但一看,那不是简花吗?简花正焦急的看着自己,仿佛在为自己的晕睡而担心。于是间太子一感动,喉子里打了个结套一样,也不管真不真,假不假,船不船,湖不湖的了,一把抱着简花,委屈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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