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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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争执
“真不错啊,就这样露出面孔了。”夜雨却笑声道:“可怜的人还信誓旦旦着了,可不想,她指望的男人根本不曾理会她的感受,而是另有所袒,哈哈!姐姐啊,男人这东西,又何曾有过毫无代价、完全专注的爱,我现在算是看透了!我们永远成不了第一位,永远!”
“你到底要抱怨什么,抱怨你姐姐,还是你自己?”苏莫只觉不妙。
“我是为姐姐而抱怨罢了,抱怨的自然是你们男人!你们男人的自私,无与伦比的自私,你们从来不会把一个女人放在第一位,无论这个女人怎么的爱你!无论!”夜雨大声嚣叫着,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恨与不满。
“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占在第一位,非要让别人的心中除你之外,别无他想,别无所恋!这可能吗?但想想你做的事情,机关重重,不尽毁毒,你不但不曾自责自己,反而去怪罪鲁昭了。你要鲁昭的眼睛瞎掉,是为他好吗?我怎么看也不像啊,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吧——你想带走鲁昭,像带走一个玩物一样!”
“你胡扯!昭哥哥是何等的英雄人事,怎么能跟你这样的三三四四不明不白的混混相提并论。只是这人世间太多的污秽,太多的形形色色和阴谋鬼计,个个都是一重重的利益,一重重的功名,各各的相互利用、相互排斥,明不使刀枪,暗底下全是绊子。纵然昭哥哥再英勇,也逃不过他的臣子身份,只要他是鲁国的臣子,他就是被利用的傀儡角色!我不愿意他这样,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夜雨对苏莫表以轻蔑的道:“他是顶天立地的人,生来就要顶天立地,生来就要做那种悲情的事情。可是这些事情并非不可以改变,但昭哥哥是无法改变了,因为这是他的职责和能力所在。如果要改变他的这种命运,就只能毁掉他顶天立地的能力——我弄瞎他的眼睛,正是因为如此了,他的眼睛瞎了,那一切也都脱离了视线,脱离了他的能力,没有能力,又如何做他的英雄!而且没有眼睛的他必须得依赖一个人。。。。。。这样的话,他才能离不开我,我也可以他服服贴贴的享受我的照顾!可是,你这个家伙还有哪只蝙蝠,真是可恶啊。。。。。。坏我好事,还要揭穿我,让我在昭哥哥面前穷于自辩,让我多么的狼狈!我不同姐姐,我的心就这样,我会记恨!别人欠我的,对我不善的,我一定会记着,会给予偿还——连我父亲我也不例外,绝无宽恕之理。”
“精彩啊!”苏莫鼓掌道:“这份自话,到是不曾否认你那极端的自私!”
“你才自私了,我虽是为我自己好,可也是为昭哥哥好!”夜雨气愤十度的吼着。
“别紧张,被人说中了话,也不必如此吧。”苏莫则不紧不缓的道:“你有没有想过,鲁昭的心并不是这样!一切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的意思,你一个人的念头,为了你一个人的好,你想他跟你在一起,不想让他去做他自己的事情,所以你要弄瞎他的眼睛,这还不自私吗?鲁昭是个英雄,他有无穷之力,但却不是无脑之人,你做的事情,他岂会不明白,就算他不明白,夜蝙蝠会不明白!要说斗智斗勇,你父亲尚且不能赢的了夜蝙蝠,区区的一个你,又如何欺瞒的过他。但他们都没有说透你,这其中原因是什么,你还不明白吗?是鲁昭在包庇你!想想吧,你撒的谎是多么的幼稚,连我一个外人都一眼看透了,又何必说天天与你相处相恋的人了。”
“不要你管,那是我的事。”夜雨厮竭的吼着,她确实有些慌乱了,水流在她紧张和慌乱中竟然打破了凝固,又而顺畅的流起来,而那一边死灵已经收起了生死之剑。
“不是我要管不管,而是一句对你好的话——不要基于你的自私,而毁掉了一切,鲁昭实际一直在注视着你,等待着你,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你,没有别的女人。但没有别的女人,并不表示他的心没有别的东西,想想吧,倘若他是一个心无一物的人,空空洞洞的,他又哪来的英雄气概,要是这样,哪会有他的英雄表现,哪会有你对他的一见钟情,若不是这样,你又还会喜欢他吗?”
“我说了不要你管,你还说!”夜雨激声大怒,整个池中的水面沸沸腾腾,竟像海中的骤风骤浪一样,但这个时候,一个清清幽幽的剑鸣声却把这些沸沸腾腾声皆盖过去了——死灵仅把生死之剑拨出半截,那清幽的生与死之鸣立刻以一种奇怪的声调刺破了。
“哦,不管就是了。”苏莫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不幸说到你的痛处了,真对不起。”
夜雨的那水流般的身体不断哆嗦着,仿佛间那水流被无数的树枝划过,分出了数多的岔路流水。她知道不能敌死灵,心中既恨又恼,到也无可奈何,只能把水之势收转,毕竟若她的水化之身被割裂在此,她的真身也回控不得,到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放了她吧,看样子,她也该走了!”苏莫向死灵道。
“是,老爷。”死灵回答,但身体并不有曾有过变动,只是浮在那里,仿佛是一个陌生的人,一个正在那里小憩的人。
不过,夜雨的水流到在那一刻毫无压制了,那水流缓缓矮下,正往池中溶去。这个过程中,夜雨一直狠狠盯着苏莫,很是不甘,到她的身体就要彻底溶在水里时,夜雨抬过头向夜云道:“我还会来找你的,我们是姐妹,不是吗——我希望这件事情不是你有意设个圈给我,想警告我吗,姐姐,我是很记仇记恨的哦——你可最清楚不过!”
“无可救药!”苏莫叹了口气。
夜云闷闷的看着水面,仿佛被夜雨的话所吓住一样。苏莫看着夜云的样子,隐约觉的有些心痛,不过,他的心又很快坚定下来。
“若无事情,我想我该走了。”苏莫向夜云道。
“你害怕?”夜云听到苏莫说一个走字,不由愕起。
“是!”苏莫回答道:“不过不是怕你妹妹,而是怕你——你太认真了。”
“认真?”夜云嘀咕着这句话,竟然笑起道:“你真会说话啊,只怕这句话不太由心吧,我们几次在水里肌肤相触,你几次抱着我,意乱情迷,这些都是假的话吗?那日在客店里面,你对我做的一切,不是出于喜欢,又是出于什么?那日在街头上,我倚在你怀里,与你一同睡着,当你醒来,不见我的时候,你仓皇而寻我,那表情可不是装出来的吧——。”

“这么多的事情。。。。。。一一的记下,多麻烦啊。”苏莫皱眉道:“我怎么就记不下几件了,难道我的脑子这么不好使吗。好吧,既然你要把这些无所谓的事情翻出来,我也一一的给个解释吧,水里面肌肤相触?哪一次是下水不是出于无奈?你喜欢水,并不代表我喜欢水!至于肌肤相触,那到是实在话,男人抱着女人,若不意乱情迷,那还真有问题,人的本能而矣,再说你这么漂亮。当然,你非要扯到肌肤相亲,我想这跟一个男子上妓院又有什么区别了,跟那些风尘女子肌肤相触,比你还不知道**裸到哪里去了,可这能表示我跟她们有一定的关系吗?不能!好,再退一步说,你不是妓女,你不是风尘女子。那就换一个吧,魅狐,我跟魅狐在山顶上呆了不下五天,**裸的抱在一起,甚至我的体内还流着她的血,比起这肌肤相亲来,比你也是过之不及了,但是她并不会像你一样纠缠,以为这,以为那的。还有那客店的事情,更不用说了,我受你父亲之托,难免要顾及一下你的安与危,但也只是打算你的心安稳些我就离开的,可是。。。。。。一男一女,处在一间客房里,又是晚上,我又喝了酒,那人难免发了些糊涂,但是,我们之间最终还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是吗?至于街头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找你——你不想想你对我做了什么,在我如此信任你的时候,你却对放酥毒!我不管你有什么苦不苦衷,但我既然答应帮助你,我自然会帮你,可不想,你利用我的信任,居然如此**于我,更在某个地方暗中看我寻找你,而你却无动于衷!你对我的这些无耻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跟你相遇相识到今,还真没有快乐的事情。只有猜忌、折磨、痛苦和欺骗,这一切都虚虚实实,遮遮掩掩的,无论哪个角度,哪个方面,都不值得。”
夜云听的苏莫一件件的点数,一件件的化开,那两人间原本千丝万缕的关系,此刻间淡淡的,一无所是,毫无关联,但让她的心寒寒,有如冰冻。
苏莫看在眼里,那心仍然如铁,他继续向夜云道:“再仔细想想吧,我们认识的那些过程吧,我们是怎么相见的?我在行路,你却一鞭子打来,车棚里,你数番折磨我,若不是我有点本事,只怕也早给你切**肉块了,呵,你可是还要把我拿来炖汤喝,这是你的话了。我被你的面具所困,脱不得身,你却以此来把我当成玩偶耍!我扮太子从宫里回来那个晚上,是谁来到下人房间里来要杀我,要不是那晚我恰被‘墨涂’吸到夜幕中去,只怕也挨不过你们姐妹的杀。再后来,你的父亲又几乎要了我的命,我的命到是贱,可是还不至于不珍惜这条贱命,我跪下来求饶得已脱身——你一定很失望吧!我想无形中我已经表明了一个态度了。我甚至以为那些事情会暂靠告一个段落,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我没想到夜蝙蝠会出现在曾国,而且是来寻找鲁昭,这一串串的事情又倒致了我们再次的见面,很可笑,那次见面可是敌对关系哦!但事情又在瞬间转变了,你父亲死了,居然又托付我,托付我来照顾你,事情的转变还真是戏剧化啊。可是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一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过来,你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照顾!你那么有主见,又需要谁的照顾了?你那么猜忌,从来不肯相信他人——一下子耍小性子,一下子玩神秘,一下子又来吓唬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谁知道!反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苏莫的语气先是平和,而和有些激动,最后又是一种失望的情绪,就像一片树叶由春天的嫩绿抽芽到夏天的繁绿,最后到秋天的枯焉掉落。一种秋风萧萧的感觉只让人心中空空而凄然。苏莫怆怆然的,不免也有些侧然,他与夜云的相逢相处,也确实多加叵折,若说他对夜云没有一点儿感情,那到真说不过去。夜云听的苏莫说责,有好几次要打断苏莫,似乎要说上话来自己辩解,但苏莫的话一句接一句,但把过往的事情一一翻起,以他的角度说道而来,只把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责说了遍,仿佛她的事恶迹班班,无可救药。顿时间她只觉自己体无完肤,心情沉了下去,只是伤心而至灰心,再无辩说之心。
“难道我真是这样吗,真是这样不堪吗!”夜云痛苦而想,心中的一些本有的怨气和妒意,以及一腔的计划,在那一刻也灰飞而去,但只想老老实实下来,努力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份,太不善解人意,太不讨人喜欢。
在场的并非只有苏莫和夜云,此刻间到还有一个死灵,死灵从未曾见过苏莫会如此模样,不过她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间一切都很正常,如平常一样。她想苏莫可能随时会叫自己消失,可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苏莫既没有叫自己离开,也没有呼唤自己,而夜云也没有计较自己,更没有对苏莫有什么威胁,因而死灵索性闭上眼睛,仿佛对眼前的事情觉的乏味,只是要休息一样。
夜云几次欲说话,可是每每话到口边,就觉有些酸涩,一直没能说出来,到后面,竟然哽咽起来,她伸出手卡着脖子微微发抖的向苏莫道:“我。。。。。。我真的是这样的吗?这么可恶,让你很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一点也不吗?”
“我在努力!”苏莫呼了口气道:“可是我是个人,一个还算是理智的人。不适应我的。。。。。。我很明白,不适合的道理我更明白!我没办法去强求甚至改变一个人,但我也不希望被改变,被牵制,甚至连以往的记忆也安份不得。希望你也能够将心比心,咱们各自为界,就当以前没曾有过一见!——走!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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