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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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兰的豪宅里,秦慕阳站在窗台前,看着那棵茁壮葱绿的风兰,很沉默。
“是啊!我的成功之路也很坎坷,吃了好多苦……对,我以前就是个小学老师,对,秦老师是我的伯乐……我和我丈夫感情很深,我们马上就结婚了,他突然就抛下我,一个人走了,我伤心欲绝。但是我要完成他的遗愿,再难再苦也要撑下去……我可以接受你的专访,也可以和秦老师一起接受你们的采访,你是哪家报社的?我知道,好,我让助理再和你约时间,谢谢你,再见。”
“值不值?”听到秦慕阳喃喃出声,苏兰走到他身后,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值不值?”秦慕阳摸着兰花的叶子,好象在对着兰花发问。
“当然值,一年多的时间,我从一个一无所有孩子头,到现在的亿万富婆,又有你陪在身边,真的很感谢老天,太厚待我了。明天《环球报》要来采访我和你,海外媒体呀!我太高兴了。”苏兰从后边搂住秦慕阳,“慕阳,咱们结婚吧?”
秦慕阳推开苏兰的手,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目光看了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又来到兰花前,摸着兰花的花苞,说:“不值。”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
苏兰奇怪,现在的秦慕阳和以前很不一样,脸上没有了笑容,总是显得心沉重。这些天秦慕阳对她还是很体贴的,不管这个男人有多大的改变,终于被她征服,和她走到了一起,对此苏兰一直认为自己很幸运。
柳叶不停地打自己,不住地埋怨自己:是我把风兰引到这里,梁潮和杨军都是我间接害死的,是我害了秦老师,也错怪了秦老师,这些事情我都逃不了干系。脸打肿了,眼泪哭干了,还在埋怨,为什么当时相信风兰?不听那术士的话。
柳叶突然想到水钰,她的眼睛亮了,现在只有向他们求救了。就算不能救活秦老师,也不能让风兰再错下去,也要阻止她再害人。
柳叶安静下来,四周看了看,这房子是她设计的,当时为了风兰修炼,专门做了隔音和避光。里屋就有一扇南窗,上面封着钢丝网,窗外是一条长满野草的水沟,人迹罕至。在里屋喊救命,喊破嗓子也不可能有人听得见,怎么办?
那个女术士,能闻到妖气,她是僵尸,熟悉各种气味。她最喜欢、最敏感的气味,就是活人的血,血腥气最能刺激她。
想到这些,柳叶打破了杯子,割向自己的手腕,看着血一滴一滴流在窗台上。
“晨哥哥,今天没事吗?你们那个大案办好了?”扣子看到程思晨进屋,迎了上去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们发财了。”
“案子结了,发财是好事呀!发什么财了?”程思晨看了看其他几个人,“你们几个真不义气,有好事都不告诉我,还是扣子好,哥没白疼你。”
“还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呢?你们案子怎么结的?就说是心脏病?”
“人怎么死的,你们一看比我清楚,那个苏菲娅催着结案,局长同意了就结呗!居士,说说你们是怎么发财的?”
居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程思晨,又补充到:“水钰说拿人这么多钱,就帮人多做点事,把那东西除了,这好几天了,什么也没发现。”
“除不除我不管,你们必须请客,你们可是我介绍给她的。”程思晨摘下帽子,瞪着他们几个,挥了挥拳头,“唉!真是不公平。”

“好了,请客,先去兰室喝茶,然后去吃烤鸭,怎么样?准备出发吧!”
“去别的地方喝茶吧!兰室停业了。”
水钰一怔,忙问:“怎么停业了?什么时候关的?”
“前天我们几个同事过去了,就没营业,不知道为什么?”
“前天,”水钰沉默了一下,回头问:“居士,咱们是不是前天去天海大厦了?在那见到柳叶了?我总觉得她知道好多事情。”
“是前天,水钰,我看她就是个小丫头,她到底是什么?知道多少事?”
“人的身躯,妖的元神,也就是说人身妖魂。”
“什么?那是她附到人身上了吗?那是犯天条的。”
“张道扬,你专业点好不好?不是什么妖都可以附人身的。”
又被训斥,张道扬沉默了半分钟,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她的来路我们不清楚,兰室突然停业了,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好多事情只有找到她,才能清楚,我去趟兰室。”
“我和你一起去,找到她严刑逼供,你们去吃饭吧!”
居士和水钰来到关闭的兰室茶楼,四周看了看,水钰吸了吸鼻子,忽然疯了一样,往兰室茶楼南面跑去。
“水钰,那边是个臭水沟,别去。”居士追过来,一把拉住了水钰,看到水钰的眼睛红的象血一样,抱住她,一掌拍向她的头顶。
过了几分钟,水钰眼里的红丝退去了,对居士说:“血,活人的血,很香很甜,味道从那边传来的。”水钰指了指兰室的南边。
“那是条水沟呀!你在这坐会儿别动,我过去看看。”居士绕到了兰室的南面的沟边上,水沟不宽,水沟的另一边是高层住宅区绿化带,树很密,没有人。
水钰恢复冷静,看居士回来,问:“怎么样?”
“就一条水沟,上边是一片小树林,这边是兰室的南窗,没有发现血迹呀!”说着走上台阶,对着卷帘门踹了一脚,“除非里面有人流血,从窗户里传出去。”
“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水钰也走到台阶上,敲了敲铁门。
“卷闸门是从外面锁的,屋里怎么会有人呢?”
柳叶刚刚又流好多血,头很晕,很想睡觉,忽然听到敲门声,一下子清醒了,“肯定是他们来了,”说着,又在胳膊上划了一道,血又流了出来。
“血,活人的血……”水钰的眼睛红得吓人,看到她又要发狂,居士一只手抱住了她,另一只手塞进了她的嘴里。
鲜血流到水钰的嘴里,又从嘴角渗出来,鲜血在她的嘴里,并不象闻着那么香甜。她慢慢清醒了,居士的手掌上多了几个血洞,还在流血。水钰抓住他受伤的手,用力握着,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你咬得不疼,抓得特别疼,你先放手,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打开门看看就知道屋里有没有人了。”
接到电话,程思晨带着警察,还有三界书斋的人赶过来,打开卷帘门,在里屋看到浑身是血的柳叶。
“别看里面,这有……”居士赶紧拉开水钰,把另一只手递到她的嘴边。
柳叶刚醒过来,就迫不急待地把事情全盘托出,边说边哭。
清泪给居士包扎伤口,看到居士疼得呲牙咧嘴,水钰的眼睛里全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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