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鬼与鬼与人的决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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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程思晨就把张灵依叫醒了,程医生也早早起来了。
“妈,雪芽的肚子越来越大,那个姓孟的修女说没事,我不放心。”
张大师听了程思晨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也有点不放心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咱们现在去教堂看看吧!”
“有什么不放心的?王珊不是那神父给治好的吗?别这么着急,我觉得他说的物质理论有道理。”程医生一见这母子俩全这么急,忙过来安慰他们。
这时,程记药房顶上挂的幡旗呼啦啦地响起来,张灵依一看,对他父子二人说:“你们先去教堂,给扬扬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这父子二人一看就明白,赶紧收拾东西,一起去了教堂。
张灵依到里层,打开一个类似烟筒的东西,说:“下来吧!不知道是哪位?”
“大师,是我们,”游神和马面从里面下来,彼此行过礼,说起了话来。
“什么?王石财跑出来了?”张大师一听,也吓了一跳,为他减刑辛苦了这么久,他这一跑,什么都完了,“二位先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
这二位不方便白日行动,张灵依把他们安顿好,去追程医生父子了。
上午本是娱乐城歇业休息的时候,高艳听说居士来了,忙迎了出来。
“邢记者,怎么这时候才来?”高艳现在是这里的妈妈,她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说:“丽娜出台了,ALICE休息了,我去找找看谁在呢?让她们招待你。”
“别,别”居士拦住高艳说:“我今天带鬼来找你的,你可别害怕。”
“我就知道你爱开玩笑,”高艳笑着凑过来说:“哪有鬼?拿出来让我看看。”
“王石财,别说你不认识,他去年出车祸死了,今天是他过来看你。”
接着居士把王雪芽和王石财的事说了一遍,高艳听完这些,吓得浑身发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艳艳,雪芽她出事了,她怀了鬼胎,快没命了。”
一听这个声音,高艳显些叫了出来,她忙捂住嘴,颤着手把居士拉到里面。
“雪芽,她怎么样?她现在长大了吧?我……”高艳忙问。
“艳艳,你别说了,我全明白,雪芽很好,这些年,我也没让雪芽找过你,我……你别怪我。”王石财停了一下又说:“我见到柏青松的,在教堂里,雪芽在他那,他阴着脸给雪芽灌绿药水,肯定想害雪芽。”
高艳一把拉住了居士,问:“你见到谁了?哪个教堂?”
王石财把在教堂里的见闻,以及他张屠户打架,害死人的的事全说了。
高艳紧咬着嘴,下唇泛出了深红色,不知是血还是口红,她两只手用力卷着衣服,过了好半天才说:“他不会害雪芽,不会的,不能,他……我找了他十几年,原来他在教堂里,他现在怎么样了?”她愣了一下,突然哭着跑了出去。
“艳艳,你去哪?我早应该想到了,就是不愿意承认。”王石财哭了。
程思晨和他父母来到教堂,扬扬几人随后也到了,他们都被莫神父和修女们拦在了教堂外面的休息室。
“莫神父,我们想看看雪芽,把她接回去。程思晨上前说到。
“她很好,你们不相信我吗?”莫柏叫一个修女拿来了水,分给了他们。
“雪芽要严重些,多用点时间,你们放心好了,物质转化需要过程,”说完,莫柏紧了紧自己身上黑色的衣服,很礼貌地走到张灵依跟前说:“大师,我不方便让你们进教堂,因为道不同,请您理解。在这里休息一下,一会儿再去看她。”
莫神父说起雪芽的病,不慌不忙,好象胸有成竹,解释完雪芽的情况,他又和程医生、张大师聊起了中医和道学。
水钰吸了口气,给扣子和清泪使了个眼色,又看了扬扬一眼。
“大师,你们聊,我们到附近走走。”清泪和张大师说了一声,三人出去了。
“一股很恶的阴气,就在里面,”水钰看了看她俩说:“到后面去吧!我来过,这教堂没有后门,大白天的我们怎么进去?”
“大白天怎么了?爬墙,”扣子猛一蹿就扒到墙沿上,往里看了看,说:“这么简单的事,上来吧!别到后面了,这能进去。”

三人到了里面,顺着阴气的方向,找到了禁房。禁房里就雪芽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台子上,肚子胀得很高了。
“雪芽,雪芽,”扣子抱住雪芽说:“泪姐姐、钰姐姐,她快不行了。”
“我们被神父骗了,看来恶鬼也在这里,”清泪拉开引魂锁,青光显现,“扣子,你看着她,水钰,我们找那恶鬼,只有这样才能救雪芽了。”
居士带着王石财也来到教堂的休息室,却没有见到高艳。居士和大家打了招呼,刚说坐下休息一会儿。却又身不由已地蹿起来,冲到了教堂里面,愣了一下,又向后院跑去。莫神父和修女想拦下他,都被推到了一边。
居士来到后院,使劲的拍打禁房一侧锁着的铁门,打不开,又用身体去撞。
水钰看到居士,急忙过来,用九寸长钉,打开了铁门,和居士、清泪三人进到里面。这间房子的窗户,都用厚厚的黑布遮住了,只见里面有几根金线闪动着。
王石财一下把居士的身体甩了出去,冲着金线扑了上去。
“啊!啊!”两声惨叫传过来。
听到这样的叫声,水钰一把扯开窗帘,清泪打开了引魂锁。
王石财用力扯着金线,手里冒着青烟,身体猛烈地颤抖着。王石财扯紧手里的金线,把张屠户勒得越来越紧了,直到张屠户在王石财的影子下面,化成了几缕黑烟飘散了。王石财的影子也变了形,也要慢慢散去了。
引魂锁的青光罩住了王石财,他又颤抖了几下,勉强安定下来,不能动了。
“啊!”王雪芽惨叫了一声,扣子紧紧地抱住了她,雪芽的身体慢慢凉了。
莫神父紧随居士跑到了后院,一看他们打开了那间黑屋子,又听到了惨叫声。他脸色舜间变得苍白,干笑了两声,冲着前面的教堂跪了下去。
绿色的粘液,顺着雪芽的两腿流了出来,带着一股恶臭。扣子松开了雪芽,一边紧紧捂住了鼻子,一边冲程医生比划着。
程医生上前,握住雪芽的手,“快点叫救护车,送医院吧!”
程思晨跟着上了救护车,他要把雪芽送进医院。清泪把王石财锁进引魂锁,水钰扶起了居士,几人跟着张大师,出了教堂,要回了程记药房。
高艳跑到教堂门口,脸色铁青了,她怔怔地看着救护车开走了,慢慢地坐在了地上,伸出了手,好长时间都没有放下。
莫柏半跪在禁房的地上,手颤抖着,看着满地狼籍,那股恶臭还没有散去。
“青松,”禁房的门被用力推开了,高艳一把打掉桌子上的仪器,向他扑过去,“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却躲在这里,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见我了?”
莫神父怔了怔,推开了高艳,站起来说:“你认错了人了,柏青松早死了。”
“当年是他们陷害你的,我没有呀!我是真心的,这么多年,我怎么过的……”高艳把莫柏的胳膊抱在怀里。
“柏青松死了,他不纯洁了,他该死了……”莫柏又一把推开了高艳。
“呜呜……这么多年了,真的不是我……”高艳哭着跪了下去。
“哼哼……哈哈……”莫柏的眼里笑出了泪水,笑得浑身颤抖,“柏青松是个**犯,哈哈……你信吗?可他坐了七年牢呀!什么都没有了……”
“青松,当年是杀猪的逼我的,我爹不信你会娶我,才听了他的话,是我害了你……我是真的怀孕了,没有骗你……”高艳哭喊着。
莫柏好象没有听到高艳的话,眼睛里便漠然。
高艳拿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药倒进了嘴里,扔掉了瓶子,慢慢地说:“青松,二十年前,你说过,我死了你就原谅我,呵呵……青松,雪芽真的是你的女儿,我是真的爱你……当时,我怕了,是我怕了,是我害了你……”高艳的脸渐渐变成了乌青色,她笑着,身体向后倒去。
“不,不是……”莫青松看着高艳倒下去,他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看着高艳的脸,他哈哈大笑。地上碎裂的玻璃划破了他的衣服,膝盖上的血流出来,流到高艳身体旁,他没有感觉到疼,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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