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冥府出了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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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又一粒的保身丹丸进了钱玲嘴中,她囫囵吞咽,可还止不住颤抖,而且越颤抖她越感觉自己虚弱了,目光几乎涣散了,象一个找不到母亲的孩子。
地一派的教众,一看钱玲变成了这样,忙请来钱玉芹。钱玉芹一看钱玲这样子,那明明是二十几年前,她女儿的眼神,她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全掉到了地上。
“玲玲,玲玲,”钱玉芹抱住了钱玲哭起来,“玲玲,你要撑着,多撑一会儿,妈妈现在就起坛做法,妈妈救你。”
钱玲在钱玉芹怀里,嗅到了母亲的温暖,此时象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这种温暖又转舜即逝了,钱玲感觉自己的三魂不停地搅动,她又变成了冰冷的尸人。
钱玲迅速起开法坛,她在上面舞动着,钱玲终于安定下来了。
“主上,钱玲她……”天刚黑,钱玉芹就跪到了老槐树底下说了钱玲的事。
“哼!你胆子不小,离魂还没学会,你就想合魂了,这样冥府也会有麻烦的。”
“主上,属下当初得主上亲传离魂之术,合魂之术只是一试,仅此一例。”
“哼!你背着我还试过什么?和钱玲合魂之人已经死了吗?”
“属下不知,只求属下救救钱玲。”钱玉芹深深把头埋进手里。
一股浓浓的黑气缠住了钱玲,一个浓重的影子进了钱玲的身体内。
“哈哈……从此以后她的怨恨会更深,她永远是尸人,那就是我的世界……”
钱玉芹把钱玲带回了朱家果园,看着她醒过来,又重回的冰冷的尸人。她一把推开了钱玉芹,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她。
“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和主上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听见又能怎么样?你变回我女儿,我要救你。可你现在坏了我的大事,你杀了韩浩,是吗?”钱玉芹的脸变得狰狞了,厉声问道。
钱玲看了钱玉芹一眼,转身出去了。
钱玉芹瞪着钱玲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沮丧。当年她恨韩志远恨得食肉寝皮,张巧丽恨韩志孝也恨得咬牙切齿。两个人一拍即全,费尽了心机,对韩志远的妻子入手,韩浩合魂而生。合魂而生之人到两轮之岁(二十四岁)以后,两重凶魂,会毁灭一族,搅得家宅鸡犬不宁。她对张巧丽威逼利诱,封住了嘴,马上就要看到韩志远家的好戏了,却被钱玲给毁掉了,还差点把钱玲自己搭进去。
三长两短的笛声从三界书斋上空传来,清泪忙起来往外走,出了书斋的门,笛声却越来越远了。清泪口念咒语,整个人飞到三界书斋的上空,向下看。
“呜……”声音从清泪的耳边响起,她赶紧回头,看见浊血一身白衣,黑色的长发披在脸上,双手捂住了嘴上,发出声声怪音,
“呵呵,吓到你了?要是人的话,肯定会说‘呀!我见鬼了’,你也说呀!”
“哼!我说什么?真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游神呢。”清泪拉着她问:“你怎么有时间出来了?没事做?笛声蛮象的。把你脸上的血泪擦去,这样多吓人呢。”
“有事,我偷跑出来的,我才不擦呢,这样多个性呀!见到不喜欢的人,就让他们看。”她又拿出白骨笛说:“我们好几个都会吹这种笛子了,大家想见面就吹这个,这事你知道就行,我也教会你吧!你可别外传。”
“那可惨了,我们真假不分了。你不来,我也想今晚找你呢?有事问你。”
“哈哈,心有灵犀呀!不过你都一半是人了,这可不是人类的待客之道吧?”
清泪和浊血一直在半空飘着说话,她没想这么多,浊血倒挑礼了。
“知道了,走吧!我做了豆浆,你上次喝过的。”
她俩进到三界书斋,浊血的样子,把正在电脑前看鬼片的居士吓得脸都白了,抱着头忙捂着眼说:“呀!我见鬼了!她怎么就跳出来了?”
浊血看了看居士,又凑过去看了看电脑里的画面,大喊:“呀!太象我了!”
居士一看,知道是浊血来了,上前一把,却没有抓住她。
浊血吃饱喝足,来到清泪的房间,清泪和她讲了杨村的怪事,听得她云山雾罩的。为魂引路投生,一直是浊血在做,而哪一家生孩子,详细的记录没在她这。
“死一个才能生一个,这样生的男孩这几年又死了,我也没听说这些事,要不我回去给打听点内幕。”浊血爬在床上,摸着床头宠物抱枕说:“这个真好看,你多好呀!别说那些了,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一次,今天说点高兴的好不好?”
清泪刚想答话,三长两短的笛声从远处传来,清泪看了看浊血。
“别看我,这肯定不是我在吹,别理他们,不知道又是谁和你玩呢。”
“我知道不是你,你刚才说,你们几个都学会了,我还没问是怎么回事吗?”

“你看我就是怀疑我。别管他们了,说说,你和那个长毛现在怎么样了?”
两个闰密,都在床上爬着,说着各自的心理话,笛声一直没能间断,响了好久,清泪呆不住了,抓起浊血说:“咱们出去看看是谁?”
她俩刚到三界书斋的上空,看了一眼,就见浊血嗖一声藏在清泪的身后。距离她俩不远处夜游神正吹着白骨笛,看着她俩。浊血知道躲不过去,鞭子肯定是要挨的,硬着头皮从清泪背后出来,和清泪一起拜见游神。
“我在这里吹了半个时辰了,引魂使,你才听到吗?”
夜游神招见鬼使,肯定是出了大事,而且是刻不容缓。冥府也有规距,象清泪这样姗姗来迟者,游神肯定要斥问的。
“我经常听到这样的笛声,就和清泪说是开玩笑的。”浊血上前帮清泪辩白。
“哦,送魂使,你也经常听到这样的笛声吗?真是怪事,冥府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引魂使,你最近听到什么怪事了吗?”
清泪不知道游神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敢冒然回答,只摇了摇头。游神见她不开口,想了想又问:“引魂使,听说你和天师道的人很熟?”
“三界书斋是天师道的祖产,自我出冥府,就和这派打交道。”
“哦,那你知不知道天师道的阴邪之术?听说过分离魂魄或合并魂魄吗?”
“天师道是道教正统,这种阴邪之术,不会出自天师道。”
“那就更是怪事了,具冥府典籍记载,这种阴邪之术出于道教。”游神想了想又说:“只有三魂七魄合一,才能完整投胎**。现在出了只有三魂之人,今天居然还抓到了七魄六魂之人。我此次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想请引魂使协助查察。”
“请游神吩咐。”清泪知道游神这次不会罚她和浊血了,很高兴躲过此劫。
“有魂无魄或是有魄无魂都不能转世**,这我们都知道。”浊血赶紧接上话,她也知道这次是躲过了,说话一定要让游神高兴。
“怪就怪在这里,你们看。”游神从黑白无常手里拿过一个口袋,他打开封口,几缕游魂轻轻从口袋里飘出来,“这就是有魂无魄转世而成的,这样的魂可以根据人的意愿转世,魄是人造出来的,黑白无常就在这附近捉住的。”
游魂慢慢聚在一起,有十来个少年男孩出现他们面前,风吹过来,他们马上就飘散了。游神赶紧打开口袋,把他们装进去,又翻开袋子看了好半天。
“黑白使,那个七魄六魂之人怎么没了?”游神很惊讶。
黑白无常赶紧跪下,说:“那个刚抓到,晚上就被一股黑风抢走了。”
“哼哼!真是怪事,有谁敢冥府做对?”游神气极反笑,冷着声音说:“那你们俩还呆在这干什么?还不去找?”游神斥走黑白无常,脸也沉了下来。
“游神,六魂七魄是怎么回事?”清泪想起张道扬在杨村的见闻,也惊呆了,“游神,这些少年是黑白无常在此地抓到的吗?”
游神点了点头说:“六魂七魄是一种更阴邪的合魂之术,把未生已死和已生之魂合到一起,这样生成的人,过了两轮之年,凶魂自现,这种魂阴气重,很凶。”
清泪喘了口气,把张道扬几个在杨村的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游神也瞪大了眼睛,他好象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狠绝荒谬,背弃人伦的事情。
“真是岂有此理,死后不归地府,直接在人间分离魂魄,诱魂转世,那些魄呢?如不是让黑白使遇上抓回来,这样得来的孩子会长生不老的。如果这种邪术传出去,人就不用轮回了,那还要冥府做什么?还有那个合魂,岂不是……”
游神气得在她们周围飘不晃去,他想不到竟然有人用这两种邪术和冥府做对,这不是在挑衅三界吗?胆子也太大了。
游神平静了一下说:“我已经将此事知会了各方游神,又派出了牛头马面协助黑白使,昼夜在巡查,再看到有魂无魄转世而成的人,一律锁回冥府。看到合魂之人,锁魂出体,当场击飞凶魂。”
清泪的心咯噔一下,杨村死的那些可怜的孩子,原来是黑白无常下的黑手。他们虽然不该生,已经生**,又这样被鬼使抓去,他们父母亲人多么伤心呀!
清泪上前想和游神说什么,被浊血拉住了。清泪擦去脸上的泪水,捂着胸,叹了口气,她恨黑白使不分清红皂白,可她不能说什么,他们也是履行职责。最可恨的就是造魄转生之人,她们应该万劫不复。
“引魂使,这件事交给你,一定要查察清楚,不可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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