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英雄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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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的兄妹俩发现眼前有些陌生,外面竟有不少黄毛人。(网友手打文字更新女的两腿中间缠着花花草草或树叶,男的绑着兽毛皮。人蹲在地上用双手拿着红石头相互敲击,把敲击出来的火星子接引到白如云的作物上,并燃着糟木。有人吃着生肉,看着别人在篝火旁烧熟的动物肉,也把自己手上的动物肉用树枝串起来拿到火上烤。
好奇的兄妹俩走到一个带草棚的圆形土围子墙边,抬脚向里面看,里面有人围在土台子前吃饭,也有人在往土罐子里捣腾东西。一位男人瞧见两个生面孔,走出来问:“外地来的?吃了没?”
风太昊不好意思吃人家的食物,就说:“吃过了。”
那男人观察一下这兄妹俩的脸色,也没瞧出到底吃过没有,便客气道:“路上累了吧,上我的树上歇歇脚?”说着指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那棵树上和其它的树上都有很大很大的巢。
“我还以为那是什么大鸟垒的窝呢,原来是人住的地方,是谁想的这主意?”女娲问那个男人。
“这你都不知道?是鸟仙呀!大家都叫她有巢氏。”男人面露惊讶。
“有巢氏为何叫你们住树上呢?”
男人“咳”了一声说:“过去,我们部落里来了一位红脸人,教我们采集谷物,撞击燧石、钻木取火,垒灶做饭,烧制瓮罐儿,我们都喊他燧人氏。学会了用火以后,做熟的饭和烤熟的肉那香气飘出很远,引来了许多野兽抢东西吃,还咬人。鸟仙就告诉我们在树上搭个窝儿,可避兽害,她这是给我们指了一条活路啊。”
正说着,听见由远及近传来号角声,所有的黄毛人都惊慌地放下吃饭的家伙,东翻西找着什么。有人操起了火把,有人端起了尖头木棍,有人抓起了石头和石刀,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准备打架。
男人面色大变,对风太昊说:“不好!野兽来了!这回可不少!你们俩快跟我上树去,走!”男人一阵风似的跑到树下,蹭蹭蹭爬到了树上,拿起一个牛角,奋力对天鼓吹。(千载中文网树下,聚集了很多健壮的男人,提棍掂棒的,个个神情紧张又严峻。
树上的男人大声喊道:“六趾人,快去帮助上不了树的人上树!长臂族人,速去石堆处,发现野兽群就扔石头。矮人族,你们去为长臂人搬运石头!大力士人,你们守到石堆后面,带好石枪,做好戳杀准备。飞毛腿十兄弟,野兽多时,赶快跑起来,把它们引到陷阱中去!其他老少爷们儿和女人,上不去树的就躲到藤网后边或陷阱后边。快!哎?这两位小兄妹,怎么还不上来?想让野兽把你俩吃了不成?”敢情这位男子还是当地部落的首领呢。
是什么野兽能叫这些人那么紧张?太昊和女娲也有些紧张起来。瞧瞧树下的黄毛人嗷嗷着爬树的爬树,找东西的找东西,忙乱一团,太昊扯一下女娲的手,女娲会意,两人脚尖儿一点,“飕飕”就上了树。树上男人非常惊讶,只是还没来得及夸奖他俩,便见远处飞沙走石,咚咚的奔跑声和恐怖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那男人眼光凝重起来,说句:“来者不善呀!”伏羲指着远方奔来的野兽问道:“那都是什么怪兽?”树上的男人说:“是熊、罴、兕、貔、貙、貅、虎、魈,豹,个个残暴凶猛。”
一群群怪兽速度奇快,直冲而至。
唿里唿咚!天上一排排飞石砸向来犯兽群,是长臂人先动起了手,站在石堆旁朝野兽狂扔。野兽遭到阻击,立马分开阵型,各由自己的兽王领着它们左冲右突向石堆扑去。尘埃动荡中,怪兽把座座石堆围住。
长臂人后撤,大力士人排成阵列迎上,挺起的一排排尖枪对着扑来的野兽就戳,一场人兽厮杀正式开始。好惨烈啊,人喊兽吼撼天震地。太昊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来那么多凶猛的野兽,厉害无比,那些大力士人和长臂族人与野售的对抗中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而知,黄毛人纷纷被野兽扑倒或者咬死。
十位叫飞毛腿的人,见这阵势早吓得腿脚发软,忘了跑出去引开野兽,反而艰难地爬到了树上。(网友手打文字更新树上的人,除了老弱病残或儿童,其他人年轻力壮的人站在树岔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捡窝里的石头向下砸。
野兽群的后面又飞来一群群怪禽,四个翅膀的、三五个腿脚的、尖长带钩嘴喙的,奇形怪状,鸣叫声阴森可怖!更有薄翼狐狸、枭身人首的鴸怪等等,展翅飞到树上去掀窝啄人,覆巢之下人们纷纷摔落地上。
地上那些野兽狂得都红了眼,只咬人头不吃肉,一口下去就会咬断一个人的脖子!刹那间人们成了野兽爪牙下的猎物,到处是鬼哭狼嚎般的哀叫。
紧急关头,一个影子自树上飞到一座石堆旁,抓住石头奋臂掷向天上作恶的怪鸟,同时又砸向正要吃人的野兽。
“嗖嗖嗖!”飞起的石头呼啸着发出凄厉的哨响,天上怪禽眨眼间飘飘摇摇坠落在地。其中一只落地的枭身人首鴸怪临死前发出咒骂:“砸我的家伙,你以后逃不掉劫难的。”它这话没人听到,那是它临死前在喉咙里嘟囔的声音,只有后来的人们才知道那是一只不敢轻易招惹的怪物,它临死前的咒语是很灵验的。

飞到石堆旁扔石头砸禽兽的人是风太昊!石头飞起,如雨漫天。
那些奔跑咬人的野兽在石头雨下纷纷中弹,脑壳崩裂血浆乱流。群兽之王个个大怒,放下旁人,磨牙切齿的一起向最让它们恼恨的石堆处扑去。
迎着多如蝗虫的怪兽,风太昊两手臂挥舞如风,飞石若星花,颗颗石头准确无误地砸向一个又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直到他把地上的石头扔完了,剩下手中最后一块石头,他的身子还站在石坑里。即便如此,天上地下的兽怪们这时候反而没有一个敢上前领死了,它们似乎明白谁先上去谁没命,都不想当太昊手下最后一个冤死鬼,野兽原来也怕死呀!
僵持并没有多长时间,兽群中“哞”的一声跳出一头巨兽,头上一角,肚下一腿,嗤牙咧嘴瞪着暴凸的大眼。树上男人知道那怪兽叫兕,威猛无比,暗自为石坑里的陌生人揪心。女娲同样心里噗嗵乱跳。正要也像哥哥那样飞到另一个石堆旁捡石子砸野兽救哥哥,突见一只硕大的怪鸟从远处风驰而来,与此同时也听到那头凶兕竟做人语,对坑里风太昊吼叫道:“不知死活的小子!还敢充英雄!你最多再伤我们一位,可你却要被碎尸万段了!哞!小的们,一起上!”
风太昊冷哼一声:“冥顽不化的家伙!我看谁敢动我一根毫毛!”说着晃晃自己手中的石头。
野兽们听到兕的命令后,嗷地齐叫着,狼突豕奔朝坑里跳!风太昊吒喝一声,手中石头呼啸着破空划过,石头并没砸向野兽,却是迎向袭击女娲的巨鸟身上。巨鸟被石头击中,两翅折断,分成三部分落在不同的地点。就在那块石头砸落怪鸟的瞬间,地面上忽然闪现出四千三百二十道熠熠生辉的金光,罩住禽兽。
“天一遁甲!好哥哥!”女娲惊喜的呼出声来!
不过躲在树上或其他地方的人们只见眼前有光,不见光团内情形,他们大眼瞪着小眼,暗自奇怪禽兽和那个男孩子都去了哪里?女娲看的很真切,她知道是哥哥悟出了天一遁甲很高的境界,用奇门遁甲矩阵困住了野兽!
她在树上激动地边摇树枝边呼喊:“哥!别留情,打死妖兕!好好!糟糕!豹子!小心!空门暴露!哎呀!四个一起上了!危险!爪子!低头!妙!飞起!凌波虚步?好!阴阳掌带乾坤脚?真高!踢翻俩!好啊!五个都老实了?熊罴爬不起来了!貔貅晕倒了!哈哈!老虎、貙也趴下了?!哇!哥你真棒!妹妹好喜欢你呀!哥!它们跪地给你还磕头呀?嘿!你还敢骑山魈?真是我有本事的好哥哥!”
女娲得意忘形地大呼小叫,把树上站在巢里还在发呆的男人吓了一跳!也让其它地方的人们投射去惊讶的目光。等女娲喊声稍歇,同树上的那个曾指挥作战的男人张开了嘴巴便要问个明白,可他话还没出口,眼前一闪,数百野兽又出现在眼前!当真是浑身一激凌,打了一个寒颤,腿一软,歪了两歪,若不是他手抓着树干上的粗枝,就会被吓得坐在巢里。
女娲朝男人笑了笑:“别怕!没事了!”说完这话,犹如蜻蜓点水,轻飘飘飞离树巢,来到兽群中,笑逐颜开地对骑在山魈背上的风太昊说:“哥,你下来,让我骑骑它!”
远望不可一世的野兽随着陌生的小青年吆喝声或走或停或拐弯,黄毛人更加迷惑,几位不怕死的人试探性地向兽群靠去。面对拿着尖棒石刀的黄毛人,野兽脸露畏惧之色,个个摇尾乞怜。
很多人顾不得伤痛,小心翼翼地迎向勇斗禽兽的风太昊,一位男骇子发现许多野兽的后腿还流着血,行动起来几乎全是一颠一拐的!问骑在山魈身上风掣电擎跑过来的女娲:“姐姐,它们怎么好多都瘸着腿儿呢?”
女娲“滴滴”一笑,指着人群中的风太昊回答说:“是他挑了它们的筋,所以跑不动了!”又对那个男孩子说:“来,过来呀,坐一会儿?”男孩子羡慕地直向后退,不敢去骑。其他陆续过来的人瞧着野兽果真都伏首从命,没有张牙舞爪动口伤人,这才真的相信危险已经解除了。劫后余生的人们全都长舒一口气,欢乐地痛哭一团!
围观的人群里,有位年长者拄着一根木棍,抹着眼泪问风太昊:“恩人呀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呀?从哪里来的,我们要给你竖个石碑去!”风太昊红着脸摇着头摆手说:“可别可别!我没名字,我、我是从天上被大风刮来的。”老人家信以为真,感叹地对大家说:“天神下凡,英雄豪杰啊!”
于是人们跪下一片,向风太昊磕头。那么多的黄毛人都抵挡不住魔兽,这个小青年却能独战获胜,还敢骑着野兽跑来跑去,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人们奔走相告,讲述着一位天降豪杰英勇善战、只身擒野兽的事迹,大家根据所见所闻送给风太昊一个雅号,称他为伏羲。也有人称他为庖牺或者叫宓牺什么的,意思都是说这个天降神人打败和制服了吃人的禽兽,让禽兽变得服服贴贴。
欢乐的人们把死去的野兽剥皮,熬肉炖汤,还把一些野兽的皮晒干,做出用木棍一敲震天响的鼓,黄毛人敲鼓庆祝几天,恰好村头也传来“咚咚镪镪”的声音,大家一听以为是外村人贺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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