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年之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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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普大师赶到天泉谷的事故现场的时候,场上只有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散落的肢体和肉块,血流成河,一片狼籍,场面显得非常阴森恐怖。血腥的场面简直不堪入目。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经过,可能会被吓死。
渡普大师露出不忍和悲苦之色,口里大宣佛语和法旨,仿佛觉得这样是在为死去人超度一样。
过了一会,他四处寻找了一下,地下倒下的几乎都是黑衣人,并没有发现周洪天夫妇下落不明,而其他的活人也不知道去向。
就在他打算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翩翩而落。“渡普大师!慢走——”一个清脆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只见来人是一个中年女子,一身白色装扮,五官精致,一副不苟言笑平静如水的样子。从表面看不出她有什么想法。从专业审美的角度来说,她绝对是一个美女,只是她的样子给人一种神圣不敢侵犯的感觉,让人起不了邪念和亵渎之心。
渡普大师停下脚步,望向白色身影。“原来是苏宫主啊!怎么苏宫主现在才来?迟了——”他一脸悲苦的样子。仿佛在为世人悲哀,也象在自我责备。
“我已经来了一阵了,只是向四周转了一圈刚刚回来而已。”
“哦——那这是怎么回事?苏宫主知道情况吗?能否告知老衲?”
“开始的时候我也只是看到现在这样,后来我追上几个受伤的暗月教人,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林教主忽然命令手下人退走,具体是什么原因就不清楚了。而双方长老损伤不是很大,也当场约好十年之后再战。至于周洪天夫妇,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就忽然被一老人带走了,下落不明。只知道带他们走的老人武功深不可测,应该是已经隐退的世外高人。但是,为什么单单带走他们,原因不明。”苏宫主还是一副波谰不惊的样子,很平静。
“这就奇怪了——”渡普大师表现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事情真是有点匪夷所思,耐人寻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苏宫主看了一下陷入思索之中的渡普大师,然后缓缓告辞道:“大师,本宫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待对方回答,就飘然而去。
随后,渡普大师也摇了摇头,带着疑问离开。
青龙门山下。
青龙镇。
青龙镇是青龙门下的附属辖区,只属于青龙门,连朝廷都不过问这里的一切事宜。而这里的人们也只对青龙门负责,受青龙门庇护。所以,这里的人们对青龙门的人万分尊重,同时对青龙门也是无向神往。都以能为青龙门效力而感到自豪,如果有一家人其中一人能有幸进入青龙门,那就是一家人的骄傲,一家人也会得到别人的羡慕和尊敬。
青龙镇面积不小,人口大约有五千人。它附近也有不少村庄,而青龙镇算是一个物品集散地,很多人到这里交易各种商品,做各种买卖。所以,其实镇上还有很多的流动人口,也算是比较热闹。
这时,一个一身青衣,身材挺拔,相貌堂堂的中年人手牵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缓缓向青龙镇走去。
“慕容叔叔,我爹娘真的是要你接我来这里学武吗?”那小孩子似乎有点不相信这个‘慕容叔叔’。
“当然是真的!我和你爹娘还算是朋友呢。叔叔怎么会骗你呢?!”
“那为什么我爹娘没有和我说呢?为什么他们不送我来呢?”
“他们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们说你喜欢练武功,说你很最懂事,你们兄弟中就数你最乖最聪明!所以没有送他们来,而是送你一个人来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学,不要辜负了你爹娘的一片苦心。知道吗?”
“我一定好好学武!等我学好了武功就可以保护好爹娘了。就可以去教训那个黑衣老头了。”
“天尧,你爹娘说你如果学武功没有高过叔叔,那你就不能下山去。你做的到吗?”
“当然!我会很用功的!不怕苦不怕累,早也练晚也练。我一定要超过慕容叔叔,恩,还有我爹。”小孩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很好!等我们上了山,你就拜我为师好不好?”
“恩!我听叔叔的。我会努力的,尽早下山去见爹娘!”
青衣人听了之后,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仰望向天,遥想着,也不知道他父母现在怎么样了,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危险,但是后面就难说了,暗月教应该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这青衣中年人就是青龙门崇文阁的阁主慕容文修。而这个小孩子却正是周洪天的大儿子周天尧。
慕容文修当时就暗暗跟着邱管家他们一起离开的天泉谷,一路上暗中保护,直到他们分三路走,没有办法就只跟着他们实力最弱的一方。他一直担心路上会有人埋伏或是跟踪他们,结果不出他所料,他们这一队分开后没有走多远就被人拦了下来。那些侍卫虽然誓死保护周天尧,只是武功实在不怎么样,不久就全部被别人干掉,而慕容文修也只救下了周天尧,然后见小孩子样子可爱,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可爱,于是便解开了他的睡**和他说话,并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在交流过程中,发现这小孩子非常聪明,而且骨骼异常好。
周天尧开始总嚷着要去找爹娘,结果慕容文修连哄带骗才基本上说服小孩子。其实他既担心也暗自欢欣,担心的是孩子长大以后,怎么告诉他真相,到时候他会怎么对待自己,是否会怪罪他。欢欣的是这孩子聪明伶俐,而且骨骼奇佳,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好材料。如果加以精心培养,来日一定会有一番大的成就。所以,他一见这孩子就喜欢,并且想方设法带他到青龙门,想自己亲自调教,他甚至已经幻想到一个优秀的弟子如何为自己争光,为青龙门争气。而自己离扬眉吐气日子也将不远了。
其实,慕容文修有这样的想法也难怪,因为,这世上,不止是有门派之间的恩怨和争斗,更有同门之间的竞争。打个比方,就象我们现实生活中的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一样,永远都有学习成绩等方面的竞争存在。而远地方的竞争,如外省学校的好与坏让人感觉并不怎么迫切,只有眼前的人和事的竞争犹为激烈。特别是一所最高级的学府里,各个都那么优秀,那么高傲,表面上客客气气,其实也是明争暗斗。
慕容文修每当看到其他师兄弟有了优秀的弟子的时候,既羡慕又嫉妒,同时心里也暗暗着急,现在他终于遇上这样一个好苗子,自然是爱不释手了。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刚刚走进青龙镇,就有青龙门弟子迎了上来,通知慕容文修尽快赶上山,说有紧急的事情商量。
于是,慕容文修带上周天尧就向青龙山赶去。
周洪天的大儿子周天尧就这样被慕容文修带上了青龙门。而三儿子周天禹则被邱管家带到了京城,和他爷爷和姑姑生活在一起。他的二儿子周天舜呢?
且说和邱管家他们分开走后不久,周天舜被王成他们三个侍卫带着刚走了不远,就被追踪而来的段其昌他们发现行踪,并很快被追上。
毫无悬念,本来就不占武功优势,也不占人数优势的王成他们三个人,两三下就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在实力面前,任何动作都是多余。
然而,段其昌开心的也是太早了。他搜完小周天舜的身后,没有发现‘起死还生丹’,气馁之下正想斩草除根的时候,忽然一团暗器泛着蓝光向他飞来,他连忙就地一滚闪躲,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虽然,暗器被大部分躲开了,但肩部还是被一个暗器打中,他立即就感觉一阵又麻有痒的感觉从肩部传了开来,他暗骂了一声‘有毒’,便身影一闪,不敢与偷袭者纠缠,飞似的逃跑了。而跟随他来的黑衣同伴则无一幸免,全部中暗器而亡。其实,要不是偷袭的人投鼠忌器,怕暗器误伤到周天舜,段其昌也难逃毒镖。
等段其昌逃跑后,一个黑衣蒙面人飘然而降,虽然看不清楚这蒙面人的面貌,但是从她的身材曲线,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来,这人一定是个女人,而且年纪不会太大。
她来到小孩子身边,然后俯下身抱起他,仔细地看着小孩子的面貌,最后忍不住用手抚摩小孩子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口里念念有词,声音很小,但是语气很复杂,有依恋,有怨恨,有无奈,有伤感......“眉毛象他,眼睛象她,鼻子象他,嘴巴象——恩,可能是综合了他们的特点,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长大后一定会害死很多女子,哎——,小冤家!”
“当年他对我视而不见,让我万念俱灰,如今他的儿子却落在我手里,应该如何处理呢?......”她一下子失落,一下子沉迷,喃喃自语。活脱脱一个患得患失,多愁善感,意乱情迷的怨妇模样。
“既然得不到你,那我得到你儿子也好,如果哪天我高兴就和他玩玩,不高兴就拿他出气,看你还敢对我视而不见?呵呵,我也是武林公认的十大美女之一!我哪里比不上她啊,难道就是因为她的家世?......”
“你不是自视专情吗?你不是自视高尚吗?你不是自视正义吗?哼——!我就让你的儿子成为一个邪恶,凶残,滥情,充满罪恶的人!哈哈哈哈!”这女人真是疯狂。
“恩,就这样决定!”随即她就抱着小周天舜,然后飘然而去,消失在现场。
龙源国京城。
周府。
一群人围着一个形容憔悴,死起沉沉的老人床前。一个美丽高贵的锦衣少妇,小心翼翼地帮老人服下一颗黑色的药丸。然后大家便全部大气不敢出,只是紧张地盯着老人,有期待的眼神,有热切的眼神,有半信半疑的眼神,等着看老人将会有什么反应。
过了好一会,人们脸上已经有了焦虑神色。
“动了!”一个惊喜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寂。
“什么动了?”那锦衣少妇焦急问道。
“老丞相的手刚刚动了一下。”那人刚刚说着,然后有一脸惊喜地说:“娘娘您快看,老丞相的眼皮在动!”
这次少妇终于看到了,一脸的惊喜,“动了!爹!爹!”她激动地摇着老人的身体喊着。
终于,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床前的人,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爹!您终于醒了!”少妇喜极而泣,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声音有点哽咽。
众人也露出了笑容,暗自松了一口气。
“水——”老人终于发出了声音。
“快拿水来!”
“娘娘!水来了!”
少妇接过水,然后喂老人喝了下去。
老人脸部渐渐轻松起来,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众人都感觉惊奇。“真是神药啊!”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只是有点困了,你们先散去吧。”老人感觉这么多人围着有点不舒服。
就在这时候,一个俊俏的小孩子跑了进来,还没有见到人就听到“爷爷!爷爷!”的呼叫声。
老人一听到小孩子的声音神色马上飞扬起来。“恩?我的乖孙子在哪里呢?快过来!”

然后,一个调皮的孩子就扑到了床前。老人一脸欣慰满足的神色看着小孩子,然后拉过他的手对众人感激地说:“你们散去吧!我没有事情了。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等我身体恢复差不多了再好好接待你们。去吧。我现在和我的乖孙子单独说一会话。”他说着又笑呵呵地坐起身来,把小孩子抱起坐在床边。
少妇向众人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先离开。等众人走的差不多了。然后她才说:“爹,我叫人去给您熬了参汤,等会给您送过来啊。”
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问道:“天儿呢?还有我的另外两位孙儿呢?怎么不见他们啊?”
少妇愣了一下,然后勉强地笑着说:“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现在正在休息呢!您就不用担心了。现在您先把身体养好!”她声音有点明显的不自然。一时间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真相告诉老人听,她怕老人知道真相会影响身体,本来就才醒过来,不敢在这时候刺激他。她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就象纸包不住火一样。但是她还是决定先缓一下,能骗则骗吧,等老人身体好一点再告诉他真相吧。她如此想着,然后拉起小孩子的手。“天禹!来,乖,和姑姑先出去,姑姑带你去玩,让爷爷先休息一下,迟一点再来看爷爷。好不好?”
“那爷爷一个人会不会很难过呢?”小孩子犹豫道,一副很懂事的样子,实在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老人一听开怀大笑,激动地抱着小孩子亲了一下。“恩,乖孙子!真是爷爷的好孙子!来,和爷爷说说话!恩——说什么呢?”
“爷爷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小孩子一脸天真的回答。而旁边的美丽少妇则暗着着急,心怕事情穿帮。但是却也不好意思拂了老人的兴致。
“那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老人还真是不清楚小孩子叫什么名字,因为他的三个孙子模样都差不多,很难分辨,而且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就更难分清楚了。
“我叫周天禹,今年9月13日就满六岁,现在已经五岁半了。”
“原来是我的小孙子的,难怪这么乖!那你的两个哥哥叫什么名字?怎么现在还没有来看爷爷啊?”
这个问题一出,少妇就知道要穿帮了,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眼珠一阵乱转,心里念头迅速的交替回转。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小孩子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我大哥叫周天尧,二哥叫周——”还好小孩子刚刚说到一半,少妇就看到一个侍女端着一碗参汤进来了。于是她急忙制止了小孩子的话,抢言道:“爹!参汤来了。先喝了汤再和天禹说话吧。”她说着也不等老人回答就向小孩子笑了起来。“乖天禹!爷爷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先让爷爷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然后你再来陪爷爷说话好不好?”
小孩子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地说:“爷爷几天没有吃东西,那一定没有力气了,娘说这样对身体不好,不乖,爷爷不乖,不吃东西。我不和爷爷说话了。”
老人和少妇闻言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其实爷爷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姑姑乱说的。”老人还是很在乎小孩子的想法,说明他还是很喜欢小孩子,很疼爱小孩子。
“对!爷爷是不乖!天禹先出去玩。等姑姑让爷爷吃了东西,姑姑再带你一起玩好吗?”少妇只想先让小孩子离开这里,其他的再慢慢来。
“恩!我听姑姑的。”他说着又向老人做了一个鬼脸。“爷爷一定要多吃点东西哦,要不然就不乖,娘说不许我和不乖的人在一起。”他说完然后就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真不给我这老头面子啊。”老人笑着叹息道。
美丽少妇娇笑了一下,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她看着小孩子离去的背影失神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老头咳嗽了一下,她才忽然震醒过来,然后接过侍女手中的参汤,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来!爹,先把这参汤喝了。身体要紧,等你身体恢复了还怕没有时间和你的宝贝孙子玩么?”
“也对!呵呵!也不知道怎么了,人越老就越是愿意和家人在一起,可能是时间不多了,所以才特别希望和亲人一起吧,才会珍惜人世间的天伦之乐,喜欢儿女承欢,儿孙满堂,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场景。”老头已经从鬼门关走过了一来回的人,所以才特别珍惜剩下的时间,一时间感慨多了一点而已。
“爹!您一定会长寿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您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您一定可以活百岁以上。您可是一直身体都是不错的。来,不说这些了。先把参汤喝了吧。”少妇安慰道。
老头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所以也就极为配合地喝下了参汤。他喝完然后望着少妇感慨地说:“飞燕,你们这些日子辛苦了!哎——”老头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后来却忽然叹了一口气没有说。
这老头就是周洪天的父亲,前朝宰相周贤德。而这美丽的少妇就是周洪天的妹妹周飞燕,现在皇帝的爱妃金燕娘娘。
金燕娘娘服侍父亲躺下,然后嘱咐他好好修养身体,然后就走出卧室。她刚刚出来就看到在走廊外面周天禹在和正在养伤的邱管家说话。
“邱叔叔,你不是说哥哥他们就要到了,怎么他们现在还没有来啊?这里都没有人陪我玩。”小周天禹有点委屈地说。
邱管家一时间支吾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吧。说他哥哥和爹娘都失踪了吧。“他们可能临时有事情吧......他们说马上到......这也不知道为什么......”
金燕娘娘知道这忠厚的邱管家为难,所以就走了过去,解围道:“天禹,你邱叔叔正在养伤呢,姑姑陪你出去玩好不好啊?”
“姑姑不是要陪爷爷吗?怎么有时间陪我出去玩呢。那爷爷怎么办?姑姑还是陪爷爷说话吧。我自己出去玩就好了。在家的时候,我就经常自己出去玩的。”其实他也没有完全说真话,他是在镇西王府经常出去玩,不过是他两个哥哥一起出去。
“是吗?那天禹你想干什么呢?”金燕娘娘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侄子了,真是太懂事了。
小天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说:“其实,我现在并不想玩了。那是小孩子才喜欢玩。我现在想练习武功!”
金燕娘娘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问:“你为什么想练习武功啊?”
“只要我练好了武功,就可以为爹爹报仇!在路上有一个穿黑衣服的老头把爹爹打了,爹爹还吐了血。那老头真可恶!我一定要为爹爹报仇!”小天禹说的很坚定。
金燕娘娘欣慰地笑了一下,心里却暗暗担忧自己的哥哥的一家。“小天禹真是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为你爹报仇了。你练习武功就为了报仇吗?”她可不希望他小小的年纪就为了报仇的事情而不快乐,或是负担太重。
“当然!恩,还有就是,可以保护姑姑啊,保护爷爷啊,保护哥哥他们啊,保护很多很多我喜欢的人啊。只要有人欺负了我喜欢的人,我就为他报仇。姑姑你说有这样多好处,我是不是要练习武功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决定了!这样很好!”
金燕娘娘心想小孩子就是纯洁无瑕,一心就为了自己喜欢,自己在乎的人着想。“可是学武是很苦很累的,你想过没有啊?”
“我不怕!”
金燕娘娘虽然不愿意小天禹小小年纪就去吃苦,但是反过来想一下,小孩子也是应该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否则天天玩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他有事情做了,也许还会感到高兴也不一定。如果管的太多,反而会耽误孩子。她想着便说:“只要天禹你喜欢,姑姑就想办法让你去最好的地方学最好的武功,就是苦了一点,你接受吗?”
天禹兴奋地跳了起来,“当然接受!我就是要学习最好的武功!谢谢姑姑!姑姑真好!姑姑,我去哪里学武呢?”
“镇国山庄!就是你爹爹曾经学武的地方!”
“好啊!我一定很努力,一定比爹爹还要厉害!”他一副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
金燕娘娘也受了感染,笑容很灿烂。但是,旁边的邱管家却满脸的担忧和自责之色。她无意见瞥了他一眼,发现了他的表情,忽然想到自己也还有事情要问他。于是便找了个理由支走了小天禹。把邱管家叫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问道:“,邱管家,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禀娘娘,属下该死!王爷和夫人至今下落不明,经过多方调查,人人都说不知道,没有一点消息。只是知道他们被一个不知名字的世外高人带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要去都久都不清楚不过,他们生命应该没有大碍。而,两位少主,经过多方调查,好象有一个被青龙门崇文阁的慕容文修阁主带上山,认了少主当弟子。还有一个少爷也=被一个黑衣蒙面不知名的女人救走,下落不明。”
“恩,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们现在都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应该都在人世。这样还好,也许,是命运如此安排吧。也可能我哥他们一家的劫数吧。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昨天去国福寺求了一签,老和尚说一切随缘,不可强求,十年后自会相聚。如果强求将会引起更大的祸端。哎——,但愿他们过的好吧!”
邱管家也深深叹了一口气,十年?说短吧,不能说短。说长吧,也不能说长。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犹豫道:“娘娘,还有一件事情——”
金燕娘娘看他支吾不语的样子,于是催促道:“说吧,还有什么事情如实说吧?”
于是邱管家把小周天禹在路上遇见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她皱眉不已。“你是说以后天禹将会是一副永远长不大的样子?”她说的眼泪在眼里打转。但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在外人前失态,所以她强忍着眼泪掉下来。
“不是的。少爷身体还是可以正常成长,只是智力就会暂时停留在现在的阶段。”邱管家带着深深的自责解释道。
“唉——真是祸不单行啊!看样子我得把这些事情好好整理一下,重新安排了。”金燕娘娘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娘娘,那我以后是回镇西王府还是陪公子练武呢?”邱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金燕娘娘想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你还是回镇西王府吧。我会向皇上禀明,要求把王府给我哥哥留着,以后他们还是要回去的。你就过去打理那边的事情吧。这边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谢娘娘!小人一定好好照料好王府的一切事宜!”
“你养好伤就直接去吧!”
“遵命!”邱管家领命离开。
但是,金燕娘娘却转过身去,双肩抖动,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良久。
她才喃喃道:“难道我们周家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有朝一日,我们会加倍讨回来的!暗月邪教!哼!”她说到最后已经神色坚定,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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