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千里走单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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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关羽弃颖阳后一路狂奔,天色黑暗,关羽也无心再走,见得野外寂静,到处都没有可供寄宿的农家田园,远处只有一片枯木树林,只好叹得口气,自嘲一般的对着赤兔宝马说道:“马儿,看来吾等只能在此林中过夜,此乃命也!”
通人性的赤兔马好似明白关羽话语,不等关羽下马,驮着脸显疲色的主人就往林中钻去。
几日来关羽都不曾休息安稳,早前同韩福军的大战,之后的醉酒,再加上颖阳城中的一番惊险,让关羽都快疲于应对,体力都有透支的迹象,此刻寒冬夜幕,林中百兽皆无,正可趁此机会好好熟睡,弥补这几日来的疲惫身心。
对于强如关羽这样的武者来说,这些野外的寒风可令那些不曾习武的民众倍感身冷,可对关羽却造不起任何的伤害。紧紧衣甲,关羽背靠一棵枯树就沉沉睡去,不一会,鼾声四起,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沉睡中的关羽闻得林中鸟叫,睁开眼帘,精光再次回得眼内,双瞳射去,却发现绑缚一旁的赤兔不见踪影,这可急坏了关羽。自从曹操赠马以来,赤兔同己犹如一体,早在白马阵杀颜良,延津刀斩文丑后,关羽就知道今生只有赤兔马可与其相伴一生,习惯了赤兔在自己身下驰骋,如今却大意丢失,怎不让关羽心痛万分。
悲伤下不知赤兔为何不见,关羽只好拿林中树木出气,一顿刀劈,树木皆自根而折,昨日还仅靠抵挡御寒的大树也未能身免,在关羽巨力之下,依然被其砍作两截。
可再怎么发泄也无济于事,丢失的赤兔是不会自动回到身旁,关羽沉心稳定情绪,苦于林中没有丝毫线索,再加上已然耽搁几日,怕错过同文士张垒相约之期,不得不选择先行离开。
落寞的关羽在雪地里艰辛跋涉,就在距离蔡县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家庄院,由于干食尽在赤兔身上的马囊之中,关羽早已饥荒难忍,决定先在其处堪是否能借得口粮充饥,顺便也打听赤兔下落,看是否为附近山贼路匪劫去。
敲得门开,一老人倚门道:“可是吾儿回来?灶上还热有昨日剩饭,早劝过其不要行那劫道山匪之事,可就是不停,迟早一日必叫其后悔不已。”
关羽听得仔细,忙问道:“敢问老丈,吾乃过路之人,想打听附近可是盘踞山匪,如真有之,吾还需前去寻回丢失物品。”
老人这才看清敲门之人不是自己那无良儿子,立即把门敞开大半,对着五大三粗的关羽热切说道:“原来不是吾家那不孝之子,敢情壮士进屋说话,也可避避严寒冷气。”
关羽落座急于打听赤兔爱马下落,忙开口请教老人:“老丈是否可知附近哪有山贼落草,吾丢失代步马匹,于这严冬行走多有不便,故欲找回,还请老人告知详情。”
老人流泪,声音沙哑的回道:“实不瞒壮士,此处附近实有一座山头,名曰卧牛,为当日黄巾乱兵占据,吾家耕读传家,惜生此子性好游猎,不务正业,一日去得卧牛山中打猎,被山中头领看中,强邀入伙,当时吾儿不允,后三番两次下山盛情相邀,才使得家门不幸,出此落草为寇的不孝之子。老夫曾多次劝说,皆被其当耳旁风而弃之,可怜吾老妻晚年得此一子,见如此不成大气,于日前一病不起,眼看就欲人世永隔,方才出现刚才之语,还望壮士不予见怪。”
关羽听得心头火起,暗付:“老娘都已缠病榻上,还不思悔改,实乃可恶之极。”忙起身谢过老人说道:“老丈放心,吾自去行得老丈小儿,定当押其回家跪于其母面前。”
话音未落,庄院前传来人声鼎沸,关羽闪身而出,见数十人正跟随一战马之上,头裹黄巾的汉子前来此处,横刀相向,怒眉问道:“何人是此家老丈那不孝之子,快上前答话。”
马上黄巾出声:“如是何人?在此作甚?”
关羽见其黄巾打扮,知道乃黄巾余孽,接口嘲笑道:“汝等黄巾贼寇,可曾闻得琢郡刘、关、张之名乎?”
黄巾贼首一听,回道:“某乃天公将军张角部将,姓裴名元绍,曾听闻赤面长须者乃关云长,如是何人?别欺吾不曾识得此君一面而假冒其人。”
关羽大笑,随出口言道:“某正是关羽关云长,贼寇还不下马受死!如交出此屋老丈之子,或可放汝逃得一命。”说完解开颌下须囊,露出及胸长髯。
马上之裴元绍大惊,慌忙下马跪伏,说道:“真乃关公也!小将有眼不识泰山,故才疑为他人假冒此屋小子现今已率领一队黄巾押解一匹抢来的千里宝马回归山中,吾等皆因路感饥渴,才来此欲寻些吃食裹腹充饥。”
关羽随后问及:“如从何得知吾之容貌?”
“乃山中首领周仓所言,此人为关西人氏,双臂虬结,原在人公将军之下为将,后黄巾兵败,才回得卧牛山中落草聚众。”裴元绍不敢有所隐瞒,故把所知一一尽告。
关羽见其回答干脆,免为其欺骗,忙朝跪伏的裴元绍说道:“既如此,马前带路,吾这就前去会会此人。”
让坐骑于关羽后,裴元绍带同一路往卧牛山而来。
山脚下值勤山贼远远得见,早回报于寨中首领周仓,周仓疑裴元绍投敌,起全寨之兵,立即出迎。
关羽高坐马背,望着驰来的一彪人马,领头之人皮肤黝黑,可同三弟张飞一比。到得近前,周仓才发现安坐马背之人好似关羽,忙出声询问:“马上可是关羽关云长将军乎?”
“正是某!”关羽傲然回答。”
周仓翻身落马,跪倒关羽马前说道:“以前曾随黄巾张宝践踏中原,得见公忠义勇武一面,痛思身处乱军,恐将军不容,故迟迟不敢投之。今再见公容,岂能错失,仓愿自此追随,哪怕为其执缰牵马,充当马前小卒,也虽死无悔。”
裴元绍也见机跪拜,大声领头喊叫:“吾等也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至死无悔!”
关羽那曾料得如此一出戏,见众意拳拳,也思及眼下正是用人之时,于是不再推辞,下马托扶黑脸周仓,并大声说道:“既然大家同愿跟随云长,想羽也无法借口推托,不过某有言在先,从今后如再有人欲行山贼之事,别怪关某翻脸无情。”
再问及今早送上山寨的赤兔下落,周仓黑面羞红,好在遮挡不少暗红,忙吩咐手下尽快牵出,并带来农庄老丈之子郭难。
当赤兔出现见到关羽,马口中发出长长悲嘶,在山谷中尽情回荡,似乎在倾述远离主人之相思之苦。关羽也泪光隐现,不过却强忍眼中,不至于在刚收得手下面前流露。
郭难也被带到,其人脸有英气,但目光游离,关羽不忍山下老丈寒心,对其说明老母抱病于榻仍对其恋恋不舍,此子面露苦涩和羞愧,终浪子回头长哭奔往山脚。
关羽遭遇黄巾败兵的同时,张垒所驾马车也为黄巾贼众劫持。
没经受到曹军追兵之围,却依旧成为囚笼之鸟,张垒心有不甘,暗觉愧对关羽信任及托付之情。正在其苦思对策之时,紧闭的茅屋打开,透出冬日暖阳。一黄巾将领装束的汉子走进屋内,朝其问道:“车中何人?汝又为何人?”
张垒苦思该作何回答,门外有走进一人,打扮同面前之人相当,听其气急败坏的说道:“廖化,想吾一心为汝着想,今劫持得两貌美如花的妇人,均打算分其一人,可汝是以何对吾?回到老营,就强行把两女子禁锢于汝屋,当吾不知其意乎,还不是想私自独吞,哪有汝般如此作为,今不给吾一个说法,吾自当率队离去,再也不与汝合兵一处。”
“廖化!”
张垒听到贼将提及的人名,想到此人后世史书介绍为:“廖化,襄阳人,字元俭。早年投靠刘备,曾经在关羽的手下作过主簿,一直跟随关羽镇守荆州。关羽被杀后,荆州落入东吴之手,廖化知败局无法挽回,为免将士做出无谓的牺牲,不得已下投降了东吴。再后来,廖化做出了一个同关羽一样千里走单骑的精彩故事,廖化其人非常忠心于刘备,一心重回刘备身边,想出了个诈死的计策,居然还计谋得逞,并骗过了所有的人,带上自己的母亲躲开吴兵的追捕,日夜兼程,赶往益州,终于在秭归遇上了东征伐吴的先主刘备。刘备见到廖化后非常高兴。立刻任命廖化为宜都太守。人到中年,跟随过诸葛亮伐魏,晚年又跟随姜维北伐中原。廖化有“西蜀鲁肃、蜀中吕蒙和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之美称,一路摸爬滚打,终成士兵到将军的蜕变,与黄忠、严颜并称蜀汉三大老将,最后官至车骑将军,缔造了一个不小的神话。”
张垒细细察看着眼前的廖化,面貌平常,没有特别之处,如处在人潮涌动的人群,其平凡得让人绝不会一眼就可认出。要说特点也不是没有,其人面色坚韧,一脸刚毅之象,难怪投靠吴主后仍思回到刘备身边,可见忠诚非同小可。

廖化转脸望向后进茅屋的黄巾将领鄙视说道:“杜远!如想走随时可以,凭己作为,让化深感蒙羞,强抢民女欲图霸占,玷污女子清白,这等恶性,人人皆可诛之,化之恐污了吾手,才未对汝开刀,否则定叫汝尝尝化的三尖两刃刀的锋利。”
杜远听见廖化如此不顾往昔情面的话语,气不打一处,抽出随身利剑就欲刺杀廖化,怎料廖化一直暗中戒备,见其动手,一个急闪,早跃出屋内,随即杜远也追去,留下张垒一人独自在茅物之中。
张垒恐两位夫人遭难,也正好趁黄金将领不合,强自挣扎,不知是否黄巾兵士大意,背身绑缚手腕的绳索在几次挣扎后终于松动,张垒慢慢抽出双腕,已得见腕间出现淤肿,从未在三国时代中受过皮肉之苦的张垒,痛得冷汗直下,可又不敢惊呼出声,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往门外走去。
探头出外才发现门口没有任何兵士警戒,想必是为刚才两位头领间的大打出手而吸引开去。暗道万幸,张垒选中屋后方向,悄声潜往,意图解救被困的两位夫人。
廖化武艺同杜远其实相差不大,都在伯仲之间,两人手中均不是称手兵器,对打起来越感不顺手。只见廖化跳开,对杜远说道:“此兵刃化用之不顺手,待吾取来三尖两刃刀,再与汝这贼子厮杀。”
杜远也无所畏惧,对廖化背影恶狠狠说道:“难道吾还怕了汝不成!等下待吾收拾汝后,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可尽归吾了。”想到其中淫处,连带其笑声也充满之气。
不一刻,廖化手持长兵回到对战阵前,杜远也早已手持长枪**而对。廖化更觉此人,暗恨早日为何不曾识破,还同其合污甚久,白白坠了自身英明。三尖两刃刀一振,划出一道弧线,狭长的刀口直往杜远前胸劈来。
还正得意的杜远这时才得见廖化浑身散发出的浓烈杀意,忙紧守心神,认真对待,把长枪也旋舞得滴水不漏,兵刃交接,火星四射,“叮当”之声响彻不停。
两人的怒火杀出,引来老营内的不少兵士,可无人敢上前阻拦,只好围住一团,逐渐激斗之声更盛,围观的兵士也越来越多。整个老营犹如真空,全都聚集在战斗之处观看难得的首领大战。
廖化同杜远的大战吸引去不少兵士,这也为张垒创造了营救的良机。一路寻找,终于在大营的最后处发现又“嘤唔”之音,正想冲进营帐之内,却听得帐中传来两人对话之声:“营中廖头领同杜头领正打得火烈,刚才伙房的小牛儿也跑了过去,还叫吾一起去观看,反正眼下无事,汝不去也好,正好看守这两女子,吾可不愿错过这难得的观习之机。”说完帐帘掀起,跑出一个少年黄巾,紧着着又跑出一个相同年岁的少年,嘴里喊道:“要去一起去,吾也想看看首领之间到底谁更厉害一点。”
两个少年疾奔而去,张垒内心高兴啊:“英雄救美的故事可也轮到我的头上,这种不费手脚的机会可是万中无一,岂能错过!”待再也见不到一个黄巾兵士的身影后,张垒才鼠窜进帐中,眼见两位夫人正被贼兵绑缚一处,樱桃小嘴上还堵塞杂物,见得张垒闪进,眼中都流露出惊喜神色,甘夫人眼神更加炽热,晶莹的泪珠湿落柔嫩娇容。
张垒急忙上前,打出噤声手势,才缓缓解开捆绑这两人的麻绳与破布。见两夫人正欲轻涕,张垒赶紧摇头,示意此时不是哭泣之机,才使得两位夫人悠然止住哭泣之音。
解救成功,张垒带领两位夫人穿梭在黄巾营地,眼看营门在前,却苦于门口仍有黄巾兵士把守。藏身门口最近的营帐背后,张垒骤然停步,跟随正紧的甘夫人猝不及防之下,纤细的娇躯径直撞上张垒后背,胸前的柔弱触碰张垒,使得张垒全身颤抖,个中滋味,让人煎熬。
然事态紧急,不容多想,抛却杂念,面对如何脱逃已成为当前首要。怎样才能引开门口卫兵,张垒转动脑袋。
身后的两位夫人见张垒脸色愁苦,知其正在寻思良策,也不敢打搅分其心神,默不作声的紧靠张垒瘦弱的身后。
思索片刻,张垒朝身后早已惊吓过度的两位夫人轻声说道:“二位夫人千万别动,容子弃独去找寻些许事物,或可助得吾等脱逃升天。”
两位夫人轻点颔首,见张垒正欲转去,甘夫人轻声追加一句:“万事小心!”
报以微笑,张垒有种英雄一去不复还的盖世豪气,按照心内所思的目标摸去,其行动动作好似小贼偷盗,举手投足间却让甘夫人芳心紧张非常。
决战一打响,廖化就暗下誓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此淫贼诛杀,否则徒留其祸害无辜姐妹妇女,怎对得起自己良心。然杜远手下功夫也不赖,攻防转换毫无漏洞,想把此獠斩杀,看来也还得花些精力。边打边思考的廖化被杜远一顿抢攻,刚还保有的优势顿时化作泡影,长刀在杜远的长枪强击下,露出胸前空门,杜远暗自喜笑:“既然廖元俭不仁,吾也就不义,要怪就怪其自己不顾往日同袍情谊。今日取其性命,来日再为其祭奠罢了。”
长枪荡开廖化兵刃,杜远再使一招,让枪尖急速转动,同时刺向廖化胸口,欲把廖化穿刺于枪下。却不知这正是廖化故意虚设的假象,当杜远长枪刺出,就注定了杜远离死之期不远。眼看就要刺中前胸,廖化脚下步伐急错,闪身躲过快若火石的一枪,可惜还是刺中廖化左臂,而廖化右手的长刀却趁势劈出,刀风雷咧,在杜远惊愕之时,手中长枪仍紧插在廖化手臂之中,可廖化的刀刃已然临头,“噗”的一声,杜远头裹黄巾的脑袋已被破开两半,血水混合着脑浆流散一处,让杜远只能去到阴曹地府再做美梦。
当张垒换身黄巾兵士的衣甲出现在两位夫人面前时,仍还惊魂未定的甘、糜夫人顿觉天快要坍塌,刚刚燃起的希望转眼难道就要熄灭?
“是吾张垒张子弃!”好在对面黄巾兵士紧然出声说道,两位夫人才得以细看,还真是一直护送其南下的文弱士子。面对装束已然变化的张垒,两道白眼投射过来,张垒慌然,并出言说道:“一会待吾上前同守兵对话,尔等切紧随吾身后,切忌不可出言。”
施施然张垒带着两位夫人走向老营门口,果然被两个守兵发现并及时出声拦阻,问道:“可有首领手令?”
张垒上前面不改色的说道:“两位首领发觉掳掠错误,先正在切磋武艺,是故忘记交予手令,只让小兵吾送达营外任其离去,如若不信,可自相回去亲问首领。”谎话说的不急不缓,令人生不出一丝觉察的破绽。
守卫营门的黄巾兵士见其服饰正是大首领廖化帐下亲兵衣甲,也不再出言想问,随即让开通道,示意放三人过去。
张垒得见谎记成功,怕其在其变故,忙迈开脚步带头走出。两位夫人紧施莲步,紧紧跟随。刚走出数步,却闻听背后叫喊:“三位留步!某有话说。”
几人哪敢稍作停留,脚步更急急动,置身后叫喊声罔闻。
“再不停步,吾可下令放箭了。”
张垒无奈,知道果真再不停止,如背后黄巾真的放箭,顷刻间三人只会变成三只刺猬一般,大声朝后说道:“吾等不再逃跑,首领勿要放箭。”
被在此押送回营,这次可没有再受捆绑之苦,三人被送达廖化主帐,也就是之前关押两位夫人的营帐之中。廖化紧随其后进入,进来后就朝三人笑道:“务须紧张,欲对尔等行凶之人已然伏诛。化此番留下三位,实无它意,只事想得知几位是何方人士,好便于送几位回返故里。”
张垒一听,再看其缠绕绷带的手臂,想来廖化之言不假,否则就不会伤及自身手臂,再加上后世史料记载,知廖化此人还算与别的黄巾匪寇不同,忙定下心神回道:“吾乃张垒张子弃,她们两位乃刘公使君夫人,今次路过此地,实为陪送两位夫人至汝南与刘公团聚。今首领大义,改日当禀明刘公,抽空回报首领今日大恩大德。”
“刘公使君?可是那以仁义响彻天下的刘备刘玄德乎?”廖化听闻,脱口惊呼。
“正是!”
“差点大水冲倒龙王庙!想吾廖化廖元俭此前多番欲往投靠仁义刘使君,却苦于这黄巾身份,再加上各地动荡,跟随吾的诸多兵士皆不愿南来北往,故才迟迟未去找寻刘使君,今番得知下落,请容吾一路跟随,观得公子不像习过武艺之人,这一路走来,想必吃过不少苦头,如得蒙不弃,今后夫人安危,吾必用性命保之。”廖化兴奋之余,说出最真实的内心感受。
张垒不敢擅自做主,忙把眼光投向两位夫人,得到示意赞同后,才对廖化说道:“既然如此,首领可去挑选些许忠诚可靠之人随同保护。人贵精不在于数!”
“遵令!”廖化慌忙离去自行挑选营中愿意跟随之忠勇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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