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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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晃,无名随同赵云在濮阳练军备武已有数月,历史也进展到东汉中平二年既公元185年三月,黄巾之乱从起义到覆灭逾整整一年。
无名每日苦修武艺再随赵云学习排兵布阵也有些许心得,同赵云一样被袁绍表为副将,行县尉之权。每日穿梭濮阳街头,治理治安,警备黄巾余寇。
这日正带同一什兵士巡查,听见街面民房传来骂声:“快点滚出去!汝等五大三粗的家伙不思劳作,也不求参军混口饭吃,整日就知道游手好闲,骗吃骗喝不说,还小偷小摸,成何体统?”
无名心头大动,于是带同兵士前往观之。
刚到民屋门口,两大汉狼狈不堪的被屋主用擀面杖殴打而出。头上茅草凌乱,黑色衣衫不整,破破烂烂,腿上还有鲜红血液流淌。再看脸上,神情呆滞,除了傻笑别无表情此刻畏畏缩缩耸成一团,蹲于屋角正抱起手中粟米所制圆饼狂啃,对周围众人互不理睬。
不对!这衣物怎么这样熟悉,好象在那见过,材质也不似现下所用布料。越想无名大脑越疼痛无比。身边一兵士见状不妙,上前欲询问,发觉上官面色充血,恐怖吓人之极,于大喊:“快去找寻赵将军前来,迟则不妙!”
片刻赵云赶至,见此情形,知其无名怕是旧病复发,忙喝道:“来人,架将军回府。(赵云及无名等乡亲现居住袁府边上的侧屋,以前为袁绍专为招揽贤材所预备)”
无名张狂大喊:“放下我!放下我!我认识他们。”
无奈,赵云只好命人押解两傻汉一起回去。
席上无名悠悠醒转,思索今日发生之事,脑仍有余痛,自怀摸索出一物:四四方方,刻撰一面,内如什么图腾,圆如薄饼,背面光滑整洁,厚如指宽,不知其材质,不明其何物,更不知其何用,只深深有感此物同那两傻汉相关,待要细想,怕又要进入疼痛之局。只好叹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怀内。
门口小兵闻听屋内动静,跨门进内抱拳:“将军醒来,可要通知赵将军?”
“算了,吾当自行亲去。”整理下衣衫发髻,无名抬步下席。(来到古时一两年,无法理发,只好按照当时做法,盘与头上成一团,插根竹签谓之髻。)
无名同赵云两人本同居一屋,处理政事则位于西城门县治所。校场与治所隔街相望,背后为濮阳军营。本来两人打算投军后就住在军营内,可于处理事物地点相近,可经不过逢纪大人的善意开导,只好暂居袁府侧屋,只待本初大人回府后再行禀报搬离。
治所内分两进,外内进间有一宽阔之地连接。最内只一屋氛围严肃,为平常县令处理政事使用。外进分左右两屋,左为县丞处理所在,右乃县尉治理所在,即无名赵云上班场所。
无名不喜多言,疾步走入右屋,赵云正跪于机后看着兵书,正是《孙子兵法》。警觉有人进内,抬头一眼,大喜关怀:“小弟怎不多休息?眼下无甚事,何必跑来此处。”
“多谢大哥关心!小弟现已无碍,未免大哥忧心,特来禀明。”抱拳一鞠一礼。然后接着再道:“早上那两傻汉不知现在何处,名想去观之,望大哥允许。”
“就在院内跪着,小弟当真识得?”赵云惊诧。
无名没在多话,抱拳后转身就走,只听见:“待名看后再行禀告。”
两傻汉被铁链锁住,一端系于脖间绕手数圈连于院内丈高石墩。面容狰狞,正不懈挣扎,颈、肩、胸、膀、手皆鲜血淋漓,最严重处,手腕可见森森白骨。口被破布堵塞,仍能听见咿唔呀呜。
凄!
惨!
两亲兵上前心虚道:“将军,伤乃他们自行挣扎所致。”
“嗯!你们先下去吧,吾想同他们单独相处会。”无名冷淡道。
“喏!”
站立不语,无名两眼直射两壮汉。而两汉子也不再挣扎,迎着投来眼光对视。三双眼睛足足相持半刻,身边寂静得连院外虫鸣都能听见。
最后还是无名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
“为什么沦落如此样子?”
“不知道!”
“那你们从那里来?”
“不知道!”……
最后得出结论,不是两人不想回答,实在是他们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们自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被大石所撞,失忆了!
“又是失忆!这次还是两人同时失忆,为什么会这样?我说的是什么语言?怎么不同平日与赵大哥他们说话的语言相同?我又是什么人?我叫什么名字?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我同这两人都是因为点背??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无名陷入无边思考。
“从今以后,你们就叫大傻、二傻。”无名清醒后指着年长一个说,语气不容质疑。如果有细心的人在旁,一定会发现无名有所变化,具体就在气质上。
一声大喝:“来人!给他们松绑。”
两亲兵屁颠屁颠的跑进,按照吩咐一一照办。
“大傻、二傻跟我来!”说完也不等两人,带头往右屋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院口,两傻汉你望我,我望你后垂头才徐徐跟去。
“大哥!跟你引荐下,这两位其实是我家乡的幼时玩童大傻、二傻,不知道家乡发生过什么状况,他们也同小弟一样失去记忆,刚才小弟恢复了点记忆,于是想带着他们在身边有个照应,不知大哥意下如何?”无名装作惊喜的样子问道。
“当然使得!”赵云大喜而起,拉住无名厚实右手,高兴应答。
当带着梳洗过后的两傻汉鱼贯而出,赵云眼前一亮:天生的练武坯子。观两人,同为国字脸形,个高九尺(比赵云八尺还高出点点),手大而厚,腿粗而壮,身高臂长,虎背熊腰,四肢肌肉坟起,连宽大的布衫穿于身上也遮掩不住他们天生的霸气,就是不知是否有武功底子。

看得欣喜,上前一擂二傻前胸,“嘣”触手之处平滑,弹性十足。二傻憨态可掬,斯牙裂齿冲赵云傻笑,那神态,感情是他把赵云当傻子看待。
“不错!真不错!”赵云用一种猎人发现猎物的眼光赞叹。“跟我来!”
院内没有刀光剑影,但却虎虎生风,赵云打算同二傻切磋下拳脚,可一上来就苦恼了。别看二傻浑浑厄厄,但一动起手来就完全是另外一人。拳快,力重,刁钻,更擅长近身搏击,利用身体的手、脚、头、腿、胸、肩、腰、胯、背等部,只要你能想到的部位,他都可以利用,而你不能想到的,他也会给你出乎意料。本来从师也主修的枪法,拳脚功夫并没太下功夫,才造成现在这局面。打着打着,赵云感觉越来越吃紧:连一个傻子都不能收拾,心头怒气渐渐上涌。“啪啪”两声对拳,赵云一个后闪,胸口起伏不定。反观二傻,正看无名,嘴里“嘿嘿”傻笑,气得赵云想死的心都有。心道:怎么同一傻子计较起来,不过这二傻拳脚的确不凡,恐怕大傻也不输于二傻,小弟这两玩伴不能等闲视之。
无名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超凡的拳脚打斗,就连在后世也没真正见过,街边的那些混混地痞打架都是群殴,电视电影里的也太过于花哨,现在特效镜头假象更多,根本就无法同刚才的比斗混为一谈,乃天壤之别啊。
其实无名的记忆在上次看见两傻汉后大受刺激,恰巧因祸得福。正是大脑里的两股思绪强烈碰撞,让无名也逐渐知道自己是谁,不过对于这两个当时贸然闯入自己家的陌生人,无名不敢表露半点恢复过来的破绽。因为无名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在“装孙子”。未免打草惊蛇,遂打算暂不惊动他们,也不告诉赵云大哥,依然隐藏自己。
濮阳的平静掩饰不了东汉政权统治的腐朽。公元一八四年的年底,西北的羌人北宫伯玉联合了汉人边章与韩遂,伙同先零羌发起了叛乱,杀死护羌校尉冷征及金城太守陈懿。叛乱的首领在不断的战火中更替,最后以马腾、马超父子两人为首,成为新的羌人领袖。此后羌族更是经常与其联手,共同叛乱。就在中平二年三月底,西北羌北宫伯玉等率领羌胡进犯三辅,以讨伐宦官为名,打着“入寇三辅(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侵逼园陵”口号入侵。灵帝大惊,忙急忙启用和征派精兵强将,于是派遣皇甫嵩讨伐,皇甫嵩表请武将,拜陶谦陶恭祖为扬武都尉一同出征。但可惜的是,七月,皇甫嵩因为之前得罪了中常侍赵忠、张让二人,让此二小人不断中伤,最后终于难逃毒手,被贬官消爵。
同年,朝廷另委派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董卓被重迁中郎将,拜封破虏将军,连同执金吾袁滂、荡寇将军周慎等率领步兵、骑兵共10余万人屯兵凉州金城郡美阳,护卫园陵。
董卓,字仲颖,出生于临洮殷富的地方豪强家庭。靠近西北少数民族羌人的居住地,自小养尊处优,儿时便形成了一种放纵、任性、粗旷、狂野、凶狠的性格,类似于“狼”。性好侠,常游骑于羌中,不仅能识断字,然体魄健壮,力气过人,通晓武艺,并精于弓马,善带两壶弓箭,左右驰射。他那野蛮凶狠的性格和粗壮强悍的体魄,使得当地人们畏他三分。就连远在羌族范围内的羌人首领豪帅也都极力附和,卑颜屈膝,不敢有半点怠慢。
羌人性格勇猛,善于冲锋陷阵,作风顽强硬朗,但不喜动脑思考。在朝廷官军的有效组织精心配合的打击下,各部落间也不再团结。董卓进而采取分化、笼络等手段,拉拢、兼并其他势力、头领,随着地盘的扩大,野心也逐渐高涨,不再满足于恪守边陲的名分,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没多久机会来临。早就不满张温的董卓,故缓慢行军,贻误战机,致使张温军同叛军相战数次均无功而返,反被击败,撤至榆中。最后不得已的情况下,张温只好再次下令董卓带同军队进行抵御,自己先回洛阳禀报天子。
张温一走,军队里的最高军职就属董卓的破虏将军,大权在握的情况下,董卓军开始发威,连连进攻得利,重创羌胡联军主力,打得羌胡联军韩遂边章等节节败退,最后退居金城一带拼死顽抗。失去的县、郡、土地逐渐收回,势力也日趋壮大,形成了一支以凉州人为主、兼杂胡人和汉人的混合军队,号十万凉州铁骑。董卓从此声名大振,坐大西北,诚然一西北王。
PS:经核实,东汉末年官职最小为副将。
另:今得一书友——“情弦”中肯的指正评论,说本书内容过于“慢热,情节不太吸引人,文笔也欠缺”。
非常真诚的感谢您的评论!诚然,某乃第一次写作,内容、文笔都急需提高,将会虚心接受并加以提高。谁都不可能一出现就是大文豪。
唯一的一点某想说明下(这不是辩驳):当初决定写本书时,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写一篇忠于三国历史、故事,但多了几个穿越的人物的书而已。让来自未来的他们去参与、体验三国发生的事件,而不是如别的三国小说一样去主导三国,改变历史。(好象也不太可能,呵呵!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现在主要是叙述介绍三国时期几个主要人物、诸侯、霸主的出场,可能拖沓,战斗方面也不精彩,敬请各位谅解。
多方的指正才能提高、进步。你们的意见、书评是刺激某的写作原动力。
期待你们新的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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