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曹操色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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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得先机的曹操迎取天子定都许昌后,励精图治,广招贤才,一时门庭若市,各地文人士子纷纷来投,其中不乏大才,如:颍川陈群,字长文;淮南刘晔字子扬等,其中名气更大者乃荀彧从侄颍川荀攸字公达。已任尚书仆射的钟繇曾对曹操说道:“公达,奇人也,吾得之于之计事,天下当何忧哉?”被曹操表之出任汝南太守,后又任尚书令,一直倚重,成为曹操麾下众多谋士中的佼佼者。
建安二年(公元197),袁术获取孙坚之子孙策进献的换兵玉玺,据称此乃皇帝玉玺,金镶玉角,上有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高兴之余,越看越喜欢手里之物。随后二月,袁术在自己占据的江淮大地寿春称帝,以寿春为都,国号仲家,即史称:仲家皇帝。
曹操获知,随后相商于府。得郭嘉、荀攸等谋士出计,以获取献帝信任的曹操利用天子的名义,不时的给予在夹缝中存身的刘备“甜头”,表备为镇东将军;吕布封为左将军;又招人以作和事老,缓和两人矛盾,并在适时狂下烂药给称帝的袁术,激发刘、吕两人仇视袁术,随后曹操取东阿余粮增其吕布以充军资,令吕布好感大生。
俗语:得人钱财,予人消灾。吕布随后就带兵连同刘备浩浩荡荡杀向袁术。
时不想,这些皆乃曹操谋士所定之计,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其钳制袁术,自己好伺机攻占宛城。
宛城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要地,地处轩辕山南,原为洛阳南方屏障,是兖、豫通往雍州长安、荆州襄阳的必经之地。天子东迁后,长安一片慌乱,郭汜、李傕互斗不休,正是其进取的一大时机,而襄阳也宿来富庶之地,黄巾战乱从没染其一角,曹操早就眼红。因此不管基于什么原因,宛城必须拿下。
“惜宛城早被西凉名将张济所据,张济其人到无多大本事,后为进入荆州地界,攻取南阳,抢夺军粮,中流矢而死。宛城则被其亲侄子张绣所得。荆州刘表也惧吾军强势,故容张绣占据宛城助其抗御吾军。然张济旗下有两人一文一武,不可不防。”郭嘉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随后话锋一转接着道:“文者乃西北名士贾诩贾文和,少时得当时名士汉阳阎忠夸道:“贾诩有良(张良)、平(陈平)之奇。”果然,诩后孝廉为郎,然因病辞官回归故里,路遇氐人,与其同行的数十人皆为氐人所获。贾诩为脱身,毫不惊慌便骗曰:“我乃段公外孙也,汝别埋吾,吾家必厚赎之。”当时太尉乃段颎,因久驻边疆,威震西土,所以贾诩便假称其是段颎外甥吓唬氐人,氐人果然不敢害其,还与诩盟誓后送其归家,余者皆埋。武者乃张济亲侄子张绣,号“北地枪王”,善使一杆虎头金枪,是武术名家童渊的大徒弟。枪法卓绝,其“百凤朝鸣”枪法为当世一绝,有青出于蓝之势。稍有不慎,恐陷吾军万劫不复之地。主公当慎之!”
曹操双瞳环视方续道:“西凉兵本就异常勇猛,以凶狠坚韧闻名天下,铁蹄威震四方,董卓老贼就曾以西凉铁骑称雄西北。操常为西凉兵士之勇而惜叹,好在吾军虎豹骑也不弱于西凉铁骑,否则,当还不知如何抗拒。惟独军内良马难求,若能得西凉良马操练一军,天下何人能阻。现有奉孝、公达用计,已使吕布、刘备联手抗击伪帝袁术,正是吾军大举攻占宛城之良机,岂可因一、两人而他顾,犹豫不前。吾意已决,即日备军,其兖州兵马尽起十万,誓灭张绣,夺取宛城。”
众人见曹操已拿定主意,遂没谏言,齐声大唱:“喏!”
郭嘉回得府邸,告诉张垒自己不日之后就将随曹操大军进攻宛城,张垒一听,神色紧张,忙开口问道:“曹操身边现在是否有位将军姓典名韦?”
郭嘉一愣,应道:“然!”
张垒脸色才放松恢复常态,郭嘉赶忙连问:“子弃为何有此一问?”
张垒故作神秘道:“兄长不必多问,只要有此将军在,此行虽有危惊也必可安然。”听得郭嘉一阵狐疑,简直莫名其妙。
建安二年春,曹操起兵十万西征宛城。听得这一消息的张绣吓的面容失色,宛城虽得占据数年,然西凉兵士在动乱长安时也余留不多,后其叔抢粮荆州身死,阵亡将士也不少,眼下宛城兵力不过三万余如何以对?
贾诩至长安纷争后,逃离李傕转投宣义将军段煨,然段煨性格也甚多疑,对贾诩礼厚,贾诩察觉才又投靠经常来往的张绣,被少智的张绣引为上宾,感其恩,才一直为张绣出谋出策。见得张绣被曹操大军所吓,讥笑两声方道:“曹操起兵十万,吾军三万,根本就无法抗之,何况宛城虽坚,但城墙过低易爬行,而民心尚且不稳,如大军所至,民心一乱,吾军必死无葬身之地。”
张绣一听,这岂不是教吾投降乎?怕会错其意,还是问道:“文和之意是以降为上策?”

“正是!曹操大军西征,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占领宛城,呈进可攻长安、襄阳,退可近守都城许昌。宛城地冲要道,故曹操势必拿之方安其心。因此,能不伤一兵一卒就得宛城,曹操高兴还来不及呢。将军一降或还可得其重用,官位上升也不一定,必没有杀却将军之意。”
张绣一听,也是这个理。刘表暂时让吾驻守宛城,实为利用吾等,吾又何必为其卖命,曹操今得天子还都许昌,势力强大,投降于麾下,必能或重用。
遂对贾诩说道:“那就降吧,明日吾遣使者快马投于曹操进献降表,文和于吾沐浴更衣,恭迎司空大人。”说话间连语气都不由自主进行转换。
曹操大军半路就遇得张绣使者,见其降表,甚为诚恳,询其众臣,皆言可信,曹操也就放松了警惕之心,大摇大摆的往宛城而来。
郭嘉虽得张垒提及典韦,憾张子弃死活不说缘由,嘉及邀垒同来,也不得果。今遇上张绣使者,觉得此行太过轻松,但又不明所在,思之也无用,只好紧随曹操,静待其变。
进得宛城,张绣偕同文武官员列众两旁,仪仗甚浓,见曹操骑于大马之上,果有一副乱世豪强之态,忙跪于道中,口中高呼:“恭迎大汉司空大人!”让曹操听得心窝儿都甜不可言,一路以来稠密乌云般的脸色换成阳光普照,用后世一字可以形容——爽!
宛城将军府,张绣大摆筵席款待“远道而来”的曹操及诸将,酒至一半,张绣引荐家人于曹操面前,想获取曹操好感,免其疑心,谁知曹操得见张绣婶婶张济夫人邹氏,目光就再也没有收回。照说曹操在许昌也不是没有女人伴寝,不至于看见女人就如看见食物的狼眼,双目放光。邹氏也不过一姿貌一般的亡夫寡妇,见得曹操眼色,知其好色,邹氏装作如少女怀春般的羞涩,投其所好,果使得曹操欲火高炽,如不是堂内还有众人,怕就地惩治也有可能。
两人的眉目传情不曾想被身为侄儿的张绣均看在眼里,张绣虽惧操势大而选择降,但身为武人,血气还是有的,其心里想到,这种明目张胆的勾引叔婶,怎么也不象一明主所为,更何况曹操乃刚到宛城,就堂而皇之想玷污吾叔婶,致吾张绣何在,让以后叔叔部下何以待吾?然堂内曹操手下武将俱在,特别是其背后之人,一身煞气,冒然动手恐不得其好,遂按压心中怒气,抱拳一礼道:“曹公见谅,绣饮酒过度,需回房小歇,公及诸位将军可自行方便。后房皆备,也可自行前去安歇。”
曹操正愁张绣碍事,见其约微怒色,忙点头示意离去,其内心也在思虑:汝不明事,当于早灭。
回到内院的张绣越想越气,自己好心拱手相让宛城,还热情款待众人,结果才发现曹操也不过一食色老贼尔,大怒下随手一挥,几上酒盏摔掷于地,清亮的响声引来亲兵,张绣才想到贾诩,忙问亲兵:“贾大人现在何处?替吾尽快寻来。”
观主子张绣面色不善,亲兵低头应道:“喏!”转身跑去。
顷刻间,贾诩虚汗显额进得屋内,立刻问道:“将军大人,何事急召?”
张绣神色阴狠,徐徐告之堂内自己所见,听得贾诩虚汗尽湿其背,小声低问道:“将军可是想……”话没说完,手里却做了个抹杀之势。
张绣正色咬牙:“然!文和可愿助吾?”
贾诩愁眉皱成少有的川字,可见内心也在激烈纷争,好一会才纾解回道:“将军有恩于诩,定当报答。现曹操已回,下榻其营地,恐难进入。今日堂上,在其身后一直有位面容甚丑,腿膀腰圆之人怒视,诩观其乃曹操近卫,武力想必不凡,要杀操,必先杀之。”
张绣细细回忆,也记起曹操身后的典韦,后怕之情表于脸色。
贾诩却没有抬头,闭目沉思。张绣知道贾诩习惯,知其正在思索对策,也不打搅,轻轻拾起摔落于地的杯盏,斟酒满杯,静待佳音。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里流失,天色也由黑暗逐渐变亮。张绣都在强于支撑,然疲倦之态又岂能抗住,“咚”的一声,张绣头撞于几案才把瞌睡之意驱散部分。也正是这声响,使得贾诩也睁开了精光四溢的眼睛。
“将军,宛城临淯水,而曹操下寨之地也正在淯水南岸,时下正是开春之际,淯水刚刚解冻,水质其冷,如能逼其大军下河,吾军胜之一半。”贾诩精神抖擞,没有半丝熬夜后的疲态。
“可又如何逼其下河呢?”张绣听取后想了想,也不知此计该如何实施,才不耐的出口求教。
贾诩不急,端起昨夜冷酒一饮而尽,缓道:“这有何难?将军勿急,此计关键就再与一个【酒】字。”
张绣急急作哀求道:“何解?文和快快告之于绣乎。”
贾诩不再吊起胃口,用手指沾起酒水画就一幅示意图,详细的解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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