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九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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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宋扬正兴冲冲的往自己府中赶,刚进府们,就和一人迎面相撞,宋扬那是生气,什么人居然敢在自己府中撒野,自己猛一抬头,见居然是个一个小美人,大大的眼睛灵活闪动,显得精灵调皮,长长的黑发飘飘,如流动着的黑缎,小嘴殷红可爱,额心红痣娇艳欲滴,分明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人。
自己看得美女也算多,但能和她媲美的只有貂蝉了,但貂蝉多了份妩媚,她却多了份可爱,而且年纪看来也不大,自己府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小美人,宋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小姑娘本想开口,却见宋扬这样看着自己,脸不禁变得绯红,一句话也没说,掉头就跑了。
宋扬还没来及反应,自己面前的小美人就跑了,忙追了上去,可一转眼就不见了,怎么感觉她比我还熟悉这得环境,不过想想也对,自从府邸建好,自己只在新婚之时住在这儿一段时间,然后天下就发生很多事情,自己一直不在柴桑,想着想着,宋扬就又感到对蔡琰的内疚,自己当年为了提高自己的名声,才会和她结合的,自己到底爱不爱她,也许只有自己最清楚,但自己这辈子是一定不会辜负她的。
想到这,宋扬也不去找那个小美人了,反正在自己的府上,跑不掉的,自己还是先去见蔡琰吧。
来到大厅,蔡琰早在那儿等自己了,两人新婚后不久久分开四月之多,只见蔡琰看到宋扬进来,脸上一片喜色,但还是先施一礼,才说道:“宋郎,你回来了。”
哈,不愧是蔡邕的女儿啊,礼节第一,宋扬忙看把蔡琰抱到怀中,低声说道:“琰儿,想死为夫了,为夫不在的时候,你想我吗?”
一句话问得蔡琰面色绯红,“嗯,琰儿也想宋郎。”
宋扬本想继续和她亲热的,忽然感觉到屋内还有一人,忙把蔡琰拉到自己后面,大声喝道:“什么人,居然在我府上鬼鬼祟祟的,出来。”
随着宋扬声音的传播,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居然是刚才那个小美人,宋扬奇怪的看着她,只听她娇滴滴的叫道:“扬哥哥,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好久不见,想看看你。”
一听“扬哥哥”这个称呼,宋扬已经明白眼前这人是谁,但自己实在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忙看着蔡琰,从蔡琰点头的意思,眼前这个小美人真的是阿九,一个男的怎会好好的变成一个女的呢?
蔡琰也看出了宋扬疑惑的眼神,忙说道:“阿九,你先去玩玩,我有话和宋郎说。”“嗯。”
阿九出门后,蔡琰就和宋扬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清楚。
原来自宋扬走了,蔡琰在一次帮阿九洗澡时发现了她是女儿身的秘密,后来蔡琰发现阿九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乃问道:“阿九,为什麽你到现在尚搞不清自己是男是女?”
阿九道:“琰姐姐真奇怪,自小我就穿着男装,当然是男的,有什麽好疑问的?”
“我的天!”蔡琰累得一交坐在椅上,有气无力的道:“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狠狠打你师傅一个耳光子,你明明是女儿身,却让你自小着男装,造成你的错觉,我不能再让你这样下去,本待你长大才点破,如今我发觉再不便你醒悟,明白自己真正的身份,恐怕你一辈子都会迷糊下去;甚至搞不好,那天带个小佳人回来,告诉我,这是未来的弟媳妇,到时可惨!”
阿九跪坐在蔡琰的腿上,一脸迷乱,猛摇头道:“不是,不是,姐姐骗人,我不是女的,我不是……”
蔡琰伸掌盖在阿九嘴唇上,严肃道:“这种事姐姐怎敢乱说呢?况且你是医者,难道不知男女有别吗?”
阿九刹时怔住,低头出神,蔡琰暗吁口气;心想总算让她开点窍,如今最好让她自己冷静想想,把她抱到床上坐着,摸摸她後脑长发,平静又诚挚的道:“你好好想想,想几天、几月甚至几年都没关系,姐姐期待有一天你亲自跑来告诉我想通了,至於服装打扮的改变就随你高兴,反正你还是小不点一个。”

本来蔡琰是想让阿九立即改回女装,一来阿九死活不肯,再则众人都以为她是男孩,所以就算,今天是因为宋扬回来,本想给宋扬一个惊喜,所以换回了女装。
宋扬听着听着,心中不由大喜,又让自己平白无故的捡了个小美人,虽然才10岁,哈哈,自己就在等几年,晚上吃饭时候,见到阿九,她已经换回男装,就吃了几口,就跑了。宋扬本想晚上找她谈谈,但刚回来,今晚是要给蔡琰的,以后再找她。
宋扬就这样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一日,晚餐后,阿九爬到宋扬的腿上,道:“扬哥哥一回来就办理公务,不会给自己放假吗?”
“听阿九的。”宋扬笑道:“我今晚不做事,只陪阿九说话。”
阿九兴奋地道:“那扬哥哥快给我讲故事,我有好长好长的时间没听扬哥哥说故事啦!”
宋扬笑道:“你在外面跑了那么多年,阿九听到见到的故事一定不少,还会稀罕我的陈腔烂调?”
“稀罕,稀罕!”阿九叫道:“扬哥哥说的故事阿九百听不厌,只要是扬哥哥说的,阿九就爱听。”
宋扬心中有股暖流在流动,抚着阿九的长发,温言道:“真不明白为何阿九对我这样好,或许是我前辈子尽做好事,所以今生才修来好阿九。”
阿九开心地道:“扬哥哥对我好,阿九自然不能没有良心,扬哥哥对我好一分,我就对扬哥哥好十分,可气的是,扬哥哥对我好得不能再好,阿九对扬哥哥实在做不到比扬哥哥对我好还要好了。”
宋扬大笑,笑得差一点喘不过气来,迭声道:“阿九,你饶了我吧,饶了大我吧,你这话说得就像绕口令,我听得喘不过气来了。”
阿九笑道:“不管扬哥哥喘不喘得过气来,扬哥哥只知道阿九永远会对扬哥哥好就行了!”
“知道,知道。”宋扬笑道:“我若听不明白,岂不证明我的理解力大差,或阿九口齿不过关!”
正说着,仆人送宵夜来,是炖燕窝粥。
宋扬习惯性地拿起调羹要喂阿九,阿九却说:“不用扬哥哥喂了,阿九自己可以吃,阿九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小孩子才会让人喂饭吃。”
宋扬一愣,不想阿九居然这样痛快地就改掉这个毛病,不由欣慰地笑道:“阿九的确是长大了不少,不过这还不算完全长大。”
阿九不服,道:“阿九已是个大人了,琰姐姐都说我长高了,像大人了,不知扬哥哥认为大人有何标准?”
“标准可说不上。”宋扬道:“不过作为大人,最起码有一条,就是要正视现实,对阿九而言,就是阿九应该承认自己是个女孩子,等到阿九哪一天可以毫不别扭地换上女装,才说明阿九已长大。”
阿九停了吃宵饭,低头想了半天,良久抬起头来,仰着可爱的小脸蛋,很认真地道:“阿九很久以来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不是不敢面对现实,只是我不明白,当女孩子又有什么好处?当男孩子又有什么坏处?”
宋扬很欣喜,阿九终于可以面对,说明她已消除了恢复女装的最大障碍,宋扬清了清嗓子,道:“当男孩和当女孩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只是,是男孩就该是男孩,是女孩就该是女孩,阿九是个女孩子,这点阿九也承认了,既然阿九迟早有一天要成为女孩,又何必拖延呢?”
阿九道:“那好,我答应扬哥哥,先只在扬哥哥面前扮作女装,扬哥哥可千万不要笑我。”
“绝对不会。”宋扬斩钉截铁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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