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洛阳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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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洛阳城中,宋扬观察着东汉当时最大的城市,进了城门,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条干净宽畅的大道。大道分为三股,正中稍窄,那是皇帝专用的驰道,隔不多远就有盔甲鲜明的兵丁守卫,常人想靠近都不行。大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建筑,最多不过两层,基本上沿袭了秦汉以来的厚重风格,颜色也以黑红二色为多,与后世的建筑相比略虽显得有点单调,却别有一种简洁齐整的美。右侧方向远远地能看见宫城的红墙和高耸的皇宫大殿的屋脊,呈现出一副皇家气派。
看着洛阳目前的繁华景象,想到不久以后此城将被董卓一把火烧掉,今日的帝都将变为废墟一片,宋扬不由叹了一口气。鲁肃在旁边奇怪的问道:“一路经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到达了洛阳,大哥却为什么叹气呢?” 宋扬哪能告诉他实话,于是说道:“看到帝都如此的繁华,而汉室却是风雨飘摇,再想起一路所见百姓的疾苦,我所以感叹。”
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早有店伙迎上前来,众人下马入内,梳洗完毕,宋扬便对鲁肃说:“子敬,准备些银两给张让的管家送去!”“啊?给张让的管家?”“是的,不然,恐怕我连张让的面都见不着啊!”“好的!”“那这件事就交给子敬了!子敬切记,这关系到我们这趟是否成功的关键!”“大哥放心,一定不辜负大哥所托!”
“公明!在武功上,我就要向你请教了!”“主公,哪儿的话!” 徐晃想了想道:“主公虽然力大,但只能对付一般的对手,一旦遇见高手,恐怕凶多吉少!”“哈哈,果然瞒不了公明,从今天开始,我愿拜公明为师,天天练习!” 徐晃赶忙说:“主公,若要学习,可以吩咐属下,拜师之事万万不可!”“哈哈,公明什么时候也变的这样了?好!不拜就不拜,但公明不可有隐瞒哦!”“哈哈,这主公尽可放心!”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鲁肃天天忙着和张让的管家沟通,而宋扬则天天和徐晃练武。终于有一天,鲁肃高兴的跑来,“大哥,我们可以去见张让了!”“子敬,搞定了?”“搞定?何意!”宋扬心想不好,自己怎么现代话也出来了,只好说:“那是我家乡话,子敬,可以去见张让了?”“ 是的,快走吧!大哥!” “好,公明!走!”
张府是洛阳城里,最华丽最宏伟的府邸,张府的府邸之规格都可比拟皇宫,有些地方甚至超过了皇宫。当时,就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汉灵帝曾经想登上永安候台(洛阳皇宫中,可以登高望远的高台),张让等唯恐汉灵帝望见自己规模早已经逾制的居所,于是就暗中唆使使中大人尚但劝谏灵帝说:“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而愚蠢和迷信到了“可爱”这种地步的汉灵帝竟然相信尚但的鬼话,至此以后说什么也是不去那种有点高度的亭台楼阁。
门口停了很多豪华马车,很多礼客排队在等候。这是徐晃却说:“主公,晃不去了,在此等主公!。”宋扬知道徐晃是不愿意见张让,也不为难:“好,公明就在此等我们!
鲁肃带着宋扬大模大样的朝门走去,排队的人都有所不满,但在张府门前也不敢大声喧哗,倒是门口的一个家丁头目样子的手持皮鞭迎了上来,厉声喝到:“你是干什么的?张府岂是你乱闯的地方?快点下去,先递上名贴,等我家候爷决定是否接见。”
鲁肃从怀中取出一张玉牌,说道:“贵府张管家让我到这里来找他,这是他给我的信物,麻烦这位大哥帮忙通报一声,就说故人鲁肃来访。”
家丁头目脸色马上就变了,满脸堆笑:“原来公子是管家大人的朋友,小的马上就去通报,请公子稍等片刻。”说着,转身就往里面去了。
一会儿,只见一个胖子走了出来,老远就笑道:“原来是鲁公子来了,快快请进,今天候爷恰好在家。” 刚说完,看到宋扬:“咦,这位是?”鲁肃忙说:“此乃我异兄,宋扬宋少艾,他也一向久仰张侯爷!大哥,这是张三张管家!”“哦,是宋公子啊,久仰久仰!”“张大总管客气了,小弟也久仰张兄大名!”“宋兄,请进!”
当下,两门大开,把宋扬一行让了进去,门口排队的众人大为奇怪,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竟得到张府如此的礼遇。
进得客厅,奉茶过后,张三说道:“不知鲁兄今日有何宝贝献与侯爷?”鲁肃笑了笑:“我是没什么宝贝了,但我大哥可有的是宝贝!”
宋扬一听从怀中拿出拜贴,说:“我很久以前就仰慕候爷的风采了,所以难以自禁、冒昧前来。劳烦管家大人代为引见候爷,偿我夙愿!”
张三接过拜贴,看到上面写着的礼单:“黄金百两,各色礼物若干”,脸上笑容又多了些“请宋兄稍后!”说着走入后面而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三转了回来,说道:“候爷请公子后堂相见”。宋扬和鲁肃连忙起身,跟着张三往后堂走去。
张让府邸,果真是富丽堂皇,不啻皇宫,一路上回廊曲折,幽静森严,庭台楼阁,皆雕梁画栋。外府和内府之间,是一块极长的照壁,照壁上画着一幅旭日初生图,气势万千。到达内府,院内更是处处奇花异草,令人心旷甚怡。

终于来到后堂,门口的两个美丽女婢掀开门帘,张三带着宋扬和鲁肃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脸色白净的男子微闭着眼坐在太师椅上,看其年纪并不大,穿一身淡黄色麒麟宫袍,头戴方冠,腰缠玉带,一美丽女婢跪在旁边替他锤着腿。宋扬心想,这个祸乱朝廷的大宦官看来也是普普通通嘛。
张三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候爷,宋扬和鲁肃带到了。”
张让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宋扬和鲁肃。
宋扬连忙走上前去:“小人宋扬见过候爷,早听说候爷忧国忧民,日理万机,是我大汉国的栋梁,今日有幸拜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让尖声说道:“宋公子客气!”
这嗓子真难听,难道太监都是这个德行?那灵帝真有毛病,用这么恶心的家伙服侍,还把他作为爹看待。宋扬心里这么想,口上却说:“候爷过奖了,圣上有张候爷等辅佐,是我大汉的洪福,不过候爷也不要太过操劳,要注意保养,不要累坏了身体””
张让听得脸上乐开了花:“难得你这么明白事理,朝廷这么多官员,别看他们见我必恭必敬的,其事心里都在骂我,说们等蒙蔽圣上、祸乱朝廷,却不知道我们的苦心。圣上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当然要爱护他,为他分忧,哪能一小点事情就告诉他叫他担心。”
宋扬心中暗骂张让无耻,口中却说:“大人您是圣上重臣,权威无限,那些跳梁小丑何足挂齿,若不是您心存仁慈,您只需动动手指,就叫他们会飞烟灭、万劫不复。”
张让笑道:“好,好,孺子可教也,听说你和你异弟有宝贝送上?”
一听此话,宋扬从怀中拿出手电筒,说道:“就是此物,此物是在下偶然从一个山洞中得到,请侯爷笑纳!”
张让一听大喜,拿在手中,具然可以发光,宋扬一见,怕他把电用完,忙说:“候爷,这仙界宝物是有使用次数的,请候爷斟酌的用!”
张让笑道:“好,好,不知道你是否有意当官啊?”
这话正中宋扬下怀:“小人仰慕候爷为国为民很久了,也想学您报效国家,可惜没有门路”
张让大笑:“怎么会没有门路,今日不是入了我的门了,以后只要你办事得力,升起官来,可是没止境的。”
张让正色问道:“不知少艾想当什么官啊?”
宋扬想了想,说道:“小人想到外郡当一个太守,为国家承担守土的职责。”
张让听了,站了起来:“这就有点为难了,太守职位关系很大,朝中掌权的常侍又不止我一人,而且郡守职务圣上在西园明码标价都是1000万钱以上,要不,我推荐你做守宫令吧,少府的属官,我还能决定,而且你在京城,我还能够照顾到你。”
宋扬心中暗骂,还是得花钱买,还以为你这个大太监有多吊呢,连个太守位置都搞不定。口中却说道:“我有一肺腑之言想对候爷讲,请候爷摈弃左右。” 张让眼中精光一闪,挥了挥手,让张三等下去。厅内只有宋扬,鲁肃和张让三人。
宋扬看没其他人了,上前二步,问道:“候爷想想,领兵的将领真正能为候爷所用的有多少呢?”
张让一听,站了起来,踱了二步,叹了口气:“朝中将领,很多都皇甫嵩、朱儁、卢值有旧,因为我们奏罢了皇甫嵩等人,他们心里对我们实有不满,如今虽然表面上必恭必敬,心里肯定不是如此。而我所扶持起来的人,大多不是领军打仗的料啊。”
宋扬接着说道:“小人实在为候爷忧虑啊,如今圣上确实对候爷你们宠幸有加,但圣上身体如今已不是大好,一旦有变,恐朝庭内带兵的将领对候爷不利。”
张让脸色大变:“你今天所说的实在是很有道理。特别是何进小子,仗着他妹妹做了大将军,早就对我们心怀叵测,不可不防。依你看来我该怎么办?”
“小人刚才说希望出去做一个太守,为国家尽守土的职责,实际上是为候爷所想,如果我外放太守,一定会勤练士卒,可以作为候爷的后盾,候爷就进可攻、退可守了”
张让还有疑虑:“那为什么不在京城统兵,而要去外郡?”
“如果在京城,目标太过明显,别有用心的人一定会严加防范,而且,小人末学后进,威信不足,怎么能和何进这些老将相抗衡”
张让想了想,说道:“你所说的,果然是我们的死**啊,我也是,这些年只顾大收好处,倒忘记了培养些可以倚重的人才,也好,如今柴桑太守出缺,我就为你谋划谋划,不过你可不能三心二意,否则本候也可轻易致你于死地!”
宋扬连忙上前施礼:“小人全由候爷栽培,怎么敢对候爷三心二意”心中却骂道,张让匹夫,你已经离死不远了,还敢威胁你家爷爷。
张让想了想又说道:“圣上所定的价钱肯定是不能少的,本候尽力帮你想办法要求减免一些,但你要做好准备,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叫人通知你”。靠,还是免不了花钱,张让这匹夫可真是死要钱。
“多谢候爷成全!”宋扬谢过以后连忙和鲁肃悄声退了出去。门口不远处张三还候着呢,他见张让对宋扬很是器重,也不敢失了礼数,一直把他送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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