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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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道江陵城中蒯良安排好了在夜间对江东军大营的任务,并且是将最危险的任务安排给了自己以后,就首先走出了议事大厅,刘磐等人则是见到蒯良的决心已下,知道自己也是无法改变这个已经是被默认的现实了,也就不在另做他想,而是个个赶紧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去了,他们打算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自己对于这个荆州老臣的敬意,这个时候的他们显得是那么的团结,丝毫没有了帮派之分,也许此时的他们是完全被蒯良的那种舍身为人的精神感动了吧。只是可惜的是他们的所作所为现在对于蒯良来说已经不在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了,纵使平常他对于两派之间的明争暗斗非常的头疼,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今夜对江东军的偷袭当中了,因为他知道虽然现在江东军是不堪久战,但是同样的荆州也是不能将这场战争在继续拖延下去了,尤其是在现在刘表身体情况不佳的时候,一旦刘表在现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荆州就很有可能会不战自溃,进而陷入到内战当中,就如同现在在河北所发生的事情一样,而那种情况是这个当年帮助刘表夺取荆州的老臣说什么也不愿意看到的,虽然在他内心里面他是支持刘表的大儿子刘琦的,不过那也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个立长不立幼的思想所造成的,如果从内心里面说他对于未来谁会成为荆州之主一点都不关心,他只希望荆州的百姓能够生活的幸福,可是他也知道那只是自己心中的一种奢望罢了,因为作为一个聪明人,一个可以看得清楚目前形势的人,他明白荆州这样一块逃脱了黄巾之乱的世外桃源这一次是说什么也不可能从这一次众诸侯逐鹿中原的斗争中脱身了,因为无论是已经赢得了北方战争胜利的曹操,还是已经开始攻打荆州的孙策都是不会放弃荆州这么一块被称为天下炉鼎的土地的,现在的蒯良第一次对于自己的才智而感到了懊恼,因为现在的他比别人多出了很多的烦恼,而这一次他之所以选择了最危险的任务,而且他也明知道自己不通武艺,执行这项可以用九死一生的任务的原因,因为如果这一场自己获得了成功,那么荆州的危机就有可能会随着这一战而得到暂时的解决,因为到时候孙策军会因为粮草不及而撤兵,而那时侯自己也就可以帮助刘表去解决那让自己始终十分头疼的关于刘表最终继承人的问题,当然如果自己今天夜里失败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做能够活着返回江陵城的打算,到时候自己也就算是将所有现在困扰着自己的一切烦恼全部给抛弃了,不管是整个荆州的未来还是自己家族的未来,到时候自己也就终于可以不用在为这一切的一切所苦恼了。
不过现在的蒯良却是亲自去军营当中挑选了在夜间随同自己去完成那个任务,虽然自己知道自己获得胜利的希望十分的渺茫,但是他还是要为刘表做最后的进忠,去争取那所剩无己的希望,而且他也实在不愿意让自己手下的那些英勇的荆州将士们白白的送死,他宁愿只有自己战死在沙场之上,也不愿意那些自己平时看作是亲生儿女一样的将士们去跟自己一起去送死,所以蒯良还制定了那些参与到自己今夜行动的士卒的身份,一是家中独子的不可以参加,二是家中有妻儿的不可以参加,三年龄在十八岁以下的不可以参加。不过就是这样依照着蒯良的号召力,他还是很快的就集结了他所需要的士卒,此时的蒯良看着自己身前的那些愿意为自己去死,那些明知道十分的危险仍然愿意陪同自己一起去死的士卒们,蒯良在吩咐自己手下的亲兵给众人都满上了一碗酒之后,竟然是自己拿着一碗酒对着那些士卒直接跪倒在地,而那些荆州的将士们显然也是被蒯良的突然举动给震住了,不过众人也都对着蒯良跪倒在地,虽然他们还不是十分的清楚蒯良为什么要这么去做,这时候只听到蒯良哭声说道:“各位军中的兄弟们,我蒯良这次在这里谢谢大家了,大家都知道今夜这一战关系到我荆州最后的兴亡,而且这一战可以说是我们能够获胜的机会实在是太过于渺茫,甚至可以说这一次我就是在率领大家去送死,但是大家竟然还能够选择和我一起前去,我蒯良在这里也不说其他的话了,我在这里敬各位一碗酒,希望各位今夜的勇气能够帮助我们大胜江东军,让我们荆州的妻儿老小们不再经受战争的迫害,我在这里谢谢大家,在下就先干为敬了!”说完,几乎从不喝酒的蒯良就将那满满的一碗酒几乎就一口气给喝了干净,然后狠狠的将那酒碗摔在了地上,以显示自己对于今夜这一战的决心。

而那些将士显然也是感动非常,其中的一个校尉则也是拿着手中的酒碗对蒯良说道:“平日里将军对我们如同亲生儿女一般看待,如今父亲有难,作为子女的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所以既然如此我等愿意为将军效死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将军竟然还要对我们道谢,难道将军是打算让我们被天下人所耻笑吗?所以小子斗胆在这里请求您收回您刚才对我们所说的感谢的话,因为我们为了将军您去死都已经是我们所应该做的,更何况今夜我们是为了所有的荆州父老,我们这些人又有谁没有亲生父母,没有家乡的父老乡亲,所以将军您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我们本来就该去做的”,也许是那位校尉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不足以让蒯良收回自己的话,所以他又对着自己身边的荆州士卒大声喊道:“兄弟们,将军平日里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想不用我说大家都应该知道吧,今日大家说将军今日竟然向我们道谢,我们能不能接受,该不该接受,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将军收回那些对我们道谢的话呢。”
“不应该!我们不能接受将军的道谢,还请将军收回刚才道谢的话!我们愿意跟随将军大人一同去死!”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着蒯良喊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显然那个校尉的话赢得了那些淳朴的荆州士卒的共鸣,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可爱的士卒,蒯良发现自己竟然又十分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忍不住的哽咽着对众人说道:“好好!我收回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在擦了一把眼泪之后,蒯良方才又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如此愿意去死,那么今夜大家就随从我这个老头子一起去死吧!”“好,我等愿意追随将军去死!”
就这样,蒯良和其手下的众人在这样一种充满了豪情的情况下静等着黑夜的来临,等待着死神降临的那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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