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盟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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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四月,灵帝驾崩,皇子刘辨依靠大将军何进的势力即位,年仅十七岁,史称少帝,其母何太后临朝。八月初,大将军何进与司隶校尉袁绍谋诛宦官,而何太后不同意。
何进这时有点动摇,便道:“或者只杀几个罪恶昭彰的宦官即可?”
袁绍连忙劝道说:“宦官亲近至尊,传达诏令,若不早些一网打尽,必将遗患无穷。况且现在我们的计划已经败露,将军何不早下决断?事久生变,若下手晚了恐怕会遭祸殃的。”
但是由于宦官贿赂何进的亲属,使何进多受影响。而何进本性也是素无决断,犹犹豫豫的,以至于最终没有结果。
袁绍看到这种情况,心中焦急万分,再次献策说:“将军可调集四方猛将豪杰,领兵开往京城,对太后进行兵谏。”何进听后,觉得此主意不错,便下令召并州牧董卓带领军队到京,又派部下回家乡募兵。
继而四方兵起,京师震动,何太后才感到事态的严重。她匆匆的把中常待、小黄门等宦官都放回家,以保全他们性命。宦官们着慌了,惶惶然若丧家之犬。最后宦官走投无路,铤而走险,在张让的指挥下,中常待段珪等率领党徒数十人,设计将何进斩杀于嘉德殿前。
而何进部将听说何进被杀,随即便领兵入宫,在当时还是中郎将的袁术的带领下攻打宫城,焚烧皇城之门,致使张让等人挟持少帝刘辨以及陈留王刘协从复道仓皇外逃。而袁绍与其叔父袁隗佯称奉诏,指挥士兵搜索宫中的宦官,不论老幼皆斩尽杀绝,死者达两千有余。
正当袁绍在内宫大肆屠戮宦官的时候,董卓率领军队抵达洛阳西郊,恰巧遇见逃亡中的少帝和陈留王,随后便簇拥着他们浩浩荡荡的开进洛阳城。
而当时看到董卓八面威风,不可一世的模样,刚刚从泰山募兵回到洛阳的鲍信忧虑地对袁绍说:“董卓拥有强兵,居心叵测,如果不能及早采取措施,就要陷入被动,如果乘他长途行军,士马劳顿,发起突然袭击,还能擒拿他。”袁绍见董卓兵强马壮,心里害怕,却不敢轻举妄动。
而当董卓在京师站稳脚步的时候,表现的十分骄横。他决定实行废立,以用来建立自己的威望,对众位大臣说道:“天下之主,应该选择贤明之人。我看少帝没有什么才能,而陈留王刘协却不一样,聪慧过人,想立其为帝。如果以后他还是不行,那么刘氏的后代就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随后便不顾众人的反对(当然也没有几个人反对择一日),废除少帝,立刘协为帝,而刘协就历史上有名的“献帝”!
当董卓废帝以后,引起天下不满,有志之士纷纷逃离京师。而后身为京师领军校尉的曹操逃到老家陈留后,便收兵买马,广聚才能之士,然后布告天下,一起声讨董卓。从而各路诸侯纷纷响应,一时间天下动荡起来!
且说为了响应曹操,公孙瓒也带着卫羽一行人带着一万多兵马前来“勤王”。届时十八路诸侯亦陆续皆至,各自安营扎寨,连接大约三百余里。曹操乃杀牛宰羊,相约各路诸侯,于军中商议进军之策。
安顿好兵马下寨,公孙瓒便带着卫羽、郭嘉几人向曹营走去。公孙瓒通报姓名后,不一会就见一个人往这走来,看见公孙瓒后,便大笑的走过来,对公孙瓒说道:“伯圭,操失礼啊,让你久等了,好久不见了,最近安好啊?”
公孙瓒点点头,笑道:“孟德说笑了,瓒也是刚到不久。”这就是曹操吗?卫羽不由的细心的打量着,只见曹操身材不算太高,和自己差不多,细眼长髯,而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摄人的霸气,不愧为一代枭雄也!卫羽不由的心中暗赞道。
此时曹操却也注意到卫羽,看他与公孙越站在一起,而公孙越却是对他有一份恭敬之感,心中不由的暗着猜想是何许人物也。其实自从上次卫羽从万军之中救出公孙瓒后,不但是公孙越,就是公孙瓒属下众人都对其感激,而且连带上深深的钦佩之情。

公孙瓒看到曹操的眼神注视着卫羽,连忙向他介绍道:“哦,这是我的议军校尉卫羽,呵呵……也是我公孙瓒的好兄弟!子杰,这就是我时常和你提起的曹操,曹孟德也。”
曹操一听公孙瓒的话,便吃惊的问道:“莫非就是以三千骑兵智退叛军张纯,义救公孙将军的卫羽卫子杰否?”说着一脸激动的表情望着卫羽。
不会吧,我有那么出名吗?卫羽心中诧异着,但是脸面上还是礼节上的拱手道:“卫羽见过曹大人。那些都是兄弟们的功劳,再说若是没有公孙将军的接应,卫羽还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态度适中,不温不火,既不过分的卑屈,也尽到了礼节之处,郭嘉心中不由的暗赞声“好”!
曹操刚想多问几句,这时突然有一位部下来到身边,附耳说了几句。曹操便拱手对着公孙瓒道:“伯圭,你们先去营中休息等待一会,待操接应完众将军以后,大家好好叙叙旧。操这先失陪一下。”
公孙瓒一听,便知道又有人来了,于是和曹操寒暄两句,便径直的往中军大营走去。
不一会,众人聚齐,便开始商议进军的事情。一人首先出列说道:“今奉大义,按照常理,必立盟主,一则可以震声威;二则众听约束,也可方便行兵。”只见此人身上一股文儒正直之气,卫羽低声向公孙瓒询问,才知道是北海太守孔融。对于孔融,卫羽只知道他字文举,乃是孔子二十世玄孙,还有,就是那个孔融让梨的故事,别的却都一概不详。
众人听了孔融的话,都点头称是,毕竟有个“头”才好办事啊。这时曹操说道:“文举说的不错,正当如此。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之裔,正是盟主的不二人选。”
袁绍一听,心中大喜,但表面却谦虚道:“绍不才,怎可当此重任,再则在座诸位名士诸多,让绍领之,不可也。”袁绍再三推辞。
看着袁绍的样子,卫羽心中不由的轻蔑,嘴上和郭嘉轻声道:“看来盟主之位,终会落入袁绍之手了。”郭嘉听了卫羽的话,也是含笑的点点头。
最后,果然众将皆言:“非本初不可,别人都难当此任也。”这时袁绍才显得勉为其难的应许。
第二天,筑台三层,四周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
众将请袁绍登台。袁绍整理一下衣服和腰间佩剑,便慨然而上,焚香拜倒,其盟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读完以后便歃血为誓。
听到这样感人肺腑的长篇大论,卫羽却不怎么感到,毕竟文言文听起来怎么都不习惯,但其他众将此时却有许多都已经感动的涕泗横流。
歃血以后,袁绍便走下坛,不知道是不是感情太投入还是故意的,他的脚步居然都有一点不稳,失足而倒!
众将一看,连忙上前扶着进入帐中坐下,而两边依照爵位大小年龄依次入座。酒过三巡,曹操便出列说道:“现今盟主已立,我等要听从盟主调遣,同扶国家,以除董贼。”
袁绍望着曹操,感激之情一闪而过,便道:“绍虽不才,但既然公等推绍以盟主,而今讨伐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而治,军有纪律而行,各自遵守,勿得违犯。”说话间,一股威严油然而生。不愧是一位能和曹操争霸的人物,卫羽心中暗想道。
众将一听,皆言:“自当惟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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