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初到三国 第七章 终至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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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平一起先到后面客栈禀明了母亲,就带着赵龙赵虎到了王平的住处,帮王平收拾收拾。路上我也告诉了王平我姓赵,王平住在巴西城南的一处小院内,只有两间茅草屋,一间睡觉,一间做饭。东西很快收拾完了,被褥都烂乎乎的了,也不用要了,值钱的就是王平的一杆铁枪。我还特意看了一下王平的米缸,米缸就在墙角,敞着盖,若有老鼠到里面转一圈的话,恐怕也会哭着出来,太干净了,什么都没有。
“赵兄弟,实在让你笑话了,我家里一点吃的也没有了,本来想白吃这顿饭后,到长安投军。”
“王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你为何不就近投刘益州或者汉中的张鲁?却舍近求远投奔曹操啊?”
“赵兄弟,这几年我踏遍了整个西川和汉中,不仅道路熟悉,还了解刘璋和张鲁治下的情况。此二人,皆为守成之辈。刘璋虽爱民如子,但身处乱世,用人不清,豪强士族掌权,手下分帮结派,一旦外敌入侵,各大族势必为了自己的利益各奔东西,益州不保,你也看到了,我出身寒族,大字识不了一箩筐。若投军于刘璋,怕是难有出头之日啊。张鲁以五米斗教掌权,手下又无能人相助,其位置靠近长安,若曹军来攻,必不能守,我何必投奔于他啊。曹操势大,又选人不分出身,唯才是举,投奔于他才可能有出头之日啊。”
王平竟然看人看的这么清楚,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哦。那王大哥送我们到天水之后,是不是就要投曹军去了?”
王平狡黠的眨了眨眼,笑了。
“赵兄弟,你以为大哥真看不出你是什么人啊?你肯定来自刘皇叔那里,要到西凉马超那里,你甚至可能是刘备手下大将赵云之子。”
“王大哥,实不相瞒,我确实是赵云之子赵统,不过,王大哥是怎么猜到的?”
“兄弟,你乍一看上去有十几岁了,但你的肤色和眼睛只有7、8岁的儿童才能有。你母亲一看就是高手,我也认识很多羌族人,你母亲外形上就有羌族的模样。我知道江湖上只有马超的妹妹才是这个形象,而你那个张哥哥豹头环眼,用的武器是蛇矛,天下长这个模样又以蛇矛闻名天下的只有刘皇叔的三弟张飞了,这个少年恐怕就是张飞的儿子。你又姓赵,运的药是济世堂出的,要到西凉天水还带了那么多精壮的随从。综合以上,你又姓赵,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赵云之子啊。”
我汗,王平不愧是三国后期的大将啊!想起来,恐怕严颜那老头也可能猜出了我的来历,懒得揭破,以后见面时好说话,留条后路罢了。我还是太嫩啊。
“王大哥,我确实今年只有7岁,长得高壮而已。要不此行结束后,你就和我们一起回公安吧,我师父就是刘皇叔手下的军师诸葛孔明,我定会让父亲和师父在皇叔面前保荐于你。”
“赵兄弟既然这么热情,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和你们一起到西凉,然后投奔刘皇叔。”
哈,又替刘备提前收了一员大将,此行不虚啊。既然是自己人了,回到客栈后,我就找了把备用的宝剑送给了王平,在张苞、关兴还有赵龙赵虎这些人看来,这把剑不过一般货色,他们哪个的也不比这把差,可在王平那里,可就不一样了,宝剑啊!!价值千金的宝剑啊。高兴的王平一个劲的谢我。
2天后,我们又略微补充了一点路上用的东西,在王平这个活地图带领下,继续出发了。这几日交谈中我才发现,王平根本就没系统学过武艺,只是一身蛮力,脑瓜又好使,爱打架,在打架的实践中学会的一些功夫。真有点象后世电影《新英雄本色》中鲁智深的武功来历。我就央求娘亲指点了一下王平的枪法,让王平受益匪浅。母亲还答应回公安后再让父亲好好教教他。王平更是乐坏了,走起路来更是精神十足,足下生风,害得我们一帮人直叫累。更可恨的是宿营后,王平还常要拉我们兄弟三个练两手,不过总是让我们三个打翻,不过十几天下来,他的枪法业确实有了很大提高,由在张苞面前只能五六个回合,到已经能和张苞或者关兴战上三五十回合没问题了,不过和我比起来,还是不行,我每次都会让他在第五回合被打翻,方天画戟、狼牙棒、流星锤、双棍、三棱刺、匕首我都使过了,让王平长了见识的同时,也让张苞、关兴眼睛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也终于知道并非只有长兵器才能在战场上用了,后果是他们回去后又让我按我的样子要给他们打造副武器。
非止一日,我们穿行在川北的山路中,有时路边就是万丈悬崖,张苞曾经扔过一块石头,好半天才听到落到崖底的回音。有时走在古栈道上,有些木头有点朽了,踩上去,嘎吱一声,惊出一身冷汗。有时几十里路也没有人烟,只有阵阵猿猴的悲啼。我们小心翼翼,又有个地理通照应着,好歹没有损失什么,穿过阳平关、武都,终于走出了山区,到了秦岭北面的上邦。我们先住了下来,派人出去打听一下西凉的局势。

很快,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说舅舅马超起兵后,尽起西羌兵马围攻冀城,已经围了五个月,一直攻打不下。我知道,历史上,舅舅就是一直到八月才打下冀城,还杀死了投降的刺史韦康,招致冀城属吏杨阜的不满,杨阜逃走后,联合姜叙、梁宽等彻底打败了舅舅。母亲知道了舅舅的消息,就吩咐准备明日启程直接到冀城大营去找舅舅。
第二日,我们收拾行李,就出发了。路上很轻松地打发了几伙想打我们主意的骑兵盗匪,也让王平这一段的武艺锻炼得到了展示。让我高兴的是捡了盗匪的马匹后,我们由步骑结合变成了清一色的骑兵。母亲也不坐大车了,回到了家乡,心情高兴了,她也骑起了马。这样,我们的速度加快了,第三天下午,就到了冀城的外围。
入眼的是一座环城大营,排列的稀稀拉拉,不太有章法,要是我这样安排扎营的话,诸葛师父肯定得骂死我。快到营门了,才有几个兵丁骑马过来让我们住下,问我们干什么的。
“前面的军兵,我们是马将军的亲戚,要见马将军,请通报一下。”
那几个当兵的根本就不当回事,骑着马晃晃悠悠的来到我们面前,没搭理我,却看到了我母亲和那两个丫环。
“小娘子,过来,陪大爷我乐和乐和。”
我二话没说,一催马,把方天画戟抡起来,劈头盖脸就砍了下来。那乱说话的军兵根本就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我斜肩劈成了两半,我大戟余势未消,连他骑的马的马头也砍了下来。母亲和那两个丫环连眉头都没动,他们知道,要是我不出手,那就不是我了。剩下的几个军兵一下子亮出兵刃,向我们冲过来。张苞、关兴等几个也迎了上去,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几乎就是屠杀。
“大哥,留一个活口,好让他们回去报信。”
“好勒。”
张苞一矛杆把一个头领样的扫下马来,我催马过去,用戟头压在他肩上。
“今日暂饶你一命,刚才就是口出不逊的教训。赶紧回去报信,就说故人来访,速速迎接。”
那家伙忙不迭的答应,我的戟头一离开他的肩膀,他立马翻身上了身边的一匹马,连连抽打马匹,一溜烟的窜回军营去了。
很快,大营里又冲出一只队伍,足有200余骑,前面一员大将,身披铜甲,外罩红袍,后面一杆大旗,上书大大的“庞”字,我知道这肯定是庞德。我就先让母亲退后,打马向前。
“呔,前面哪来的小孩,敢伤我军兵?”
“你管我哪里来的,只要他出口不逊,我就要教训他。”
“小子,好大的口气,让我庞德来教训于你。”
“还不知道谁会教训谁呢!”
我也冲了上去,马打盘旋,二人战在一起,10个回合下来,庞德确实是三国数得着的高手,我实在没把握赢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二马错蹬之后,我抽出早已上好弦的元戎弩,回头照着庞德后马腿就是三箭。那力量,这么近的距离连一般的重铠都能穿透,何况马腿。庞德的马腿立马就变成了血窟窿,骨头都断了。庞德咣的一声就从马前面栽了下去,我圈马回来,一戟就指到了庞德胸前。
“统儿,住手。庞大哥,是我,我是小妹马云禄。”
我本来也没想杀庞德,要不早就朝着庞德发射了。听见母亲喊,我就收回了兵刃。庞德爬起来,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土,看了看催马过来的母亲,立刻眉开眼笑了。
“原来是小姐啊,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这位小将是谁。”
“他是我的儿子赵统,统儿,还不给庞叔叔赔礼道歉。”
我也跳下马来,向庞德施了一个礼。
“小侄赵统,多有得罪,还望庞叔叔赎罪。”
“没关系,没关系,刚才亏了是射我的马,要射我的话,恐怕我早没命了,你是手下留情吧?”
我乐了。
“庞大哥,我大哥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
“小姐,马军主他很好,正在处理军务,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统儿,带上东西和人马,咱们跟你庞叔叔一起走,去见见你舅舅去。”
“好,兄弟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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