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血战黄巾,败走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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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终究是沿着自己的轨迹发展。
公元184年,汉光和七年,大贤良师张角纠集太平道各教众,联络各州教首,与兄弟张宝,张梁一面赶制黄旗,兵器,一面勾结宦官封谞准备起事。
不料消息败露,情况危机。张角等人不得不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并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聚众四五十万,声势浩大,攻打州县,官军望风而靡。两月之内,便成燎原之势,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皆有黄巾作乱,京师震动。
汉灵帝急任国舅何进为大将军,一面遣中朗将卢值,皇甫嵩,朱隽(音:俊。深写的。)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伐。一时间,中原大地,兵火燎原~~
见黄巾兵来势汹汹,且就在豫州境内,我丝毫不敢有一丝怠慢。急令高顺加强戒备,并派张祥再率一千军士赶往张家村布防,务必要将村里男女老幼妥善安置,还要将工厂里各种设备及工匠全部转移至鲁县,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啊。
又叫典韦带领剩下的所有兵丁日夜守候在城墙上,以高大坚固的城墙为依托,架起发石车、弩车等守城器械,谨防黄巾兵来犯。
鲁县守备军只有五千人马,虽然精壮,但我担心还是不够。于是又紧急招募了一千多新兵,一面日夜训练,一面派人打探黄巾兵的动向,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出战。
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一定会来。
这天刚刚从城墙上下来,回到家中还没喝上一口水,就有人前来报告说一支黄巾军从东杀来,前锋已至白河口,人数约有数万。
“来得好快,”我心里暗自说道,虽然早已是有所准备,脸上极力保持着镇静,但不免还是有些心慌,两眼望着赵玲说道:“玲儿,你觉得我们能抗得住吗??”
“不行,黄巾军太多。小小县城恐怕难以抵挡!!”赵玲趴在桌上,眼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的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最多只能坚守个把月。还是要留条后路撤退。”
“撤退??那我们建的那些工厂,农田不就全没了吗??还有百姓呢??张家村的乡亲们怎么办??”虽然我也知道不能坚守下去,但心里还是放不下。
“没有办法啊~~现在是天下大乱,不是我们在张家村打山贼那会,打退了就没事了。现在是全国性的大动乱。只要我们把资料全部都带走,以后安顿下来了,还可以重建的。”赵玲叹了口气说道:“至于百姓,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只能把他们全部疏散,发放粮谷钱物,让其各自逃命。我们可以作的最多是把工匠全部带走,不能让他们落到外人手上。”
我沉默了,心中老大不忍。我知道她说的这都是事实,不过我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这就是乱世啊!!!
“轰~轰~轰”随着城墙外的几阵巨大的爆炸声,黄巾兵的凌厉攻势又一次被打退。几天以来,鲁县城外已聚集了约五万黄巾兵,在一次又一次的冲锋后他们发现这座县城似乎不像他们以前攻占的那些县城那样一打就跨。每次都是还没接近城墙,就被从城墙上抛下的巨石和炸药包打到一片,留下数百具尸体。有几个侥幸能冲到城墙脚下的,也被从上面射下来的羽箭扎成刺猬,更不要说爬上去了。
虽说如此,但那些杀红了眼的黄巾兵依然是如同疯狗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蜂拥而至。踩着同伴的尸体,举着硕大的盾牌架起云梯,全然不顾性命,拼死冲了上来。
城墙上,我和典韦都是神色紧张,两眼死死的盯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黄巾军,只要他们一攻城,就决不手软,坚决打击。望着城墙下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我似乎都有些麻木了,习惯了看这些血淋淋的场景。乱世,普通人的生命都是那样的卑贱,无论有多少人倒下,死去,都不会有任何人去关心,去了解。所留下的只有史书上的只言片语,让后世人知道有这么一场战乱。
城墙上,我和典韦已经坚守三天了。这三天来,我几乎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城墙,也没有安稳的睡过一觉,两眼都已熬得通红。城墙上的鲜血和满地的碎肉,还有那飘荡在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已将我变成一头只懂得杀戮的野兽。
赵玲不忍心看我如此劳累,每次送饭上来,都要安慰我好半天,也让我最终还保留了一丝人性。不然,我真的快要疯掉了。
鲁县的城墙因为有李大牛改造,已是坚不可摧。黄巾兵无论冲锋多少次,再怎么凶猛的攻击都是徒劳。可张家村呢??我心里的担心终于成了事实。这天,一个兵丁急匆匆的赶来报告有大约两万黄巾兵奔张家村杀去了。高顺抵挡不住,向我告急。
“可恶~~”我骂了一声,叫道:“乐长,汝在此带人小心守候。吾去援救高子威。张家村不可有失。”
“主公放心,有我典韦在一天,管叫那黄巾贼休想踏入鲁县半步!!”典韦一排胸脯,朗声说道。
“好,千万要小心,绝对不能让他们围城。”我再三嘱咐后,召集起五百爆破手和弓弩手就要赶往张家村,刚走到城门口,赵玲骑了一匹黄鬃马手提长枪追了上来。
“老公,我要和你一起去!!”赵玲叫道。
“胡闹!!”我一声暴喝,吓得赵玲的马都退了三步。
“你想让我担心死吗??快回去!!”我大声说道。
“老公~你一人去,我怎么放心??”赵玲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眼眶内泪花闪动。
我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扶过她的秀发,柔声说道:“呆在城里,这里安全些。典韦是个莽夫,你心细些,要帮助守城的。这里也需要你啊!!”上次,就是赵玲为救我而受伤,差点离我而去,我决不能让她再冒这个险。这里虽说黄巾兵很多,但一时半会还不可能攻破城墙,所以还是很安全的。
“让我跟你一块去吧~~”赵玲仍不死心,跳下马背,抓着我的衣襟说道。
“回去~~好好给我呆着!”我有些不耐烦了,一把甩开赵玲的手,大声说道。
“那~~你千万要小心,别出事啊!!”赵玲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声音哽咽的说道。
“出发~”我把大刀一挥,心中暂时放下儿女情长,两腿一夹马肚,率兵赶往张家村去了。
“我等你回来~~”赵玲在后面大声喊道,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此刻,我已成为她生命的全部,只要我平安,一家人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什么建功立业,什么争天下似乎都不重要了。现在她才明白,以前的那些幼稚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小说、游戏里的虚拟世界竟然和历史现实有如此大的差距。
一路上,我都心情忐忑,神情紧张。五百对两万,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张家村离鲁县没多远,只有半日路程。不一会军马便行至青龙崖,三年前血肉横飞的大战场景历历在目,只是今日将更为惨烈。忽然听见前方喊杀声一片,抬头望去,只见村口方向,浓烟滚滚。
“但愿还来得及。”我心里暗自道,大刀一挥,喊道:“儿郎们,杀贼讨敌,建功立业就在今朝,随我上!!”言罢,挥刀拍马,领军往村口杀去。
村口处,高顺带人挖出一条宽约数丈的壕沟,壕沟里面布满了火油和木刺。但这条壕沟似乎并不能够抵挡黄巾兵那疯狂的进攻。从那壕沟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木刺上堆满了的尸体可以看出,这短短的半日以来,张家村的战斗是何等的残酷。
壕沟后面是一道临时筑起的土墙。不过,这会那土墙也有大半被推倒,露出好几个巨大的豁口。村子中央的空地上,高顺骑着一匹白马,将手中花枪舞成一团灰影,左突右冲,连续挑翻多名黄巾兵,只杀得浑身血污。身边几十个保安队兵丁与数倍于己的黄巾兵混战在一起,厮杀在一块。
村东北角上,张祥领着一小队保安队员徒步冲杀过来,手持连弩不停发射,终于杀出一条血路,与高顺汇合在一起。
那黄巾贼兵仗着自己人多势大,将高、张二人团团围住,轮番进攻,攻势越来越猛。两人虽力战,但到底是敌众我寡,眼看就要被逼入死角。
突然黄巾军后方响起一阵炸雷,一彪人马从西面冲杀过来,突入黄巾军后部,势不可挡。众黄巾军毫无防备,一时间杀了个措手不及,四散奔逃,自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其势大乱。
“主公,你可来了!!”高顺,张祥见我来援,顿时大喜,气势大振,立即领军反扑。
黄巾军阵脚散乱,又被高顺、张祥一轮猛攻,便抵挡不住,溃退数十里。
收兵回村后,清点战绩,虽然我军伤亡一百余人,却斩首黄巾近六千之多。安抚好伤员和士卒后,我问高顺:“村里情况如何??”
“众乡亲,工厂设备及技术工匠等大部分都已撤离,只有少数人尚留在村中。”
“还有谁没走??”
“就是牛老爹和徐长老他们,属下无能,劝了半天也没用!”高顺有些无奈的说道。
“明天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走,咱们这点人决不能数万的黄巾军硬拼。子威,明日你为前部,啸天断后,我们一块往鲁县方向撤。”我命令道,“他们要是还不走,绑也要给我弄走!”
“得令!”高顺、张祥一起答道。
“我不走,我死也死家里!!”次日清晨,徐长老和牛老爹两人都被捆住手脚,抬上马车,可口中仍然大叫大闹:“正明,快叫他们放开。我们两个老头子,都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怕死么??”
“爹,徐大叔。你们不要叫了。现在村外都是黄巾兵,可不是以前的那些强盗山贼,咱们还是躲一下为好!!”牛巧儿一边帮着把东西放到车上,一边安慰着两个老人。
我等刚刚从张家村退出来,走到半道上,突然听见杀声四起。道路两边,众黄巾兵又如潮水般杀来。
张祥立即领兵挡住。但,围上来的黄巾兵实在是太多了。张祥独木难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子威,汝快保护车驾先走,吾去援助啸天!!”我大叫一声,挥刀拍马,领了一队军士迎着黄巾兵杀了过去。
来不及多想,高顺大叫道:“主公当心~”便催动车辆辎重飞奔向前。
好一番恶战。周围的黄巾贼兵此刻就如同那非洲大草原上嗅到血腥的野狗,发狂一般的冲了上来。我将手中的大刀疾风骤雨般的挥舞,残肢断臂、血水肉块飞溅起来,犹如满天血雨。我浑身上下受伤七八处,战袍铠甲被染得血红一片,张祥也杀成血人一个。
几个爆破手将数个炸雷绑在一块,点燃后一齐仍了出去。巨响过后,黄巾兵那凌厉的攻势终于得到了遏止,剩下的全都退了回去。弯曲的山道上,留下了数百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如此胶着混战近两日后,始终无法甩开尾随的黄巾贼兵。我好不容易寻了一个间隙,又在路上埋设了地雷,才在夜幕的掩护下,徐徐往鲁县撤退。

回望张家村我暗自叹了口气,放弃这曾经生活了一年多小山村,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一回头又突然看到了我和赵玲的那幢西式小洋楼。
那小洋楼雪白的墙壁早已被烟火熏得漆黑一片,屋檐、窗格也多有破损,略显得有些灰暗了。小楼里那昔日的欢歌笑语已一去不复返,真不知道时候才可以再回到这里。哎~~乱世啊!!!
“主公,前面发现有大队黄巾兵!”高顺突然从前面跑来报告说道。
“什么??”我心里大大的一惊,我们走的是鲁县西边,这里怎么会有黄巾兵??难道鲁县被围了??这个典韦,怎么搞的。
“马上准备迎敌!!”虽然我心里有些迷糊,但还是命令道:“各将士小心戒备。啸天留守,保护好众乡亲,子威跟我上!!”
还是炸雷开道,趁着黄巾军大乱之际,高顺从左,我领军从右两边杀出。为首一黄巾大将尚还不及作出反映就被我挥刀砍为两段,另外两名黄巾头目也被高顺一枪一个刺于马下。其余黄巾兵丁见主将已死,便都扔下武器,往北方逃命去。见敌军溃退,我即令高顺率军掩杀,追敌数里,斩首千余。
正在我全力追缴黄巾余部,忽听有人大叫:“主公~~”回头一望,竟是典韦。
“怎么是你??为何来此??不是叫你守城的吗??鲁县怎么了??”见到典韦前来,我当下大骇,心中慌乱,急忙问道。
“典韦该死,有负主公所托~~鲁县,鲁县~失守了!!”典韦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什么??你说什么??”我厉声叫道,眼前一黑,差点没从马上跌下来,幸亏高顺一把将我扶住。
“鲁县城池坚固,弹药,米粮皆充足,还有千余将士,怎么会失守??”我心神大乱,怎么也不会相信,我精心打造的防御工事虽算不上固若金汤,但好歹坚守个把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谁料到竟会在短短两天内被人攻破。
“是王易,王易那个狗贼。他勾结黄巾乱党,夜里打开城门,某死战方才脱身。丢失城池,未能保护好夫人及城中百姓,罪在韦处,某特来领死,还望主公责罚!!”说完,典韦将脖颈伸了过来,两眼一闭,就准备等我大刀落下。
“什么??你说什么??”听说赵玲有事,我大吃一惊,跳下马来,抓住典韦衣襟,急问道:“玲儿,玲儿在哪里??”
“主公~~末将该死,贼寇太多,末将来不及救援,夫人她~她~她下落不明!!”见我问起赵玲,典韦更是羞愧难当,失声痛哭起来,头埋得更低了。
“玲儿~~我的玲儿!!”我呆住了,整个人犹如跌入冰窖,浑身冰凉。千算万算,想不到竟然是王易这个混蛋当了内奸。原本他本来是刚刚兵临城下便要弃城出逃的,可让我让我千方百计的给拦住了。身为县令,刚一交战便弃城而走,岂不要引得人心浮动,军心大乱。谁知道他见走不了,他竟然开城投降,让我丢失城池,赵玲更是生死不明,顿时心急如焚,突然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了下去。
“主公,主公!!”高顺立即将我扶起。此时他也心急如焚,自己妻子王氏也在城中,如何叫他不着急。
典韦见我晕倒,更加内疚,立即就要拔剑自刎。“乐长,不可!”高顺一把将他拉住,叫道:“事已至此,乐长何必如此啊!况且,罪不在你,乃是王易这个叛徒。你那里还有多少人马,咱们杀回去,去找寻夫人!!”
“只有不足百人了!!”典韦低头答道。
一阵猛掐人中,捶胸口,终于让我缓过气来。定了定神我坐在地上怔怔说道:“我要去找玲儿,我不能丢下她!”
“主公,你在此休息片刻。我和乐长去就行了。”高顺把我扶起来说道。
“不,你们带人先走。我独自去找她!”不等他二人说话,我翻身上马,一拉缰绳就往前走去。
“主公,我和你一起去。将功补过,拼了这条命,某也要救出夫人!!”典韦带领剩下的残兵也拍马跟上来说道。
“好,子威你和啸天带人到西面十里外等我,找到玲儿我等便来与你回合。”我冲高顺点了点头说道。
“主公~~”高顺还要说些什么,但见我心意已决,也只好抱拳说道:“主公,乐长一路小心!”便叫上张祥领军往西而去。
一路上,从鲁县逃难出来的难民骆绎不绝,绵延数里。我心里挂念赵玲安危,只顾催马往前。片刻行至一土山,忽听前面杀声大起。
我抬眼望去,只见一群黄巾兵正怪叫着追杀一对衣衫褴褛,惊惶失措的难民。我正好是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怒吼一声,挥刀拍马正要冲上去。
突然众黄巾兵后面大乱,一员小将提着一柄大斧头由东边杀了过来。众黄巾皆不能抵挡,死伤无数,瞬间便被冲散。
正在我惊叹那小将武艺之时,忽然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老公~~”
心头一怔,寻声望去。只见那小将身后,赵玲手持长枪,长发飘飘,浑身血污骑在一匹马上飞奔过来。
“玲儿,你没事么??”看到赵玲无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下来。我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搂在怀里问道:“玲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怎么脱险的??”
“老公,吓死我了。我也以为见不到你了!!”赵玲哭道,将头靠在我肩上。
我们两个只顾自己个儿在那里缠绵,完全忘记还有他人在场。直到典韦在旁边轻轻咳一声。赵玲脸上皆是微微一红,尴尬无比。我却因为赵玲脱险而大为欣慰,见那小将持大斧立于一旁,便上前拜谢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在下周浩,乃是鲁县校尉。今日若不是有幸得遇壮士,我夫妻便难以重逢了!!”
“周大人不必多礼!!”那小将见我对他行礼,颇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抱拳还礼。
这时,赵玲已抹干脸上泪痕,冲我微微一笑道:“老公,你知道这位壮士是谁吗??”
“哦??谁啊??”我听赵玲这么一说,又看见那小将身边的大斧,已猜到七八份,心里一阵激动。
“在下徐晃,字公明。”不等赵玲回答,那小将就抢先说道:“本是来此地接大伯前往兖州躲避兵祸,不想这鲁县却已经被黄巾攻破。现如今大伯生死不明~~”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也长叹一口气,这黄巾之乱一起,天下苍生都不得安宁,自己不就是差点把老婆都丢了吗??
但现在赵玲平安,又能够遇到徐晃这样的将才,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我宽慰了徐晃一会,便邀请他加入,说不定在路上还能遇到自己的亲人。徐晃沉默了一阵,便点头答应了。
这时赵玲将随行人员也带了过来。高顺妻子王氏,韩鹏及其他技校学员大多都在,唯独不见李大牛。
“大牛呢??”我问道。
“大牛为了掩护我们撤退,被黄巾军杀了~~”赵玲答道,香腮上又流下两行清泪,眼望着鲁县方向,哽咽着说道。
原来,我领军走了两天后,王易便暗中投降,半夜打开城门引黄巾军进了城。霎时间,城中杀声四起,一片刀光剑影。幸好赵玲事先有所警觉,见情况不妙,连忙收好电脑及资料,掩护众人往西门撤退。刚刚来到城门口,便被黄巾军包围,黑暗中数十名黄巾军骑将率领近百名军士赶来捉拿赵玲等人。赵玲知道此刻情况危机,不敢恋战,挥舞长枪一连刺到数人,让众黄巾军士不敢靠近。但那黄巾统兵主将见赵玲乃是一女子,且年轻美貌,便有心将其活捉。于是下令众人不许放箭,让人将赵玲等团团围住,妄图以人海车轮战术将她累跨以便捉住。
此刻,赵玲身边只有十余名亲兵,而黄巾军却是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犹如铁桶一般。赵玲花枪上下翻飞,挑、刺、扫、打各种招式,一套锁喉枪打完,那黄巾军士依然是不要命的扑过来。虽然刚一冲拢就被长枪刺穿,但两手却紧紧抓住枪杆不放,其他的黄金军士也是纷纷压上来,抱腿,搂腰,死死困住赵玲,展开贴身肉搏战。如此一来,赵玲长枪完全不能发挥出来,披头散发,身上皮甲血污一片,已有多处被割开、挑破,浑身脚软筋麻,气喘如牛。而旁边亲兵也被砍杀殆尽,数十名黄巾军士一起围攻赵玲,眼看就要被打翻在地上。忽听得有人大叫:“众贼休要猖狂,李大牛来也~~”只见李大牛骑了一匹白班灰马,手持双刀,领了近百名官军由东南角冲杀过来,杀散众黄巾,替赵玲等解了围。
一场恶战,终于杀开一条血路,赵玲和众人才撤了出来,由李大牛护着来到西门。刚刚打开城门,城中又冲出一对黄巾军。
“夫人快走,由此一直往西,去与主公回合,某在此断后。”李大牛大叫道。
“要走大家一起走!”赵玲见众黄巾军人数众多,而身边只有不足百名官军,执意不肯走。
“不要再说了,某受主公大恩,唯有以死相报。夫人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李大牛说完,用刀狠狠拍在赵玲马臀上,自己又领了数十名官军杀入重围,拦住众黄巾军。
“大牛兄弟~救命之恩,赵玲永世不忘!”赵玲率众人跑出数里后,望着鲁县满面泪痕的说道。
“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愤愤的说道,手中大刀用力砍在一颗树上,树干立即断为两截。
“报仇是当然,不过眼下黄巾兵士气正旺,我们应暂避锋芒。”赵玲理了理乱发说道。
“唔,眼下皇甫嵩和朱隽正领兵和黄巾兵在颍川对垒,我们去投奔他们。好歹是中央军,实力应该强大,我们也好重振旗鼓。”
“好,那咱们就先去和高顺他们回合,然后就去颍川。”赵玲跨上马背,对众人下令道:“全体出发,赶往颍川!!”
“乐长断后,出发!!”我也冲着典韦下令道。
“得令!!”
集合好队伍,行了不远便遇上了在十里外等候的高顺等人。众人又是感叹,唏嘘一阵,正要继续上路。突然,徐晃冲到一个人面前,“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大叫道:“大伯,侄儿来迟一步。让您老受惊了~~”
我扭头一看,此人竟然是徐长老。原来,徐长老就是徐晃大伯,我晕!!!
叔侄俩抱头痛哭一场。徐晃为了表示感谢我救出他大伯,便留了下来,拜我为主公。虽然,此次战败,但又多收徐晃这员大将,也算是意外的惊喜了。
还是让高顺打头阵,张祥护着中军辎重,典韦和徐晃断后,一行人便赶往颍川。鲁县的保卫战,如今我是彻底的失败了。苦心经营三年之久的一切,全都化为乌有,真是心有不甘。我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遥望鲁县,只见烽火一片,忍不住大叫一声:“I’LLBe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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