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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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柳飞当日随着张合等破了河间,取下博陵后,想及司马懿退路,便向张合等人告辞,嘱咐他们一旦有事,可向渤海城中寻自己。张合等领命而去,柳飞自往渤海而来,先使金翅去联络甘宁,让其来见自己。
半日后,甘宁和莫邪二人已至。他们海军早已隐在一个隐蔽的海峡之后,只等柳飞命令,便要自碣石而进,一举扫平河北东部,只是前些日子忽的接到柳飞命令,嘱咐隐藏行迹,待命而动,只得答应。只是心中却是焦急无比,今日得了金翅传信,不由的大是兴奋。
二人见了柳飞,行礼已毕,问起安排,柳飞笑道“兴霸可是等的急了?呵呵,此次却不要你等参与中原之战了。中原底定在即,咱们却要往另一个所在去游览一番。”
甘宁急道“先生,既是中原底定在即,如何却不用咱们了。却又要去什么所在?”莫邪亦是满面不甘之色。
柳飞哈哈笑道“你等在海上这许多时候,可知道倭国的所在?”甘宁一愣,道“自是知晓,只是那个小小岛屿,又有什么好游览的?”
柳飞面上忽现一丝追忆的神色,只是片刻就已恢复,淡淡的道“我看哪个岛子不太喜欢,欲要你等前去灭了他,你等可愿意否?”
甘宁一愣道“那岛上居民向来臣服我大汉,亦曾受过我大汉陛下地册封。此时虽是有些混乱,却干咱们何事?先生为何对其不喜,可是他们得罪了先生?”
柳飞点头道“正是,我向来不喜那岛上之人,原本懒得去跟他们多加纠缠,不想今日却是机缘巧合,倒是不动也得动了,至于灭他们却也不必咱们动手,咱们只等他人得手后。再去将那占了便是。那个岛上别的不多,金银等物却是丰富的紧啊。正好我大汉初定,多有需要金银之处,正可自那里讨回些来。”
甘宁莫邪面面相觑。眼见柳飞心意已定,只得应了。柳飞吩咐二人。只管隐藏好,如是发现海上有大批船只异动,速来相报。二人领命去了。
柳飞在城中呆了几日,正欲向往海边探看一番,却忽有使者来寻。正是刘备派出之人。柳飞接过信件看了,亦是大喜。微微沉吟。便令那使者回去通报,只说自己知晓了,让他们等待消息便是。使者欢天喜地的走了。
柳飞嘴角不由勾起,这汉末大将之中,许褚却是他顶顶喜欢的一个将领,忠心耿耿,矢志不渝。更兼作战勇猛,武艺精熟,原本想去寻他,却因种种事情耽误。终是让他被曹操得去。他本料到以许褚之忠。绝不会屈身侍敌的,故而其下场恐不是战死沙场。便是最后被捉住斩首。哪料到世事多变,竟有这般事情发生,却是能得了这么一员大将了。
当下不再耽搁,唤来金翅,已是向着高唐而去。只半个时辰,高唐便已在脚下了。柳飞使金翅寻个隐蔽之处落下,自己信步进了高唐,便往信上约定之处而去。
这高唐只是个小镇,不过几百户人家,向以捕鱼出海为生,但却是个非常重要的入海口岸。柳飞一路而行,不多时,便见前方一座小山下,显出一个大宅来。知道到了地方,便缓步上前叩门。
不多时,里面脚步声响起,一个壮汉将门打开,满面警惕的打量着柳飞。柳飞见他步履沉稳,身上隐含杀气,知晓定是军卒所扮。当下微微一笑道“劳烦前去通禀一声,便说柳飞来见。”
那开门的汉子一惊,连忙躬身见礼,先将柳飞让入,方才关上门,自往后面通报去了。不多时,便闻一阵凌乱地脚步声传来,但见程昱、荀攸二人已是相携而来。柳飞回身微微一笑,抱拳道“向日不见,公达仲德可还识得故人否?”
荀攸程昱连忙上前,大礼拜见,口中道“柳公神人,我等如何不识,迎接来迟,尚望柳公恕罪。”柳飞呵呵一笑道“吾等亦是旧识,这些个劳什子礼数,便省了吧。二位先带我去见见那位勇冠三军的陈泰陈玄伯吧。”
荀攸程昱二人大喜,连忙在前面引路,直往陈泰房中而来。陈泰这些日子虽是醒来,但当日受创实在是太重,如今能保住性命,已是意外之喜了,一身武艺却是难复旧观了。心中沮丧之余,每日除了睡觉,便是臆想着那日程昱荀攸二人所说的隐神谷主。究不知这位奇人能不能来此。听二位先生之意,自己目下虽是废了,但若是那隐神谷主能来,则定有法子给自己治好。想及此处,心下不由的大是热切。只恨不得马上便能见了柳飞才好。

这日正在榻上闭目养神,忽听门外传来语声,似是荀攸程昱二人,正在和什么人说话,只是那语气却甚是恭敬。陈泰心头电转,不由地身子颤抖起来,转头向外探看。
但见门帘一掀,荀攸程昱二人,已是陪着一人而入。那人一身白衣,年纪竟是看不出多大,说是二十余岁也可,说是三十余岁也行。面目俊朗,神采飞扬,一双眸子如若深邃的夜空般,似是无尽无限。
此人身上有着一股说不出地气质,只是让人一见之下,便不可自已的想要亲近。整个人往屋中一站,白衣飘动间,整个屋子都似乎突然明亮了起来。
陈泰呆呆的看着,浑然忘了见礼一说,直到程昱连连呼唤,方才啊了一声。只听程昱道“玄伯,这位便是人称隐神谷主的柳公了。你的身子当有望恢复矣。”
陈泰心中激动,转首望着柳飞,颤声道“末将大魏奋武校尉陈泰,见过柳公。请恕泰身上有伤,不能全礼。”荀攸程昱闻听他自称大魏武将,面色不由一变,生怕柳飞怒了,拂袖而去。只是心中对其不屈不媚地品性,也甚是敬佩。
柳飞却是并不在意,呵呵一笑道“陈将军尽管躺好便是,柳某既然来了,总不叫你失望便是。”言下不惟洒脱随意,其随口而来的那种自傲之情,也是尽显无遗。
陈泰目中闪过一丝敬服,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躺着。柳飞移步向前,自坐于榻边,神识一扫之下,已是了然于胸。当下伸手便要来替他疗伤。
陈泰却忽然道“且慢。柳公救治之前,泰却有一言要说,还请柳公恕罪。”荀攸程昱二人对望一眼,均是黯然一叹。柳飞却是双眉轩了轩,笑道“将军有何言语,但请说来便是。”
陈泰点点头,盯视着柳飞,缓缓地道“今日请的公来,救治陈泰却是小事,某等乃是大魏之臣,虽是大魏已亡,但孤臣孽子之心依然。那司马懿害我储君太后,谋我大魏国祚,今更御使尸兵这般邪物为害。末将想请问柳公,可能对付的了那司马懿,可愿为我大魏储君太后复仇?若公能应得,便可为泰疗伤,泰等愿忍辱请降,绝无二心。若是不能应得,某身为大魏之臣,却是不敢背主而降,吾宁死亦不受敌国之。”
语声铿锵,掷地有声。旁边荀攸程昱二人面现惭愧,均是默不作声。柳飞盯视着这个年轻人,心中大是喜爱。微微一笑道“你可知你现在的状况,这天下除了某之外,再无人能救得了你。若是不早加救治,你便只能一生卧于榻上。你绝世的武艺,无限的忠心,便都没了施展的余地。只能空放大言,辗转缠绵于病榻直至死去。即使这样,你也不肯改变初衷吗?”
陈泰闻言,面上显露痛苦之色,颊上肌肉**,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良久方努力平稳心神,淡淡的道“既是柳公不允泰之所请,这便请吧。泰不敢多劳柳公大驾。”说着面上现出刚毅之色,眼睛却是闭上,不再来看柳飞。
荀攸程昱二人面上变色,待要相劝,却又都是没有说话,只是眼中也是忽现决绝之色。柳飞将几人的面色看在眼内,心中有数。当下哈哈大笑。
荀攸程昱愣然,陈泰却是蓦然睁眼,怒视着柳飞。柳飞摇摇头,也不管他,伸手将他腕脉拿住,心念动下,一股温和地气流已是送了过去。陈泰大怒道“公如此强逼,便是治好了陈泰,陈泰也是不降。”
柳飞忽地淡淡的道“你不要我治,那杀司马懿之时,你便只待在榻上听着不成?”陈泰怒道“我要怎让,不要你。。。。。”说至此,突地愣住,怔怔地望着柳飞,半响眼中忽的现出一片感激之色。旁边荀攸程昱面上却是一片狂喜。
柳飞持续的以水神真气,为他滋润修补着体内的伤损,嘴上却是淡淡的道“某要取司马懿之命,如反掌耳。今不即取其命,不过想先将他逼出我中华国土而已。要知那尸兵虽是破之简单,但某功法一出,万一遗漏下一个两个的,岂不是危害我中华之民?今便不为你等之事,吾亦是不能绕过他的。”说罢,忽的起身,已是疾点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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