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闻 谶 知易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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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又回到书房,两人轻手轻脚地进来,却见惠通真人和荀爽坐在一处,头挨着头正聊的投机。二人不敢打扰,悄无声息地坐在二人身后仔细听两人谈些什么。
只听得荀爽低低的声音说道:“如今四海播荡谶语流传的也太多了!看样子真的是汉家气数尽矣!”言罢长叹一声,显是心下激动。
惠通真人笑道:“先生是饱学之士,还看不开啊,革命之事是平常的啊,易者易也,易言合正道啊!”
荀爽点头称是道:“不知真人是如何看这“代汉者,当涂高也”。的啊??”
惠通轻轻笑道:“老朽想到的却是问谶语之人啊!”
荀爽诧异道:“这袁绍兄弟数世深受国恩,理应为国效忠,扶危定倾。难道说此子已然心怀异志不成?”
惠通点头道:“心怀异志之人何止此二子啊,想我道派门中亦有那张角造做符谶,惑乱天下于今日余党仍是分布九州。不知何日才能尽数荡平啊?”
荀爽劝慰惠通道:“真人莫要自责,那张角虽说是聚众为乱,可也是事出有因,如今国将不国之由来也久矣,饿死也是死,造反也是死。小民有选择如何死的权力吧?!”
惠通点头道:“大乱后方有大治,只是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有伤上天有好生之道啊!”言罢指着马翔和荀彧道:“只愿此二子得明主而佐之,早救兆民出水火吧!”说罢和荀爽又对易学之道切磋各自所得起来。
荀彧坐在一旁不敢多言仔细聆听,马翔听的一头雾水,索性坐在师傅身后,静静地按惠通真人所授方法吐纳运气,不大一会儿对身边所讲的话竟是充耳不闻,心神空明。等到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马翔收了功看时,只见师傅和荀爽叔侄三人竟是仍然在相互探讨,不见有一丝疲惫地样子。惠通回头看了马翔一眼道:“吸口气再看一下,身上的寒气还有没有了啊?”马翔依言吸了口气只觉身上舒畅,当下摇头道:“已然大好了!”惠通真人叹息道:“这张让做为一个大宦官,身处宫禁之中一身阴寒内力却是何人所授啊?恐怕此人武功当今罕有敌手啊,从此武林中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荀爽波侄二人对于武学之道是门外汉没有兴趣,也不知道这张让的功夫了得到何种程度,只是拿言语来宽慰惠通。

这时忽然有仆役进来通禀门外有数名道士来访,请问荀爽见是不不见。惠通一见天色已经大亮,当下起身道:“与荀先生彻夜长谈,竟不知东方之渐白!叨扰了先生一晚,老朽告辞了,门外一定是我的徒孙寻上门来了!”荀爽叔侄回礼不迭,荀爽躬身道:“能得仙人指点一二,慈明叔侄受益非浅!还请真人用些早饭再走不迟!”说完命仆役把门外众道长一并请进来,惠通一见也不好再推辞,客随主便,几人又来到荀爽客房落座,一会儿仆役领着数位道士进得房来,正是樊阿等众岳掌教。几位一见惠通和马翔忙过来请安,惠通又命众弟子见过荀爽叔侄二人,当下众人见过礼又重新落座。樊阿几位道士见到师祖无恙,当下都才宽心。众人用过早饭告别出来,荀爽叔侄直送到府门外,直到目送惠通众人消失在远方才回去,叔侄二人边走边赞惠通真人学识精深。樊阿等问起师祖下一步如何做为,惠通得知昨晚上史道人竟是一夜未归,当下心中更是恼怒,当下也不返史道人家直接率领马翔和樊阿等弟子离开洛阳,返回阳城去找众徒孙去了。马翔数日间出入洛阳城数次,心境不同,出得城门来,望着流逝的河水,想起慕容雪来不禁发痴,想起她一颦一笑宛在眼前,不禁又为兄妹二人安危心下担忧。樊阿还以为马翔思念陈逸过来宽慰道:“阳城离洛阳不远,陈兄也可以随时来看你的,我们走吧!我会安排人告诉他的!”马翔连声称谢。樊阿笑道:“虽说我比陈逸痴长几岁,可是他的父亲却与家师华佗交情不浅,故此我与陈逸也是以兄弟相称!”言罢,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妥,憨笑着不知要如何做解释了。马翔一直对樊阿治疗自己的阴寒之毒心存感激,也不敢以长辈身份自居,当下两人一笑催马上前去赶惠通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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