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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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一种明悟,周瑜在看见二乔的霎那,马上就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殷丞刻意而且精准地安排下的。劫持、逃遁、远迎,都是为了这次的会面,可他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呢?伏击我们吗?
不对!周瑜马上否定了这种猜测。当周瑜还在苦苦思索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意间掠过孙策,孙策此时脸上的表情,让周瑜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对,他是想激怒我们!
一想明白这点,周瑜马上拉住计划快忍不住要冲出去的孙策,小声道:“主公,伯符,冷静、要冷静!不能再上殷丞的当了。”周瑜的提醒很及时,孙策强忍住怒气,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可殷丞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他玩味地看着孙策,有扫了一眼周瑜,揶揄道:“伯符、公谨远道而来,我殷丞忝为地主,岂可怠慢两位天下闻名的英雄。不如烦劳两位去阳羡做客,也好领略一番益州的美味佳肴。”
孙策自然是不会理会殷丞的调侃,双眼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二乔,周瑜在一边尴尬地轻笑了一声,道:“多谢殷大人厚爱,我等俗务繁忙,马上就得回去,恐怕耽搁不了那许多时间,还请大人自便。
“哦,果真如此,那太遗憾了。伯符、公谨,不妨再考虑考虑,殷某确是真心相邀。”殷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不必费心,下官心领了。”周瑜不傻,打死他也不会跟殷丞会阳羡啊。
“这样啊,那我也就不勉强了。”说着,殷丞朝二乔看了一眼,堆起满脸淫邪的表情,道,“不怕二位笑话,如此佳人,殷某可忍受不住了,二位既然不愿随我同去阳羡,那殷某可就告辞了,也好回去和佳人……哈哈,不说了,请!”
殷丞这几句话险些让孙策当场爆走,幸亏周瑜再次把他拉住,不然肯定出事。殷丞可不管他二人忍得险些内伤,招呼手下将二乔带回马车,然后领兵调头王阳羡退去。
行出没几步,载着二乔的马车一阵轻微晃动,一声惊呼传出:“啊!将军,救我、救我……”呼声嘎然而止。
周瑜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孙策的忍耐力瞬间突破了他的极限,脑袋再也无暇思考其它问题了,孙策一声大吼:“公谨,你带公义、公覆去夺马车,幼平随我同杀殷丞。众将士,给我冲!”
还真别说,这几个月的训练让这些新兵提高了不少,再加上益州兵马在剿匪战中屡次受挫,使得孙策兵马终于有了与之一战的勇气。在孙策的高喊声中,五千人马呐喊着冲向了后退中的滇军。见此情形,周瑜也只能硬着头皮和蒋钦、黄盖一起杀了上去。
“众儿郎,孙策小儿背信弃义,不顾与我之约,想要谋害主公,我等当誓与之血战到底!”一直留意身后情形的陈宫,一见孙策领兵杀了过来,急忙高声呼战。
换了小兵号服的魏延、赵云等大将,此时也纷纷现身出来,大声下着各种命令。殷丞也跳出来添乱,大叫道:“杀孙策!杀周瑜!传我将令,不论出声贵贱、不论官职高低,只要有人能杀了孙策,赏百金!杀了周瑜者,赏一百五十金!”
一听之下,周瑜气得胸口隐隐作痛,为什么我的赏金比孙策的还多,连这个时候都不忘记挑拨一下吗!
战况毫无悬念,孙策本没有看到赵云等人,所以想让周泰帮着自己先杀殷丞。可当他看清冲向自己的正是太史慈和典韦时,立刻明白自己的如意算盘已经落空。
双方军队刚一接触,孰强孰弱立见分明。短短的几息时间,孙策的五千步兵就被滇军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孙策好不容易和周瑜等人聚在了一起,只带着数十骑兵狼狈而逃,其余人马降的降、逃的逃,转眼便成云烟。
殷丞见孙策逃走,也有些不甘心,便让赵云等将带着两千五百骑兵继续追赶。自己领着剩下的五百骑兵,带着二乔的马车和两千俘虏悠然地返回了阳羡。
第二天赵云等人也回到了阳羡,他们没能抓住孙策,因为周瑜早就安排了人马接应,只是又俘虏了五千多的降卒,也一起带回了阳羡。
孙策悍然撕毁前约,妄图袭击殷丞,这让殷丞有了攻打他的借口,同时也有了违抗圣旨的理由。随后,终于轮到于禁开始表演了。于禁趁着殷丞大破孙策的良好势头,夤夜偷袭了平昌、阳松的山贼,而后千里奔袭、穷追猛打,又连续光复了吴兴、建平,围山贼与建安。见终不可胜,贼首霸山虎、座山雕、穿山豹一干人等向于禁请降,于禁纳之。
后患一除,殷丞将建安、会稽等八郡防务一并交给于禁,自带大军再次兵进永平、丹阳。数日后,殷丞带五万大军进抵云阳城下。周瑜接报后早就将云阳四门全部堵死,摆出一副死守架势。不过,他并不知道殷丞还有秘密武器。

殷丞不知道现在的刘烨是否设计出了投石机这种武器,也不知道将来马均还会不会对投石机进行改良,不过殷丞决定暂时放下因侵权行为而产生的内疚,用盗版投石机对云阳实行远程轰炸。如簧的飞石让孙策的守军堕入了深渊,心胆惧丧的守兵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根本不敢跑上城墙,而殷丞的蹬萍军却利用这段时间拥上了城头,牢牢地控制住了一大段城墙。在蹬萍军的协助下,蓝鹰翼和蓝鹰卫也爬上了城头,然后以这两支劲旅为箭头,一举突入城内,并开始清理城门。等到城门也被蹬萍军打开后,云阳的陷落已成必然。
投石机一发威,周瑜立刻让众将护着孙策下城躲避,同时也已经预感到这次恐怕凶多吉少。果然,他的预感灵验了,不到半天工夫,云阳城就已风雨飘摇。云阳的四门已被堵死,想要弃城也没那么容易,可孙策等人又不甘心束手就擒,无奈之下只能坠城而逃。
孙策和几位主要将领是逃走了,可大量小兵和他们的一干家眷却都成了殷丞的俘虏,其中就包括孙策的母亲吴氏和他的弟弟孙权。殷丞倒也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只让手下好生看护,既不令其走脱、也不许他人前去骚扰。
攻克云阳使得孙策的地盘被拦腰截断,云阳的西面是秣陵、东面是毗邻,二者失去了联络。殷丞于云阳安民已毕,立刻派人四处打探,孙策等人究竟逃往何处。回报的消息让殷丞惊讶,按理说孙策应该逃去秣陵,那里有孙贲守卫,兵马也近四万。可结果出乎大家的意料,孙策带程普等人去了秣陵,而周瑜则带着陈武、周泰去了毗邻,此时分兵本为大忌,以周瑜只能不该如此不智。
没过几天探马又来禀报,本来一直游荡的震泽水军突然靠岸,并且立下一座水寨,似乎是要支援毗邻的周瑜,看来周瑜东进毗邻是舍不得放弃辛辛苦苦成立的水军。可孙策为什么要西去秣陵呢,和周瑜一起去毗邻有什么不好吗?
秣陵的孙策一直没有动静,殷丞也没心思猜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在云阳歇息一段日子后,殷丞留少量兵马防卫毗邻周瑜,亲领大军兵发句容。大军离句容尚有十里光景,句容太守率一干县吏前来请降,殷丞宽慰了几句,率军进入句容。
由于句容没有发生战事,对士兵的影响几乎没有,殷丞也就不做停留,立刻率军前往秣陵。孙贲自持其勇,不停孙策劝阻,引兵出城至殷丞大寨外挑战,却被魏延一刀斩杀。孙策军遂不敢再出,只是一心死守。
正当殷丞准备一举攻克秣陵之时,突然探马来报,袁术部将纪灵率兵五万自皖城渡河而来,此时已取虎林,正向宣城进发。殷丞接报大惊,宣城是殷丞防御空隙,纪灵这支人马就像是一把插向殷丞腰眼的匕首,让他无法两面兼顾。不得以,殷丞只好率军退往丹阳,暂取守势。
让殷丞想不通的是,袁术为什么要突然插手,他不是已经和孙策闹翻了嘛!
“主公,孙策之所以会退至秣陵,而非与周瑜同去毗邻,似乎是早知道袁术会插手江东之事。如今孙策和袁术大有联手之势,我军当小心防范。”当殷丞向手下众谋士提出自己的疑问时,陈宫是如是回答的。
“孙策是如何打动袁术?”袁术虽然蠢,可没好处的事他是不会干的,难道……殷丞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字――玉玺!
是的,玉玺。历史上孙策就是靠孙坚留下的玉玺向袁术借的兵,而当年在洛阳之时,孙坚也是莫名其妙地突然撤兵,殷丞那时就猜测过是不是孙坚拿到了玉玺。可随后的日子里,殷丞一直没听说玉玺的下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孙策的手里。
“唉,是我们疏忽了,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我们都有些轻敌啊!”徐庶没回答殷丞的提问,而是在一旁大声叹息,语气颇为自责。
殷丞还没明白徐庶的意思,鲁肃却是恍然大悟,说道:“是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见殷丞望向自己,鲁肃又道,“当场肃与子义前往扬州离间袁术、孙策,以‘二乔’之归属至使二人相互龌龊。可如今周瑜已将二乔送予主公,他们之间的矛盾自是不复存在,以周瑜之智要想说动袁术应该不难,确实是我们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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