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凄惨的孤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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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孽生似乎听到了一个苍老而悲凉的声音,“孽生,你去,成功的把握才大一点啊。孽生啊!师叔没有子女,师叔是一直把你当儿子看的啊!”后面是压抑着的哭声。
在特工的帮助下,孽生一行十九人到达了目标区,在他们到达核装置的地方时,十九个人,只剩下十三个,秘密而突然的行动并没有让他们避免伤亡,在随后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激烈交火中,又走了十二个弟兄,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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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生,不对,现在应该叫沈烈,默默地坐在山丘的草地上,默默地看着不远处的几十头牛在那儿悠闲的吃着草,看了看附近,没有什么事,也不可能有什么事。便用双手掂着头,缓缓地躺了下来。
这儿的天空真的很蓝,水真的很美。但是,沈烈却怎么看就怎么的别扭。
这一别扭就别扭了整整十年呐!沈烈也想了十年,可就是想不通,而且是越想越郁闷。
沈烈亲眼看着显示器上的核引爆时间只剩下几秒钟,小日本的特种部队虽然进入了通道,但是到他驻守的引爆装置这儿,这点时间是不够的,况且他手上的手枪里面,还有四发子弹呢。问题就在这儿,在他心情开始放松的时候,在他等待着核爆炸的时候,就在这个节骨眼儿,这个时候,地面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山洞顶端似乎突然融化了似的,出现了一个一人大小的黑洞,黑的让人无法形容,已经很黑的空间在与这个突然出现的黑洞比起来,应该还算是有着一定的光亮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黑得连我这么大的学问家都无法形容。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黑乎乎的洞口,就直直地对着他,他身体的四周迅速地笼罩着一层黑雾,不停旋转的黑雾。山洞似乎在迅速的崩塌,天空中似乎也正在积聚着某种巨大的能量,让在深深的山中的我沈烈也可以感受的到,这决不是核爆炸,面前引爆装置上的时间还在跳动呢,这是什么武器?突然,沈烈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和装备在迅速的分解,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痛充斥着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他拼了命的忍受着似乎是在被肢解、凌迟的痛苦,牙深深地咬进了嘴唇里面,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引爆装置,担心因为自己的声音而暴露了引爆装置的位置。沈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迅速地在黑洞里面向天空中升去,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引爆装置爆炸时发出的炽白的光芒以及像水波一样向周围冲击的光环。
他应该是死了的。一个距离核爆炸不到十米的人,不管这个核爆炸是多么的小,都是不应该有活的可能性的。问题是,他应该算是还活着的,而且活的方式让他无法接受。
当他从昏迷中——他认为就是昏迷,在那种痛苦的折磨中他昏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他想看看四周,是天堂还是地狱,但他实在是看不了太远,他能够看到的就只是一片白花花的肉,感觉到嘴里面也含着一陀肉头,而且肉头里面还不时的喷出一些很香甜的汁液,他以前从来没有喝过的一种汁液。天空中不时的滴下来一些雨水,有些就滴落在他的脸上,他想用手把雨水擦掉,可是手却被严严地捆住了,动不了;想转一下头,头也被牢牢的按着无法动弹。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这是他一生中都没有碰到过的事,连老和尚师父都说他是天生神力的。“不行,我一定要看看是谁,是谁让我现在如此的无能为力。”在默念中,沈烈慢慢地积聚着全身的力量,突然拼命的一挣。
“哇……………………”
哪儿来的婴儿的哭声?沈烈想扭头看看,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婴儿?
这是,一股温暖的力量又推着他的头,慢慢地移动着,向另一片白花花的肉前进,他又无法抗拒了。他想继续挣扎,但是,一个东西却让他突然地目瞪口呆,让他停止了一切打算继续挣扎的想法。他看见了,他突然看见了,他看见了以前他很多的时候都是在梦中看见的东西了!。
“天啦!我的神呐!我的各位路过的妖魔鬼怪啊!这片白花花的肉不是——?真的,那就是啊,冷静,一定要冷静,看仔细了,可千万不要看错罗,那样是非常丢脸的,瞪大了眼睛再看,越来越近了,越来越清楚了,不错!是的,是的!是一个大大的、挺挺的,上面还有一个暗晕色的*,翘翘的。虽然以前在小的时候偷偷的跑到镇上,通过电影里面看见过,可是这么近距离的看,还是平生第一次,尤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中间的还在向外喷着一种带着香甜的汁液,哦!这一定是乳汁,是奶水!我的圣母玛利亚啊!我……我……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那个*正迅速地伸进了我的嘴里!我……我……我只能狠狠的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咬定*不放松,用力的吸,拼命地吸。”

后来沈烈很快的就知道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婴儿,而且是来到了中国古代历史上的某一个时期。
虽然沈烈所居住的这个小村子里面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年代;也没有人读过书,让他可以从他们的交谈中侧面的了解一些信息,但他可以肯定这个时代绝对不是那个男人都要拖根尾巴的朝代。这里可没有一个男人推着一根尾巴,而是把头发都挽到头顶上缠成一个发髻。只是这样的头发造型在中国的历史可多的是,对不起,他暂时判断不出来。
你问为什么是中国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地方?
咳!看周围人的长相,和他以前是一个样子;听他们说的话,虽然沈烈听的不是十分的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说的是汉语;还有,被人抱着到村边,看一些穿着统一服装的人在哪儿拿着一些文告叽叽歪歪,虽然隔的远了,听的不是很清楚,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通过那个在那儿不停的叽叽歪歪的人的头的上下活动的方式和字的形状来看,真真确确的是汉字,这决没有错!
你问他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的?
天道无眼啦,这个问题对于沈烈来说可能是一个千古不解的谜呀。)
抱着沈烈的人是他在这个新的或者说是古老的世界上的老妈。那个他还没有见过面的老爸在他出生的那一天,为了一家人可以多吃点饭,还在家里的二、三亩薄田里干活,在村里人告诉他儿子出生了的消息后,才放下活计匆匆的回家,可惜被路上高速奔过来的马车撞死了。那天沈烈出生的时候,感觉到脸上的雨水,其实就是老妈的眼泪。后来,长大了一些的他,每每想到这儿,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世道,太可恨了,真是太可恨了!这是谁家的马车,撞死了人,竟然一分钱都没有陪!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难道不知道,行人在马路上行走,是不用承担交通责任的吗?
沈烈和他这个新的老妈相依为命,而且他很喜欢依偎在这个新老妈的怀里,头靠在她软软的胸脯上,看着她和左邻右舍的女人们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这个新老妈还很年轻,她的也很美,很挺拔。每次她喂奶的时候,沈烈心里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怀和冲动:如果她知道这个整天吃她奶的小男人已经三十多岁了,她会怎么样呢?
老天爷对他很不好,大概是沈烈骂他骂多了。上辈子他让沈烈当了一回孤儿,这辈子在沈烈两岁多的时候,又让他成了一个孤儿。老妈走的时候,是万般凄凉的。柔弱的手无力的抓着他的手,嘴唇颤动着,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两只无神但是充满焦虑的眼睛,望着他,诉说着她的不甘和不舍。沈烈知道,她是放不下他,在她的眼里,这个小男人还是一个刚刚两岁的孩子。沈烈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感觉到她生命的离去。一种无法说出的刺痛让他呼吸非常的困难,上辈子可以说是孤儿的经历让他对于亲情有一种刻骨的期待。他努力的爬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的头,在站在旁边的村里的女人们的目光中,深深地吻了下去。沈烈用力的抱着她的头,也用力的紧闭着自己的眼睛,任由那些阻挡不住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只是希望老天爷能够让这一刻静止以成为永恒。
现在的沈烈加上他认为的上辈子,就是哭了那一回,在下葬的时候,村里的大人们希望他哭一下,但他没有,一个女人在他的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也没有用。沈烈望着他们,他们因为发现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平静而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沈烈在上辈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开了,再怎么着,日子都得过下去,既然是要过下去,就努力的给自己想一点高兴的事,总比整天苦哈哈的要好。而且,如果村子里的人们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会疯掉的,他正在用无所不用其极的话语在咒骂着老天爷,从老天爷出生开始一直骂到老天爷的十八代重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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