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蒋干怀妒害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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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深感忧虑,急召心腹将领密议。张果见信大喜,心道:“妈妈的,老子等这一天都等了有好几年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带兵进京,挟天下以令诸侯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个机会无论如何我也不能错过了。”
于是他说:“大人,王敏那厮当日若不是他故意迁延战事,大人也不会被贬职了。如今既然何大将军有命令,大人正可报当日之仇。”
“奉先所言甚得我心,但只王敏现为一州刺史,手下兵马众多,要杀他谈何容易。不知各位可有什么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蒋干:“王敏坐拥荆州数万兵马,大人手下只有数千之众,若是大张旗鼓,阵前交锋,不啻是以卵击石,唯今之计,只能计取。依我之见,大人不妨寻个名头,派一刺客,入见王敏,就近行刺,方能得成此事。”
“子翼此计甚妙,但只不知派谁去较好?”
蒋干笑道:“上阵不离父子兵!”
张果暗自心恨道:“好你个过江鼠,我好心收留你,你不思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他妈反过来咬我一口。这样危险的事,让我去,不是去送死吗?我若去王敏家行刺,纵然得手,也没命活着出来呀。干你娘的!”
丁原见吕布不开口,说:“若论奉先之勇武,确也可当此重任。只他是我义子,王敏那厮未必信得过他。前次,攻打襄阳,王敏又新收得两员武将,个个皆身手不凡,一旦打起来,奉先不定能讨得便宜。”
张果根本就不想冒险,听丁原这一说,忙道:“能为义父分忧,原是我该做的,就算要我舍出性命,我也绝不皱下眉头。只不过,这事实在棘手,不是说我怕死,我是怕一旦行刺不成,坏了义父的大事,那我就算死也难瞑目了。”
蒋干冷言笑道:“吕将军,我们南方人有句俗语:乌龟爬门槛,就看此一跌。大人若要收得荆州兵马,唯有兵行险着,成不成就看这一次,更无别的机会可寻。若说危险呢,那自然是危险的。但我近来听说王刺史对将军你颇有见爱之心,他虽碍于大人面子,还未提拔吕兄,却接二连三地派了不少的优缺给你,将军只怕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吧。”
张果心恨道:“我日你个蒋老干,你小子还真是只过江鼠,耳朵有够灵的。”
张果因见丁原失势,彼此间又屡有不合,近来不免巴结上了王敏,偏王敏也有心招揽他,好架空丁原,两人一拍即合。这事丁原却一无所知,因他年事已高,本性粗略,向不爱管事。
蒋干却是看在眼里,妒在心头。
丁原拉长脸,老大不快地问。“奉先,可有此事?”
张果吞吞吐吐老半天,才不得不承认说:“要说事呢也确是有,可他只派了我两宗而已,我向知大人爱惜声名,岂敢胡乱捞钱,也不过是跑跑腿而已。王八敏他是上司,有事派我,我若不去,岂不要得罪了他。我是不怕他的,我怕的是大人面上不好看。”

丁原:“你倒是很有孝心嘛。既如此,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奉先,你没什么意见吧?”
张果见丁原面色难看,哪还敢推托,说:“没有,没有。卑职一定不负大人所托,来日必取王八敏的人头来见大人。”
张果边说边暗暗递眼色给张辽。
张辽会意,站出说:“大人,恕属下斗胆说一句,此事怕未必妥当。王敏一向生性多疑,他肯和吕将军交结,无非是想架空大人,他对吕将军实无信任可言;吕将军一则怕得罪了他,面上不好看,二则也是想先稳住他,免得他另生事端,于大人不利。倘若让吕将军去,只怕难成此事。依卑职愚见,大人不妨多花些金银,暗中差个心腹购募豪侠行刺王敏,也不必告诉他是谁花的钱。吕将军虽勇武过人,但怎能比得江湖刺客,他们是做惯了这路生意的,晓得如何下手。交给他们去办,成功的机会要大得多。况且,如此一来,纵然事败,王敏亦不会怀疑到大人头上。”
丁原也觉张辽此话颇有道理。
不想,蒋干这忘八崽子因见张果对诸将皆十分要好,就是薛、李二将也常得张果好处,唯独对自己不大瞧得起,更无些许好处给自己,是以,一直心有不满,今日天幸碰着这难得的机会,他岂有不趁机整一整张果的道理。于是,他说:
“张将军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只怕未必行得。王敏乃一州刺史,岂是随便什么人能见得的,若托外人着手,须得先打通关节,买通王刺史身边的人,如此,方有机会近他的身,要是事情不急,那也罢了。可大人这事是个急事,你我谁也保不定京城里什么时候会出什么事儿,襄阳离京城可不近啊。”
丁原点头道:“此事当真拖延不得,上头的意思似乎很急哪。少不得只能让奉先冒一冒险了。若是拖得久了,恐防朝中生变,到时,就算事情成功,咱们也来不及上京了。”
眼见事情没了转圜余地,张果急得额头冒汗。这蒋干是个什么样人,张果一清二楚,他出的主意岂能够听得。自己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拓跋力微忽站出说:“大人,卑职倒有个主意,既能保此事马到成功,且不必十分冒险。”
“力微请讲。”
“大人,依在下看来,张,蒋两位大人皆说得有理,但总不能有十分把握。倘若大人能将王敏请到我营中来,再要行刺他,谅必他插翅也难飞。”
丁原击股赞道:“好计!但只不知该如何才能请得王敏来呢?”
“自大人来此之后,王敏一向十分忌惮大人,早有心要夺了大人兵马。大人正该顺其之意,假托告老还乡,王敏必十分心喜。大人原也是一州刺史,现又是他左右手,于情于理,他都会亲自来送行,到时,大人只需埋下伏兵,必能一击而定。”
丁原喜之不胜,畅怀大笑,张果亦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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