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牛皮雷吹爆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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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张果与檀石槐约战之期已到,一早,便听到城外号角声大起,鲜卑军齐结南门,檀石槐单骑出列,应约到城下叫战。
张果见他雄壮威武,手中大刀光芒耀目,极是骇人,更见他身后百余袒胸之士,壮如铁塔,心里早怯了几分,哪敢出去跟他挑战,便紧闭城门,也不去理他。
檀石槐见他久不出战,不觉大怒,喝骂道:“吕布小儿,你要再不出战,信不信我打破你城池,血屠全城,杀你个鸡犬不留!”
张果听他语多恫吓,也火了,叫:“操你奶奶的,有种你他妈就来啊,谁怕谁啊!”
檀石槐面子上下不来,当即喝令全军攻城。
这一场好杀,直打得天昏地暗,城下尸积如山,血流遍野。
鲜卑军士素来对檀石槐大帅敬若神明,但有号令,无有不遵,如今他又亲临前线,士兵更是悍不畏死,奋勇争先,冒着箭雨,强攻到城下,冲撞城门。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收起的吊桥早被他们撞烂了,城门也大有危险,虽然高顺早命百多士兵去堵住城门,但城门虽坚,也难承受如此连番撞击,门枢都快松脱了。
“拿我的炮弹来,拿我炮弹来!”张果急得跳脚大叫。
四个士兵提着二箩筐张果做好炮弹飞跑过来,总数有二十个。
四个士兵一人一个,点燃,扔到城门处攻城的敌军当中。
不想,张果催得太急,他们扔出去太快,那火绳又不是火药做的引信,有二个竟被人踩灭了,隔了一会,其余二个才轰然炸开。城下顿时燃起烈焰,爆炸的冲击力掀翻了好几个敌兵,弹片横飞,又击伤了好几个。散开的火焰点燃了其余二个,紧跟着又是一阵爆炸。
攻城敌军当即倒下了十余人。余皆惶恐,惊慌逃走。
“我日你仙人板板,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张果兴奋地骂道。
檀石槐见敌有如此威力十足的武器,急令撤兵。
张果得意地哈哈大笑。
檀石槐回帐,急召众将商议。
他问:“想不到,敌军之中竟有如此犀利的武器,诸位,你们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诸将皆面面相觑,摇头说不知道,更从未曾见过。
座中一位身穿兽皮,胸佩骷髅饰物,头插雉羽,发长及腰,活像野人般的家伙站起说:“大帅,我观敌那物能发雷声,起大火,倒像是天雷一般。若我所料不差,定是那吕布身边有能人异士,采了天雷,收于其中,才有如此威力。”
檀石槐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亦大觉有理,忙问:“爨师即识得此物,想必定有法子可治压它。”
这爨师乃是濊貊族的大巫师,也是族长,濊貊人最是野蛮贪酷,以往没投靠鲜卑人之前,胆子极小,常到幽州偷我汉人的东西,偶尔也会去并州。
后因依附在檀石槐帐下,有了大靠山,实力渐渐强盛,又学了鲜卑人的骑射,渐渐便有点不把汉人放在眼里,像疯狗一样到处抢汉人东西。
去岁,吕布就曾和他们打过一战,因孤军深入,反被濊貊人所败。当日领头的便是这位爨师。
他还清楚记得那次吕布一人杀了他近百族人,后终因寡不敌众,被他从后偷袭,飞石击中吕布脑袋。他原以为吕布已经死了,因怕吕布手下追来,所以剥了吕布的战甲便逃了。
哪想,这吕布居然没死,害他被鲜卑人取笑了一场。
现听檀石槐问起治压之法,他不免想起了这事,冷笑道:“大帅,我早与你说过那吕布已被我杀死,你们偏不信,现在可见我没骗你,那吕布定是遇到了神仙,又给他还了魂,他那天雷之法,必也是救他的仙人所授。他那战甲现还穿在我弟弟身上呢,难道我还真骗你们不成。”
他身后一个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西川红锦百花袍,腰束狮蛮带的濊貊人两手叉着腰,神气活现地扭了扭身子。
因他个子矮,相貌又丑陋,远不及吕布高大英俊,这些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活像个小丑一般。偏他还要显摆,众人见了,都憋着一肚子的笑,他却不知道,更加得意扬扬起来。
檀石槐笑笑,说:“爨师,这些就不必在去说了,你只快告诉我破解之法。”
爨师仰着脸,鼻孔朝天说:“要破他之法,又何难之有。大帅明日只需多备些水便是。”

檀石槐闻言,击案称妙说:“我知道了,爨师用得这法子乃是汉人的五行相生相克之术!”
爨师被檀石槐一言揭穿了法子,脸上大有不快。他却不肯承认,咕哝道:“什么汉人,这是我自家所创的法子,是我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哼,那汉人的东西我连瞧都不要瞧。”
檀石槐见他嘴倔,又知他们濊貊人脾气最拧,偏又自以为是得很,你就算不往他脚底垫砖,他也会自个儿扯着**往天上拽,遂只笑得两声,岔开了话题。
既有了法子破解,到了第二天,檀石槐便又来攻城,战况进行得极为激烈。有了昨天的教训,张果已在四门之上作好了充分的防御准备,因此,一直打到黄昏时分,敌人才在南城门前立稳脚跟,于是,疯狂撞门。
张果便又搬出了他的轰天雷,照下连扔数个,哪知竟被敌人用水把火绳给浇灭了。虽然,最终还是被他保住了南城门,但已难支撑多久。当然,他还可以把南城门用石头、木头彻底封死,可他总不能把其余三门也封死吧——那三门也已岌岌可危。
张果忧心如焚。守又未必守得住,出城迎战,敌军近五倍于己,且又有慕容耐的五千铁甲军,如何打得赢,等待援军吧,可是援军在哪?
在座诸将也是一筹莫展,他们心里其实都有一个主意,但是哪里说得出口来。
张果见他们沉默不语,只时不时地望自己一眼,心里已经晓得他们的意思了。他暗想了一会,不得不作出决定。
他说:“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们想得是什么主意。”
张果站了起来,说:“好吧,为了五原百姓,也为了大家的身家性命,我听你们的就是了。明天我就出去单挑檀石槐!”
“大人万万不可哪!”高顺惊得直站起来。
“大人身为三军主帅,如何能去冒这危险,不如让末将去吧。”张辽慷慨激昂地说,“末将纵然拼得一死,也定要取那檀石槐的头来!”
张果感动万分,心道:还是高顺和张辽对我最是忠心啊!
他摆了摆手说:“顺哥,张兄,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只眼下除我之外,怕再无人是那檀石槐对手了。少不得只能我出去领教一下他的威风了。身为主帅,这个险我是必须得冒的。”
“可是大人,”高顺说,“那檀石槐实非等闲之辈,能负千钧之力,手中龙雀刀更是神兵利刃,削铁如泥。若论武勇,大人虽不逊于他,但只我军中现无神兵可抗他的龙雀刀,寻常兵器触之即断,大人如何去得?还请大人三思哪!”
张果哈哈大笑道:“怕他作甚,我正要夺了他的什么神雀刀送给你呢。高顺,你不必再劝我了,我决心已定,各位亦不必再多说了。散会!”
众将退出,高顺走出几步,又回头想说点什么,张果伸手阻止他说:“高顺,别婆婆妈妈的,危险不危险,我心中有数。你出去吧。”
高顺见大人不听劝告,便与诸将商议相助大人退敌之策。
宋宪献计说:“眼下事急,敌军势大,我又无援军,坐困此城,终非长久之计。吕大人甘冒奇险,也是无奈之策,鲜卑各部大人素不齐心,唯檀石槐勇略,是以人都听他号令,若能在阵前斩杀檀石槐,敌军无首必乱,到时,我军一鼓作气杀出城去,或能一战而定。但只慕容部向与我有仇,更兼其死敌拓跋部现在我城中,慕容部首领慕容木延必不肯善罢甘休,其次子慕容耐铁甲军强良,非我所能抵敌,须得防他在我出城之时,于后追击。若是能设法去其一部,余皆不足为惧。”
高顺:“宋兄所言极是,但只不知如何才能令铁甲军不战自溃,哪怕是拖个半天也好。宋兄可有什么高见?”
宋宪笑道:“高见不敢当,不过法子倒确有一个。铁甲军再强,亦不过仗着有马,若是无马,亦不可如此。高大人,我现有一兄弟正在慕容部中掌管军马,若能得他相助,铁甲军不足惧也。”
高顺大喜,说:“此事就有劳宋兄了。”
宋宪拍胸脯保证说:“高大人,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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