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吕布改良蛮藤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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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拓跋诘汾及他的手下当教官,张果的骑兵营进展神速。魏续的伤亦渐渐好了。眼下,诸将当中唯有郝萌在外办差,还未曾回来。
张果知郝萌去南蛮之地路途遥远,且要找那有藤甲军的什么洞洞儿主人,亦极不易,是以,不免有些担心。
这几天,不知何故,张果眼皮儿老跳个不停,根据迷信的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偏张果这眼皮儿跳得奇,时而左,时而右,也不知是个什么兆头,保不定还是有灾呢,只怕这灾多半还在郝萌身上。
张果心中怅然若失,终日闷闷不乐。
这天,张果正独坐在军营里,眼皮儿跳得比往日更急,正不知会出什么事故,忽有小校来报,说郝大人回来了。
张果飞跑出去接他,不想郝萌神色慌张,极为焦急,且一身的狼狈。张果顿觉事有不妙。
果不其然,那郝萌飞跑而来,叫道:“大人——。”一言未了,郝萌早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大人,卑——卑职办事不力,东——东西被马——马贼劫了!求大人恕罪。”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且起来,慢慢说。”
“大人,自那日卑职受命前往南蛮之地购求藤甲,一路跋山涉水,费尽千辛万苦,总算不辱使命从那南蛮洞主手里买到了藤甲,又仔细打听得制作方法,卑职不敢让大人久等,路上未敢有丝毫怠慢,昼夜兼程赶回,谁知,途经朔方郡地面时,被一伙马贼把东西俱抢一空。卑职力拼,终因力单势孤,难以抵敌。卑职原想和那伙贼人拼个一死,抢回藤甲,但又怕无人回来给大人报信,只好暂留性命赶回禀报。望大人权留卑职性命,待卑职领兵夺回藤甲,届时,再听凭大人处置也不为迟。”
张果扶郝萌起来,安慰他说:“郝兄何出此言,无端端地我又罚你作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且起来,和我详细说说那伙贼人究竟什么来头,有多少人马,现在何处?”
郝萌答道:“大人,那伙贼人皆着胡人服饰,有一二百人,为首的大王好生了得。”
张果不禁心想:何时又多了一伙胡人马贼,莫非是拓跋诘汾的部下?
张果忽挥了下手,想:“管他娘的是谁呢,眼下要紧地是抢回藤甲。”
张果当即传下命令,着宋宪,郝萌各带三百兵马前往剿灭山贼。
三将去后,至晚方回,张果正在营中等着他们,见他们有说有笑的,便知是马到功成了。
张果细问之后,才知原来抢了郝萌东西的那伙马贼不是别人,而是宇文霸,也就难怪郝萌会打不过他了。宇文霸本是出来溜马的,偏巧碰着郝萌回来,还当他是商贩,便出手抢了他的东西。
到了次日,张果便迫不及待地拿出藤甲来试验,因他要防着拓跋诘汾一手,是以,未曾邀他观看,只带着高顺、宋宪等自家将领,远远地躲到偏僻处试验。
那藤甲看去油光光的,拿在手上,分量更是轻巧,张果心喜,便命人挂在木桩上,命曹性以箭射之,宋宪用刀斫之。
这藤甲果如“三国演义”写的一样神奇:刀砍不入,箭射不穿。
众将皆感惊讶,不禁越发佩服起大人来。都夸他见闻广博。
张果得意万分,说:“你们但知这藤甲坚韧,却不知它有个大缺点。”
众将好奇,皆问:“大人,它有何缺点?”
张果摇头摆脑地说:“此物乃是用油熬炼出的,若用火攻,你们想会如何?”
众皆惊愕无语,心里越发钦佩大人。
高顺想了一想,问:“大人,此藤甲即有此缺点,如何用得?”
“顺哥问得好,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思考,但只还没什么头绪。我想,若光用藤甲自是不行的,但若能在其上包覆一层不易着火的东西,那此物便可当大用了。只不知该包什么为好,若是用铠甲,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诸位爱将,你们都是久经沙场之辈,不妨都帮着我想一想。”
宋宪说:“大人,卑职倒有一法,不知大人可愿听?”
“宋兄,瞧你这客气劲儿。”张果笑道,“不过也不怪你,你到底是新来的,与我不熟,还不晓得我这人的脾气。有什么你就放开了说,不必客气,更不必谦虚。”
魏续忙说:“宪哥,大人为人豪爽,都拿大家当兄弟看的,有什么话直说就是,纵然说错了,大人也绝不会放在心上。”
宋宪便说:“大人,既然铠甲不行,何不用皮甲试试呢?”
“皮甲?”张果想了一想,说,“宋兄果然高见,但只皮甲在我军中实是少见,若说起来它或许确比藤甲耐火,但只怕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吧?”
“大人有所不知。”宋宪说,“我大汉自有了铁甲以来,皮甲倒渐渐荒废掉了,是以汉军之中皆是铁甲,至于那无铁甲者,索性赤身上阵。但在那匈奴与鲜卑之中,皮甲依然盛行。只有在那像慕容部一样的大部族之中,才置得起铠甲,一则是因铠甲制艺繁琐,二则好铁矿亦是难找,况且,兵器比铠甲更为要紧,故而,鲜卑之中多数部族亦不过是兵器上用些好铁而已,至于甲具倒是以皮甲为主,大人但看拓跋部便可知此一二。那鲜卑族以游牧为生,多有兽皮,是以,在皮革制艺上,他们可以说是相当精熟,制出的皮甲,不但耐火,而且相当坚韧。大人要改良藤甲,为的也无非是防敌火箭攻击,若是大火,别说皮甲,就是穿上铠甲也无甚用处。大人,您说是不是?”

张果连称有理,当即命人去拓跋营中借了二副皮甲来试验。皮甲自然比不上铠甲和藤甲坚实,但在耐火性能上,它比之藤甲却要好得太多。
只不过,若将皮甲覆于藤甲之上,两者相加,分量却也还是有些重,原因盖在于那皮甲为求坚固,乃是用了好几重皮革制成的。
张果心想藤甲足够坚实,只是不耐火,若将皮甲去其数重皮革,分量既轻,且耐火性能又大有提高,足以防敌火箭。试之,果然如此。
张果喜之不胜,立命郝萌着手选址建造工场,制造藤甲,宋宪则负责皮革制造。
张果为了防止有不轨之人窃取藤甲制造方法,特意让郝萌把工场选在极冷僻的城西,并且将每一道制造工序皆分开处理。皮革的制造工场则放在了城东。
张果眼见着自己的宏图伟业正有条不紊地稳步向前推进,心中自是喜之非常。严夫人瞧他每天小曲儿不离口,那叫一个乐啊,不禁深觉讶异,问夫君,夫君却不肯告诉她,只说有好事,还对她说,要她等着享福就是。
张果高兴了几天,不想棘手之事便接踵而至,其一是做藤甲的藤不好找,且耗油很大;其二制造方面也遇到了不少麻烦。
制造方面的难处可以不断改进,无非是多花点时间,制藤甲毕竟不比制铠甲繁琐困难。铠甲的制造乃是个系统工程,从采矿到冶炼,再到铸造,无论哪一项,若要改进皆是繁难之极,非专业人士根本办不到。
张果虽是现代人,但他只是个警察,哪里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于此一道,他比三国时的铁匠还不如。正所谓:隔行如隔山,这话可是一点不假。比如现代人中,能有多少人知道那钢是怎么冶炼的呢?
反倒是第一个问题较为难办,所幸张果现在手头宽裕,雇了好些百姓帮他四处找藤,又让陈伦替他去别郡买油。
但只一事,极为难办,也非钱所能办到。原来那藤甲须得反反复复浸上个半年,才能熬制的刀枪不入。张果唯有耐心等待。这未免让他感到很心焦,因为他晓得秦卿、曹干和刘国栋都来了三国,他们肯定不会闲着,这会他们只怕正忙着招兵买马备战呢。
那日,在臧霸处,张果又曾见得曹操,知他已收得典韦、乐进等人,偏他跟曹干长得又有几分像,不能不让张果感到担忧。
他心想:还有半年时间,自己可不能闲着,得赶紧抢在他们前头网罗良将军师才行。三国里头最牛比的军师莫不过于是诸葛亮,若能得此人辅佐,自己的宏图霸业也就有七成的把握了。
三国猛将里头关羽,张飞,赵云,马超这四人皆是忠勇之士,还是一等一的猛将兄,太史慈好像也挺厉害的,黄忠不错——就是老了点,许楮也还可以,徐晃现不知在哪里?甘宁应该在江南吧,太远了。
陆逊倒聪明得紧,可惜这会他恐怕还是个小屁孩——不中用,料不定都还没出娘胎呢。那末周瑜怎么样?这人好像有点小气唉,无端端就把自个气死了。
还是郭嘉比较好,就不知道他这会在什么地方?贾诩好像挺有鬼才,就是毒了点,我记得好像就是这小王八蛋使计把吕布赶出了京城。
曹操帐下还有个荀什么来的,也挺有智谋的。啊呀,我怎么把凤雏庞统和徐庶给忘了,那庞统可是和诸葛亮齐名的谋士,唉,这人好像怪短命的,是个福薄之人。我的天啊,我怎么就忘了那人呢——司马懿,这可是个了不得人物。若能得此人相助,且又有诸葛亮当我的大军师,我岂不左孔明,右司马,必能横扫天下。
哎呀,这事还得考虑考虑,这司马懿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野心大得很,只怕我未必制得住他,将来他要反了可怎么办?
说到叛贼,还得推魏延为第一,这小子倒是可笑,说起来他好像也没怎样反过,偏就让人骂了几千年,未免有点冤了他,唉,没办法,谁叫他生就脑后反骨,是个天生的反骨仔,怎么能不叫人讨厌他呢。
咦,糟了,我咋就把自己——吕布给忘了,说起来我好像和魏延是一个德性呢,论反叛,两者不遑多让。
张果正胡思乱想时,忽闻报说刺史有公文来,拆开看后,原是并州刺史丁原要来此地视查。张果大喜,忙命人下去准备一应迎接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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