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张辽当关谁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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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回家睡觉时,因为在城墙上着了风吹,醉意更盛,幸亏有魏续陪着他,要不然,他就得躺大街上大睡特睡了。高顺因为要值守下半夜,所以也回军营睡了。城上防务都交给了郝萌和曹性负责。
郝萌为人最是小气阴险,惯会挟私报复,他带了好几个亲兵,假借巡查之名,实则想找出那小兵来教训他一顿。
他找到那个小兵时,那人因为喝多了酒,已是睡着了。郝萌大喜,一脚飞踹他肚子。
那人惊得直跳起来,怒目大喝:“谁打我?”
“是我!”郝萌神气十足地说。“值勤之时,你居然敢喝酒睡觉。来人啊,把他给绑起来,军法处置!”
他的亲兵闻言,便冲那人猛扑上去。那人大吼一声,当即和他们对打起来。他拳脚却好,那些人都不是他对手。一时惊动了许多站岗的士兵,都过来瞧热闹,郝萌大声喝令他们帮手。
正当这时,忽听城门里一声大叫:“有敌军,敌军进来了!”
众皆大惊,郝萌慌得忙带兵赶去城门,路上正好碰着曹性,两人会兵一处,赶到城门。那时早有士兵飞跑去通知张果和高顺。
只见城门处,十多个敌兵正在围攻六、七个守军,当中一人极为勇猛,无人能当,手起刀落,便干净利落地干掉了守城门的士兵。他据住后路,四个手下正在拔门栓。
郝萌和曹性当即冲杀上去,那人手持长戟,左刺右扫,无人能近。曹性取箭欲射,他反倒赶将上来,杀了好些士兵,直逼得曹性和郝萌后退不迭。
张果此时刚刚到家门,忽见一个士兵急匆匆跑来,口中连声高呼:“大人不好了,城门失守,敌军杀进城了!”
张果惊得险些跌倒,不及细问,带着魏续飞跑向城门。
等到时,城门已被敌兵打开,宇文霸虽然神勇了得,终究寡不敌众,早遍体是伤,浑身浴血,他却还未倒,手持长戟,瞠目虎喝连声,奋起余威,乱戟横扫,又被他杀了几个士兵,被他牢牢地据住了城门,身边早躺满了尸体。
拓跋诘汾此时已在城外,点齐人马,只待信号起,便挥军杀进城去。
一阵悠长的号角声响起,此便是信号,他知宇文霸已占得城门,心中大喜,当即挥刀喝令:“给我冲啊!”
顿时,三军齐出,飞奔向城门。
张果心惊不已,大声呼喝,令士兵夺回城门。无奈他那些士兵早被宇文霸杀得胆寒,怯步不敢上前。
“都给我退开,让我来!”
人群中忽听一声虎喝,众人不由自主地让开,只见一个小兵手持长戟,拔步飞冲。此人竟是张果在城墙上所见那个士兵。
此人却非狂徒,当真是勇武过人,只一戟便打飞了宇文霸手中之戟,宇文霸早已体力不支,不过二个回合,便被那人刺中大腿,跪倒在地。那人掉转长戟,正中宇文霸下巴,把他打得仰飞出去。
他冲上前去,只数戟,便将夺城之敌兵一一杀死。
此时要关城门已是太迟了,敌军当先之骑早冲进城门。
“张辽在此,谁敢放肆!”
那小兵虎喝一声,挥戟断劈,竟将当先一骑连人带马砍翻在地,后骑更被绊倒数匹。张辽持戟据住城门,敌军竟被他堵在门口,前进不得。敢有上前者,无一不被他砍倒。城门处敌军死伤兵士堆起竟有半人多高。
高顺此时已赶到城墙之上,组织弓箭手放箭。
拓跋诘汾知事败,只得引兵退回。
张果心下大安,飞跑上去,紧紧地抓住张辽双肩,泪水盈眶说:“原来你就是张辽,果真猛将也!你可知道我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盼星星,盼月亮想着你啊。你可算是来了,真把我想苦了!”
张果激动万分,抱住张辽,满眼淌泪。他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假,他早知道吕布有个手下叫张辽,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将。
此人非但勇猛,且颇有计谋,更是忠心耿耿。虽则后来,他投降了曹操,没有像高顺那样忠烈殉主,但那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吕布小儿无能也。

曹操曾赞其:武力既弘,计略周备,质忠性一,守执节义,每临战攻,常为督率,奋强突固,无坚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别征,统御师旅,抚众则和,奉令无犯,当敌制决,靡有遗失。论功纪用,宜各显宠。
其人真个是有勇有谋,忠信仁义,实为无双之将。
张辽乃魏五子良将之首,曾镇守合肥,威震江东,杀得孙权肝胆俱裂,张果对此可是一清二楚。且此人与关二哥交厚,这就更让他喜欢了。
听了张果此一番话,张辽莫名其妙,诧异非常,他想:自己和吕大人从未相识,两人说话今晚还是头一次,何以他说得好像早就认识自己似的。可是在城上时,他又根本不认识自己。
张果亲亲热热地搂着张辽肩膀,边走边说:“我说张辽老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之前我问你姓名,你为什么不说呢?要早知道是你,我把你像祖宗一样供起来都来不及呢。要说起来,你指不定还真是我——,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嗨,我说你们,他妈的还不快拿酒来给我兄弟喝!”
郝萌眼见张辽下了大功,且吕大人待他亲厚远胜于己,又似故交,他早转了性,赶着要巴结张辽,当下便亲自端了酒来。
他边敬上酒,边说:“张兄,刚才你我一点小误会,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张辽淡淡一笑,说:“郝大人身为守城将官,理应如此。我又怎会放在心上。”
“你们在说什么呢?”张果插进来问。
“没,没什么。”郝萌讪笑道。
这边厢,张果摆下酒席替张辽庆功自是不必多说。但只说那拓跋诘汾,眼看就要攻下城了,谁知功败垂成,死伤了不少士兵不说,还折损了宇文霸,当真是痛不欲生,悔之无及。
且经此一战,他若再想攻下五原,已是难上加难。慕容木延给他的期限又只有三天,三天之后,他能不能保住性命只怕是难说得很。至于兵权和他的雄心壮志,都将渺如黄鹤一去不复返。
拓跋诘汾愁眉苦脸,直落得叹气连连。
段飞道:“大人叹气又有何用!”
“段兄,折了宇文贤弟,叫我如何能不痛心呢。”
“战场之上无父子,打起战来岂有不死人的道理。况且宇文贤弟乃是自愿前往,大哥与我也曾劝过,他岂不知危险?宇文贤弟甘冒大险,正是义气兄弟。大哥更应替他报仇,攻占五原,拿吕布那厮的人头来祭他,以慰他在天之灵。”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但只——唉!”
“大哥也不必忧心,我有一计,但不知大哥可愿听?”
“快说,快说。”
“大哥,以我军兵力要在三天之内攻取五原,诚为不易。但大哥若肯依我此计,要取五原又有何难。”
“何计?段兄,你倒是快说啊。”
段飞笑道:“大哥前日令我攻取固阳,路上,我抓了好几个从五原逃难的百姓,本欲问他们五原布防一事,不想,事有凑巧,竟从他们嘴里得知吕布最近在城内大力整顿吏治,以收民心。大哥不如——。”
拓跋诘汾闻计大惊,此计的确是极妙,但只未免过于凶残歹毒,非仁者所为。拓跋诘汾攒眉沉思良久,才摆摆手说:“段兄此计甚妙,但我实不忍加害百姓。”
“大哥——”
“段兄,休得再言。三天之内若攻不下五原,我会亲自去见慕容大人,备说军情,倘他不肯见谅,我自当亲领军法,绝不连累段兄。”
“唉!”
段飞见拓跋大人决心已下,再劝也是没用,只落得一声长叹,甩袖出帐。
忽见一兵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大叫道:“大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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