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越人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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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佩等人在金铠所在的聚居地一呆便是半个月才将一切事情安置妥当。其中五个分支部落总共抽调了五百名善于锻造和冶炼及寻找矿藏的青年男子,而金慈则让金秀和金玫带着选来的四十名八岁到十六岁之间的女子跟随着苏佩去庐江。
百越女子,骨小肉丰,皮肤细嫩,身材娇小玲珑,面容清秀而轮廓分明。金玫更大程度上像一个瓷器娃娃般,无怪乎有金族会将其作为美丽女子的典范。虽然其发育尚未臻至境,但其由于修炼道术和剑术健康的气息无疑让人确信她**后必然会更添魅力。而金玫温亲可人,知道自己以后要侍奉苏佩,便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相比而言,金秀则由于偏向练习剑术而多出一种矫健的气息来。见到苏佩,金秀看到传说降世的少主和自己矮不了两寸,由于继承了蚩尤的战魂,对其本身就有一种威压。知道自己以后将服侍这个人,还是忍不住有些娇羞。
苏佩看其拘谨,便示意水墨上前来,然后拉着水墨的手给她介绍:“这是善水族的水墨,比你小一点,也勇武过人,不让须眉呢。作为随身护卫,你们二人以后要相互配合呢。”水墨知道自己比金秀还要小点,忙上前见礼。
金秀见水墨比自己还要高大些,由于两人都习武,一看对方的气质便有分喜欢,同时也有一种暗暗比拼的劲头在其中。但很快他们两人便熟悉起来。
跟随苏佩去庐江的五百人暂由图鲁西和高顺组成两个队伍进行编制后进行初级的训练。而苏佩等人则主要和有金族商议今后他们在会稽郡相处的策略以及让在会稽的苏氏商会和他们进行交易保证生活物资不至于匮乏。相比于有木族和善水族,有金族倒是不负盛名,金银财宝的储备都比其它两族加起来都要多几倍。实际上也是可以理解——一方面沿海的物产本来就丰富,另一方面有金族本来就擅长采矿和锻造手艺,再加上他们在越王称霸过程中得到的积累,自然是富可敌国。但苏佩对这些只是看了看造册登记后便仍然让金奇长老保管着,他告诉所有人,这些东西目前还用不到,等到有立足之地了,那时可能得悉数入库干一番大事业才能用到。众人听到苏佩对未来的描绘,自然都十分憧憬。
但是苏佩对于有金族的武库还是着实细查了一番,因为那本来就是他寻找有金族的首要目的。有金族的武库就在金铠聚居地后山的溶洞中,他们打着火把进入洞中,各种兵器在火光下闪烁着彩色的光芒。苏佩看这些兵器上不施油脂,但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下也没有锈迹,于是惊奇地问他们如何做到的。金奇自豪地说道:“我们世代都在寻找能够使兵器不生锈的铸造方法,在春秋吴越争霸的过程中我们便渐渐掌握了在冶炼的过程中加入一些微量的别的杂质便能够使得兵器不生锈了,到我们这一代,这种锻造技术更是精湛。抽调到庐江的这批青年俊秀中不少人都达到了这个层次。”
苏佩听得欢喜,便夸赞了几句,同时又问是否有历代传承的宝刃。金奇这时不带大家再看别的兵刃,而直接将他们引向溶洞深处,来到了另一个小的洞口。通过一阵捣鼓,金奇将洞口的石门打开来。然后他告诉苏佩:“少主,这里是武库的库中库,历代只有长老才掌握进这道门的方法。而每次库中库迁址的时候都是长老自己选址建造机关。”有金族的祭师由于知道这个秘密,自然不会惊讶,但是其他人包括苏佩在内都表示了很大的惊异。
进得库中库,苏佩等人这才吃了一惊。这个库和外面首先在湿度上便存在很大的不同,这里的湿度很低,适合存储金属制品。而这些兵器陈列架每一个都设计成符合兵刃风格的造型,每一件兵器都有其特性说明和曾经效力过的名将。让苏佩惊讶的竟然是李牧使用过的一支镔铁战枪,长为一丈七尺,重六十四斤。苏佩半信半疑地问金奇:“金长老,这柄战枪是出自咱们族人的手吗?又是如何回到这里的?”金奇回道:“当时李牧辗转相托找到我们族的长老,这是当时我们族内长老亲力锻造的精品。锻造的时候就说明了那一代只能是李牧使用的,李牧后来自然是辗转又归还回来了,所以存放在这里。”
如此这般的兵器更是很多,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当来到一个陈列剑的地方,架子是空的,苏佩留意看了一下,上面标注的是“越女双剑——紫电青霜”。正要问剑的下落,回头一看,金奇和金慈拉着金秀跪在自己身后。苏佩恍然大悟:“呵呵,看来这是金秀现在的兵刃?”

金奇回答道:“由于此女武艺和人品都配得上这对宝剑,金慈来讨,我便给了,但说明只有金秀能用,等她之后得归还到武库等待族内下一个配得上的人使用。”
苏佩看三人诚惶诚恐的样子,呵呵一笑:“既然长老说金秀已经配得上这宝剑,想来确实如此。抽个时间我们大家也来欣赏一下金秀小姐的剑舞看看如何。”顿了顿,苏佩继续道:“实际上这些东西不是用来收藏的,在这里的价值远远没有在它们应该发挥功效的地方价值大。不光是金秀如果有能力就能拥有这对宝剑,今天我带来这里的人,日后对重兴我族繁荣甚至在乱世中重建秩序都有很大的帮助,因此今天来这里的青年人都可以选一件武器苦练武艺。实际上,对于这种近乎神兵的东西,如果不能获得认可,只能给自己带来灾祸。所以大家选一件就可以了。”
众人听了大喜。图鲁西看中的是一只吴起用过的佩剑,而高顺选择的正是苏佩提起过的李牧用过的镔铁战枪,水墨看中的则是另一柄由王翦使用过的战枪,金玫拿到的是一柄如秋泓般颇具来历的短剑,其他人也均有所获。
众人见苏佩自己没有动,于是都有点不安。金奇告诉苏佩,作为镇库之宝,这里存有天嗅魔将千辛万苦搜罗来的上代魔主使用的战弓和佩剑,问苏佩要不要都带走。并把苏佩等人带到了中央的一个宝盒边上,通过繁复的开启方法,他将蚩尤佩剑和战弓都取了出来。对于战弓,苏佩拿在手中便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看其质材,应该是某种神木通过各种炮制手段加固了其硬度但又不伤其韧性。苏佩拉了拉空弦,感觉其力度是自己在庐江接触的强弓两倍以上。金奇介绍说根据世代的传说,此弓拉开后,用普通的箭矢,准确射程在二百步以上,若是经过琢磨的优良箭矢,准确射程可以在三百步以上。苏佩郑重地做好准备工作,用尽全力,将弓拉了八成开,就这样,有金族人已经很是惊讶了。他们知道苏佩目前不过九岁而已。
看看图鲁西和高顺在边上虽然也有些惊讶,于是苏佩笑眯眯地将弓递给图鲁西:“喏,你来试试。”
图鲁西随意地拉了一下,脸上马上僵硬了起来。他也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腿,扎好架式,奋力将此弓拉开来,最后也只勉强拉到接近八成。但图鲁西自己知道对于弓来说,最后差得那一点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于是他跪下来,将弓举过头顶:“少主人,图鲁西鲁莽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了。”
水墨和高顺都在江夏战场上见识过图鲁西的谋略和武功,此时听他如此说,才感觉到他对苏佩终于完全晏服了。
苏佩取过图鲁西头上的弓,示意没有拿别的东西的水秀帮着拿了。然后笑道:“老图你如今随我到达的已经穿越你们当时图谋很久的中原地带,而到了南端。这么大的疆土上,何等人没有?我侥幸来到这个世间并继承到了很多力量,连我尚且不敢断言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为我准备的呢,你当日在北边一定有饮马南方的雄心吧?”
图鲁西仰起头来:“确实如此,我随檀首领纵横北方自然有此雄心。”
苏佩笑道:“有此雄心自然是不错的,这回你有更大的平台,让我们一起为将来的乱世打算吧。或许你也有机会回到北方,引领你的族人加入到这场潮流中来。”
图鲁西重重地叩了一下头:“图鲁西愿为少主效力,那一天定然是我们的。”
此时高顺也跪下来道:“我高顺是少主人**来的,今后水里火里但凭主人吩咐。”
苏佩将图鲁西和高顺扶了起来:“有你们效力,何愁事不成?不过你们务必要继续锻炼自己,小心谨慎,戒骄戒躁,那样才能在以后的乱世中不产生大的失误。”
说完,苏佩握上蚩尤佩剑。忽然间,苏佩感觉有些不舒服。他闭上眼检视了一下蚩尤留给自己的记忆,原来是蚩尤和炎帝分裂后,蚩尤曾经用这把剑斩杀了一个和炎帝以及自己关系都很好的女人。蚩尤由于后悔,所以后来就很少使用这把剑,而这种情绪自然也传给了苏佩。
苏佩叹了口气,将佩剑放回盒子里,对金奇道:“这把剑是把好剑,但上代魔主有错用的时候,所以不再有那种兵刃在手,世界在手的感觉了。这样吧,可以留在这里继续镇库。”
众人听到都觉得玄妙无比。但仔细想想兵刃在手最大的感觉就是世界在手,而如果一个兵器会让使用兵器的人产生后悔或者心有杂念,那样定然不和谐,无法达到取得世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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