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国色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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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佩、水墨、图鲁西、关羽等人用了一天时间便追上了木青等人。又过了五日,他们返回到善水部族的聚居地。
水色少不得又和聚居地的平民们讲了一遍魔主降世的消息,善水部族的人听说都很兴奋——魔主降世了,又可以带领他们走向繁盛时代了,于是着实欢庆了两日。
苏佩终于见到了这次战役的起因人物水柔。她才十二岁,但已经出落得只比水墨矮上半头。出来见苏佩的时候她披着一袭水蓝色轻纱,如自然精灵般出现在苏佩等人面前。她赤着脚,黑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一颦一笑都让当场的人有窒息的感觉。苏佩暗想如果这种女人只要给甘宁等人随便一个暗示,估计他们都会郑重考虑让这个暗示成真的。想到此处,苏佩有些骇然——难不成所有人都是甘愿为美丽的东西牺牲不成?
此时水柔盈盈下拜:“水柔见过少主!”
苏佩赶忙让起身,然后转头对水色道:“水色长老,我欲将水柔和水墨收作随身近侍,你看如何?”
水色跪下来回到:“少主青睐,那是他们的福气。何况按照祖上的也有遗训,善水族女子生来便是魔主大人的人,先前所为,只是因魔主大人尚未降世权宜之计。如今魔主大人降世,我等自然便属少主所有。”苏佩因为已经从水墨处知晓这段密辛,而除了善水族人,余者都一片哗然。
苏佩问依旧跪在地上的水柔:“不知你对作我随身近侍意下如何?”
水柔伏身答道:“先前水墨姐姐也问过我,我的回答仍然是愿意追随少主身边,但凭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佩呵呵大笑:“谁会如此不懂怜香惜玉,要水柔小姐去汤火中煎熬啊!你起来吧,和水墨一起准备和我们出发吧。”众人也是大笑。
苏佩对跪在地上的水色道:“水色长老,我想见识一下除了水墨和水柔外,你其他儿女和孙辈,你起来作着罢。”
原来水色的儿女中除了最幼小的水柔和水墨,余下的依次是三十二岁的儿子水光、三十岁的女儿水华、二十八岁的儿子水天、二十五岁的女儿水流、二十五岁的儿子水锋、二十三岁的女儿水月、二十一岁的儿子水羽、十九岁的女儿水素、十九岁的女儿水香、十七岁的女儿水露。四个儿子都是战将,以水羽武力最高,而女儿当中水墨的武力又比他稍好点。水流和水锋是双胞胎,而水素和水香也是双胞胎。水华也是六祭师其中一位。
在水色的孙辈当中,以水光的儿子十五岁的水明为长,倾向于武力方向发展。其余孙辈诸男女也有不少不错的苗子。
苏佩又见了其他出色的将领和长老,其中将领当中以水流的丈夫水邦为最出色。除了水墨和水华长老中间以一个二十岁叫水秀的女子较为出色。
见过诸人,苏佩道:“如今我们和黄祖交恶,江夏地界内不宜再久留。来时我派人专门对大别山内的地形有所勘察。我看中了一处,在庐江境内和有木族不太远的地方,你们现在准备搬迁吧。搬迁到庐江境内我也会方便些安排你们的生活,具体情形你们可以向有木族了解如何操办。”
善水部族听说要迁徙,都是十分担忧,但听木青等人描述了苏佩对他们部族的关照,再想想如今水墨和水柔就在魔主身边,对善水族的眷顾定然不会比对有木族少,因此便商议着来搬迁。
苏佩见搬迁的事情没有多大阻力,于是又对水色道:“虽然祖制以善水一族的女人予我,然若如此滥取,有伤天和。况我本年幼,不需太多人服侍。因此只取水墨和水柔以为近侍足矣。余者各自按照原来的生活过就是了,我赐你们这种权利。另外,女子十六岁方发育健全,在此以前不可有婚嫁和媾和之事,违者严惩不怠。而我这边需要选侍女也会在十六岁以下选拔确定,如此便尽量不会发生和族内男子迎娶发生冲突。还有便是善水族本来便女多于男,可以让女子和本族外男子通婚,但通婚后只是外戚,不再算本族便是。如此善水族也可以多得帮扶之力。”善水族人见如此安排,魔主虽有权力对族内的人和物支配,但不会轻易伤及个人的权力,都是很满意。而图鲁西等人见如此安排,便知自己等人若讨得这些女人的欢心便可以得到,因此也是心下欢喜。
苏佩又对木青和水色道:“有木族也以今日所述为准,你要将这些指示传达到,务必不要在族内产生以强凌弱的情形。这一戒律以我做起,你们要申饬各豪强家族约束子弟,豪强要有为族内贡献的觉悟。若发现在族内为所欲为,我将严惩之。”木青和水色忙不迭的答应,因为在两族中间,自然是以他们两家为尊,他们必须带好头才能约束别家。
处理完事务,苏佩回到自己的营帐,水墨和水柔已经将他的营帐整理得井井有条。苏佩召过水柔:“水柔,你兄姊等人都各有所长,不知你专攻哪方面?”
水柔回道:“跟随母亲学习道法,略有领悟。其它舞枪弄棒的事情,兄姊等人都不让我动。”她气鼓鼓地去看水墨。那意思是说你看你们不让我和你们一样学习这些技艺,现在丢人了吧。水墨但笑,也不理她。

苏佩笑道:“这样吧,我们到了庐江,我给你找个更厉害的道术老师。另外,你也可以挑一些比较静的项目如琴棋书画之类的来学习,如果你真的对武艺感兴趣,我也可以教你一些剑术,你看怎样?”
水柔雀跃起来:“那太好了,免得他们都说我除了美丽什么都不会了。”
水墨这才说话:“柔柔,我们固然是嫉妒你的美丽,但是确实怕你练习那些下苦功的力气活不漂亮了怎么办?”
水柔皱了皱鼻子:“那就是说我不该得到这种东西罢,还有什么?”听得水墨和苏佩相对苦笑。
水柔问苏佩:“到了庐江,除了我和姐姐,还有谁服侍少主呢?”
苏佩想起蔡琰临走时那一瞥之间的情意和那句“傻瓜”来,于是眼中泛起一片温柔之色:“水柔,华夏族女子不像我们善水族的女子,她们啊可不是生来就要服侍魔主的,而是需要礼聘过来才可以。”
水柔嘻嘻一笑,对苏佩乐道:“她们这么麻烦啊,还是我和姐姐好些对不对?”
苏佩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心里想如果自己是五大三粗的莽汉,这些女子的心思可能向来是不用去理睬的,需要她们了就召她们来,不需要了只要给够日用的东西便十天半月都可以不去管她们的死活。但自问没有那么大条的作风,也不可能不顾别人的感受,问水墨和水柔有没有情郎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如果她们都有心仪的对象了,自己也不可能横刀夺爱,只会**之美的。
水墨见苏佩没有回话,将水柔止住:“柔柔,你别在少主面前纠缠不清,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事了,其余的少主自己会衡量。”
苏佩对水墨笑了笑:“水墨,别去教训水柔要她像你一样世故,本心是最好的东西了,如果说什么都有思量再三,那就失去本心了。”水柔见苏佩回护她,对着水墨作了个鬼脸。
水墨对着苏佩笑道:“你现在就这么宠着她,她越来越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苏佩拉住水柔和水墨的手放在一起:“你们两人服侍我呢就算宠着我了,我当然也得宠着你们,不然你们岂不吃亏了?”两人都闹了个满脸通红。
此时,外面报水色长老来见。苏佩放开水墨、水色两人的手,让水色进来。
水色进来见两女儿颜色动人,心想魔主这么小便会侍弄女人可真厉害,心下又是敬畏又是喜欢,不敢再看了两个女儿,回头问苏佩:“少主对这两个丫头还中意?”弄得水墨和水柔脸色更不自在。
苏佩知道水色肯定误会了,笑了笑:“刚刚聚在一起,聊聊各自的见识,彼此熟悉一下。她们都很好,还得感谢水色长老家教不错。”
水色见苏佩称道,心下欢喜。于是说道:“我们在收拾行装准备迁徙。族内原有一些金银珠宝等物为数不少,想来听听少主的主张如何处理。”
苏佩听了一惊,问道;“你们何来金银等物?”
水色道:“有七成是历代攒下来的,有三成是近年来用山货和山外换东西时去除日用品外积攒下来的。知道山外人交换都用金银,我们也找到了一些小的金矿采集了一些,总共可能有千多斤金子,和近万斤银锭。”
苏佩情知蚩尤部下多是一些锻炼兵器的,对金属有天生的敏感,但是对于这些女人的蓄积也还是很惊讶。便问水色:“不知我们善水族还有多少长于找矿和炼造兵器的工匠?”
水色道:“寻找矿藏倒是我们族内擅长的,但炼造兵器不是我族所长,有木族比我们要好些,但是也不是六族中最好的。六族中最好的应该是如今在会稽郡的有金族,也就是原来的曾经越国的中坚力量。”
苏佩沉思了一会,对水色道:“你帮我留意一下有金族动向。另外,我需要讲善水族内擅长探矿的人组织起来,在新的聚居地以及我们能够控制的地区内,你们要去寻找金矿和铁矿,开采并提炼。至于你们这些囤积的金银,可以将一半转移到庐江,作为你们对苏氏商会的入股,供养族内的日常用度。由于近期迁移,你们可能都没有办法获得稳定的山货,这样的话你们也不虞没有粮食、盐巴等日常必需品。至于另一半和哪些珠宝,你们先继续囤积起来吧,如果投入在庐江的过多,那里的物价也会上升太快,不利于稳定。”水色对于苏佩所说的后面的话似懂非懂,但是听到说那些珠宝可以留下来,也是很高兴,毕竟那些珠宝许多都是世代相传的,琳琅满目的东西,女人是最喜欢的。
水色想了想:“水墨和水柔去庐江,让她们选一些珠宝佩戴如何?”
苏佩心说作娘的还真是惦念自己的儿女,于是点了点头笑道:“你安排吧,少带些就可以了,我们又不和别人去斗富赛美。何况水墨和水柔如此颜色,佩戴东西只有是她们让这些东西更添色彩,哪里还有什么首饰能给她们增添美丽啊。”
说得两个小姑娘和她们的母亲心下大喜,但是水色还是拉着水墨她们去选珠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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