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千里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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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七年十月初,鲁国鲁城。
九月的鲁国本应该是个丰收的季节,奈何战事频仍,人们无法从事生产,因此地里稍有几株庄稼的秸秆上都是空空的。此时的城里忽然涌进来一队官兵来,这让城里的人都是一阵骚动,人们第一反应便是闭紧上实际毫无用处的房门从门缝中惊惶地往外看。只见这些人并不闯入民宅,而是走一段便在墙上贴上一片帛书。等队伍好不容易过去了,众人中识得几个字的人才告诉大伙,原来此拨军队乃龙舒侯国驸马都尉苏佩所领前去广宗平乱,在鲁城休整半日,这半天里施舍粥饭。这时大伙才发现苏佩的军队驻扎在城内最大的广场上,在周围都开始了粥棚架起大锅开了火,一时间广场周围云集了大帮的饥民。
此时苏佩和众将领正在广场中央的大帐中间议事。在龙舒通过两个多月的休整和训练,苏佩等人练出来七万多精兵来。七月份回到龙舒刚刚赶上了夏收尾声,而九月又是秋收之初,苏佩便收到了刘宏的旨意,说广宗战事胶着,董卓辜负了圣上的期望,十二万兵损几近七成。已派了皇甫嵩领兵代董卓征讨光宗匪首张角,皇甫嵩上奏说希望得到龙舒驸马都尉之助,故下旨让龙舒出兵襄助左中郎将讨广宗。随旨意还有所赐黄金五百斤让就地征粮,苏佩自然不能违抗旨意,便整装出发了。
此次出征,苏佩领军三万人:前军以苏鲁为首,会同张辽、苏杰、荀攸领兵六千人;左军以赵云为首,会同周泰、苏全、郭嘉领军五千人;右军以关羽为首,会同徐晃、苏方、荀彧率领五千人;后军以太史慈为首,会同张郃、钟繇率领六千人押运粮草;中军以苏佩为首,高顺、典韦为副将,鬼谷子、左慈、华佗、贾诩为中军参军领五千人,高顺自控一千人陷阵营在中军,水墨为首,虞翻、金秀领一千医护女兵也在中军,典韦控一千精选禁卫之卒也在中军,如此一来中军实际有八千之众。龙舒便委托给陈氏父子、荀爽父子、许氏兄弟和化名后的蔡邕师徒等人以及黄忠率领的四万余卫戍部队。这些卫戍之卒既是兵卒也是农业生产的主力军,何况龙舒并无匪患,所以主要是用作农业生产和维持秩序,另外让孙策、周瑜等人熟悉军务领兵训练。因为许氏兄弟名气太盛,苏佩觉得总带着他们不妥,于是让他们留下来和众人一起处理龙舒政务、情报以及苏氏商会发展事宜。而鬼谷子等人则因为预料到张角等人在道术方面并非好相与之辈,带上他们稳妥些。
众女除了蔡琰和刘霜在龙舒外,其他人都跟随苏佩出征了。本来梁欣才十一岁,苏佩无意让梁欣出征,但是鬼谷子和左慈都说此女在道术控火方面可堪大用,因此力主让出来锻炼锻炼。苏佩见这样即使出战也有鬼谷子和左慈在罩着便答应了。
其实从龙舒出来的时候裴贤也领了二百兵卒跟着,随行还带了蔡邕,因为从龙舒出来,取道至舒县便上了大道。这条路从舒县起,到合肥便进入九江郡,经过寿春,到竹邑,再到沛国的相县。由于贾诩的情报说申屠蟠在梁国的砀县附近的山里隐居,蔡邕和申屠蟠本是同乡,而且申屠蟠的学问、智谋和为人都为蔡邕所推崇,于是便想去拜访。苏佩听闻,也支持蔡邕去拜访,同时他也修书一封,其中表达了希望此公亦至龙舒任教。虽未抱多大希望,但是从彭城到鲁城途中苏佩便收到了申屠蟠的回信说希望到龙舒养老,已经和蔡邕等人启程回龙舒,于是苏佩等人都很高兴。
每至一处,苏佩等人便尽力赈济灾民。反正皇帝所赐五百斤金子去大户人家筹集粮草也足够赈济许多灾民,顺便展示一下龙舒仁义,收买民声人望总是好的。起初几次苏佩还亲自指导那些赈济灾民的将士该如何赈济并如何宣传龙舒,后来那些将士结合自己在龙舒的生活,宣传得比苏佩还要具有感染力,于是苏佩放手让他们去做。这些将士大多也是出自贫寒人家,具有对贫穷的同情心。再加上施舍得到的感恩和谢意,这些人都有了龙舒主人的感觉,对于苏佩一路收买人心的战略贯彻得自然十分彻底。
“由龙舒至此,吾等已行军千里之遥。此次行军考验吾等机动作战之能力。由此而上经济南国历城、平原郡之平原城再西行至清河国不过五百余里耳。因此吾等已行军三分之二,而用时十四日。吾首先得表彰太史慈与张郃及钟先生,是此二人将后勤部队打造到和机动部队相若的速度行军。”苏佩道。
太史慈、张郃和钟繇三人听苏佩表彰自己,都是精神一振:“此乃吾等份内之事,少主不必过奖。”
苏佩笑道:“千里奔袭,粮草乃头等大事。吾等不比匪徒,可劫掠随处百姓,吾等乃王师,有义务抚恤百姓。故吾等虽说是赈济百姓,实际也是在休整军队。吾等亦知赈济百姓乃除后军外四部之事务。尽管如此,后军亦于十四日内行军千余里,实属不易,故能守得此表彰。”众人都是一片喝彩。

等众人安静下来,苏佩继续道:“鲁地乃是圣人之乡,吾等今日离曲阜不过在咫尺之遥而不能拜祭,实是遗憾。”
张郃笑道:“吾等何不轻骑出城去拜祭孔圣人,半日时光足够矣。”张郃虽是武人,但是对于儒道十分景仰,在军旅间歇都儒士打扮。对于儒道养浩然正气更是身体力行。
苏佩看看鬼谷子、左慈和华佗道:“太师父和两位师父是否要去瞻仰圣人庙宇?”
鬼谷子笑道:“吾等四处云游时不知瞻仰过多少次了,无如吾等在此坐阵,尔等速去速回。”
苏佩闻言大喜:“有太师父此语,吾等可以无忧去拜祭孔圣人矣!”
苏佩叫过苏全、苏杰、苏方三人道:“汝三兄弟是否有意与吾等一起拜祭孔圣人?”
苏杰道:“吾等对于此人是谁都不清楚,去拜祭他作甚?吾等留下来控制军队。”
苏佩笑道:“如此尔等与太师父等人配合,有事多请示太师父即可,吾等当速去速回。”木族三兄弟齐声应诺。
说走就走,苏佩带领十六员将领与六女和五十名禁卫即刻骑马出城,风驰电掣般往曲阜孔庙而去。不到半个时辰,苏佩便赶到了距离鲁城四十里的孔庙。放马狂奔之下,一路上也只有罗婷的超光能够和奔宵并驾齐驱。其它五女和诸将的马虽然也是精选良驹,但终究和龙驹差了点,等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四女和十一员武将赶至。而梁欣由于马术不精,和钟繇、荀彧、荀攸、郭嘉、贾诩五人及五十名禁卫军让苏佩和罗婷等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
众人将马匹笼在一处,让随行的兵士去放牧,然后掸了掸风尘准比进入孔庙拜祭孔子。此时的孔庙因为汉代刚刚将儒家奉为正宗因此并非后世一派天子气派。自鲁哀公将孔子故居改为庙宇至汉桓帝派人修整孔庙并委派孔子后裔孔和为守庙官,此六百余年里,孔子被正式尊为圣人也不过是近二百余年的事情,因此庙宇建筑不过数十座而已,碑文也不过上百方。听闻苏佩等人要拜祭孔子,守庙官看过加盖有皇玺的讨伐黄巾军圣旨确认过苏佩等人的身份后便让苏佩等人按照士大夫礼仪参拜孔子。然后又带领苏佩等人游览孔庙并仔细介绍孔庙中和孔子平生事迹有关的建筑。苏鲁虽是鲜卑族人,但是对于汉家学问和汉家礼仪都是十分景仰,因此听得比许多人都要仔细。而最不以为然的就是那几个女子,她们都出生于蛮族,对于汉家的祭拜自然不是很感兴趣。见苏佩毕恭毕敬地拜祭,她们出于对魔主的忠诚只好也恭恭敬敬地跟着拜祭。
整个祭祀过程竟然持续了两个时辰,看看夕阳摇曳将坠,苏佩笑着对众人道:“拜过圣人吾等还得走自己俗事之道,我们自己就在庙外吃点干粮赶路罢。”
守庙官见苏佩等人风尘仆仆,知道有重要的事情,于是也不敢挽留,唯唯喏喏让苏佩等人离开。
出了大门,梁欣嘟着嘴道:“一个糟老头子,不知尔等为何如此崇敬,害得我跟着作磕头虫!”
众人都以梁欣年幼故而特别容忍。郭嘉笑道:“任何人都能变成糟老头子,但是并非任何老头子都能让人如此崇敬。梁欣妹妹在龙舒学堂学习了数年这个糟老头子的言论竟然不知道这个糟老头的伟大,不知是不是王师傅等人怠惰,不愿给梁欣妹妹讲这个糟老头的生平事迹。”
梁欣白了郭嘉一眼愠怒道:“少姐姐妹妹地乱叫,按照汝等华夏族的规矩,当称吾等为主母才是!”众人看着郭嘉哈哈大笑。
郭嘉张口结舌,期期艾艾道:“少主乃驸马,尔等并未嫁与少主,让吾如何称尔等为主母?”
梁欣道:“吾等虽不比朝廷公主,然在吾等族内,实际也就是公主耳!况少主于公主同样亦并未完婚,尔等为何便以为少主与万年公主为配偶?”
苏佩用马鞭鞭梢轻轻敲了敲梁欣的头笑道:“小丫头跟谁学得这么伶牙俐齿?郭兄称尔等为姐姐妹妹以示亲近,乃由于与吾苏佩亲近,哪有那么多说道。”
梁欣冲苏佩吐了吐舌头躲到水墨背后去,还不忘对郭嘉做了个鬼脸。郭嘉见苏佩如此说,找回了点面子,但是他对苏佩道:“梁小姐所言有理,吾如此称呼确实简慢了,郭嘉往后当注意言行。”
苏佩环顾众人笑道:“是谁当日称‘愿宴饮天天常有,美女环伺左右,方不辜负此生’来着?”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荀彧笑道:“郭贤弟当日之言出自肺腑,今日之言恐也出自肺腑,不过事移时移而已矣!”
郭嘉正色道:“主从之名为大义,吾虽贪食好色,仍需守大义方可,诸位不必调笑于吾。不过有言在先,郭嘉若与诸位同时相中某窈窕淑女,吾将当仁不让矣!”众人又是大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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