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诈降(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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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的这一斧不但将张野劈成了两半,就连地面也劈出了一个大坑,看的两边的这些降卒浑身发怵,心中均是暗想,若是这一斧劈在自己的身上,估计就和张野一样了,于是再也无人敢生出反叛之心。
徐晃上前一步,一斧割下张野的人头,挂在腰间,然后扫视一遍这些降卒,每一个被徐晃凌厉的眼神扫过的士兵都是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但是却无法退动,因为他们都是背靠着山壁。
徐晃心下甚是满意,效果达到了,于是徐晃收起那张冰冷的脸,挂上了一丝笑容,但是看在这些降兵眼里,这张带着微笑的脸比刚才那张冷冰冰的脸更让人觉得害怕。徐晃缓声道:“大家不用担心,我主乃仁慈之主,只要真心投降,概不论罪。”
魏延这时候也带着士兵来到徐晃身边,徐晃一边命令手下将士整编这些降卒,一边走到一旁轻声对魏延道:“文长,此间战事已了,你挑选一百降卒,这一百降卒一定要保证其不会复反,然后再从军中跳出数百兵士,化装成户县的败兵向槐里城逃去。我带领大军去何主公汇合,当你们进入城中的时候,我便让人将张野的人头高高挂起,张扬心痛其弟之死,必然会心神大乱,不会再对你们详加盘查,到了晚间你们便偷偷打开城门,来个里应外合,如此一来,文长大功可成也。”
魏延心中万分感激,在荆州的时候,魏延虽然并没有受到重用,但却因为持才自傲,素不与众军士合群,养成了高傲孤僻的性格。所以,在西蜀的后期,魏延几乎没有一个朋友,这才导致了他最终的悲剧。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魏延刚刚投奔,甘宁便将偷袭户县的功劳让给他,徐晃又准备将攻取槐里的功劳让给他。因为徐晃和甘宁都是英雄惜英雄,看到了魏延的才能,所以便想以功劳使得魏延受到杨奉的重用。
魏延双眼饱含泪花,慨然接令,转身便开始从降兵中选人去了。
户县失守,四万守军非死即降,就连张野也是身首异处,化作冤魂去了地府。也许是张野死的不甘心,竟然给张扬托了一个梦,将户县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张扬,当然,张野并不知道贾诩的计策,否则魏延此次诈降,必死无疑。
当张扬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张扬心中奇怪,自己数十年来都从未一觉睡到天色大亮才醒来,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梦中之事是真的,户县已经失守,二弟已经遇难。
想到这里,张扬急忙起床,来到城头遥望户县的方向,但相距这么远,张扬又能看到什么呢。于是,心急如焚的张扬一面派了两个亲信从西门而出,前往户县打探消息,一面命令士兵加强槐里城东门和北门的城防。
张扬久经沙场多年,心中也明白,如果户县真的失守了,杨奉的军队必然会从从户县来到槐里的北门,所以张扬才让这两个亲信从西门绕路而行,以避过可能出现的杨奉的军队。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槐里必然会面临杨奉大军的两面攻击,望着两个亲信绝尘而去,张扬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向东门而去。
就在张扬派出的两个亲信刚刚走了半个时辰的时候,北门突然来了大约五百人的队形散乱的败兵,从服饰上看,是张扬的军队。大敌当前,把守北门的副将不敢擅自做主,便派人将此事禀告了张扬。
张扬闻讯大惊,户县果然失守了,于是,在接到报告之后,张扬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北门。
这五百人中的领头之人张扬还算是有点印象,是张野手下的亲兵中的一个什长。看到这五百人的模样,张扬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张野是凶多吉少了。还没等张扬来得及开口,只见北面尘土飞扬,似有大队人马朝这个方向而来。
城下的五百人立即慌乱起来,那个领头的什长更是高声喊道:“主公,快开城门,后面追兵马上就到了。”
张扬急于知道张野的下落,加之只有五百人,即便有几个奸细,只要详加盘查,谅也闹不出什么风波,于是张扬便下令打开城门放这五百人进来。这五百人刚刚进城,后面的追兵便已经到了城下,领军大将正是张扬军队只有陈到可与之抗衡的甘宁,甘宁见这些败兵已经进了城,于是也不做任何停留,拨马便再回户县了。
张扬急急忙忙下了城头,将那个什长喊到身边问话:“你们将军呢?”
那什长哭丧着一张马脸道:“主公,我们将军他...他被一个拿着大斧的人给劈死了,死的好惨。”

张扬听了,顿觉犹如晴天霹雳,眼前尽是星光点点,摇摇晃晃就要摔倒。这什长急忙一伸手,扶住张扬的胳膊,张扬才没有摔在地上。好半天,张扬才缓过神来,想到数十年相依为命的弟弟就这么没了,心中是一阵大恸,咬牙切齿道:“徐晃,我一定要你为我弟弟偿命。”
张扬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士兵的声音在他的身后拉得老长:“报,主公,东门敌军大营处竖起了一根长杆,杆上挂了一个人头,好象是...好象是...”
张扬猛一转身,疾走两步,来到这个士兵的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好象是什么,快说。”
那士兵似乎别吓呆了,愣了一下,然后便结结巴巴道:“好象是二将军...二将军的首级。”张扬的亲兵向来都是称呼张野为二将军。
好在张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震惊,只是一把将那个士兵推开,飞一般地向东门而去。那个什长见状,得意的眼神一闪而没,也是急急忙忙跟着张扬而去。
张扬来到东城城头,注目一看,果然在杨奉大寨的营门前方耸起了一根长杆,杆上绑着一个人头,但是距离十里地,哪里会能看得清。不但是看不清,而且只是看到一个长杆,至于杆上有没有人头也是看不到的,但是古来打仗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斩首了对方大将的首级都会在营门口树一个长杆,将其绑在杆顶,以示炫耀,同时也是为了打击对方的士气。
能够有资格被杨奉这样树杆立在营门口的人也只有张野和陈到,因此这杆上的人头**不离十便是张野的,毕竟户县失守的败报已经传了过来。
张扬猛一转身,瞪着通红的双眼,对身边的副将吼道:“来人,点齐所有兵马,一定要将我弟弟的首级夺回来。”
那副将呆了,对方既然敢这样,必然早有防备,说不定已经设好了埋伏,单等着张扬去钻呢。那副将刚想开口相劝,那个什长已经开了口:“主公万万不可,敌方既然敢这样,必然已经有了防备,贸然前去只会中伏。若是主公再有何不测,二将军的大仇何人能报,主公三思呀。”
张扬也不是不知道轻重好歹,刚才只是一时激动,这时听了这个什长的话后,也知道此去必中杨奉埋伏,这才作罢,只是心中一腔怒火发泄不出来着实可恨,张扬怒哼一声,只说了一句“你们好生把守城门,有事立即通报于我”,然后便一甩手回府去了。既然发不了火,那么张扬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喝酒,因为酒是忘却烦恼的最好的东西,尤其是喝醉之后。
夜已经深了,银白色的弯月高高挂在天边,轻柔的秋风不辞疲惫地将远处的花香送到这里,又送向远方。在月光的照射下,槐里城灰色的砖墙反射出一片银白之色,不但是砖墙,就连城头上站岗的士兵的盔甲也从黄色变成了银白色。
张扬早已经喝醉了,而且是酩酊大醉,此刻正搂着一个酒坛子打起了呼噜,失去弟弟的烦恼和悲伤已经暂时消失在张扬的脑海中。
表面看起来,今晚的情况和昨晚没什么两样,但是却不一样,因为城内多了五百个人,五百个不怀好意的人。
突然,城里突然着了火,而且是大火,是能够让杨奉的军营里所有的士兵都能清清楚楚看到的大火。大火之后,城里便乱成了一团,大家都在四散奔走,传播着一个信息,杨奉的大军进了城。
防守四个城门的士兵也开始躁动和不安起来,如果杨奉的大军真的已经进了城,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现行控制四个城门,控制了四个城门,也就意味着槐里城基本已经落入了杨奉的手中,所以他们目前是最危险的。
远处传来了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但却没有呐喊声,即便如此,东城门的士兵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不知道来的究竟是敌军还是我军。
直到这队士兵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虚惊一场后的那种放松顿时让他们感到身上都是汗津津的。领头之人正是今天从户县逃过来的那个什长,身后跟着三百多人,只见他一边跑一边喊道:“杨奉的少量军队从西门进了城,主公正在组织人马抵挡,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们全歼。主公担心敌军趁机攻击城门,特命增援三门防守力量,我和弟兄们便被派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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