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霓裳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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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起床后的笑话后。隐被推到了餐桌上。
脑海里回想着一路上隐漫不经心的打量过的周围的布置,“很简单,却很耐人回味。”隐心中评定道。没有多余的装饰,一切只是日常应用的东西。可也就是这些东西装饰着整个房子,让整个房子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
“再不吃,莲姐要生气的。快点吃吧。”见隐坐在桌前一直发呆,舒雅劝道。
“呃,对不起。刚才在想你家的布置呢,好温馨的感觉。一时想多了。”隐双手合掌在前,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里。
“觉得好就在这里多住会吧。”舒雅建议道。
“嗯,就这么定了,暂时先住这里了。先声明,房租我可付不起。除了一个都不知道值不值钱的人以外,可就一无所有了。”隐高兴的回答。
“暂时,难道就真的留不下你吗?”舒雅在心中叹气道。表面上却显得很高兴似的回道,“那简单,帮我栽花种草就好了,然后在帮莲姐打扫一下家务。嗯,我想这样就足够了。”
“小姐,我的工作自己会做好的,隐先生只要想好怎样帮小姐栽花就好了。”莲姐盯着舒雅坚定的说。
“莲姐,你就休息一下好不好。我要帮你时,你不同意。现在有个苦力能用,你也是这样。隐现在就是这里的佣人了,该怎么做,做什么你可都要好好的教他。”边说着,舒雅偷偷的瞄着隐的反应,见隐没有什么反对的表情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下你就不能随便走了,看你怎么办。”舒雅心中暗喜。
看着争执的两人,隐感到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母亲总是要求身边的侍女同桌吃饭,可是她们总是以母亲的身份尊贵,不能玷污了母亲的身份为由拒绝。而自己每次吃饭都会觉得特开心,因为知道周围的人是真心相互关心的。而母亲在这时候也没了落寞的表情,有的只是一种坚定。一种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不理解的坚定。
“妈妈当时到底在想着些什么呢?”看着同样一脸坚定的舒雅,隐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探求的**。不自觉的,隐放下手中的餐具,离开座位。来到舒雅面前,伸手托起舒雅的下颌,一脸迷茫的看着有些枯萎的面具,“告诉我,可以告诉我,你们在坚定着什么吗?”隐失神的问道。
“隐先生-----”莲姐还未说完就被舒雅挥手止住了。看着眼光弥散的隐,舒雅心中突然一颤。
“可以告诉我吗?妈妈总是说自己最喜欢风了。风是自由的、风是寂寞的。可还是想去做风,因为只有风才会永不停歇的寻找着自己的牵挂。刚才看你们在争着些什么,就像小时候妈妈和侍女们争执的时候的表情一个样。我想知道妈妈那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隐缓缓的把心中所想的告诉了舒雅。
“风吗?你不就是一股温柔的风吗。一股抓不住摸不着的风,一股寂寞的让人心疼的风。”舒雅心中想道。
伸手握住隐托住自己下颌的手,把它轻轻的移到脸颊上,隔着面具轻抚着。“知道了吗?就是这种羁绊啊,好好的珍惜周围的羁绊。那就是阿姨说的风所要寻找的东西啊。”
“羁绊,那谁又是我的羁绊呢?”突然想道彩霞的隐,抽回被握的手,向后跌退了两步。抚着椅背勉强站定的隐目光散乱,只有两行清泪顺着面具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珍惜周围的羁绊,一直流连于《忘情录》的自己却真的忘了最真的东西。前世的自己只是一味的让自己忘记周围的事物,修炼了多少年,遇过的多少人,有过多少喜又有过多少悲,都没有任何的记忆了。而这一世的自己又干了些什么呢?对逝去的羁绊念念不忘,浑浑噩噩的过了不知到有多久,不知道有多少次太阳升起了,鸟儿叫了,花儿开了。脑海里混混沌沌的一片,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我又是谁呢?又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我是那个谁呢?------”陷入了混乱的隐不停的问着自己。
“不要啊隐!”见隐突然不理自己,嘴里却又不住的在喃呢着,感到不对劲的舒雅喊道。

“我是谁?谁又能证明?------”隐突然不再喃呢了,转而发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双拳猛捶自己的头。
“不要,”舒跑到隐的身后,紧紧的捂住隐那鲜血直流的头,“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在折磨自己好不好。”舒雅在隐的耳边哀求道。
“以前的你不要在想了好不好,现在你就是隐,你就是我的隐。让我来证明好不好------”舒雅哽咽的劝说着。
“你可以证明?”听到舒雅的话,隐停止了捶打自己,转头问身后的舒雅。
见隐停止了自残,放宽心的舒雅急忙点头道,“我可以的,就让我来证明好不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
“记得啊,那时被你吓了一跳,可是后来你那强忍泪水的样子让人觉得好心痛,好难受。”隐回忆说。
“我们就从那开始的,以前的你不想记就不要勉强了好吗?就当是在那里重新活一次,让我们来互相证明,成为对方的羁绊好吗?”舒雅有些脸红的问道。
“互相证明,成为对方的羁绊吗?妈妈,这就是你伤心的原因吗?因为有了我这个羁绊而不得不留下来,独自忍受悲伤吗?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像是想通了的隐自语道。
“或许事实就是那样吧,不要悲伤了好不好。阿姨也不希望你这样的。”见隐渐渐恢复了正常,舒雅的声音也变回从前那样柔和。
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舒雅接着问隐,“阿姨以前叫你什么啊?让我也那么叫你好吗?作为是对阿姨的一种留念。”
“我在家里排行老三,妈妈喜欢叫我小三。”当说到“小三”时,隐像是听到了妈妈又在对这自己说,“小三,不要调皮了,来把脸擦一下。”眼中流露着神往的感觉。
“以后叫你三公子好吗?”舒雅问道。
“呃?”回过神来的隐回答道,“叫我三哥吧,现在就我一个人了,当不起公子的。”
“谁说是一个人的,还有雅儿呆在你身边的。”舒雅羞怯的辩道。
“快去洗洗脸,脏兮兮的。还要不要我们吃饭了。”也不理隐有没有反应,拉起隐就往外走。
一直在一边观看的莲姐脸上浮现处一丝欣慰,“雅晴小姐,舒雅小姐终于长大了,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热热闹闹的早饭过后,隐懒洋洋的斜倚在门口,看着不远处的舒雅用喷壶给每朵花浇水。细细的流水在花瓣上溅起一圈圈的雾气,围绕在舒雅身边。初升的太阳带来了一个个七彩的光圈,点缀在花丛之间。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疑从魂梦呼召来,似著丹青图写出。”情不自禁的,隐轻吟着以前读到的诗篇。
“再说什么呢?”感到隐是在说自己,有些好奇的问道。
“再说你的动作犹如天上飞舞的仙女,优美动人。”隐坏笑道。
分不清真假的舒雅无奈的继续给花儿浇水。
见舒雅没有反应,隐轻轻的撇了一下嘴。悄悄的走进屋里。
在厨房里找到正在洗刷餐具的莲姐。隐悄悄的扯了一下莲姐的衣服说,“莲姐,有件事要请你帮忙。我想借些布料做件衣服。”
“你做衣服?”莲姐有些好奇的问。
“拜托,有件衣服想做给舒雅穿穿。”隐低头向莲姐求道。
“难得你小子有心。”莲姐心想。
“嗯-----,这有些不好办啊。”莲姐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不知道真假的隐急的在厨房里来回的转。“要不你告诉我那里能做衣服。”隐问道。
“你有钱吗?”莲姐毫不留情的问道。
“没有,”隐承认道,“那我该怎么办呢?”向莲姐求助道。
“骗你的,”莲姐突然笑道,“你以前没有做过吧,现在最多就是心中有个样板是吧。”
“你怎么知道?”隐不解的问道。
“那有男孩做女红的?真是的,把图画出来,我替你做。你就在一边好好的看着,有问题时再提。”莲姐建议道。
没办法的隐只好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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