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白眼狼白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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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自己是一定可以成功的!一直如此认为。我有的是力量和才智,有的是拥护我的人,凭借这几点,我可以达到权利的顶峰!要出征了,我和盟友们披上最华丽的战袍,带上最精良的兵器,向着天界出发。我的能力可以带给我一切荣耀,当然,也是她的。她在那里等我,我绝对会带给她一切!近了,天使军的锣鼓声……
“啊!”撒旦猛地睁开双眼。又开始做这个梦了,从自己也像人类一样会做梦的时候起,过去的事就不断的在脑海里翻腾,找准一个机会就溜了出来,让自己重新坠入那片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那里除了绝望,什么也没有!**在没有希望的地狱里肆意繁衍,慢慢的,美食、烈酒、女人……那些曾被大家鄙弃的东西在相互间蔓延,歌唱、狂欢……那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可为什么自己无法忘记!如果可以忘记,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如果可以忘记的话……
“叶叶!叶叶!”叶瑶心在门外用力拍着,“快起来,用饭了!”
“啊?”撒旦从冥思中醒来,脸上湿湿的,哼,想不到啊,我也会哭……
饭桌上,撒旦一声不吭,低头向嘴里赶饭,叶瑶心满脸忧虑地看着他,“叶叶,你还好吧?”
“没事!”无聊的人类,我只是随意编了个名字,她居然叫的那么顺口!
“今天还去看他们好吗?”
“昨天不是才看过吗?”
“可是……”叶瑶心低着头,摆弄着小手绢,“今天去一下好吗?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有那个白若在,没有问题的!”撒旦抬起头,看着局促不安的叶瑶心,十分奇怪:“你今天怎么了?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什么啊!?又是这种无聊的理由!人类似挺相信自己的感觉的,虽然几乎没和实际对上!“那好吧”,就让我看看你今天会遇见什么!“不过我今天力量有限,只有法让咱们过去,想向昨天那样偷看可不行喔!”开玩笑,怎么可能!我的力量是无穷的!只是,懒得那样,简直像个**狂!
“好!那,等我去庙里上完香咱们一起去!”
“上香?给谁?”
“神啊!你是神的使者,也去给神上上香、磕磕头吧”
“咦?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堂堂魔王!给神磕头?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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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赶了近三个时辰的路,待到城时都快半夜了,如若不是白若安排的好,镖局铁定只有睡城门外,这样一来,镖局里的众人对白若的敬仰又增加了一成。
大家都太累了,结果,第二天都快到中午都还没人起来,镖局的马悠闲的在店内的马厩里吃着草,今天天不是很热,一切显得那么平静、祥和……
“啊!!!!!!”二楼传来了一声惊呼,打断了这一瞬间的平静,洛紫辰披散着头发,随意穿了一件浅青色缎袍冲出房门,“大家快起床啊!天都大亮了,快起来运镖啊!”
“别吵了!”白若不满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大清早叫什么叫!”
“若若!”洛紫辰从楼上冲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叫我们!”
楼下,白若身着和洛紫辰外衣同色的一件纱袍,优雅地吃着面前的美食。
“若若!”洛紫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结果用力太大,痛的他立刻捂住手,“若若,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啊!今天我们还要运镖!时间只有三天了!”
白若看了他一眼,“你今天穿的挺勾人嘛!”一边说一边调皮地向他努努嘴。
“啊?”洛紫辰这才发现自己不但没系上外套的带子,连里衣都未穿周正,露出了一大片肌肤。他脸一红,慌忙束带,“你怎么不叫我们?”
“他们累了,让他们多睡会吧。”一边说,一边夹了块鸭脯放在嘴里。
“可是……”
“你想说你镖还没运到吧!反正也只有三天了,你们用尽浑身解数也运不回去的!让大家休息一天吧,说不定还可以事半功倍。”
“完了!”洛紫辰伏在桌子上哀号,“完蛋了!我辜负了父亲的信任!我毁了我们的镖局啊!”
“活该!”
“若若你怎么可以这样!”满脸不悦地抬起了头。
“还不都是你害的?还不许我说你!”
“我什么都没做!”
“是谁把镖银主动送进土匪窝?”
“他们穷得打劫,很可怜的!”
“是啊,他们可怜,冒死去土匪窝把镖抢回来的镖师就不可怜了!”
“我……”
“是谁把路费尽数施舍给乞丐的?”
“他们没饭吃!”
“那你们还没钱住店住野外呢!”
“我……”
“结果害得你九姐把首饰当了凑路费。再问你,是谁把自己镖队的镖和别人的弄混淆了?害的两队镖队都走了不少冤枉路?”
“我……”
“是谁好几次带错路?是谁和队伍脱离,害得全部人马找他一个人?”
“我……错了……今天不走还不成?”洛紫辰可怜的低着头。
“白痴!喂,快把脸洗了,我带你去白眼狼那,今天我们一起吃饭。”
“衍儿?”洛紫辰一脸惊喜,“太好了。可是若若,你怎么在这吃了还要过去吃啊?而且你叫的东西都很贵的说。”
“无所谓。”白若的脸上无任何表情,“反正也不是我自己点的,都是别人送的。”
洛紫辰这才发现,楼下坐的食客大都是些年轻公子,而且几乎全用仇视的眼神瞪着自己。美人就是不一样啊!洛紫辰心里一声长叹,可惜啊,就算若若看得上你们,衍儿也不会答应的,谁叫若若是他最宝贝的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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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是在京城,踏雪楼这样的地方至多只能叫小饭庄,但在这儿,却成为了一流的酒楼,倒也算是地理上占了些优势。楼上的雅间今天被城里的魏老爷全包了起来,他带着一群家仆,独自品茶,等着重要的客人。
楼下,得了赏银的店小二在门口眺望,忽见两匹白马从远处跑来,两位俊秀的公子从马上轻跃下。其中一位身着靛蓝色长缎袍,店小二长期在酒楼里打拼,倒也识货,那长袍无论是颜色还是面料都是上等,男子身上的配饰非金即玉,却不显浮华,只觉得整个人万分优雅。另一个人可能是随从,他身上是一件黑色缎面长衫,虽不及前者华贵,但也比常人的好出很多。像主人的那个男子牵马上前,微微一笑,“在下姓白,敢问魏老爷……”

话音未落,店小二就接上了嘴,“魏老爷在楼上等候多时了!公子把马给我,我给您栓好,再喂些料。”
男子芜尔一笑:“有劳。”
店小二不好意思的笑笑,一瞬间他就喜欢上了这位公子,觉得他与自己过去遇见的达官贵人完全不一样,是哪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为他做事,自己心甘情愿。接过后面那个人的缰绳时店小二不由得一愣,这位公子的眼睛似乎有点绿色,可又似乎没有,难道自己眼花了?
黑衣人被他看得火起,正欲发火却被另一个叫住了:“你还在干什么?快上去了!”
“是。”他应了一声,跟着上了楼。不知为什么,店小二觉得他的这声回答半点也不恭敬,看来自己今天真的不太对劲。
走上楼就被魏老爷的家仆拦了下来,他们细问了一番才放两人进去。推开门,里面是一位身穿紫红绸缎袍的胖子,他见两人走来慌忙起身:“你们谁是……”
蓝衣人一步上前,双手抱拳,“在下白衍。他是我的护卫,齐昭远。敢问阁下?”
魏老爷摆摆手,“你知道我姓魏就行了,别的就不用知道了。”
“请恕在下唐突。”
“见外了,白公子请坐。给白公子看茶。”
见外?白衍有些好笑,见外的不是我吧?而且称与自己谈生意的人为公子,是否有些无章法?他的脸上波澜不惊,带着同样的微笑入了座。齐昭远背手站在他的身后。
白衍抿了一口热茶,公式化的赞扬了几句,轻轻放下,“魏老爷,可以看货了吗?”
魏老爷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他们立刻会意,从屋内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挂着镀金大锁的小箱子,郑重地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白衍心里不由得好笑,又包酒楼又抬箱子,岂不是告诉周围的不法之徒今天有笔大买卖?看来,把齐昭远带来没错!只是不知道到底值不值那个价!
魏老爷亲自打开了箱子,轻轻从里面取出一件布满锈的器皿。“就是这个。”
白衍登时愣住了,“角?(商代至西周早期的饮酒器)”
“果然识货!不愧是京城最大古玩店笑春秋的老板,没错,这就是角,白公子开个价吧,如若不是这几日小店缺钱运转,我定不会将他转手与人的。”
白衍不理会他,轻轻拿起角细细观看,在手上掂掂重量,又嗅了嗅,而后斩钉截铁地说到:“抱歉,魏老爷,这是假的。”
“什么!怎么可能?臭小子你是不是想侵吞我的宝物?来人!”门外的十几个侍卫全部冲了进来,各个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俩,魏老爷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到:“要不你将他买下,要不……”
白衍一愣,即而微微一笑:“昭远啊,咱们一不小心入了土匪窝呢!”
“你到是说说,哪里看得出是假的!”
“听魏老爷这么说,好象从一开始就知道它是假的,难道是在考验小可吗?”
“你……”
白衍又拿起铜器:“首先,这尊角的分量很有些重,不像是商周时期的,其次,”他指着角两边的不竖道,“这是用失蜡法做的,早期的青铜器以陶范法做成,是没有范痕的。还有,它没有土味,只有一种汗腥味,再次……”
“别说了。”魏老爷满脸不悦,“你是不买了?”
“在下告辞。”刚欲离去却被人拦了下来,“昭远啊。”
齐昭远微微一笑,这时魏老爷才发现这个看似冷漠的随从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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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响午了,洛紫辰和白若坐在一家小茶楼里百无聊赖的望着大街上的人流。“若若啊,衍儿怎么还不来啊!我好饿啊!”
“早上不吃饭,活该!”
“可是如果我吃了,衍儿来的又早我就吃不下了。”
“考虑的真周全。”白若不再说话,只顾低头喝茶。
洛紫辰见白若不想再搭理他,目光便飘向了外面。
“咦?”白若刚要出声,却被来人制止了,他走向洛紫辰轻轻捂上他的眼。
“衍儿!别闹了!我都快饿死了!”
白衍放开他,“这样你都知道是我?”
“当然,你手指每个角落的触感我都知道!”洛紫辰眉飞色舞,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不会弄错的,就是白衍的手,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衍儿,他是……”
“喔,齐昭远,我朋友。”齐昭远轻点了点头,算是致意。他的目光微有些惊异。“怎么了,昭远,我妹妹很美吧?还是我这位兄弟太美了。”
齐昭远笑笑:“都是美人。”
白衍还不放过他:“谁更美?”
“一样。”更美的人?大概是那夜抱着自己手臂的女孩。
“没意思,走吧,咱们去吃点什么。昭远,让我好好慰劳你一下,刚才那么辛苦。”
“不了,”齐昭远回绝了白衍,“我还有事,先走了。”
“昭远?等等。”白衍跑了过去,“要我送你不?”
“不用了,你陪他们吧,我还要去找胭脂她们。”
“今天麻烦你了。”
“没什么。”
“你,真要做?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我什么时候反悔过!”
“可是,你知道,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朝廷那……”
“没事,你们玩吧。”语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要干什么?白眼狼?”白若问。
“你能否不这样称呼我?我可爱的妹妹?你哥哥才从狼堆里突围的说。”
“你不也是狼?最多今天被同伴咬了!白眼狼!”
“我说你们别吵了,我饿啊!”洛紫辰适时的出来化解了危机。
“好,先吃饭。”白衍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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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瑶心上完香来到城里时,已经是响午了,她牵着撒旦的小手,四处张望,“他们到底在哪啊?叶叶,你力量恢复没有啊?”
“还没。”撒旦淡淡地回应着。哼,笨蛋人类!就是不告诉你,看不累死你!
叶瑶心找了很久都没看见镖队的任何一个人,不由得开始取笑自己,笨死了!怎么可能找的到!算了,她拉着撒旦向护城河走去,“今天不找他们了,我们去看看护城河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怎么样?”
这才差不多!你本来就该好好慰劳我!居然让我堂堂魔王去拜什么神,还好宁死没拜,要不岂不丢了地狱大众的脸!虽然我早被赶了出来……但只要在地狱呆一天就要永远以地狱的荣誉为己任!正想着,忽然感觉叶瑶心停了下来,“你怎么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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