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白衍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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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理由?”白衍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微微颤动着,“那个丫头做事不动脑袋,你也不动脑袋?”他对面,齐青埋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一语不发。“大哥,你可是我举荐给他的!结果,你为了这么个无聊的理由跟女人跑了?咱们下步怎么做?李蔼生性多疑,要安插你进他们家原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结果你还来这出?现在,李蔼必定会怀疑到我头上……”
“会吗?”齐青冷冰冰地打断他,“这两件事情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吧?我救她和你想用我对付他之间有特定的关系吗?一般人最多想到我是个见色忘本的登徒子吧?你想太多了。”
“可他不是一般人!他是李蔼,多疑到什么时候突然下雨他都会认为是有人为了侵吞他的财产而给老天爷下了诅咒!”
“……喔,我错了。”说完,又倒了一杯茶。
“还喝?那是茶,很贵的!不是白水!你这样喝会喝掉我很多银子的!”白衍急得跳,齐青看他一眼,赌气般将先前那杯茶往喉咙口一倒,接着又到出一杯。见状,白衍急得眼泪水都快掉了出来。
“少爷,李蔼公子求见。”门房通报到。
齐青惊异地望着白衍,后者则一副谁借了他谷子没还的样子,脚狠狠跺了几跺,“我马上来。”临走前还给齐青翻了个白眼。
见他离去,齐青放下从先前就一直没有离开手的茶杯,一口气喝了那么多茶他还真有些受不了,不为了气死你这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谁喝那么多啊!又不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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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正厅外,白衍再一次整了整衣冠,深吸了口气,带着儒雅的笑容走了进去,“李兄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
“少给我来这套!”李蔼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说!那个齐青是不是你安插进我府邸的?是不是你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衍的眼神充满了悲哀,眼角不断地瞟向地上那个被摔碎的茶杯,钱啊,我的钱啊,这么个茶杯要整整五文钱啊!还好,还好,不是我那个六文的……“李兄说笑了,怎么可能?倒是我怎么没有看见齐青啊?”我的茶杯啊!李蔼,你怎么可以这样破坏东西啊!整整五文啊!五文啊!
“不是你干的?那你的眼睛怎么总看着地上?除了你作贼心亏还有什么解释?总不能说是笑春秋的白老板因为我打坏你的茶杯而心痛吧?”李蔼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知道你还摔?!那可值五文钱!“怎么可能?我可是家财万贯的笑春秋的大老板!怎么会为这些不值钱的小东西而伤心?”怎么不值钱?整整五文啊!“只是小可还不太懂李兄你的意思,能否容小弟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虽然我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不过我还需要再听一次,我需要时间来化解我的伤痛……五文啊!明日又要多花五文钱……
在李蔼滔滔不绝叙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白衍一脸悲苦地望着地上那被摔碎的茶杯、齐青则在客房酣睡的同时,一个黑影掠过了高墙,在屋檐上轻跃,然后飞至后院,那里只有一间很是闲静的小屋,他在屋前站立了许久,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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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白的,你发什么呆啊!”李蔼怒不可遏的声音打断了白衍对茶杯沉重的怀念,他茫然地抬起头,“李兄你误会了,我只是对你的遭遇感到万分的痛心而已,没想到啊,齐青这个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人居然会对青楼花魁一见钟情继而两人私奔,唉!可叹啊!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蔼眉头皱成一块,“什么两人私奔啊?只不过是他抢了我的花魁而已!私奔……对!”他恍然大悟般跳起身来,“你说私奔?看来你一定知道什么了!小的们,给我搜!那个齐青一定带着女人躲在这里,搜!”
这你都能想?你老人家的联想力可真丰富啊!而且很是准……这都能想在一起……齐青啊齐青,不是我不帮你,要是我一味阻止他,他一定会奇怪,一定会搜更多地方,那样我的秘密且不全部曝光了?所以,你就牺牲一下吧……“既然李兄不相信在下,那就好好搜吧,看能不能找到你想要的。”白衍笑嘻嘻地拉住李蔼的手,“李兄,请。”齐青,保重喔!等把你搜出来我一定会死不认账的!别怪我狠心,这是最好的方法。
在满脸堆笑的白衍的陪同下,一行人等将白衍的房间搜得连床底都被他们得身体擦得反光,接着又浩浩荡荡地走向别院的客房,白衍边走边瞟身边的李蔼,待他觉得时机成熟了,便死命拽住李蔼的衣袖,“李兄,这什么也没有,还是搜别的地方吧?好吗?”
“好。”李蔼点点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拜托,这种时候你应该死命往里面走才对吧?白衍不满地皱着眉。
“当然不可能!你以为我傻吗?弟兄们,给我好好搜!”
这就对了嘛!齐青,不要怪我哟!这是为了我们的大计着想,你还是稍微牺牲一下下好吗……白衍一个快步走到李蔼的前面,扭扭捏捏地说道,“那,那里都可以查,就是别查那间好吗?”手指轻轻指向齐青所住的地方。
“哈哈哈哈!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给我搜!”李蔼得意洋洋。

小齐,可爱的小齐,别怪我狠心啊!这是为了我们的大计、大计!白衍一脸悲苦状,眼睛里却折射出欢欣的光芒。
忽然,原本黑漆漆的房间忽然亮堂了。“你怎么才回来?!要老子等你等到发疯吗?”房间里忽然传出一声男人的怒吼,门一开,一个**着上身、披散着头发、满脸怒气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理会门口满脸好奇的诸人,径直走到满脸惊愕的白衍面前,一把将他揽入怀中,顺势在他脸上狠狠轻了一口,“想死我了!来,乖乖,咱们快来把先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姓齐的……算你狠……白衍觉得自己的脸在抽筋。
“请问这位是……”李蔼暧昧的笑着。
“什么都不是,只是我家的一个食客……”白衍在齐青的怀里一动也动不了,尴尬的边笑边解释。
“你他妈眼睛瞎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还看不出来?!对吧!衍乖乖……”说着,又狠狠亲了白衍一口。
“原来如此,对不起啊,白老板,小可贸然前来搅扰你的雅兴了……”
“我和他真的什么都不是!真的没有什么!”白衍简直近似于怒吼。
“你这个婊子!居然不认我!是谁每天陪你在床上乱搞!你忘了吗?!”齐青的声音比他更大。
居然叫我……婊子……
“白兄,别这样嘛,不好不好……”李蔼说着,呵呵笑着对白衍鞠了一躬,“这位兄台,在下不是存心叨扰,不过有些小事想求教,你可知道府里的齐青去了什么地方?”
“他啊,”齐青笑笑,“他是衍乖乖的另一个情夫,当然,是上面的那个,和我一样……”
白衍:“……”
“结果,前几天衍乖乖说看上一位叫李蔼的公子,(此时李蔼脸在抽筋)就让齐青去帮忙勾搭,结果齐青说他只爱衍乖乖,就跑到山上当和尚去了,怎么找他有事?”
李蔼的面部继续抽筋,“不用了……”
“其实我看你也长得不错,干脆你也来和我们玩玩,咱们三个做一床,当然,我在上面,你可以压他……”
齐青……白衍配合着他**。
“不用了,白兄,告辞!不用送了。”李蔼脸色一会白一会红,慌不择路地带着手下跑了。
估计他们走远了,白衍看着依旧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齐青,“喂,该放了吧?我一生的清誉都毁在你手了!居然还亲我!?”
“不用谢,要是你需要我可以再亲几口。”齐青放开他,“是谁不安好心要把我卖给那个丑八怪啊?别否认。”
“……我是为了工作。”
“是因为气我喝光了你的一壶好茶吧,真是的,我还比不上你的一壶茶……”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理解我,但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还要问我!茶要花钱买!而朋友不用!所以,我恨生气!(齐青无语)还有……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表情很**……”
顺势,齐青的手指轻轻滑过白衍的脸,“小白,你知不知道,你的皮肤很光滑,你的相貌很美丽,你的**声很好听,(画外音:还有作者,你越来越恶劣了……)真想抱着你一夜无眠……”
“你可以去死了……”
“我怎么舍得衍乖乖你呢,我死了你怎么办……”
“请你给我消失……不,算了,我走……”白衍扭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今天是自己的灾难日……还有,以后怎么给同仁们解释呢?姓齐的,你害死我了!
见他走远了,齐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耸了耸肩,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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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蔼慌慌忙忙地从白衍家里跑出来,想不到啊!善于算计的白老板居然有断袖之癖!而且还是下面的那个……安排齐青进自己家居然是为了这种目的……还好齐青跑了,以后还是少于他相交,不,再也不能理会他们!这样才为妙!“回府,回府!”他吆喝着,在进轿的前一瞬间他停住了,好奇地打量着刚停在门口的另一顶轿子,这顶轿子的面料是上好的雪绸,轿顶的四周吊着白银制成的铃铛。李蔼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人啊,用雪绸弄轿子,这么阔气?
轿帘被缓缓掀开,一个女子走下轿来,她抬头那一瞬间,李蔼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快停止了,他怎么说也是京城小有名气的花花公子,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但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小姐回来了。”随从对着门呼喊。
小姐?他是白衍的妹妹?李蔼快步上前,“在下李蔼,还有事情未与白衍公子说明,能否?”见女子已经进门,李蔼慌忙追了上去但却被门房拦住了,“今日不再见客,李公子请明日再来。”
明日才能再见她吗?李蔼有些落寞,无可奈何地转身上了轿。白衍啊白衍,我可以叫你一声大舅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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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才回来,白若却不先去向哥哥白衍请安,而是径直走向自己在后院的居所,那里有她要的宁静。
一年没回来了……她呆站在屋外,想必屋里已经脏得一塌糊涂了——自己又不喜欢别人进自己的屋子……她走过去,手轻轻伸向门,门开了。怎么?没锁?疑惑间,屋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阿若,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霎那间,屋里一片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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