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 瑶心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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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从他们这次的出征中又学了一句话,那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事”!还以为闹事海岛的周围是一片鸟不生蛋的荒凉之地,所以才要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调来两万大军镇压。待最终到了点才发现,那地方位处南方,物产富饶、人杰地灵,要兵有兵,要粮有粮,真打起来还不见得比京城调来的大军逊色——真不知皇帝心里在想什么!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南宫陵的大军刚开至海岛附近,沿岸各州县的地方长官只要能赶来的几乎全赶来了,而且来的时候莫不带上几个妙龄美女,不是他的女儿就是他的侄女,再不然就是他的小姨子——莫不是现在大家都喜欢养女儿?而且养的女儿全是美女?!实在找不出半个沾边的美女亲属的就带上一两个干女儿,连干女儿都找不到的就带上青楼的红牌歌女——名妓是万万带不得的,谁都知道爵爷只喜欢处子。
不愧是皇帝的什么的什么的什么的亲戚啊!人红了就这样,撒旦到也可以理解。只不过……你们连伟大爵爷只喜欢处子的癖好都了解的清清楚楚,难道就不知道伟大的爵爷还带上了他的伟大的未婚妻和伟大的追求对象吗?你们带那么多女人上船,想干什么啊?
“混蛋臭男人……”叶瑶心嘟噜着。她现在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生气,那男人在想什么?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吧?可是现在呢?太阳还没下完山呢!他就坐在首席上左拥右抱,把自己丢在一边的副席上理都不理!气死人了!还好,那只狐狸精也被他一脚踢到自己对面的副席上——总算有了点心理安慰……
女人啊……撒旦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按理说,既然是不喜欢的人,那他怀里抱着其他的女人就应该与自己无关吧?可是,虽然不喜欢他,但仍希望他能爱自己爱的发狂,而且,只爱自己一个,对别的女人理也不理——这样才能看出自己的价值——又奇怪又无聊的理由!
如果单看这一方面,对面的白若就算个另类了——可真坐的住啊!自己喜欢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他怀里的女人极有可能成为今夜侍寝的娇娃,即而可能成为他未来的爱妾,而你这个当事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人类真的很奇怪……
“爵爷,”一个地方官走上前,对南宫陵深深鞠躬,“爵爷此次大驾光临,让小可们备感荣幸,顿觉蓬壁生辉,不知爵爷有什么妙计可以破敌?小可也好下去多做准备,好助爵爷一臂之力。”
南宫陵笑笑,不搭话。
那个地方官员继续问,“爵爷,如若可以,能否让小可进一计?”
“说吧。”
“攻战最重要在于攻心,不如找一些能说会道之人上去以各种利益诱之,这样,那些匪类便会从内部开始瓦解,而咱们,也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将天风岛拿下,这样,岂不两全其美?”他用眼角瞟了瞟南宫陵看他的反应,后者发现了他的举动,幽雅地笑笑。他似乎从那幽雅的微笑中得到了某种鼓励,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再不然,先抓几个人,再放他们回去,让他们带上几封书信回去,里面装上伪造的他们中头给我们的乞降书,然后……”
“然后就可以像诸葛孔明一样算计掉曹操的两员大将?”白若的声音冷冷的。
“是,在下就是这个意思。”地方官员连忙点头哈腰的称是,这个美人可是爵爷的爱妾,得罪不得。
“那请问派去劝降的人应是个怎样的人?”白若问。
他连忙答到,“当然应该是智勇双全、一心为皇上、万民牟利的人。”
“大人可真是见解独到、忠心耿耿。”
“过奖了。”
“那就派大人你去劝降如何?”
“啊?这……”地方官员一下被哽住了。
白若看了一眼南宫陵,“怎么样?”
南宫陵右手托住腮帮,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微笑,连连点头,“好啊。若没记错,你是吴大人吧,吴大人,如何?”
“我、我、在下年事已高,怕不能担此重任。”
“那大人你说出几个匪盗领袖的名字如何?咱们好唱反间计啊?”白若还是不放过他。
“这……在下怎么可能知道他们……”
“白痴!说了半天全是废话!”白若轻蔑的地瞟了他一眼。
地方官员吓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见状,南宫陵脸上笑意更重,“小母猫别闹了,看你把他吓的,”不顾白若几乎喷火的双目,继续说到,“我倒知道他们有几个领头的,”说着,下意识的看看叶瑶心,叶瑶心一楞,觉得身体有些发麻,“不瞒诸位,喔,吴大人先就坐吧。诸位,在出兵前,岛上有一个有识之士来找过我,将海岛上的一切尽数托出,并愿意充当内应,条件是日后攻破海岛时可以得一官位,所以,在下才斗胆当此重任。”
坐下的官员们沸腾了,白若没有反应,叶瑶心则满脸疑惑,“这是好事吗?他们怎么那么高兴?”她问撒旦。
撒旦轻蔑地看了看他们,“是好事吧。”无耻的人类啊,为了一点小利就把朋友出卖了。
南宫陵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安静下来,继续说到,“他们为首的是一个大汉,名字就叫天风,岛名就是他用自己的名字取的。二号人物是一个女人,叫青黛,是天风的妻子,三号人物叫胭脂,和青黛是姐妹,原本两人都是扬州瘦马,结果青黛被天风看上,带回去当了夫人。”说到这,下面的官员发出一阵吁吁声。南宫陵喝了一口酒,眼睛又看向了叶瑶心。“忘了说一句,那个天风原本就是海盗,现在又加入了流民叛乱,罪加一等,到时非好好的收拾他。最后的人……”他顿了顿,又看着叶瑶心,嘴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叶瑶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死死地回瞪他,白若也有些紧张,两个人的心里同时跳出了一个名字——洛紫辰。
“……那个人原本是江湖中人,连告密的人也说不出他的确切来历,只知道江湖上的人称他‘有求必应’,只要你给钱,他就可以伪装成各种人,帮人打劫也可,陪人**也可……”他看了看变了脸色的叶瑶心,“他是岛上的第四把交椅,叫齐、昭、远。”

叶瑶心脸色惨白.
那慵懒的声音继续说到,“这个男人一定要死,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别人可以在岛上杀掉,但他……我会把他带回东厂,好好的款待,最好可以让刑部赏他个凌迟,再不然,带回去当太监也不错,那小子长的够味道,他的死期最好定在我大婚的前后,我……”还未说完,就被白若泼了一杯冷酒。
“无耻。”冷得刺骨的声音,寒得不能对视的眼神。
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像个计谋得逞的小孩。白若不再理会他,走到叶瑶心的桌边,拉起早已瑟瑟发抖的叶瑶心径直走了出去,撒旦也急忙跟了出去。
“晚上再好好的收拾她,小母猫。”南宫陵看着早已目瞪口呆的州县官员,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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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周围的侍卫,叶瑶心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她无力的靠在白若身上,撒旦默默地站在一边,他想安慰她,但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人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为什么?还有,凌迟是什么意思?当太监又会怎样?不懂,不懂,自己完全不懂!但是,隐约感觉到那是很可怕的事,那个坏蛋、笨蛋男人,和朝廷抗争,这下死定了吧?!活该!他死了,自己就不会伤心了,可以和命中注定的人快乐一辈子!他死了就好了……可是,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的意思吧?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不要!不要!我不要再一次因为他而伤心,我也不要再也见不到他!他死了也不好,不死也不好,那……他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无论怎么样,反正,自己不要再也见不到他!那很难受的……自己已经受了两次这样的苦,不想再受第三次……要不……
她猛地从白若的肩上抬起头,看着这个狐狸精,似乎,她没有那么讨厌……
“你想去找他?”声音仍是冷冷的,但听着没那么讨厌了。
有时别人能看懂自己的想法真是一件好事,这样,就不用自己费唇舌去说了。“是……”
“知道怎么去吗?”
“不……”
“那……”
“他会有法带我去的。”指了指身边的撒旦,吓了撒旦一跳——想不到这丫头居然把自己卖了。
“他这几天不舒服,大概没能力带你去吧?”
撒旦又吓了一跳,连这她也看出来了?
“我似乎感觉到了他不是普通人,因为在他晕船晕的厉害的这几天,就像忽然醒悟一般,我知道了,他不是你的弟弟,似乎是他的力量不够了。”
女人……将来没男人敢娶你……
“这……”叶瑶心看着撒旦,“他的确……你有法带我上岸吗?我要告诉他们……”
“难,不能像以前那样,她说的不错,我这几天是没什么力量……”原本想隐瞒的……堂堂撒旦晕船到那种地步……“可是,如果有船,或许可以……”
“岛的正前方是一片险滩,而且是逆风,大船基本无法靠近,后面是悬崖,上面大概有很多机关,不然他们不会到现在都不攻打,两侧也有不少险滩,你们,上的去?”
“大概有些困难……我没力量……”
“我要去!”叶瑶心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啊?”这次换撒旦疑惑了,“我可以控制船开向海岸,但是,他们肯定有埋伏……”
“不管!我不管!我不去,就、就、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死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见不到他的那种感觉……
白若看了看她,“那你就去吧,顺便看一下呆子怎么样了。”
“呆子?”
“洛紫辰。”
“啊?是……”叶瑶心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脑海里全是齐昭远落寞的身影,本来的目的是洛紫辰……倒忘记了……
“不管怎样,不要伤害他,他很傻,但他真的很善良,他是真心想和你结婚的。”语罢,白若轻跃起,跳下船,那下面是一艘小船,船上负责警戒的士兵早已经醉倒。在他们的腰间系上绳子,飞身上船,和叶瑶心、撒旦将他们拉了上来。再拉着叶瑶心跳上了小船,撒旦也跟了上去。
“你不去?”离开的瞬间叶瑶心拉着白若问,“你很担心他的。”
白若无奈地看着她,“我之前忽略了那座岛上有防备,也没去细想它的地理,以为是很好登的岛,可是……”她叹了口气,“今天他告诉了我岛上的地貌,我才知道白眼狼是没法独立上岛的,呆子会武功还不用我担心,可白眼狼那个书生……”
“喔,”叶瑶心点点头,“原来如此。放心吧,我会帮你看看的,对了,谁告诉你的啊?”
“没什么……”没头没脑的答了一句,“还有,叶叶,可能,我以后会有事找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说罢,飞身上岸。
撒旦看了看满脸疑惑的叶瑶心,什么也没说,动用自己剩下的力量驾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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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推开卧室的门,看见南宫陵坐在她的桌前挑着烛花。
“你……”
“他们走了?”南宫陵问。
“你知道?”
“……”
“为什么你不阻拦?”为什么?自己还是看不出他的想法?
南宫陵仍不搭话,站起身走向门外,“我是偷空跑出来的,你还是热情一点吧?”他在白若面前站定,看着低头不敢看他的女孩,轻声说,“门我找人修好了,今晚你好好睡吧。”说完绕过白若离开,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我以为你会不高兴,结果……”
“什么?”
“我抱着那么多女人的事。”说完就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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