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魂断法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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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陛下在我的额前划着十字架,我低着头接受他的祝福。
“罗戈弗,去把文书拿来,我要把它交给阿兰达。”罗戈弗宫相走到克洛维国王的王座附近小心地拿着一样东西。“这是全法兰克王国的通行证,只要有了这个我想再也没人敢在法兰克阻拦你。”
我哭着看着陛下,“陛下,您待我真好!”
“走吧孩子,你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法兰克,法兰克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部分,你的未来在远方,但你要记住,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取得了何种成功都不能忘却除恶行善,你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因为很能到了某一天你也会成为弱者中的一员。”
“陛下,我会紧记的,我将会把它作为一生的信条来遵守。”我结果文书冷静地说道。
“那在你走之前就不去看看凯瑟琳,她是个好女孩可是太不幸了,但这都不是她的错,她本应该有着美好的生活,可是他的父亲包括别人把她的幸福给毁了,我认为在你离开这里之前应该跟她道个别。”
“是啊,是应该和她说一声,老实说时至今日我依旧深深地爱着她,可我又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我的出现只会给她造成更多的伤害,她是无辜的,我不想让她再次受伤,所以我选择离开。”
“也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总之我会一直支持你,无论昨天今天还是明天。”国王抓住我的手紧紧不肯放去。
“陛下,虽然我不属于法兰克,但这里是我成长的地方,我永远都不会忘却,我该走了,陛下。”
“等等,罗戈弗,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是的,陛下。”宫相从寝宫里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从宫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
“阿兰达,拿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一路上你会用得上的。”我拆开包裹一看,原来是一些珠宝金币以及首饰,看上去都价值连城。
“不,我不能接受陛下的馈赠,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拒绝道。
“拿着吧,这都是必须的,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我虽然也很鄙视这些东西,但没有这些东西你将步履艰难,很多人包括很多教士都把这样东西看成是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我们不是圣人,也无法回避现实的东西,我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吃穿住行都需要这个东西,可我们在内心上却可以保持纯洁,我一直认为这是主对我们众人的一次考验,有很多人就在这次考验中失败了,甚至包括教会。”
“陛下,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敢对上帝保证。”
“那就好,你可以走了,时常记住我的话,也许某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见的。”
“告辞了陛下,愿上帝保佑你。”我弯着腰恭敬地说道。
国王点了点头并示意宫相把我带回修道院。
我回到修道院后天已经有些亮了,修道院内的每个修士都在做着以前经常做的事,也许再过几天就会来一个新院长,我步履匆匆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儿很快就将不属于我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呵呵。”我整理着行囊自言自语道。很快,我整理完了行囊,我走到院长的墓碑前坐了下来。
“父亲,我要走了,这里不属于我,我将朝着遥远的东方去,那儿有圣地,是赎罪的地方,我将去那儿,希望您能在天国祝福我。”我从包裹里掏出酒洒在院长的墓碑上。“感谢您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教会了我读书写字,还教会了我怎么做人,虽然我现在不是一个修士,但我一直谨记着您的教导一直不敢忘却。”

我坐在院长的墓前沉默了好久,耳畔又想起了熟悉的晨祷声。
“我该走了父亲,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修道院门外走去。
“多好的地方,竟容不下我!”我回头望着修道院的大门叹息道。
我步履蹒跚地朝拉瓦捏里主教的大教堂走去,我想见凯瑟琳最后一面,也想借此机会向她道个别。教堂的钟声越来越近,我停下脚步抬起头,是凯瑟琳,她一直站在教堂附近的小道上,这是我每次去教堂必须经过的道路。
“要走吗?”
“嗯,是的。”我们之间的表情都很冷漠。
“进去喝杯茶吧。”
“不了,我还要加紧赶路。”
“我祝福你!”
“谢谢小姐,你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幸福的,愿主保佑你。”我转过身迈开了脚步。这时凯瑟琳一把抱住我的后背哭泣着,我也悲伤地掉下了眼泪。渐渐地,她松开了双手向教堂跑去。
我看着她直至她跑进了教堂。
“该走了,时间不早了,对,朝着东方走吧!”我对自己说道。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我离开了亚堔城。
第二天,我依旧慢慢地行进着,路途中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很多事,这时的天气很热,我口渴难耐就在附近的一家小酒馆歇息了。我走进店堂,好像以前来过,我又仔细想了想,哦,是当年我刚来找院长时下榻的那家小酒馆,它一点也没变,只是伙计和老板给换了。
“来碗葡萄酒,要陈酿的。”我高声喊道。
“哎,来了。”伙计殷情地把酒端过来。“您慢用,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吩咐。”
“哦,谢谢了。”我端起酒杯畅快地喝道。这时酒馆里来了几个商人模样的人,身上穿着黑色和白色大袍,腰里别着短刀。他们叫了一些酒和菜并欢快地交谈起来,而我也闲着没事在一旁听了起来。
“嗨,老兄,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大事啊?”
“嗯,似乎没有,整个王国在克洛维国王的治理下已经好多年没发生过大事了。”
“哦,对了,亚堔宗教会议结束我,据说罗马的教皇和国王陛下闹得很不高兴,教皇正准备革除国王的教籍呢。”
“你这蠢货,事情早就过去了,都快一个月了,还拿出来说什么?”
“哎,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叫凯瑟琳的姑娘?”
“哦,她不就是拉瓦捏里主教的女儿吗?哈,她可是个美人胚子。”
“她怎么了?”旁边的人好奇地问道,我也仔细地听着他们说道。
“她昨天自杀了,好像是被一个负心汉给抛弃了,还有他父亲,他得知她女儿自杀的消息后也疯了。”
“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敢想上帝保证。”
“哎,可怜了那个小美人了。不过那个老头确实活该,据说他还害死了大善人阿贝拉尔院长呢。”男人们端起酒杯喝着酒。
这时的我脑子一片空白,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几个男人回头看着我表现得很诧异。
“我们还是赶快吃,叫你们别乱说,小心你们的舌头,我可不想被别人割了,我还想留着自己用呢。”说着男人们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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