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直觉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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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揍了治安官一顿后,刚才进城被士兵敲诈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行至街角,在转过一个弯就能看见自己的店面时,哈特这才放缓了脚步,客串了抢劫犯的哈特抛了抛钱袋,不禁欣喜若狂,仅仅凭重量哈特就知道,里面装的肯定全是金币,而且至少有40枚。
不过钱袋的材料却稍稍有些不寻常,哈特用手捏了捏,发现竟然是软羊皮。以南蒙斯帝国的风俗,钱袋大多是由棉布或骆驼皮所制。羊皮不耐磨很容易因为钱币之间的摩擦而破损。
羊皮利于着色又比较柔软方便折叠,一般被用来作地图的材料。不过这些小事哈特却未放在心上,转过弯哈特就看到自己店面还亮着灯,心知肯定是艾法还在等他归来。
哈特嘴角流露出淡淡温馨的笑意,身在异乡,有人等待的滋味让他心里暖洋洋的,但当他走到门前却犹豫了,想想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哈特突然有些羞愧。
“如果没死在外面,就立刻进来。”
柔细悦耳的声音中的口气却异常的强硬,哈特略微有些发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是艾法声音,最近一直对自己温柔体贴的艾法此刻恐怕很生气吧!不过艾法的未卜先知哈特并未感到什么奇怪,以精灵的耳力,分辨出自己的脚步一点也不困难。
“站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进来!”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哈特欲迈步,艾法就从大厅走了出来。见到哈特呆立在门口立刻伸手拽住哈特的衣角,将他拉了进来。哈特连忙搀住艾法的胳膊,身为精灵,原本就显得极为娇小的艾法挺着大肚子,看上去是那么不协调,哈特总是生怕她走路绊上一跤。
此刻的艾法既带着十六七岁的清纯,细微间又张显着成熟女性的魅力。此时,正用她那双海蓝色,清澈无底的大眼睛带着淡淡的幽怨望着哈特埋怨道:
“哼!假惺惺的,一出去就不知道回来,也不告诉人家去那里了,就知道让人家担心!”
说完,艾法调皮的在冲着哈特眨巴眨巴眼睛,那长而曲翘的眼睫毛随着眼皮的动作,如小扇子一般有规律的扇动着。
哈特看出艾法的仅仅是在撒娇罢了,只是假装生气,于是就欲打个哈哈蒙混过关,可天不从人愿,艾法突然凑到哈特背后,皱了皱挺秀的小鼻子,轻轻的嗅了嗅。
“你~~说~那个狐狸精是谁?”
艾法猛然面色一变,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气势将哈特紧紧的包裹住。她双目如电,闪烁着如利矢般的寒光。
哈特面色平静的盯着艾法,而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立刻明白过来,或许是自己背银月的时候,沾染到她身上的体香,哈特暗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什么狐狸精!艾法,咱们赶紧去睡吧!”
说着搂住艾法就欲上楼。
艾法却不依不饶,她扯住哈特的衣袖,冷哼了一声说道:
“哼!你不交代清楚,今天就去睡地板吧!你背上有香味,而且是女人的香味!”
哈特没想到艾法的醋劲竟然这么大,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艾法的眼泪渐渐的落了下来,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最后一巴掌扇向哈特的脸。
“啪!”
哈特并没有躲闪,他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巴掌。望着艾法,眼里浮动着深深的情意,接着,他伸出手,一把将艾法搂在怀中。
“你为什么不躲呢?哈特!”
艾法突然扑在哈特的怀中,脸轻轻的贴在他的肩膀上,心疼的抚摩着哈特的脸幽幽问道。
哈特温柔的伸出手,理着艾法那头柔软的长长发,笑了笑说道:
“你们女孩子都很奇怪!伸手打人还埋怨别人不肯躲,好奇怪哦!”
其实,艾法的巴掌打在脸上一点都不疼。不过哈特可不会蠢到将心里的话讲出来,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
“艾法!今天我的马撞到了一个卖花的姑娘。她的腿受伤了,马又惊走了,我只好背着她去找医生,我发誓!我所说句句属实。”
艾法依偎在哈特怀中的娇躯微微一颤,过了半天才幽幽的说道:
“打疼了吧!我~我好怕你会不要我,真的好怕……你~没有说谎话,那香味中确实夹杂着花的味道,我们精灵听觉灵敏,嗅觉也是不差的。”
哈特升起淡淡的负罪感,或许艾法过激的反应并不是单纯的吃醋,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她很害怕,而身为男人却无法给自己的女人带来可以依偎的平稳港湾,看来自己还要多多努力了。其实明明已经有了如此娇美的女人,还怀了孩子,自己竟然因为陪别的女人聊天而让她担惊受怕,确实有些愧疚。哈特伸手将艾法抱起……卧室内,哈特扯开三寸不烂之舌,又是诅咒又是发誓,甜言蜜语宛如瀑布般倾泄而出,艾法原本就是个单纯的姑娘,脑袋已经被忽悠短路了。
“天地间最伟大的意志作证,我哈特愿意娶我眼前美丽无双的艾法小姐为妻。不管贫穷,疾病……宝贝!你愿意嫁给我吗?”
微微的小资情过后,哈特又本性流露,见风使舵登鼻子上脸的本事他确实高杆,让人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放开心怀后,哈特的厚脸皮又恢复了往日的坚实。
“嗯!”
艾法轻轻的点了下头,绝美的脸蛋立刻变的比番茄还要红。虽然她早就以哈特的妻子自居,但她却没料到哈特竟然会突然求婚。原本还存在心头的一丝怨气立刻灰飞烟灭,事情发展的太快了,快到让她已经无法思考,完全下意识的答应下来。
“那么,我们现在就洞房吧……”
哈特厚颜无耻的扑向呈现呆滞状态的艾法,手脚也开始不安份起来。
“啊!”
……
**碰壮的结果是艾法温顺的躺在哈特宽阔的怀里,完全像一个被男人彻底征服的小女人,看着怀中倾国倾城的绝代尤物,哈特的成就感疯狂的膨胀起来。
“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立刻飞上天给你摘下来。”
哈特说的面不红来心不跳,完全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我现在就要,你摘给我啊!要不然,哼哼!”
哈特干笑起来,牛皮似乎吹炸了……
哈特一觉醒来,却未像昨日一般腿脚发软,血脉中的暖流似乎又稍稍强了一点。或许真如自己所料,每当身体疲倦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力量也会悄悄地增长一些。
身边的艾法甜甜的睡着,怀孕之后,艾法就极为贪睡,再加上昨日的疯狂,她怕是不到中午是不会醒来了。哈特呵呵一笑,低下头在在艾法的眼帘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就穿起了衣服。
“叮当!”
一个驼黄色的东西落在地板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哈特定睛一瞧,发现掉在地上的正是昨日从治安官那里抢来的钱袋,哈特拣起来钱袋将其打开,把里面的金币倒在床上,细细的数了一遍。
“五十一个!看来这小子作治安官捞的油水不少啊!”
哈特正欲将金币重新塞回钱袋,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钱袋内似乎有什么图案,这不禁让哈特有些好奇,区区一个羊皮钱袋最多也就值2个铜板,哈特拿出修顿赠送的匕首,将缝合的棉线挑开。
“这是?地图?”
被摊开的钱袋内是一极为精细的地图,山脉、湖泊、河流、道路、城市……应有尽有,身为侍从骑士,哈特从小也学过一些军事基础,他断定,这是一张军用地图,因为地图上用红笔勾勒出的线条,正是代表着军队的驻扎地与辖区。不过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的文字哈特却看不明白,因为那根本不是南蒙斯帝国的文字。
“原来那家伙竟是奸细!”
哈特喃喃道。虽然他看不懂得图上的文字,但是南蒙斯帝国的地图他还是见过的,图上画的正是法曼行省,恐怕是帝国的守备布防图吧!不过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反过来作钱袋,还大摇大摆的装在身上,若是被小偷扒走?
哈特猛然一惊,突然升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想起约翰叔侄的诡异之处,刚才的猜测一下提醒了哈特,若约翰真如自己猜测的是准备将武器卖给敌国,恐怕当今也只有南蒙斯的死敌——科顿王朝了。
约翰刚死没两天,城堡这么快就更换了主人?莫非约翰也是奸细,而且身份还极为重要,所以这么快就有了接替者。
至于这个治安官,身为奸细竟然还喝的一塌糊涂,并且把如此机密随身带在身上?
哈特的大脑高速运转着,层层的迷雾漫漫揭开,哈特心头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恐怕同为奸细也分派系吧?治安官怕是约翰一系列,约翰死后被继任者所取代,治安官恐怕是遭到排挤才喝酒的吧!至于这个钱袋,恐怕有自暴自弃的成份搀杂其中,更主要的,或许是不想让克鲁泽立功吧!
即使铁板一块的群体中,也不缺乏!~勾心斗角,因为这样的是而影响大局的桥段。哈特在骑士小说里已经看的太多了。
心头的想法哈特隐约又感到有些解释不通,不过他已经不在去想这些烦心事了,直觉告诉他,那个自称约翰侄子的克鲁泽恐怕是科顿王朝的奸细,虽然根本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但哈特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身处旁贝城时,能在证据缺乏的情况下,快速认清围绕在周围的人,自己的直觉就帮了很大的忙,虽然隐约间还有些怀疑,但哈特已经将克鲁泽脖子上挂上了“奸细”的牌子,至于他是不是约翰的侄子,已经无关紧要了。
“妈的!看谁算计谁!”
哈特暗骂一声,就走下楼转了一圈。在院子里碰到了磐石,哈特灵机一动,将磐石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道: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仓库里的武器在短时间保持性能,但过上一段之后就出问题。”
磐石被哈特搞的有些头晕,他抓了抓胡子,迷茫地问道:
“大人,出问题?什么问题?”
哈特奸笑一声,弯下腰凑到磐石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比如说,‘腐化’,碰到一定强度的震动就折断或损坏之类的。”
听到哈特的药酒,磐石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说道:
“我倒知道一种方法,用一种药水浸泡后,钢铁制品会迅速生锈并腐化。若是把它按照一定比例稀释后,甚至能控制腐化的时间,并且看不出一丝征兆。”
哈特“哦”了一声,连忙按住磐石的肩膀,轻声问道:
“药水的配料很贵吗?需要浸泡多长时间?”
磐石笑着说:
“并不贵,都是很寻常的材料。若是时间设置为半年的化,一小瓶就可以稀释一水缸的溶液,至于浸泡时间,一个小时就足够了。”
说完,磐石拍了下胸膛,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自信。
“很好!”哈特点了点头,说道:“你立刻把这种药水配出来,配的越多越好,时间嘛,就设置为半年,我要让仓库里的那些破烂全部洗个澡?”
“啊!”
磐石惊叫一声,慌忙叫道:
“可是大人,这样会影响我们的声誉啊!”
哈特笑着拍了拍磐石的肩膀,“我自有安排,你去做吧!一会你让比克去招募铁匠,越多越好,我要干一票大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交代完磐石后,哈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银月那圣洁脱俗的身影。昨晚银月的话确实点醒了哈特,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不一会就陷入了沉思,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仅仅是几分钟,或许是大半个小时,一道灵光突然在脑中闪过,哈特微笑地站起身,连早饭都没吃就伪装成迪南的崇拜者,一路小跑来到禁卫军的驻地。
哈特塞给守卫的士兵几枚银币后,就从士兵口中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迪南骑着心爱的白马,率领着十几个亲兵,一脸忧心忡忡的向禁卫军的营地行去,迪南大约三十出头,外表带有明显北方人的血统,刚硬的线条,宛如刀削的五官优雅中透着男性粗扩,一头绚丽的金发散披在他宽壮的肩膊处,鼻钩如鹰,双目深邃幽蓝宛如平静的海洋,予人一种镇定沉稳的感觉。若是男装的雷利亚是阴柔的幽月,那他无疑是夺目的炎阳。
背着阳光,迪南的身躯似被镀上一层灿烂的黄金,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但迪南此刻心情却有些烦躁,几日前与马修斯的一战,自己的佩剑受了损伤,而前日中午在朝庭之上,萨非德派系的一名贵族竟然当众宣布,有一位异国剑手欲向自己挑战,身肩众神教的荣誉,迪南自然答应了下来,却没曾想。短短一下午的时间,这件事竟然被传的路人皆知,那名素未蒙面的对手也被吹的神忽奇神……
这事的幕后策划者绝对是萨非德无疑,虽然无法肯定,但迪南却隐约感到那名挑战者恐怕就是马修斯,即便不是,萨非德知道自己已经拥有圣阶力量后,依旧敢找人挑战,恐怕这个挑战者也绝非易与之辈。
想到这里,迪南不由摸了摸腰间的佩剑——神之祝福,这是他15岁时从众多年少高手中脱颖而出,以圣殿骑士团选拔第一名的成绩从教皇手中接过这把象征荣誉与神圣的剑。那柄剑给予了教皇对他的期望,以及自己宣誓的誓言。
“我宣誓!不欺寡凌弱!我的剑将永远守护弱者!”这是迪南正式成为圣殿骑士后,对这柄剑许下的誓言,从那天起,他从未违背过这个誓言。
那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金色的十字斩剑,是五百年前,当时的众神教的红衣主教阿斯莱特请矮人国的名匠,采陨星的铁质,历时三年方铸造而成,并在圣坛上接受过众神的祝福。
但那夜为了用自己的规则之力封住马修斯的行动力,在力量聚集不足的情况下,硬抗马修斯全力一击,不仅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这把伴随自己多年的宝剑也受到了损伤,圣阶之力实在太大了,即使这柄宝器也承受不住。战后,迪南发现剑上原本蕴含的充沛魔力竟然在飞速的流泻而出。迪南想尽了办法却依旧无法阻止魔力的流失,眼睁睁的看着它腿化成一把普通的利剑。
“难道是神灵对我的警视?”
迪南感叹道。
“***!撞了我你竟然敢不赔钱,兄弟们上,给我狠狠地揍他!”
前方传来一阵漫骂之声。迪南抬起头,却见不远处,一名身着长袍的男子,正被五六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围殴,被打的男子此刻已经倒在地上,但那些青年依旧不肯放过,对着地上男子依旧是一通拳打脚踢。
迪南的眉头皱了又皱,这种借机讹诈外地人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见过了。稍微踌躇了一下,迪南策马赶过去,大喊一声“住手”就跳下马将那几名青年推开。
那伙小流氓又怎么认不出迪南,几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立刻撒腿就跑,紧跟而上的亲兵正欲去追,却被迪南阻住。
迪南望着狼狈逃窜的小流氓,长叹了口气,轻声道:
“放过他们吧!其实~他们都满可怜的!”
亲兵撇了撇嘴,显然不赞同迪南的话,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大人!你太宽容了,可是您放过那群败类,他们以后恐怕会更加横行霸道。”
迪南微笑着摇了摇头,就将目光转向倒地的路人。
“你没事吧?”
语气之诚恳急切几乎让人以为受到了最尊贵的礼遇,同时他还帮男子扯平衣服上面撞出来的褶皱。迪南叹着气,想看一下被殴打的人伤势是否严重,正当他刚弯腰蹲下,对方却一跃而起,迅速拍掉身上的灰尘,然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
“谢谢大人!若非大人您将那些无赖赶走,我的麻烦恐怕就大了。”
那男子哪有一点刚被人殴打的狼狈,脸上的神情就仿佛刚洗了个热水澡般。
“嗯?你没受伤吗?”
迪南微微有些心惊,他未从男子身上发现一丝斗气的痕迹,若是没有斗气护体,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以他的眼力,刚才那些流氓手脚之下的力量确是实打实的。
男子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腰间,真诚的笑道:
“呵呵!大人你有所不知,我是开武器店的,专门定做或出售魔力装备,我身上的腰带在遭受攻击的时候,能释放一个无形的结界,可以抵抗一定程度的物理攻击,别说那几个无赖,只要不是出色的武士或者手持利剑之人,这点程度的攻击算不得什么。但我还是要感谢大人您的帮助,要不是你,我恐怕要被那些家伙敲诈了。
迪南惊讶的望着男子,视线渐渐下移,凝在男子的腰间,虽然未从腰带上感受到魔力的流动,但那不凡的造型与精美的工艺隐约却透着不同寻常的气息。迪南皱着的眉头猛然舒展开,他自言自语道:
“哦!除了水晶财团,佩因城什么时候又有一家能定做魔力装备的武器店了!”
“大人!我的店才……”
被打的男子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一阵女人的尖叫硬生生打断。
“哇!好帅啊!是迪南大人耶!”
“迪南大人又在帮助受欺负的人了,神啊!要是我能嫁给迪南大人,即使我少活二十年也愿意。”
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尖叫着,神情癫狂的向迪南跑了过来,其中甚至有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刚才开口的亲兵强忍着心头的笑意,凑在迪南耳边轻声说道:
“大人!我看咱们还是快点跑吧!否则……”
迪南叹了口气,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翻身上马,赶在被那群疯狂涌过来的女人形成包围前,逃了出去。
“妈的,这帮花痴!竟然坏了本大人的好事!”
被流氓殴打的男子忿忿的暗骂一声,这个男子正是哈特,好容易想到的妙计,眼看第一步就要成功,却被一群犯花痴的女人所破坏,哈特黑着一张脸,转进路旁的偏僻小巷。
“嘿嘿!我们刚才表现的不错吧!那剩下的一半钱是不是可以……”
刚才那几个殴打哈特的小流氓围了过来,阿谀的说道。
“你们刚才打的不是挺过瘾的吗?”
哈特撇了撇嘴,冷笑道。
为首流氓愣了一下。
“不是你刚才说,下手越重越好,兄弟们算给面子,都未向你的脸上招呼!”
哈特突然笑了起来。
“我有说过吗?哦!好像真的说过,但是~我反悔了!”
“***!竟然想赖帐!你这混蛋害的兄弟们撞到迪南大人的枪口上,要不是我们躲的快~~哼!赶紧把钱拿出来,要不……”
“要不怎么样!”
“砰!”
实实在在的声音,说话的小流氓甚至未来的急发出惨叫,就双眼泛白,满脸血迹的倒在地上一歪脑袋昏厥过去。哈特冷哼一声,挥拳踢脚将几个小流氓打翻在地,不多时,小流氓就全部昏了过去。但哈特却没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挥起拳头对着那群流氓就是一顿饱揍。
“原本揍你们两拳,那一半定金就算了,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还敢威胁我!”
将刚才的恶气全部全部发泄而出的哈特,连全身的毛孔都透着舒畅,他冷眼瞄了瞄鼻青脸肿,如死狗般瘫软在地上的流氓们,抬步就向自己店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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