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品茶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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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就看见前面的巷口处有个卖药的地摊,后面坐着的老人引起了王振东的注意。那个人实在穿的太破旧了,一件分不出颜色的中山装上都是口子,裤子上也有好几个破洞,花白的头发乱乱的,这个年代在这个城市里已经很难看见这样穿着的人了。王振东走近摊子,一块脏脏的白布上放了些树根叶子之类的药材,白布上就写了五个字:“治疑难杂症”。老头好象不太在乎顾客,见王振东过来也没有招呼,他眼光木然的看着远处。
王振东突然想起自己前不久摆摊算命的时光,和自己不同的是老人好象并不在乎有没有生意,而且老人也并不在意他这个走到面前的人。王振东蹲下来,他看着老人说:“您都会治哪些病啊”?老人看了看他一笑说:“你没有病。也没有亲人”。接着又转头看向路口。王振东一愣,老人应该不简单,他居然知道自己没有亲人。于是王振东又试探道:“您从哪里来?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助您吗”?老人再次收回目光看了看王振东说:“你可以帮助我,收我进游道门”。说完眼光紧盯着王振东。王振东笑了笑,他强压着内心的惊讶对老人说:“您介绍下您自己好吗?老人也不得不佩服王振东的沉着了,他站了起来说:“我在这等你半天了还没有吃饭,你请客还是我做东”?说着就弯腰把地上的白布和那些药卷成一包提在手上看着王振东.王振东被老人弄得不知怎么是好,他暗自发出空灵去探查那个老人,但是答案却让他惊悸了!他的空灵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好象他面前的老人是不存在的!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连鬼魂都不能逃过的探查居然对他毫无用处!
王振东苦笑一下,他只有带着老人又回到黄卫红酒楼.黄卫红见到才离开不久的王振东又带着这么奇怪的一个老头回来了也很奇怪,但还是客气的把他们领进了才收好的包间,这次他沏好茶后没有出去,就站在王振东旁边。老人先说话了:“这位是”?王振东只好介绍了黄卫红。老人接着又说:“好啊,既然你是老板那就去安排菜吧,多上荤菜,对了,再给我来壶酒”。黄卫红转头看了看王振东,王振东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反应过来,下去招呼去了。
王振东笑着对老人说:“前辈,您是哪个门派的?刚才冒犯了,不好意思。老人端着茶杯头都没有抬说:“我是孤魂野鬼啊,和你一样没有门派。今天总算有吃的了,还不知道住在哪里,明天又吃什么,要投你门下你又不收,唉”。说完就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振东。王振东也淡淡的笑着回答道:“您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这潭浅水怕是容不下您老哦。说真的,我也很想向您学习呢”。
老人收起笑容正色说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本来我是不想再出来多管闲事的,但是我曾经受人之托有过承诺,所以我现在就来实现自己的诺言。你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大祸临头了吗”!王振东听了平静的说:“我感觉到了不安,但是我知道道是不会毁灭的。谢谢您来帮助我,是谁请您来帮助我的”?老人笑笑说:“不能告诉你,快点叫他们上菜,我饿死了”。正说着恰好黄卫红也亲自来上酒菜了。
老人就在王振东的陪同下慢悠悠的吃饱喝足了。王振东看了看表,晚上九点多。老人却兴致正高,他叫黄卫红拿最好的茶叶和茶具,要和王振东品茶。黄卫红这里还却实有这些东西,他把王振东和老人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放着张整个根雕的茶几,上面有套看上去颇为精致的紫砂茶具。黄卫红对王振东解释说自己父母是广东人,就好这口。自己也就学会了。三人坐下后黄卫红拿出袋茶叶,老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连说好茶!接着他又坚持要亲自冲泡。

老人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抹捧起茶具放到自己面前,打开壶盖,把沸水徐徐冲入茶壶和茶杯中,又烧上水,把茶壶里的水也徐徐倒进杯中。杯里的水漫了出去。拿起茶罐取出两茶匙茶叶投入壶中,又把杯中的水倒掉,这时烧的水沸了,老人的手放在烧水的壶把上倾听着什么,片刻他果断的提起壶把水冲进茶壶中,随着蒸汽腾起,一般茶香冲出来。水刚淹过茶叶一点老人就放下壶,把茶壶里做茶水倒进茶杯,然后再拿起壶向茶壶里冲水,随即盖起茶壶的盖,把茶杯中的茶水倒掉,然后又提起壶在茶壶的外面浇沸水。片刻,老人放下壶拿起茶壶斟茶,茶杯被他摆成整齐的一排,茶壶一路斟去杯中都有半杯清亮微绿的茶汤,香气充满了每个在坐人的鼻孔。老人放下茶壶,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端起其中一杯凑到鼻子前轻闻,然后送到嘴边慢慢的品了—口,闭上眼睛享受着。半晌他睁开眼睛说了声:“好茶!”
刚才老人的整**作一气呵成,在王振东和黄卫红眼中前面坐的就是天神!没有谁能想到老人竟然拥有这样的气质。就在这时老人开口了:“茶道,来来来,你们也尝尝”。王振东他们这时才回过神来,两人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老人又继续说:“茶即道啊。说完就微笑着看着王振东.王振东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品味的时候老人又说:“道法自然在刚才就是最好的体现.为了一口茶都有这么多学问啊.振东,你想到了什么?你的茶杯里还有茶没有喝完,把它喝完.”王振东机械的端起杯子喝干了杯里的茶,还没有等他再想什么,老人又拿起装着沸水的壶在茶壶里冲水,接着又在外面用棍水浇淋了下,放下水壶,双手端起茶壶斟茶.这次他先斟的是王振东面前的茶杯.清香扑鼻的茶水缓缓的注入查杯,小小的茶杯满了,但是老人没有停手,继续在倒.王振东急忙说:“茶满了,漫出来了!”老人又一笑说:“你也知道满出来了啊.”说完有给自己和黄卫红都斟了茶.然后他端起杯子深深的闻了闻说:“这第二泡茶香味差点.”接着又品了一口连赞“茶味最足!”说完又看着王振东.王振东马上笑了。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老人的一切就是和自己交流道学。他也坐正了,把杯中的茶分三口喝完,这时水壶中的水开始冒泡,马上要开了。王振东提起壶用还没有全部开的水冲淋了茶壶的外面,把三个茶杯放成品字形,这时水刚好开,王振东提高壶打开茶壶盖把开水高高的冲进茶壶,盖上壶盖,又用剩下的滚水全部淋上去。
过了两分钟的样子,王振东也用双手捧起茶壶把茶水倒进茶杯,三杯都是六分满。他双手端起老人那杯敬了过去。并且笑着对老人说:“第三泡却是香味和茶味都浓淡正好.”老人接过茶品了一口,眯起眼睛回味了片刻把杯子放下严肃的对王振东说:“振东,刚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相信你也有所领悟,切记茶杯要空的多才能装的多。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说完就站起来要走,王振东连忙挽留,但是老人还是出门扬长而去.王振东这才想起,还连老人的姓名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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