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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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必然的。谁不知道,释琰帝是大越王朝历史上最伟大圣明的君主。他十二岁即位,在两年时间内便把大权握在手中。十五岁剪除了当时摄政王有光亲王的党羽,扫平四海,击败当初最强的邻国顺朝的二十万大军。在这之后,又开科取士,刻意搜求各种人才。四海初定时,他还不到十七岁,诸事如意。同一年,他迎娶姜氏一族的族长之女姜玉静为妃,后又封其为“皇后”。短短数年之内,就使得大越王朝国富民强,实力远远领先于四周各国,其它各国国主纷纷来朝拜他。此时,他二十岁还不到。
可以说,他是大越王朝的千古一帝,年轻有为,雄才大略,深得民心。
而且,他手下还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有为之士,明暗都有,就我所知,暗影就是其中一支厉害的力量,而它的首领,便是我的太傅——夏泠然。
要说他的一生,尽是得意,如果要说还有什么不如意之处,便是他十八岁之时,也就是释琰六年。正月之时,他立静妃为后,此时静妃已身怀龙种。然而从这个月开始,宁阳、芃城便报灾荒,一直到六月,景城、沲西、汾州许多地方旱得寸草不生。七月间,他下了“罪己诏”,“靖侯”夏泠然也自陈引罪,以顺天意。八月,他步行至北郊斋宿三日。可能是虔诚感动了上天,八月底接连下了几天大雨。百姓们无不泣不成声,皆言有此圣君乃万民之福,由此民心所向。
可是,在这晦月灾年之时,皇帝的第一个儿子,二皇子出生了。而且是生于十月。这个月份是大越朝传统观念中最不吉利的一个月。
据我后来所知,皇帝对我不满,可能还要算上这样一个原因。我出生之时,有个不知名的星相师断言我乃“祸星”。这样,便解释了为何那一年会发生如此之多的祸患。而且,我一出生母亲便死,母亲娘家也逐失圣宠。
这个说法只在朝中流行,后来我被立为太子,还有不少人因此强烈反对。
不过,随着我的长大,已经无人再说什么了。因为太子长得不讨喜,性子也差,才能平庸,看他那个样子不用多久也会被皇帝废掉。
的确,在这个皇宫中,我的兄弟姐妹都是人中龙凤。大家长得丰姿俊容,深得父母的遗传,而且,大家都才智出众,是众人眼中的天之娇子。

我,就成了极其怪异的一个。
既没遗传到皇帝的英伟,连当年的静妃的一丝风貌也见不到。许多人都清楚,当年的静妃可是冠绝皇宫的大美女。
如果长得平常点嘛还不怎么样,身为太子,起码也要有点才华吧。只可惜这位太子却是个才疏学浅之辈,其文才连小公主莫心捷都比不上。
如果才能平庸点,人品好点也没关系,无才便是德嘛。可是,大家都会摇头——太子莫北辰若是出生在平常富贵人家,便是俗称的纨绔子弟、败家子。不仅品性不良,而且专爱做些有**份的事。
比如说吧,在他五六岁之时,便整日流连于御膳房,说什么想学厨。坚持了几个月,也不管御厨们的想法,就把别人的绝学全部都偷了去。
这对于掌握一技之长的人来说,除了把自己的技艺留给下一代之外,能教的人就只能是自己信任的学徒。
软的不成,来硬的。太子起先还好言相求,后来不成,便用自己的身份强压别人。
此事无人敢伸张,直到后来被太傅知道后,上报给皇帝,太子才被皇帝给禁闭在庙堂中两个月,之后便很少来骚扰他们。
后来太子学习琴艺,就不敢再如此放肆不惮。学琴学了三年时间,对于授琴的琴师极其恭敬,只不过这只是表面做做样子。三年之内,换了二十几位琴师。
很多琴师说令愿离开皇宫,也不愿教授如此品性不端的学生。原来,太子对于琴艺,竟有几丝天分,可惜,这种天分用错地方,年纪不大,却整日唱些淫词艳曲。
什么“爱你一万年”“我只在乎你”“你到底爱不爱我”之类的,这对于清高品格的学琴之人来说,绝对是邪路不正。
由此,大家就清楚了,小小年纪就如此恶霸不端,长大后还得了。
虽然经常被皇帝惩罚,太子也不知悔改,一月之内总会做几件让人头疼不已的的坏事。
欺压宫女,殴打太监,诽谤皇子……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人,在宫中就如同定时炸弹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其炸到,谁见到他谁倒霉。到如今,他身边很少有人敢接近,只除了一个小太监,两个小宫女和一个小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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